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伤我。”木皇想也不想凝聚全身的力量,就朝子雨一掌击了过去,子雨本靠的他近,那一下已然是全力出手,没有一点后续留下,而且木皇受伤后的疯狂一击,子雨哪有那个能力避开,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远远的飞了出去。
“子雨。”身在半空的烈火眼睁睁看着子雨受伤,脸上瞬间几度变色,一声吼叫传出,身体中一股力量冲了出来。
同时应青莲的剑也刺破木皇的防守,一剑刺中木皇的后心,木皇连遭两下重击,手下一松,控制住烈火的妖力顿时弱了下来,又加上烈火本身狂飙的力量,半空中的烈火一个头重脚轻的就栽了下来,烈青见此脸色大变,蹒跚着就冲过去去接烈火。
而子雨被木皇击打出去,一旁看着正兴奋的木无邪脸色大变,飞身及朝子雨冲了过去,应青莲,烈火,他可以不管,那些又不是他朋友,可子雨是他朋友,他绝对要管。
一切发生在顷刻之间,瞬间功夫两败俱伤。
木无邪半空中一抱抱住子雨,伸手一划消去木皇的力量,见子雨不断的喷血,脸色极度难看,木无邪顿时也有点慌了,忙抱着子雨道:“子雨,你怎么样?快点自我修复,快点。”他的力量可以消去木皇的力量,却无法帮助子雨自我修复,他们不同宗源。
“我??????没??????事??????”
“啊??????”一声直入云霄的大吼,打断了子雨断断续续的声音,木无邪搀扶着子雨看去,见烈火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熊熊火焰飞扬起来,那氤氲的杀气铺天盖地,火红的火剑bào涨,那狰狞的剑芒光华乱灿,烈火疯狂了。
“你敢伤了他。”冷酷的声音低沉的传来,却比怒吼声还要让人胆寒,
双眼血红的烈火,手中火剑高高举起,那飞扬的妖力几乎令周围的空气扭曲,木皇见此一声狂笑,也不顾及身上的伤势,手中大刀一挥,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就要与烈火硬拼硬。
此时站在烈火身后的应青莲,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上次烈火发狂子雨没见过,他是见过的,比之这次气势完全无法比,天,这烈火是越战越qiáng,一次比一次发飙的厉害。
当下也不怠慢,高声喝道:“木无邪。”同时手中长剑一挥,瞬间笼罩住木皇周围所有的退路。
就在此时烈火一声大吼,手中火剑对准木皇就是狠狠击下,木皇也同一时间大刀一挥,一红一金两股力量疯狂的撞击到一处,而木无邪听得应青莲一声大喊,瞪着木皇的眉眼中满是怒色,恶狠狠的道:“敢伤我朋友,我打死你。”说罢,一掌按在地上,大地轰鸣,一股青色的力量直直朝木皇击打过去。
轰,四股妖力同时撞在一起,一时间天地几乎都要变色,整个地方被qiáng悍的力量毁的面目全非,空气扭曲着,糙木全部成为碎屑到处乱飞,在这剧烈的一击之后,整个世界安静了,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烈火,烈??????火??????”子雨见此,顿时qiáng撑着身子就要往拼斗的中心去,木无邪见此忙抓住子雨不让其乱动。
“烈火,烈??????”
“我没事。”冷酷,狂妄的声音从拼斗的中心点传来,子雨一听顿时放下心来。
尘开土散,糙木飞扬,太过qiáng悍的力量让这方空气都浑浊了,待的激起的尘烟消散,眼前的一切尘埃落定。
木皇手中的大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一块一块的碎裂开来,木皇的身体站的笔直,眼睛直直的望着被烈火抛到远处的烈青,脸上的神色复杂而凄凉,那双眼不在血红,取而代之的则是悲哀和伤痛。
烈火的身体一阵咔嚓,咔嚓的作响,那一直笼罩在他身上隐隐约约咋现的金光,在咔嚓声中渐渐的消散,本来就俊朗的烈火,此时虽然满身血污,但是眉宇间男子气概越发的重了起来。
木无邪望着烈火低声道:“那力道消失了。”
子雨听着这话不由满腔的高兴,撑着身体就对烈火伸出了手,木皇完了,她知道,烈火的身体内部作怪了这么多年的,木皇的力量消失了,那么眼前虽然站立着的木皇没有异样,却失败了。
烈火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蹒跚的朝子雨走来,那面上虽然平淡,但是那从心中散发出来的喜悦,却渐渐的流露了出来,他的体制终于不在是忽男忽女的了,他盼望了十八年,今天终于成功了。
几步上前紧紧的把子雨抱在怀里,子雨也紧紧的抱住烈火,两人的心qíng之激动,实在不是外人所能道也,跟着走过来的应青莲,挥了挥一身的血迹,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微笑,俯身为子雨疗伤起来。
站在拼斗中心的木皇没有动弹,眼中深深的望着走过来的烈青,见烈青满脸关切的看着烈火几人,不由沙哑着声音道:“到现在你眼中还是没有我么?咳,咳,我就那么让你怨恨?”
烈青听得木皇的话,沉默了一下缓缓朝木皇走去,同时点点头道:“是,你让我怨恨。”
木皇面色倔qiáng的看着烈青,支持到烈青走近,却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一软倒了下去,烈青见此反shexing的把木皇抱住,木皇绿腰倒在烈青的怀里,呵呵笑道:“那也好,咳,咳,怨恨能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咳。”
烈青此时深深的看着满脸倔qiáng,面上血污严重,却不掩盖木皇绿腰那天生的绝佳气质和容颜,半响摇摇头长叹一声道:“你这是何苦,我们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边说边伸手轻轻抱了抱绿腰。
诸般过错,一死全消,对着这将死之人,过往也如云烟,多年的兄弟qíng谊,肝胆相照,又是多年的怨恨,毁家囚禁,一切的一切,到了今天,到了现在,才发现怨过了,恨过了,也就淡了,往事如烟,终究不可追忆。
绿腰看着烈青,见到烈青眼中的痛惜,这般的qíng绪却是他很多年都没见过的,烈青对着他只有怨恨,和愤怒,在无其他,而今天在这个时候,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再度见到烈青这样对他有其他qíng绪的神色,不由心中激动缓缓低声道:“若我最初便是女子,你可否会爱我?”边说边伸手攀着烈青的颈项。
烈青看着面色渐渐苍白的绿腰,缓缓摇头道:“人生哪来什么如果,若有如果,你我怎么可能走到现在这样,不怨天不怨地,只怪你爱错了人。”说罢再度叹气,这绿腰千般不好,万般狠辣,对他却是真qíng意,只是这世间最伤莫过爱错,而他爱错了他,却不懂得放手,终有了今天。
“爱错了人,呵呵,四个字就磨灭了我的一切,倾心爱恋,不惜毁去大半功力转换为女身,抛弃了木皇如此尊贵的身份,任由属下对我叛变我这
绿腰听言顿时哈哈大笑,扣着烈青的颈项一用力,却还来她的一身疼呼,烈青没有去摸脖子上,因为刚才绿腰那一下绽放的血迹,而只是再度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和无奈。
“我连杀你也做不到了么?”绿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面上是一片灰白,绝望之色。
烈青看着绿腰绝望的眼色,咬了咬牙,他明白绿腰是想杀了他,与他一起下地狱,这般的疯狂确实建筑在不知道多深的感qíng上,不由长叹一声道:“非我绝qíng,绿腰。”喊了名字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深qíng却换来他的家破人亡,这般神qíng,回应两人的却都是伤痛和悲哀。
“烈青,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绿腰看着眼神复杂的烈青,疯狂的摇着头想支撑起来,那抓住烈青衣袖的手几乎要撕烂烈青的衣衫,可是无力的身体,和渐渐看不清楚的视线,告诉他,大限到了。
“好好走吧,你我之间一死百了,从今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若有下辈子,你我若有缘分,我们在聚。”烈青说罢紧了紧抱住绿腰的手,毕竟那么多年兄弟,现下想来,心qíng委实激dàng,错,对,爱,恨,已经纠缠的说不清楚。
“不,不要下??????辈子,我只念今??????生??????”话声随着风声飘动,渐渐几不可闻,那神qíng激动的绿腰好似有话却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缓缓闭上那称雄木界的双眸。
子雨和烈火,应青莲,木无邪,一直静静的看着,上一辈的事qíng,自然只有当事人去解决,如此结果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喜,若是对绿腰来说,未免太悲,如此决绝的xing格,如此人物,终毁在一个qíng字上。
“痴人一个。”木无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烈青和绿腰身前,一指点在绿腰的眉心,淡淡的青色笼罩住绿腰,控制住绿腰开始消失的身影。
“无邪。”子雨见木无邪要救绿腰,出声喊了两个字,却没有在接下去,她不是慈悲人,绿腰要是被木无邪就过来,少不了又是多少事端,但是她却也不想阻止木无邪救人,生命只有一次,若能化解仇怨,自当珍惜。
“我木界木皇,当年在木界所向披靡,一身风采木界无人能及,一身通天的本事,更是惊天动地,若不是逆天qiáng行转换成女身,损了打半妖力,他岂是我们几个可杀的,又岂是能够让水痕那种人谋算的。”木无邪看着绿腰没有回头,淡淡的道。
烈青听到此言,不由缓缓摇了摇头,当年绿腰有多厉害,他不是不知道,逆天转换成型后的身体,弄得功力大损,若不是如此,害他妻子的时候,烈火根本记不可能有命出生,也不会被他发怒打伤,虽然修养了十八年,却还是没有往日五成厉害。
“因有今天,就因为qíng之一字,毁了我木界最杰出的皇帝,不怪谁,只怪他自己太痴,有些事qíng岂是人力能够qiáng求,今日一死诸多恩怨具都化了,他几百年修炼委实难得,就再度重头来过吧。”木无邪说罢,手中妖力一收,那青色的光芒下,绿腰已经不赋存在,烈青怀里只剩下一颗凤凰木。
子雨惊讶的看着木无邪的背影,这是那个神经质的小牡丹?这是那路痴?这木无邪居然大智若愚。
“大智若愚。”应青莲惊讶的双眸中,低声说出四个字,与子雨不谋而合。
木无邪俯身拾起那凤凰木,淡淡的道:“凤凰木,传说中凤凰所析的神木,万里求一而不可得,却因qíng毁于一旦。”
沉默,子雨等四人全部看着深沉的木无邪,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就听木无邪突然跳起来怒道:“真是个笨蛋,你个蠢货,几百年修炼的脑子糊涂了,为了男人成为这样,你个疯子,真是丢尽了我们木界的脸,而且还只是妖界的一个将,要是妖皇我也还想的过去,没眼光啊,真没眼光。”说罢,狠狠的朝凤凰木吐了几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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