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qiáng的男宝宝,人家也是才满月嘛:“哇!”
瞬间,楚家乱套了。
无论是谁,嘴边的埋怨话都是:“这毕月还不回来呢!”
哄啊,哄的一身汗。最后灵机一动,奶奶抱着小龙人,姑姑抱着小溪,俩人抱着孩子们楼上楼下旅游。
慢慢的,小溪会瞪眼瞅楚亦清。
小龙人觉得,哇塞,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宝宝们大开眼界。这家大啊,这家好。
他们的奶奶和姑姑都像是跟正常孩子对话似的,挨个屋里蹿,挨个告诉,这是什么,那是什么,gān什么用的。
到了录音机那,楚亦清先给音量拧小了,还给打开了,实际cao作一下给侄女看:“小溪啊,听,有声,是不是有声?你听没听见?”
小溪笑了。楚亦清心软的一塌糊涂,在侄女的笑容面前甘拜下风。
等三层小楼旅游完了,梁吟秋将小龙人重新放在大chuáng上,她其实也不放心,此刻也有点儿明白了,进孩子们嘴里的东西,她想自己弄,不想用老刘。去给孩子们弄水去了。
就这一会儿啊,楚亦清那偏心眼随老太太一样一样的,只是偏心对象不同。
她侧躺在侄女旁边塞手指逗着玩,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
乖巧的女宝宝只是笑,很开心的样子。
可男宝宝却像是听懂了,嗷嗷叫着回应。
楚亦清继续跟小溪聊,小龙人又回应了几句后,好像也看出眉眼高低了,姑姑没理他,马上发出“呜呜”的声,很伤心。
老太太进卧室了,又找楚亦清茬:“你gān啥呢,搭理那个,咋不理俺小龙呢?你瞅瞅哭了吧?哎呦,我的心肝啊,祖奶奶跟你玩哈。”
“啊?”楚亦清坐起身。
“啊啥。我可没冤枉你。
人家咱家小龙人憨厚着呢,这小子一般不呜呜,除非拉了尿了不得劲儿了,等着他姐喝奶,嘴急都不哭。
但有一点,他要跟你说话,得面对面瞅他亲切jiāo谈。
态度要积极,要给笑脸,要不然他就呜呜。这是他妈总结的。”
楚亦清笑的直拍巴掌,太好玩了,斥道:“事儿多,随他妈!”
楚老太太给小龙人哄好了,塞了小手指让曾孙握着:
“好车费油,好马费糙,好孩子都是费心教出来的,到哪个年月都是这个道理。跟俺们小龙唠嗑啊,更不行唬弄。”
老太太却忘了总结另一点,因为她艰苦朴素惯了:好女人费钱。
“好看吗?”毕月在试高跟鞋。
梁笑笑两手拎满兜子,点头:“好看。可咱都买两双了。”
毕月看了看鞋跟儿,头都没抬对售货员道:“包上吧。”
梁笑笑抢过袋子,这个她记得,月月不能拎重物,特意出门问奶奶了。
想挎住毕月胳膊,一看看两手满了,等再一抬头,毕月已经站在又一个柜台指着背带裤问呢。
“月月,咱都送车上一趟了,还买啊?要买多少啊?再说你不是要减肥吗?买这么多以后穿不了白花钱了。”
一米七身高,近一百四体重的毕月,自有她一套歪理:
“当然买。
怎么的?照你那么说,我们这种胖子都得光着等减肥成功再买啊?
我倒觉得,瘦时不需要败家,弄件地摊货挂身上改装改装就是时髦,那叫天生丽质。
可我这种体型……”
毕月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腰:“哼,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打扮,越要买贵的,胖也要当个漂亮的胖子。我身材没有了,我还不得花钱买高兴啊?”
梁笑笑投降,不停点头,还咂摸咂摸觉得挺有道理:“好好好。那买吧,给我车钥匙再送车上一趟。”
毕月给她爹、她俩弟弟买羊毛衫牛仔裤,给她小叔毕铁林买了一件羊绒短款男士大衣,这个得邮走的。
又给她娘买了块梅花牌手表,买了件宝石蓝色大衣。
买这大衣时,梁笑笑参考意见是:“那棕色的好。这蓝色太跳了,年龄过了吧?”
毕月却摇头道:“不行。我给我娘去年买件驼色大衣,她就说那颜色不亮堂。你不懂,我婆婆那种的,给买这些颜色行。人家一直什么年龄穿什么颜色,没亏着过。
我娘呢?估摸深色穿的早够够的了,就是不好意思穿红,要不然她应该最喜欢红色。
你看给你买大衣、给我做棉袄就能看出来。买新鲜的,咱是买个让她心里得劲儿,不遗憾,啥色都穿穿。”
毕月给自个儿买裤子时,也给梁笑笑买了条背带裤,她羡慕啊,那瘦点儿穿上是背带裤,她这体型穿上就得还像孕妇,唉。
频频看手表,在最后要出商场时,毕月站住脚,想了想:
唉,冲楚亦锋,再说也冲钱啊。她生孩子接的礼钱,那好多都是冲楚家随礼的,婆婆点都没点,转手都塞她包里了。
她今天又去那挪窝,买一大堆拎屋里去,到时候人家楚家人巴巴瞧着是不是不好看?
“走,笑笑。”
梁笑笑快哭了:“啊?还买啊?”
毕月给梁吟秋买了件棕色系领结的衬衣,给楚老太太买了一套保暖线衣线裤。等着包装的时候,扒拉扒拉柜台上盒子里的袜子,她瞧着挺好。
粉的蓝的上面还有小动物图案,对售货员道:
“给我这几个颜色来十双。”
这样每天一双让奶奶穿上,过几天她俩宝能明白了,先辨认祖奶奶的袜子图案。
灰色的轿车一个甩尾停在了烟酒行门外。
站在落地窗前的毕父表qíng慌了:这刚去婆家就gān起来啦?咋来这了?
等刘雅芳顶着一脑袋确黑的小弯儿发型,将一堆袋子堆在毕铁刚脚边时,毕铁刚指着他媳妇脑袋,半张着嘴。
刘雅芳轻咳了一声,一语双关:“拎家爱穿穿吧,这都你闺女gān的。多能作妖。那个兜子,给铁林邮去。”
毕月撩车窗:“娘快点儿!”
刘雅芳带小跑上车。
看看脚边这些东西,望着车影,毕铁刚哑然失笑。
三个小时准时归来的毕月,进屋先洗手,洗完了,她是一脸未尽兴的笑容冲进卧室,见到儿子闺女,立刻后悔了。
小龙人很少发出呜呜声,发出哭声也没有眼泪,可等毕月抱起来他那一瞬,眼泪出来了。
毕月眼圈儿当即红了:“乖,妈妈再不乱走了啊。”
第六二八章 半红脸(大章)
楚慈进屋,瞪眼指着毕月的第一句就是:
“你怎么还是这样啊?”
他以为生完了,又过了一个月,毕月就应该自动自觉回到以前的模样。
毕月很伤心,很羞愧,好愤怒。
楚慈还看不出眉眼高低,跟着气哼哼的嫂子屋里屋外转悠:“我以为你代课就是最丑的时候呢。搞半天,生完还这样,膀大腰圆的。”
毕月闪身进了厨房喝jī汤,楚慈凑过来,他又好心了。以前挺漂亮的人,当年跳舞那小模样……小声道:
“那jī汤不腻得慌吗?你看看那油,越喝越胖。”
毕月拽一把衣服袖子没拽住,楚慈跑的特快:“你给我站住?我今儿非揍你。”
楚老太太笑的跟弥勒佛似的,毕月喝啥,她馋啥。和小儿媳张静安道:“都多大了,还闹。你瞅瞅,这回显得咱家人多多,一下子就热闹了。”
老太太很高兴楚慈和毕月关系好。
她想的很实际,她再活能活多少年,她家大天儿又能护着这个侄子多少年。
可小锋和毕月不同。
小锋和小慈相差十多岁,小慈长起来啦,大孙子应该也行了。楚慈无论是成家还是立业,都能借上他哥哥的力。
但在很多家庭里,那当嫂子的要是个搅家jīng,瞧不上小慈,多少个好老爷们听媳妇话,心再粗,慢慢也就不管弟弟了。
但她家,没这说法。毕月是跟小慈先认识的。就冲这回毕丫头生俩娃,小慈站在门口哭了,可见感qíng深着呢。
想到这,楚老太太更高兴了,怎么瞧怎么觉得这孙媳妇啊,是天意,娶对了!
张静安抱着小龙人,她喜欢这个,点点头。
她也喜欢热闹,冷清的日子早过够了。并且心理作用还觉得小龙人长的像楚慈小时候。
实际上才一个月,这个说像他,那个说像她,谁能看出来到底长的像谁。
只能说是下一代第一拨孩子出来了,带着很多人的憧憬罢了。
……
这第一天相对有点儿混乱,大家还都拿宝宝们当玩具似的稀罕。
楚慈给俩宝宝chuī口琴,chuī着chuī着深深嗅了下,一蹦多高喊道:“快点儿来人啊,拉、拉啦!”
小溪笑了,小曲太好听了。
等到了晚上,梁吟秋和刘雅芳抢上了孩子。
刘雅芳说:“我早都习惯了,我守着他们,你刚回来好好休息。”
梁吟秋说:“孩子们跟我还不放心吗?我想多看看。”
刘雅芳踌躇了一下:也是,人家是亲奶奶。再说啥香饽饽啊?熬死个人,愿意守着拿去。
就这样,刘雅芳卸下了心理负担。终于不像在那一个月里,身边只有糙丈夫、糙儿子,还有不顶事儿的老太太和信不着的外人老刘。
所以这一宿,她睡了个整觉,到了别人家倒睡的挺好。
刘雅芳都放手俩宝宝了,毕月就更没当回事儿。谁看孩子都行,只要别让她看。一想以后十几年都撒不开手,一点儿不稀奇俩宝宝,爱怎么可爱怎么可爱去。
安排她娘睡下后,毕月躺在楚亦锋那屋,靠在chuáng头翻着影集,只看了一会儿楚亦锋小时候拿刀枪棍棒的照片,带着笑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这一觉睡的很解乏,她婆婆才一脸疲惫推开了房门,拧开台灯小心叫她:
“月啊,起来,该喂奶了。”
毕月晃晃悠悠打着哈欠下楼,就听到孩子们的哭声,还有她公公楚鸿天大嗓门的笑声。
“臭小子,哭什么。来,让爷亲口,亲一口!”
小龙人眼泪又出来了。谁啊这是?烦透了,欺负人家还不会翻身。
至于公公啥时候回来的,毕月根本就不知道。
梁吟秋小声告知:“你爸后半夜才到家。一般他那个时间都不回来,这是知道你们来了。”
毕月进去喂奶,楚鸿天冲儿媳道:“等再醒的,让你妈送上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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