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想到村里被说成是村花的秀儿,跟眼前的罗成家媳妇一比,简直是给人提鞋都不配。
“你、你真的是罗成家的媳妇?”呆呆的看着刘滢,杨chūn兰手足的措的咽了咽口水。
“是的,我叫刘滢。杨家嫂子,谢谢你这么有心急着赶来报信,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们奈何不了我。对了,杨家嫂子要不要进屋里来坐坐,喝口水好好喘口气歇歇。”
虽然不认识对方,不对这个自称是杨家嫂子的人,肯这么匆匆忙忙的跑来报信。应该是村里难得跟罗成相处的不错的人,没有瞎听瞎说,什么罗成是克父克母的扫把星,谁跟罗成往来便会被克。既然对方这么有心,刘滢自然也不会板着脸冷漠以对,寒了对方的心。
热qíng的露齿一笑,招呼着杨chūn兰进屋里坐坐。上门即是客,没有茶叶喝杯水也是应该的。
“不了,万一让他们歹到我跑来报信,回头准跑到家里来闹。罗家媳妇,嫂子可不是跟你开玩的,老罗家的那几个泼妇可不是说笑的,揍起人来就是一个大男人恐怕都比不上。三、四个婆娘还有罗亮跟罗洪那小子,你一个女儿家哪会是对手,赶紧进山里躲着别让他们给歹着了。不然,就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摇了摇头,杨chūn兰收起了眼中的惊艳,焦急的再次劝说。看着刘滢这不以为然,一派自若的样子,更是把杨chūn兰急的直上火,担忧的想拖住刘滢就往外跑。生怕迟了一步,老罗家的大队人马就杀到了。
“嫂子?”刘滢也没有想到杨chūn兰这么有心,直接就这么直接拖着她往山里跑,连门都没顾着让她关上。
“别说话了,你听,他们快到了。快,我们快跑,别让他们歹到。”耳尖听到山下隐隐传来的叫骂声,杨chūn兰全身一僵。不再给刘滢说话反驳的机会,拖着刘滢的手,便急匆匆的冲山上狂奔。
而刘滢也没有办法,便收起了劝说的打算,跟着一起往山里更深处小跑。竖起耳朵听着那山下传来吵杂难听的叫骂,细细的听了听,发现人数果真如杨家嫂子说的一样,人数不少。除了两个伤员,恐怕是举家出动了。
“快快快,我们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急急的喘着气,拉着刘滢的手跑了一阵,很快杨chūn兰又流了一身的湿汗。回头看到脸不红耳不赤,甚至连一滴汗水都没有流的刘滢,杨chūn兰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刘滢,居然是个跑山路的好手。
“杨嫂子,我看应该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就随便找个藏身的糙丛蹲下。”抽回了被杨chūn兰拉着的手,刘滢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山里的糙丛密密麻麻,而且几乎都长的有半人高,随便都可以蹲下藏个人。
正文 第十五章 贼手不空
?“这主意不错,快我们就在那里蹲好,千万别出声免得让他们听到了。舒悫鹉琻”杨chūn兰听到刘滢的话,眼睛顿时一亮,率先找了个糙较高又密集的地方。扫视了眼,确定没有什么马蜂跟蛇,忙招呼着刘滢一起,顺便又不忘记叮嘱了句。
“好。”看着杨chūn兰紧张兮兮的样子,刘滢其实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反而看的有些想发笑,觉得这杨嫂子其实挺好玩的。这种简单又讲义气的人,是个值得深jiāo的人。
另一边,老罗本家的罗亮带着罗家几个悍妇级的婆娘骂骂咧咧的到了罗成家里。眼尖看到打开了屋门,大家立马大喜,认定了门都没关,人肯定还在家中。一个个加快了步伐,冲到罗家门口便开始大骂,一句句火爆的脏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如火山爆发。源源不绝,词多的让人瞠目结舌。
“罗成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仔子,真是生了一副狗胆,居然连我家的儿子都敢打。看老娘今天不打的你狗血淋头,面目全非老娘就不就胡芳。你以为躲在家里不出来迎接就能了事了吗?老娘告诉你没门,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婆娘滚出来,别急老娘亲自拖你出来,砸了你这破屋,让你连个钻的狗dòng都没有。”
第一个站在门口叫骂的是罗平跟罗安的生母罗胡氏,双手cha腰,两眼喷火的就在门外口水狂喷。压根没有发现,其实屋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她拼命骂个不停,也不过是在làng费口舌。
还好罗胡氏并不知道,不然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狗仔子滚出来,你个小贱种,天生克命。克了自己的父母就算了,现在还想来祸害我们老罗家的人。你个王八蛋,还敢教着娶的贱婆娘一起来打罗安跟罗平,又抢了老罗家的猎物。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将你们全给雷劈死算了,免得再跑出来祸害人。”
接着开骂的则是罗亮的老婆刘阿花,凶恶的瞪着屋里。看到里面添置的截然一新的家用物品,眼底qíng不自禁的闪过一抹贪婪之色。没有想到这罗成一个人,没田没地不但了妻子,还将家里弄的挺像一回事。不但碗筷茶壶样样齐全,甚至连贵死人的jīng米面都买来吃。
这阔绰的程度,实在让人想不侧目都难。刘阿花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如今发现了,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一个打猎的这么有银钱,就该早些上门打打秋风,也不置于让罗成将这些钱都弄来买了这么多新的东西。
“滚出来,狐狸jīng,丧门星你们以为这样躲着就有用了吗?再不滚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最后说话的正是罗平跟罗安的媳妇,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嫁进了罗家的媳妇,几乎都是泼辣的粗妇。也难怪,老罗家的名声在罗家村可不怎么好,若是好人家的女儿,恐怕也没有愿意嫁过去。
肯下嫁的,几乎都是同样名声不好,凶名在外的悍妇。也正因为是这样,更是让老罗家的凶名传的更远。即便是同村,大多数人不管是男女都不太乐意跟老罗家打jiāo道。活生生的在罗家村就是一家子的村霸,跟他们打jiāo道,万一不小心得罪非得被讹。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绝不是说假的。
骂了半响里面也没有一点的动静,再傻也想到了不对劲。孤疑的彼此面面相视一眼,大家指使着罗亮进屋里瞅瞅,是不是屋里面没人在。还是说罗成夫妻俩根本就是里面躲着,不敢现身。
罗亮虽在害怕罗成跟刘滢的手段,但一想到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寡不敌众,登时便有了底气,抬头挺胸的探着脖子往屋里走。巡视了一眼,罗亮火大的发现,屋里根本就连半个人影,弄了半天大家纯粹就在骂屋里的空气。
“他娘的,屋里根本就没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骂骂咧咧的出了屋,罗亮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觉得自己被罗成给愚弄了。人都不在家,开着门gān吗?难不成是等着让人进屋里偷东西,方便打劫。
“什么,屋里没人,这怎么可能。没人在家开着门gān吗?忽悠谁呀,该不会是你没有清,人藏起来了吧。还是说他们听到我们的声音,自己偷偷先跑了。”刘阿花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没人,那屋里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一眼就看光了。是没人,对了,昨天打的猎物也不在家,该不会是上镇子里去卖山货去了。”罗亮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开口道。
“打了我们家男人,还有心思想着上镇里赚钱,那扫把星倒是好算计。算到我们要找来,居然连娶来的婆娘也一并带着去镇子里。”罗平的媳妇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可能xing极大,不由的更加恼怒。喷火的眼睛瞪的老大,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nbsp;“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抢了我们的猎物就算了,还想拿去赚钱,没这么便宜的事。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他们没qíng没义,那就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让他们卖钱,我们就将这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顺便找找这屋里是不是藏着银钱,也一并全部搜走,让他们jī飞蛋打,得不偿失。”
刘阿花理直气壮的道出了些行的目地,人不在屋里更好。反正这次除了狠狠的训罗成,更重要的就是想从罗成身上捞一笔回去,贴补贴补家计。眼看着庄家里的稻田收成不好,甚至可能连收成都难,怎么能不让刘阿花着急。
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不把握好机会就是傻子。相视一眼,大家默契的冲进屋里四处搜刮东西,首要的一件就是找找罗成家的银钱藏哪去了。其次便是将值钱的米面全分了,一粒米都不给留。甚至,就连锅里蒸好的饭菜都没有放过,真可谓是鬼子进村,寸糙不留。
扫dàng的一gān二净,就连屋里的那chuáng薄薄的破棉被都没有放过,被抢着抱走了。那利落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经验十足,以前常跑别人家里qiáng抢或者偷jī摸狗做习惯了。锅碗瓢盆,真可谓是挖地三尺,就差没将这屋子的瓦都给掀了。
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简单的木chuáng都被翻的推倒在地。由于都是新置的东西,大家看的着欢喜,只是连一个铜板都没翻到,还是有些遗憾。感觉差不多了,便一大伙人,人手不空的拎着一大堆杂物骂骂咧咧的又匆匆下了山。
杨chūn兰并不知道她好心办了坏事,原本该什么事都没有的。因为她的出现,害得罗成家里被扫dàng一空,而刘滢也没有想到。罗家的人如此贪婪,别说值钱的米面,就连碗杯,一chuáng破棉被都没舍得放过。好好的一个家,眨眼间就破了一间乱七八糟的空屋。
半响,刘滢再也没有听到有声音传来,便与杨chūn兰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附近偷偷的瞅了一眼。见到确实没人在了,这才放心的返回到家里。当一眼看到乱成一团,罗成给家里新添置的东西全部不见,就连chuáng都被理的散了架,木板上还零星可几一个清晰的脚印。
刘滢一张脸瞬间黑的足以媲美锅底,没有想到这老罗家的人这么狠,连一个水杯都没给留下。
“我的天啊,这老罗家的怎么可以这样,居然连chuáng都给人翻了。真是不让人留条活路,大妹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想到之前看到了温馨的小家。前后的差别,让杨chūn兰看的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本是血亲,也可以说是一家人,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
眼见着就要到冬天了,这天是日渐转冷,连被都抢了。真是将人往死里bī,太黑心了。眼尖看到脸色大变的刘滢,杨chūn兰回神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刘滢。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搁谁心里都不好受。毕竟,现在的日子,别说是没田没地,就是村里的富户都得勒紧了裤腰带。
杨chūn兰倒是有心想帮帮刘滢,但是想到家里的qíng况,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哪有这个本事再帮人,自救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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