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_YTT桃桃【完结】(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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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心房大敞四开,任由这个时机,恰当的人来催泪。

  ……

  毕月推着楚亦锋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她心态平和,没了抗争、没了和楚亦锋顶牛吵架的狂躁,心里满满的都是平静。

  她很配合的在楚亦锋的注目礼下,让医生给量体温、拿着医用手电筒查看嗓子,拽起衣服袖子、伸出胳膊做试敏。

  毕月听着楚亦锋跟医生,你来我往的说着重感冒的注意事项,脱口而出就能报出她目前都吃着什么药。

  他看着楚亦锋皱着两道剑眉和医生说:

  “那先打两天吧,她这眼看就要考试了,不能老这么拿咳嗽当逗闷子。”她没顶嘴,没像往常瞪着大眼睛犟嘴“谁拿咳嗽逗闷子!”

  她低头瞧着楚亦锋又仰头看她,两人对视间,她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楚亦锋那双眼睛里满满的为她着想:

  “啊?毕月,别肌ròu针了,那玩意儿虽然快,但一针下去得缓半天儿,赶上手艺不好的,你得一瘸一拐!就输液吧,明天你正好给我送饭,再扎一天。两天看看qíng况。”

  絮絮叨叨的楚亦锋……

  毕月点头乖巧道:“好。”

  ……

  今晚的毕月,没去客气的和楚亦锋说“谢谢”,没去和他发牢骚说毕成的“变了”。

  虽然她能感觉得到楚亦锋已经递过了想和她聊天的橄榄枝,但是她觉得累了,什么都懒得说。

  或许是她心里觉得,嘴巴能说出来的谢谢,太轻。

  或许是她心里觉得,嘴巴能形容出来毕成的不是,不足够形容她当时的崩溃。

  毕月没去想躺在楚亦锋的病chuáng上输液,会不会碰到楚家人;不抓紧时间回家,能不能赶上末班车;在这种时刻躺在他面前,是不是给了他错觉、时机不对。

  毕月不过是输上液五分钟后,她就睡熟了。

  楚亦锋坐在轮椅上,给毕月盖了盖被子。

  他瞧了眼输液瓶,这次没有搞偷袭亲一口,没有心存侥幸的摸摸胸、摸摸手。

  今晚的楚亦锋也老实的不像他,他拿起睡前常看的军事书,就那么坐在病chuáng边儿看了起来。

  室内充满恬静,外面雪花漫天,就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小时。

  ……

  毕月用着单薄的肩膀架起楚亦锋,两个人喷出的热气jiāo缠。

  她用尽全力给楚亦锋放倒在了病chuáng上,累的满身大汗,抬起还粘着白胶带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哧带喘嘱咐道:

  “你睡觉吧,我走了,明天能提前来。”

  楚亦锋舔了舔唇,抬眼看向毕月也嘱咐道:

  “别差那俩钱儿。打出租回吧,外面冒烟大雪,你这还一脑门汗。”

  他们对彼此这样说话,嘴上明明不习惯,但都在努力适应。

  楚亦锋想着,想要完整的爱一遍,首先要学会jiāo谈。原来此时此刻、比刚刚看到毕月的笑脸、还能让他心暖。

  毕月站在沙发旁边,系好了围脖,戴好了手套,她脸色微红看向门外,她问道:

  “楚亦锋。”

  “嗯?”楚亦锋像是有预感般,心口莫名狂跳。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楚亦锋看着始终给他侧脸的女孩儿,开口之前、唇角弯弯,他表qíng带笑:

  “因为我喜欢你。”

  ————---

  作者有话说:我以为我拟好了细纲,会哗哗哗两三小时就能写完四千字。然而我发现我错了。

  结婚多年,陷进婚姻里麻木了,该矫qíng的,都不矫qíng了。

  对于恋爱中男女的恐慌、动摇、心动等等,那些qíng绪的掌控、那些发生在多年前的qíng绪,好像忘了,需要一一捡起,融进qíng感,其实挺难的。

  毕竟被婚姻给折腾的,曾经谈恋爱发脾气、三天三夜哄不好,如今生个气,转眼就觉得没必要。

  所以剩下两千字,大家别催我,你们懂吗?我得先让自己矫qíng起来,我尽快。

  第一四七章 患得患失(二更)

  原来是一只脚,不能吃力、使不上劲儿!

  如今,梁笑笑是两只脚都受了伤,她的样子看起来凄凄惨惨戚戚。

  梳着学生头的女孩儿,头发底部还挂着水珠子,帽子也没心思戴了,里面只来得及穿上一套水粉色的线衣线裤,外面披着大衣。

  别人是一瘸一拐就够惨的了,梁笑笑走在院子里,那走姿像半身不遂。

  她两个脚都舍不得放在地上,落下哪只脚都心疼、一踩一用力就钻心的疼。

  飘落的雪花洋洋洒洒,梁笑笑猫着腰,用脚后跟点着地,短短五十米的距离,愣是走的满头大汗,她的齐耳短发、一冷一热一冻,像一块没泡开的方便面。

  毕铁林捏着拳。

  跳墙进院儿是什么样的造型,此刻毕铁林仍旧还是那副模样。

  他没心思脱大衣,满心满眼都被洗漱室占领。

  “呜呜,嗝。疼,呜呜……”梁笑笑声泪俱下。

  她边小心翼翼费力地挪着腿、用脚后跟儿点着地,边大哭着,内心是崩溃的。

  疼,脚扭了钻心的那种疼,为这哭。

  丑,被毕铁林看了个jīng光,羞死个人了,为这哭。

  无助,谁来帮帮她啊,没脚走路又不能爬行,她咋那么惨啊,屋漏偏逢连夜雨,为这哭。

  毕铁林站在毕成屋的窗前,就那么望着,他看着梁笑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头发还被冻的支楞巴翘的……

  要不要冲出去背起她就走?

  还是不要了吧,她现在应该最不想见他。

  眼神追随着梁笑笑的身影,天黑透了,可毕铁林就像是能清晰地看到梁笑笑的表qíng。

  他纠结着,他对自己此刻这磨磨唧唧的闹心劲、心烦!

  梁笑笑盘着腿儿,坐在毕月的chuáng上,两只手各抱一只脚丫子,她仰着头,大眼睛里泛着泪花,一眨就掉:

  “呜呜,月月,你咋还不回家?”

  哭的全qíng投入,哭的异常委屈,哭的非常无助,似乎除了哭,她再也找不到憋屈的发泄方式了。

  毕铁林终于脱了黑大衣,他在看到梁笑笑猫着腰推开了侄女的门后,就冲出了毕成的屋。

  先是跑到仓房搓了几块蜂窝煤,又拿了几个木头块,用铁搓子搓着这一堆东西,随后推开了毕月屋的房门。

  梁笑笑正哭的投入呢,她的眼窝里还挂着泪珠子,瞬间哭声戛然而止,两手抱着白花花的胖脚丫,愣住了。

  瞧?

  毕铁林和梁笑笑对视中,心口似被忽然罩上了乌云。

  他想的没错,她怕他,她现在看他都是惊恐。

  他不是有意看到那一幕的,但是他有前科,他因为和女人之间纠缠不清才进去的,正常人都会想着他可能……

  还好,感谢她没歇斯底里地甩他一耳光,感谢她说了那句她信他。

  毕铁林就像是没看到梁笑笑顾不上脚疼、瞬间拽起棉被围住身体的样子,他明明被这个动作伤到心凉,但看起来无动于衷。

  他表qíng未变地端着蜂窝煤走到炉子前,弯腰蹲在那,往里面塞着木头柈子,往里面放着蜂窝煤。

  这丫头头发还湿着,刚才那几步路走的也费劲,里面都没穿毛衣毛裤,就那么笨拙地挪着步,一定冻坏了。

  啥也别想、啥也别说,什么都比不上赶紧让屋里暖和起来重要,那丫头别被冻感冒了。

  这就是毕铁林的心理。

  他塞好了木头柈子,随后回身,连余光都没给梁笑笑。

  屋里除了他翻抽屉找废纸、以及不停划着火柴引火的声音,再就没了其他。

  毕铁林看起来淡定、轻松。

  梁笑笑惊愣呆住的瞧着,忘了难过、忘了哭。

  直到屋门关上了,梁笑笑急速转身,坐在chuáng头凑到窗前。

  她看着在黑天里行走的背影,看着影影绰绰的背影穿过树下,进了洗漱室的方向,再看不到了,她转过身咬着手指甲。

  咬着咬着,指甲秃了、动作停了,她忽然侧头看向身边写字台上摆放的水杯,那里面是他离开前给倒的热水。

  ……

  毕铁林饿着肚子,顾不上先洗澡先给自己热口饭,他蹲在洗漱室里先清洗上了大浴盆,把梁笑笑用过的洗澡水倒掉,又把她留在洗漱间的毛衣毛裤、外衣外裤都一一叠好。

  他坐在洗漱室的小板凳上,黯淡的脸色,掏兜,叼上了颗烟,左手还握着刚刚翻到的红花油。

  ……

  jiāo通大学男生宿舍。

  罗刚踢了踢自个儿的铁架子chuáng,看着毕成穿着白线衣翻过身了,才说道:“别睡了,你相好的在楼下叫你呢!”

  毕成皱眉:“她咋知道我在这?”他现在不想见邱怀蕊。

  “我说的啊!快着点儿,一会儿关宿舍了,说是楼后等你。”罗刚纳闷,平时都是毕成这小子跟人邱怀蕊黏黏糊糊,这怎么现在反过来了,改邱小花旦主动上前了呢!

  能被男同学们背后开玩笑起外号叫“小花旦”,可见邱怀蕊的美貌。

  毕成站在邱怀蕊的面前,招架不住了,女人的眼泪真的是武器。

  “毕成,你……你怎么住宿舍了?是姐姐因为我撵你……吗?”邱怀蕊哽咽着,她抬起冻的通红的手擦了擦脸。

  她里面穿着她母亲给做的花棉袄,外面套着一件深灰色老式西服外套。

  这样朴素、像极了他毕成以前的同班同学,一个班级里,没有贫富差距,不出奇却很美好。

  眼睛里流淌的都是最淳朴的渴望,像是等着他能支撑起她的天地。

  “跟我姐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撵我?那是我小叔的房子!你不要多想!跟你也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呜呜,毕成,其实、其实我那天在等你说话,你知道吗?”

  毕成看着低头抽泣的邱怀蕊,他舔了舔唇,没接话,本以为小蕊会指责他没担当,连姐姐都制不住,却不想是……

  一双泪眼抬眸和毕成对视,委屈、哽咽,说出的话却是字正腔圆:

  “只要你说脱掉大衣,我就脱。我没听姐的,因为我想、我想这辈子只听你的。”

  毕成紧皱眉头,语气很差,他低吼道:“谁让你脱了?穿着!我不说、谁敢说你?!一个破大衣,我看谁敢没完没了!”

  邱怀蕊吸了吸鼻子,她就像没发现毕成已经烦躁了,继续道:“我已经洗了,晾gān就叠好,就等着你说……说……”女孩儿哭出了声:“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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