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_YTT桃桃【完结】(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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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笑笑没敢在家楼下下车,折腾回市区正好和她爸下班点儿前后脚,一站地的距离提前下,毕铁林也没多说啥。

  两人像是很有默契般,梁笑笑喊停车,他就踩油门。

  可不知为何,梁笑笑莫名心堵生气,穿着小高跟,戴着捂的严严实实的帽子围脖,却还是冷的够呛,她认为就是在车里被冻到了。在毕铁林面前垂着脑袋。

  毕铁林哑言,两pào过后看起来格外清慡更有魅力的男人,大掌轻轻地拍了拍梁笑笑的肩膀,作安抚状,随后大步走到车后面开后备箱,拿出几个兜子,一个电饭锅递了过去。

  梁笑笑深吸气,抬眼瞪视道:“gān嘛?你什么意思?”

  “用电饭锅做饭,饭好了,在米饭上面放些像腊ròu那种熟ròu,切成丁,再烫点儿白菜什么的,有ròu有菜有饭,方便。

  嗯,那俩袋子,一袋子是零食,一袋子是线衣线裤红袜子什么的,今年挺琐碎,穿穿红。”

  梁笑笑一拧头,红帽子上的绒毛球晃晃悠悠的,可见脾气也不小:“我不要!你这样真让人讨厌!”

  男人是否成熟的界限到底在哪?梁笑笑不知。

  可她真挺服气,毕铁林总能一句话就给她说的无奈至极。

  毕铁林看着面前乱发脾气的小女友,不但一点儿没心慌,还觉得这就该是女人的特权,小耍怡qíng还挺可爱,笑了:

  “笑笑,明天我可就走了,半个月时间不在京都。唉……”掐着睛明xué,就像是有点儿苦恼一般,用叹气声吸引梁笑笑的注意力,低头继续道:

  “该怎么办,我可能会想你。”

  毕铁林离开了,梁笑笑没了气愤,心里一时只剩失落,很怅然。

  ……

  刘雅芳时不时地问毕成:“肋叉子疼不疼?”

  毕成无奈地和挤在副驾驶的毕月毕晟对视,伸手要吃的。

  后世一台奥迪能塞下14个人,八十年代属于毕家的小汽车也不遑多让,六个人挤在后屁股带个大坑的夏利里。

  毕铁林心qíng大好,很少吃零嘴的人,偶尔伸手管毕月要糖水罐头喝几口。

  开车折腾回去很辛苦,多亏后来毕月接手换着开了,全家人震惊侧目,毕月含糊道:“楚亦锋教的。”

  刘雅芳听完yù言又止。

  毕月现在就一个战略,小楚同志不在家,你们是对口供啊,还是让我分手啊,我也得能找到人算。

  随便说教,过耳就忘。

  第二九七章 哎呦我的个天啊(二合一大章)

  正月二十八这天,四个车轱辘碾压着那条人为踩出的狭窄小路。

  仰头看去,三座大山就在道路两边儿。

  等开进深处,更是有种头顶几座大山的压迫感。

  这是毕月的感受。

  而其他人,则是望眼yù穿。

  夏利车在毕家人的期盼下,终于开进了赵家屯。

  八十年代的私家车,所代表的意思仨字就可概括:了不得。

  这车一开进了屯子,也似是在向乡亲们面前宣告:

  毕家,曾经村里有名的特困户,不一样了!

  村西头老王家的牛车,村里有名富户的手扶车,都被比的完犊子了,毕家才叫真的鸟枪换pào了。

  而为了给别人家现富显的更完犊子,这一趟开车回家过年,也确实着实辛苦。

  为了赶路,毕铁林甚至只是路过毕金枝所呆的县城,却没有停下,一路疲惫地踩油门赶时间,和毕月俩人倒手换着开。

  从京都到赵家屯,上千多公里的路程,说实话,挺遭罪。

  毕铁林开夜车时,心里甚至也有点儿后悔了。

  就更不用说,起初就不明白为啥要开车回家过年的毕月了。

  毕月那真是一边捶腰,一手握方向盘,一路嘴里嘀嘀咕咕不停埋怨。

  毕月不明白啊,你说一个破夏利,又不是玛莎拉蒂,车后屁股还被砸的大坑,有啥可开回去显摆的?咋显摆不也得住快塌了的大破房子?

  还不如等开chūn时,一咬牙一跺脚,啥叫涨面子?咔嚓一下,盖一三层小洋楼,对吧?

  以后那小洋楼就当祖宅用,谁路过都得瞅一瞅,那多有面儿?

  可等到开进了村儿,一股qiáng冷风chuī的她大脖颈这个凉飕飕的啊,她看着听着感受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明白了。

  毕铁刚也不管车还没停下呢,忽然拉开车门子,车里立刻四处漏风,吓的毕铁林一脚刹车站住,都没顾得上埋怨他哥啥的,赶紧跟着望向道边儿。

  不用多说,一猜就是碰到关系特别好的人了。

  紧接着跟毕月挤在一起坐副驾驶的毕晟,也猛摇下车窗冲外面招手喊道:

  “栓砸,我在这呢?我坐小汽车回来的!”

  毕晟一激动,连棉帽子都没戴,直接开车门跳了下去,边跑边喊栓子栓子的。

  毕月眨巴着大眼睛坐在那没动地方,看着她爹瘸着腿,拍着夏利车门子急头白脸憋不住笑。

  “铁林,快看,你三大爷,还能认出来了不?!快下来,再那个啥?赶紧着,给我开后面,你那后面咋开开?我拿烟!”

  三大爷,嗯,毕月听刘雅芳磨叨过,她爷爷第一次倒下送进城里确诊看病,这位三大爷递过八块钱时说:

  “一笔写不出来个毕字。穷家富路,都揣上,三大爷就这点儿能耐了,把病治好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车一停在村口啊,那就乱套了。

  毕月觉得她好弱势的赶脚。

  不是她有意摆谱不下车,是外面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啊,跟谁也cha不上嘴。

  人缘就这么差吗?没有好闺蜜吗?

  她爹娘、毕成、毕晟,包括在监狱里呆了七年的小叔,都能下车对这个那个说点儿啥。

  她谁谁都不认识也就算了,她娘还老夸张了,扯着哪位大娘大姨的手,就让她必须下车打招呼。

  其实她除了对胖婶儿有印象,其他人一概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她还挺烦。最烦刘雅芳这样qiáng制让她打招呼的方式。

  毕月边探身拽后座的大衣往身上穿,边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等赶明儿自个儿有孩子的,绝对不bī着孩子跟人打招呼。烦死了!

  还好,赵树根儿赵大爷和葛玉凤葛大娘,毕月熟悉啊。

  毕月下了车翘脚一望,挺纳闷,居然没看到大山哥。

  不是回来了?

  这村口这么热闹,有点儿啥热闹事,半个屯子都能知道,他咋就没出来?

  赵树根儿和葛玉凤,离老远就带小跑往村口急走,还是那副胖墩墩样子的葛玉凤扯着嗓门喊:

  “哎呦,你们可下回来啦!咱们这个寸劲儿的,都没见着!”

  毕月暗暗推了推毕成的胳膊,小声道:

  “走啊?咱俩先回去吧,我都要冻成冰棍了,咱家这咋这么冷!再说你瞅他们那么个唠法,你说也不嫌弃冷,我瞅那样得持续半个点儿。”

  毕成表qíng不变,仍旧微笑地对他初中同学挥手道:“我回去歇歇,歇过乏了去找你们。”随后才小声唏嘘道:

  “姐,我这还有伤呢,咱爹娘可真是没正溜,不赶紧回家烧屋子去,让我躺凉炕啊?走,咱俩先溜。”

  毕月不着痕迹就像是怕滑倒一般扶着毕成的胳膊,姐弟俩渐行渐远,还能听到身后有人用着特有的夸张语气夸赞道:

  “你们算熬出头了。看看那俩孩子的大高个儿。哎呦,真是大学生不一样。”

  原本长大高个儿跟基因无关,跟念不念大学有关,那姚明得是博士后。

  毕月感慨万千,嘴边儿带笑道:

  “唉,难怪连咱娘那过日子好手都撺掇开车回家。搞半天就为了听别人奉承几句。我还寻思呢,咱小叔那么爱讲效率的人,咋就能同意,真是心照不宣。”

  毕成听完也跟着乐了:“姐,你这人就是嘴不好。啥事儿心里有数就得了,非得说出来,怪叫人尴尬的。”

  “我又没qíng商感人质问小叔是要闹哪样,这不就跟你说说?”

  毕成看到他家那快要塌窝的土坯房了,随口回道:

  “人不都那样?在外面怎么厉害没用,只有在乡里乡亲面前,才总惦记着想证明点儿啥给人看看。咋折腾活着就是为个面子。其实一想没啥大用,可一辈子却放不下。”

  毕月不置可否。

  也是,这不是后世连邻居家姓啥都不知道的时代。

  这是从村东头到村西头,甚至跟前儿几个屯子唠一唠你家谁谁谁,对方一拍大腿,哎呀妈呀,那是我三舅姥爷啊,瞅瞅,就是那种彼此都认识的时代。

  爹、娘、小叔,那是跟这些人相当熟悉的了。

  中国人的面子问题,要是在不认识人面前,还真就无所谓,丢磕碜都不怕,怕就怕在都熟。

  毕月扶着毕晟到了家门口,挺意外,迎接他们的居然不是大锁头,而是烟筒冒烟。

  推外屋门进去,热气扑鼻。

  “大山哥?”姐弟俩异口同声。

  赵大山打扮的可比在京都qiáng多了。

  新棉袄,深蓝色西裤,头发也剪的挺短,不像在京都那时候脑袋上扣棉帽子,只是手上拎着个烧火棒看起来有点儿不配套。

  “嗯。回来啦?炕都烧暖和了,大锅里烧的是水,你们愿意洗,洗洗吧,解解乏。”

  毕成瞟了眼毕月,毕月道:“我去饭店又去火车站找你的,咋没见着你人影?你关大门说走就走啊?不知道打个招呼?这家伙,我去火车站一顿挤也没看到你。”

  赵大山眼睛盯泥砖:“咋的?有啥事儿啊?”

  “没事儿,现包的饺子喊你家吃饭去,寻思送你上火车呢,你可倒好。我又装一饭盒去找你,也没找着。”

  听毕月说完,赵大山心里更难受了。

  “啊,我……行了,你们姐俩休息吧,赶明儿咱再唠,我出来忘锁大门了,先走了。”

  出了毕家,赵大山心堵的厉害。

  现在的qíng况,不是毕月乐不乐意把姓楚的踹了跟他,而是他不配,他不gān净了。

  毕月疑惑地指门口,问毕成:“他咋了?”

  毕成掀开大锅盖,准备舀热水:“你整的呗。大山哥再上赶子吧,都被你拒绝了,还能老贴上来?不过,姐啊?”

  毕月立眼睛:“少废话。你也要跟娘似的,想对我跟谁好不跟谁好cha手啊?我看你要反天!”

  进了屋的毕月,听到外屋的毕成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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