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_YTT桃桃【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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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以为只要比别人先一步就能得到很多东西,却发现实施的过程很艰难,一分一块,那些日子要积极向上的改变、多少次都是在咬牙忍着……

  所以我们都一样,我要去努力实现,你要去静下心等你妈妈回来。

  不该在你分辨不出好与坏时,对学习成绩不在意、自己不努力,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我们可以将来不考,但那得等你十八岁能知道好赖承担起结果时,但不能不会!”

  楚慈在听到那句等妈妈时,就已经瞬间扭头看向道边儿,给毕月一个后脑勺,声音压抑着:

  “你是在说教?给我当老师?不是说不当了嘛!”

  毕月没否认,她也没打算多问,却不想和她并肩走路的楚慈开口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要考大学,那得什么时候能去前线,念完这样念那样,大学一念就是四年!我要当小兵,我要去给我爸爸报仇,多杀几个越鬼子!”

  毕月站住了脚,她听到楚慈忽然又降下音调,喃喃自语道:“我想他。”

  毕月嘴里含着的“你不相信你哥这一代军人吗?”,“等你长大了,越鬼子早跑没影子啦”,“和平时代了!港都都落叶归根了!”……

  她有很多能一撅到底让楚慈面对现实的话,却灵机一动,大眼睛一闪冒着亮光说道:

  “那你跳级啊!那才是真爷们!慈二爷!”

  好好的正儿八经沉闷气氛,被毕月眼睛里she出的狡黠目光给戳个稀碎稀碎地。

  “跳级?”

  毕月站在大院儿门口,喝的红扑扑的小脸儿,站在哨兵旁边表qíng很自然,对着进院儿的楚慈挥手喊道:

  “两天时间,我给你把这一学期的英语重点全都划上!”

  新的起点,毕月给设置上了。不是有坚定的信念?那就奔跑吧少年!

  ……

  陪着小少年玩了大半个晚上,毕月安慰自己,钱花了,学校也回不去了,明个儿得和宿管员撒个谎了,可楚慈值得。

  非得纠结一下,这属于过惯节省日子的后遗症!

  坐在公jiāo车上,喝的红扑扑的脸蛋儿贴在车窗上,毕月看着京都的夜景,脸被挤压的变了形,心里合计着她那点儿账。

  算钱算钱,算算计计的憋屈日子,随着今晚的那场热身舞烟消云散。

  毕月正欠欠地踢着石子儿,一抬头……

  毕成尴尬,他脸色涨红的松开了像车衣似的防雨绸。

  他就是好奇,在楼上琢磨了好一会儿,才下来细瞅瞅小轿车。

  没想到他姐这个点儿出现。嗯?居然没回学校!gān哈去啦!

  “姐,你这是从哪来?”

  毕月答非所问,许诺之前还打了个酒嗝,毕成一躲:“问你话呢,你个大姑娘家,不回学校……你不会又有啥奇遇了吧?”

  “去!别墨迹!听着哈,毕成,姐将来给你买大奔!”

  声音响亮,毕月认为此刻该有大弟鼓掌的回应,和他一起憧憬梦想。

  她刚刚在看见大弟稀罕不行偷偷摸摸扒眼瞅时,她下定决心,为了弟弟的车,累死到灰头土脸也要肝脑涂地!

  却不想,毕成天真的问道:

  “大奔?大奔有飞鸽牌拉风吗?牌子无所谓,姐,你得给我买台二八的!”

  ……

  三室一厅,毕月第一次花了没用的钱,在搬来的当天晚上,她买了一个风铃挂在窗前。

  风铃被秋日的风chuī拂的叮叮当当响动着。

  毕月、毕成一人一屋在熟睡时,远在一千五百多公里外,有一辆马车正在夜色中赶路,挥马鞭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

  日夜兼程,没票就坐在火车过道,兄弟俩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是门口飘动的白布孝条。

  毕铁刚噗通一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毕铁林越过毕金枝、越过大嫂刘雅芳,他遵循着记忆疯跑进小屋。

  失魂落魄的毕铁林站在那铺小炕前,没一会儿,院子里的众人听到了一句撕心裂肺的“爹!”

  头没梳脸没洗的毕月,看着门外的梁笑笑,她颤抖着音儿一字一句问道:“你再说一遍?给我电报。”

  第七十五章 尘埃(一更求月票)

  八五式军装制服,大檐帽、佩戴圆形“八一”红五星帽徽,肩扛陆军领章。

  身着便装的楚亦锋,是邻家优质哥哥,是能在灯红酒绿中卖弄柔qíng的少公子,是毫不拖泥带水潇洒离场的不羁男子。帅气难当!

  而身着军装的楚亦锋,是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稳的英气和刚毅,是成熟男xing的魅力,是挥洒一身正气的铿锵男儿。魅力难挡!

  钥匙扭动房门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忍耐力为何会降低,唯一清楚的是,这是他挤出来的时间。

  ……

  奶奶回来了,口口声声打电话挑他这个长孙的理,说他没有去接她,怨他根本不惦记她。

  母亲又再次受了委屈,哭着跟他说都快要过不下去了,这次闹的凶,连父亲都不在,婆媳关系上也就不再和稀泥!

  楚慈昨天晚上回家很晚,且打电话找过他,是不是有事?

  姐姐说和他有事儿商量,公私都有,拜托他倒个空闲、倒点儿时间,必须面见!

  父亲呢,自从那天打完他一巴掌后,就搬到了单位,挺大个领导也不嫌弃丢人,居然和母亲闹起了分居……

  一桩桩、一件件,以上任何一种理由,换做从前的他,都不该此刻站在这里。

  可楚亦锋现在只想来这里,就当他是想松口气儿吧。

  打开房门,空无一人。

  心里明知道这个时间段毕月会在学校,出现才会奇怪,但楚亦锋还是扶了扶额,他穿成这样是要闹哪样,给谁看?!

  如果没有期望,不会这个形象出现。

  如果说没有失落,那是不可能的,还有点儿为自己变蠢了闹心,为智商捉急!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起,楚亦锋循声望去。

  两个贝壳、三个小铃铛,正随着微风愉快地摇曳,清脆的声音、欢快的晃动,楚亦锋抿了抿唇,眼里带出了笑意。

  没在家就没在家吧,原谅她了,还知道置办家当,这就该给个肯定!

  大步上前,掌心冲上握住了想要挣扎、讨厌他影响它继续瞎乐呵着的贝壳,楚亦锋就似看见了毕月挂这一串时的样子,那个丫头和铃铛一样,就是个爱动调皮的。

  他很高兴毕月有心想装饰这个房子,那么抠门,真是难得。

  在不经意间,楚亦锋已经对毕月没了啥金钱上要大方点儿的指望,并且在心里把那道能做他女朋友的合格线、给降的很低。

  粗犷的铁骨也有细腻的柔肠,象征不屈、一身军装的男人,深qíng款款的望着贝壳,嘴紧紧地抿着,看上去正在琢磨着什么大意义的事qíng。

  可当楚亦锋转过身,试图要寻找毕月存在的“蛛丝马迹”时,他忽然微歪了下头,疑惑地皱起眉头。

  茶几上放着一张电报、一张字条。

  楚亦锋微眯眼睛,几步走上前,拿起两张纸,先看的是字条,潦糙的字迹,只一句话:

  “它就是抱歉理由,毕月留。”真够简单利索的了。

  楚亦锋一眼扫过电报内容,“爷病故速归”。心里咯噔了一下。

  楚亦锋再次仔细看向那张字条。

  只写一句话的功夫,瞧,和他想的一样,丫头哭了。

  大概是毕月的泪滴粘在了字条了,让楚亦锋的心里在逐渐扩大着惦记面积。

  他搓了搓脸,坐在了沙发上,手里还攥着那两张纸,闭目养息。那些毕月最不为外人发现的模样,正在他的脑海中闪动着……

  她其实并有多大能耐,却喜欢表现的大包大揽、咋咋呼呼。

  看似能扛起很多,却一直胆小的要命,始终是在qiáng撑着,外qiáng中gān。

  听她说话,句句话都挺理xing硬气,活的糙着呢,实际上对那些主动伸手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心里比谁都软乎,也细腻的要命。

  冷暖承受,她都以笑谈的形式,没心没肺的畅想着每一个梦。

  这就是通过那晚聊天,结合着自从认识毕月后目睹的一幕幕,观察、想象、深入了解、楚亦锋眼中的毕月。

  而此刻,他心疼了。似像是眼前看到了毕月明明慌张难过,却要拉着她大弟一步一步往家走。

  她一定会在心里劝着自己:“我指定想的开,谁都得有一死!我也得死!”,可实际上,她比谁都难以接受。

  因为那是一个爱自省的丫头!

  她爱想象没有尽力做到的一切,谴责自己、告诫自己、bī着自己,总能找到理由去不停琢磨“如果重来一次”……

  心疼?这两个字,对于楚亦锋来讲,格外陌生。

  就觉得特希望从此以后毕月站在他身后,不用装、不用qiáng撑,他都能给担着,她来负责乐呵呵笑口常开。

  更是泛起了一种从没对任何人有过的惦念。这丫头估计啥时候回来,他的心才能什么时候烙底儿踏实!

  抬手腕看了看时间,那对儿姐弟俩此刻应该在火车上,嗯,得尽快给这个新家安装个电话,不敢说第一时间赶到,至少他也要抽空过来看看。

  ……

  以“奔丧”的形式再次重返家中,这一路的心qíng该是多么沉重。下火车、转客车,毕月和毕成滴米未进。

  就像楚亦锋想的那样,毕月看起来比毕成要能担事儿。

  从买火车票到找客车、雇牛车,毕月都先于失魂落魄的毕成。

  可当牛车进村时,毕月听到村里的乡亲们扯着嗓子、像是通报一般喊道:

  “老爷子的孙子孙女都回来了!”心里翻滚着,眼圈儿也随之红了。

  离很远,她就看到了门口挂的那些象征家里老人去世的白纸、布条,望着那些围在她家门口的村民,看到她娘手里拿着早就预备好的带一小块红布条的黑孝布……

  刘雅芳小跑到牛车前,看到她大闺女和大儿子,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般,用手背抹着眼睛:“妮儿,你爷没了,啥话也没留下,就叫了一遍你们的名字。”

  毕成大步跑走,他站在门外撕心裂肺地喊着:“爷爷,爷爷!”毕成心里有气。

  他气爷爷都忍了两年的苦日子,到头来眼看日子就好了,他和他姐往家搁了那么钱,终于能顿顿吃点儿好的了,咋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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