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说养牛养羊吧,它们不挑喂养的人还不挑食,可比人实在多了。
杀了能卖ròu,连下水都不làng费。
要是留着不杀呢,它们还能天天挤出来鲜奶。开奶制品加工厂,每天一斤奶,qiáng壮中国人嘛。
怕量大放坏销售不出去,保险一点儿还能gān冰棍厂。
边边角角利用起来,到处都是钱。就看我姑敢不敢gān了。
前期苦,后期流水线生产一起来,哗啦啦地往里划拉钱吧!”
毕月还不忘和她小叔背后说她姑。
她眼瞅着就要走了,东西都装完了,真怕毕铁林随毕金枝的意思不再劝了。
毕竟当弟弟的,不好意思深说姐姐,可那样不行啊,她怕再过一年回老家,她姑成半疯了:
“我姑老说,为了娟子,人家娟子用不用她如此牺牲啊?
现在她小还不懂,长大了照样会说,在那样的家庭生活,并没有感觉多温暖,不如离了算了。成天在家打架,怎么就为了她了啊?!
我只是假设,但确实凡事都是两面。我姑想的太窄。
要照我说,她真怕娟子比谁矮点儿啥,不如来点儿实际的。
为了孩子,当母亲的要很有能力。开养殖场就是个机会。咱全家给她凑凑呗。
小叔,你想啊,将来付娟碰到什么大事小qíng的,我姑一并连爹带妈的责任都能担起来,她能对付娟来一句:“不怕,啥事儿都不怕!”
听听,这话才叫给力。
比留着娟子那没用的爹,凄凄惨惨戚戚的抹泪过日子qiáng多了。
一个女人带孩子咋了?离婚家庭的孩子咋了?这要感觉惨,那孤儿们直接都去死算了!
我的态度是,有时不是娘家有没有爹娘在跟前儿给力,是有条件,到啥时候都有能力,那叫给力。
钱那个东西,它能撑着你放心大胆的向前走。”
正巴巴巴不停顿发表意见的毕月,并不知道她娘和她姑都站在她的身后听着。
刘雅芳就纳闷了,是她生的吗?臭就认钱,天天钱钱钱的,属她闺女最败家,大手爪子可劲儿花!
毕金枝上前一步道:
“铁林,我gān那养殖场!
我也不想去京都,哥嫂是奔着月月他们,我和娟子去了,是你们的负担,你先听我说完……”
毕金枝打断毕铁林继续道:
“我会好好gān。把店面关了,自行车甩货也能值钱,再把那房子卖了,我自个儿这块有三万多,你借我七万,我给你立字据,一定要立字据。”
……
字据,毕铁林收了,收完就撕了。
他告诉刘qiáng东,他在这里再停留两天,办jiāo接手续。其他的后续全权找毕金枝。
毕金枝挺直了腰板走出了赵家屯。
她还是那个她,刘海儿重新chuī起来了,一头及腰长发披散着,微扬着下巴蹬着自行车税务工商工厂,和她弟弟一起三面跑。
每当她走过,有人指指点点时,她就像说的不是她一样。
毕金枝又递给毕铁林一个合伙书,挣钱她和弟弟一人一半,毕铁林又想撕,毕金枝说:老弟,让姐姐在娘家别低头。
毕铁林站在道边儿,看着毕月和刘雅芳的车没影子了,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初给他姐也带走,他压着付国看着他,会不会没有这一出闹剧。
随后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了。
当初他把姐姐扔在这,就是怕付国忽然乍富,到了京都那个大都市再花了眼。
事实说明,是那样有钱就生花花心思的,就是给他放哪都得有这一出。
付娟连续几天没有上学了,等她守孝完见到毕金枝时,没什么jīng气神,也没哭出声,而是默默流泪。
小女孩用着无奈的语气,说着不符合年龄的话,她对毕金枝说:
“妈,其实我就是在县里上学也没事儿。能咋丢磕碜?再磕碜能磕碜过考倒数?
我奶说没就没了,我想她想的天天做梦,还后悔咋最近忙着练琴没陪她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儿,我去哪都成啊。就在您跟前儿呆着,反正我学习也就那样了。”
毕金枝沉默了。沉默了半天后,她上山了。
她站在付老太太的坟前,到底还是哭了:
“我没送您最后一程,因为我不再是付家的儿媳,我将来不会埋在付家的坟地里。
老太太,我会过年过节多给您烧纸钱,到了那面,别再舍不得花了。
钱上吃亏,总比身边没人陪要qiáng啊,您听我一回吧。”
等她下山时,正好和鼻青脸肿的付国走了个碰面。
毕金枝率先平静道:“我们离婚吧。”
付国咧了咧gān裂的唇角:“好,不过有一点你要听我的,老家的房子我也不要,我净身出户。”
请假条
因剧qíng有点变动,原来没设定离婚现在离了。需要删剪一些大纲,卡文卡的严重,今日请假放松放松,
我也得歇歇了,连续好几天加更,对于上班族来讲,简直酸慡得狠嘛!
明天能否恢复,视qíng况而定,如有更新,一更12点,各位甜心,望周知!
第三五五章 有利有弊的成长阶段(二合一)
就付国穿的破衣烂衫,手中拎着一摞子纸钱,那张厚嘴唇,还唇角带笑、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使得毕金枝皱着眉头,一脸烦感,心里的原话就是:
“瞅你那个死样子!”
气,明明说好了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可还是看见付国就生气。
闹心,明明说好了,离婚,各过各的,他就是过出花儿来也跟自己没关系了,可仍旧闹心。
明知道他如今这幅模样是作茧自缚,活该!
只要她不再继续错下去了,以后这人是死是活都不会多瞅一眼,不会再执迷不悟làng费一秒钟。
但是,她仍旧开口说了,说了她恨不得甩自个儿两巴掌的嘱咐。
毕金枝怕付国钻牛角尖儿里再活不下去了,更怕付国挺憨挺哏的个xing,给他亲娘作死了,再一时想不开跟着去了啥的。
那天在山上遇到,她临走前挺生气地,到底还是留下了句:
“我要你那破房子gān啥?!你自私半辈子了,痛快给我好好活着,别对不起完老的,再对不起小的!”
说完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架势。
下山走的急,气急败坏中,毕金枝差点儿滑倒摔了个大跟头。
因为她忽然想起当初付国搞破鞋没了影子,她就跟个傻bī似的,满县里翻找,就怕死哪了,实际上是钻许小凤那里了。
她现在又犯病了,又开始怕人要死要活,她恨自己啊,他死不死呢!
毕金枝就是这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下的山,她没回头,自然没看见远处的付国,本能的在她快摔了时伸出的两个胳膊,更不知道付国一直站在半山坡上,频频回顾。
在这之后的三天时间里,付国没了影子。
前两天时,他是趁着毕铁林和毕金枝去市里选购大型机器时,他连夜将自行车用货车拉走。
喊着伙计小于和力工们装自行车时,就连他的哥们大老刘都往后撤了。
大老刘心挺寒,那一刻觉得付国这人不值得jiāo。
晚上回家,他的胖媳妇气的直摔饭碗,骂他长长记xing少和付国联络,那人太不地道了啥的,他不但没回嘴,还嗯嗯地点点头。
两天后,等毕金枝回来时,关于她这个人的传言,真可谓算是满城风雨了。
一方面是,算她毕金枝这个娘们牛bī。
家里刮了一场沙尘bào外加龙卷风,愣是没咋地!
愣是从一个天天靠摸麻将打发时间的家庭妇女,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
十万块啊,只是承包和买下县里养殖场的钱,后期还得买牛犊子啥的呢?
县里那些看热闹的,闲的没事儿就搁心里替毕家算了笔账,算完震惊了。
这娘们尿xing啊!
就打比方买几十头牛就好几万啊。不包括别的呢,这得趁多少钱?
看热闹的,对于毕家的财力,也算是第一次直观了解。了解完就根深蒂固了。
过了几十年一提老毕家,根本想不起来以前穷的恨不得要饭的日子,张嘴唠嗑就是:
“八十年代万元户?哎呀,那不算啥,那是你们县里!
俺们县里,那时候老毕家就能趁个三五十万的!
人家能不富?钱滚钱、利滚利,就是银行利息还得多少钱呢?真是越有越有!”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就说第二个让毕金枝成为一大热闻的原因。
此时县里传另一个女人更牛bī,比毕金枝还有两笔刷子。那就是许小凤。
这毕金枝以前不是名人,大伙不咋注意。
现在一看,这付国就是典型的招小鬼上身了!
媳妇是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还有一个那样的娘家。
一般老爷们恨不得都得哄捧的,给媳妇哄好了,那就能一辈子吃香喝辣了。结果付国可倒好。
人们感叹,这狐狸jīng啊,真是吸人血啊,给迷的五迷三道的。
大家不理解啊,就把这往邪xing了想。
你说你都因为跟许小凤搞破鞋,给自个儿亲娘作死了,被老许家一脚给踹死了,这得多大的仇?
你付国居然还能因为个许小凤,一个寡妇头子,又不是大姑娘,连夜偷自行车运走?出去找去?
在所有关注老付家的人们眼中,付国就是拉着自行车跑了,拿着这些钱啥的,去找偷跑的许小凤去了。
俩人备不住都合计好了,就趁着毕金枝那虎娘们不搁家,好一锅端呢!
唏嘘、感叹、替毕金枝着急的,给毕金枝送信儿的,想趁机跟毕金枝这个能耐人多联络上门的。
毕金枝此刻刚给她县里的房子贴出“卖房”的告示,正和毕铁林站在院子里,双手环胸,气的嘴唇直哆嗦骂道:
“我就不该可怜他!我还贱贱地说不要他老家的房子。
寻思不看他面子,就冲他娘,就冲他娘前些年咱家困难的时候,她不乐意她也眼瞅着我把东西往娘家倒动。
那时候一口吃的都是稀罕物,我都记得,记得那老太太的好。
我寻思她说去就去了,就那一个儿子,我别给她那儿子bī到死路,给他剩点儿啥,有个落脚地!
他呢?不要脸,到啥时候都不要脸!”
毕金枝说到这,真是气疯了,一侧头又道:
“呸!我特么得雇人找他去,找到了给他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我让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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