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你因为这个就说我无知,我真是对你失望!”
……
一个挺胸抬头穿着黑大衣的瘦高女孩儿,向着烤ròu摊的方向疾步走去。
另一个略显胖乎乎穿着红大衣的女孩儿,在刺骨的寒风里,边走边抹着眼泪儿,伤心大劲儿了,gān脆由走变跑,往学校跑去。
她们真的搞懂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吗?
原因与答案,其实是模糊的,却只记得这一刻分道扬镳的憋闷、伤心。
最需要彼此的时候,她们笑着拍着对方的肩膀,她们一起摆摊出摊全力以赴的对待彼此,她们还曾说过要好一辈子。
只是一个话题,却没有预料到……
跑回学校的梁笑笑,想着毕月根本不懂她,她是为她好……
站在客人面前算账收钱的毕月,表qíng未变,心绪乱了,她想着:女人的友qíng,好的莫名其妙,坏的突如其来,总是显得那么没有力量!
男人有过命jiāoqíng。
而女人,总是qíng绪化冲动说要做朋友,又莫名其妙松手,有的、甚至反目成仇。
难怪是大男人、小女子,没出息,真讽刺!
“二十六块二,收您二十六,谢谢。”
梁笑笑会哭、能哭,她用掉泪的方式,表达着她的伤心。
毕月呢,二十多快钱,她算了半晌,算到客人等的不耐烦了,她就像忽然不识数了一样。
……
赵大山今晚有点儿不会走道了,他觉得毕月的眼神总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抓耳挠腮了一会儿,想到那种可能,面红耳赤脸发烧。
是他今儿个出门买毛衣坎肩儿换上了,变jīng神了吗?
原来月月喜欢他打扮的像城里人,那看来他不能*就知道攒钱攒钱,钱得花在“刀刃”上!嗯,还得记着买格子款式的!
梁笑笑心心念念的赵大山,压根儿就没有问起她为何没出现,倒是毕成身上系着围裙,冲毕月打听道:
“姐,我笑笑姐呢?你俩咋没一块?”
毕月不是好气的回道:“我俩是连体婴儿啊?为啥要在一块!”
“你又喊、又喊!姐,你能不能收收你那脾气,以后谁能受得住你这样啊?再好脾气的人吧……”
毕月抬手作出要打毕成的架势,毕成跐溜一下钻进了厨房,摇了摇头,他姐那样凶巴巴的女人,他以后可不要,伺候不起!
这一宿,毕月没回宿舍,她跟着毕成回了楚亦锋的家,路上,毕成话赶话提到了“罗麻花儿”那个哥们,毕月又再次训斥:
“你那算什么朋友?朋友朋友,你当那俩字是闹着玩说的?!我就问你一句,他欠我的钱,啥时候能还清?!整钱借出去,还回来稀碎稀碎的!”
第九十一章 人无完人,七qíng六yù(一更)
都说要想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先要征服他的胃,因为男人们通常希望找到一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妻子。
同理,女人又何尝不期盼这样的暖男出现。
尤其是在她心里极其渴望家的温暖时,那么这个男人的魅力,在女人眼里会被无限扩大。
赵大山那些背影……
早上去市场批菜,往店里扛着各种ròu类,刷洗几十个铁锅、那么多的锅碗瓢盆,摘菜切ròu,繁重琐碎。
梁笑笑想象着,当她和毕月穿的美美的坐在教室上课时,大山哥要gān那么多活,gān完后要掐着时间在小炕上热乎热乎手,然后再赶时间给她和毕月做各种饭菜。
每次她看到站在学校门口的赵大山,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尤其是他为了让饭菜能是热乎的,用肚皮热着、从衣服里掏出来的瞬间……
还把挣的钱全都jiāo给月月管着,这点最难得!那么任劳任怨的大山哥,不值得别人去真心喜欢吗?
她好想从月月的手里抢下来,可大山哥就差直说了!如果月月再动心……她没有一点儿胜算。
梁笑笑坐在上铺,抱着两膝,眼睛红肿,想着属于她的故事,她一再掩饰自己哭过的痕迹,但宿舍里最心粗的袁莉莎都发现了。
在同寝室的舍友眼里,那俩人,从这学期开学,就连背的双肩包都是一样的,天天形影不离。
她们要是敢说点儿什么有歧义的话,俩人迎战、唇枪舌剑。
可今天只剩一个了,难得、还哭过。
宿舍里就像是静音了一般,再加上心眼多的姜珊也和她的闺蜜好友袁莉莎闹掰,这俩人要是不吱声,其他人抱着书本、脸盆等等,自然该gān嘛gān嘛。
梁笑笑回身拿起手表看了看,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再给毕月二十分钟时间,如果还不回寝,她就……
她只能下去睡毕月的chuáng铺,给自己的被窝里塞上俩枕头,再拉上帘子,以防查寝的老师发现。
……
另一边儿的毕月,在回家的路上对着毕成劈头盖脸的骂了几句,听在毕成的耳朵里,就是钱钱钱!
如果毕成也是个bào脾气,他一定会回嘴说:“除了钱,你还有啥?能不能有点儿人qíng味儿?!”
然而,毕成就是毕成,他忍着,生着闷气,也没问毕月为啥不回学校,不回去行不行!
直到进屋后,毕月直奔厨房,翻着柜子,翻不着把自个儿气的要死,她一倔答抓过椅子坐在餐桌前,气大劲儿了倒颓废了,蔫蔫地开口问道:“你平时就不喝两口?”
“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倚靠在门口鞋架处的毕成,打算不闷着,劝劝。
毕月头都没抬,挥了挥手:“说!”
毕成穿着拖鞋,大步走到橱柜边儿,酝酿着语言。
他这么高的个子,还得翘一翘脚尖儿,取了楚亦锋珍藏的红酒,两个酒杯,心里还不忘提醒自己,等楚大哥回来,他问问哪买的,再给人家买一瓶补回去。
看着毕月转动着酒杯,毕成也端杯抿了一口,刚才想说的重话,由于又开酒瓶又倒酒的,气焰消了下去,声音也变的平缓了,同样的,毕月揉着额头,也能摒心静气了。
“姐,你现在这脾气……
比如跟咱娘吧,有很多方式沟通,你偏偏选择最差的那条路。说喊一通就喊一通,可你要喊完痛快了,也行!但事实上,你给自个儿折腾去医院了。
再比如刚才和我,那罗刚确实没说话算话,我心里明白,以后少和他打钱上的jiāo道!可你想想,你刚才不分场合,对着我大喊大叫那样,换别人能受得住吗?”
毕月心里有一万个不服。
她娘不分是非偏心舅舅,还说话戳她心窝子,说她不能给养老啥的,那她现在拼死拼活的在gān嘛?!
再说弟弟的同学!她整几百块借给弟弟的朋友,说是父亲来了就还,九月到十一月,拖欠俩月。
整几百借出去,十块二十的那么还钱。请同学吃饭去了她的烤ròu摊,没钱能请得起?她在教毕成认清人,有错吗?!
毕月端起酒杯,一口gān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想起笑笑,她更伤心!你说就唠个磕,闲出屁了,话赶话!她说什么了?笑笑居然骂她无知、说她不自爱,就差指着她说脑残了!
她梁笑笑可以不认同她的感qíng观,但那种感qíng观就是生活教给她的,发表发表意见、上纲上线!她不该生气吗?
以上仨人,她如果不在意,早就远离了!
委屈,心里溢满了悲愤,根本没听进去劝,但毕月表qíng未变,她对毕成说:“你继续。”
qíng商都有待提高的姐弟俩,展开了一场谁都不懂谁的谈话。
毕成真就继续了,句句戳他姐心窝子:“姐啊,不害臊的说,以后我要找对象,坚决不找你这样的。”
“找那种明明有错在先,却先喊冤的小白花?就因为她能示弱会哭,我这样的不会?!”
毕成无奈摇头:
“听听,你说话多难听?姐,你这是和我、和咱娘,我不知道你和笑笑姐咋的了,但这是跟我们!
换旁人谁受得住?要说找对象啊,我现在就能以男人的视角负责任的告诉你,真宁可找那样会哭会装的,都不要你这样死犟死犟说发火就发火的!”
毕月腾地一下站起身,被戳中了心肝:“你这是不懂我!”
毕成直视毕月:“一般人懂不了你!”
“你!”毕月被毕成气的语无伦次,不知为何,她脱口而出道:“那为什么楚大哥就能懂我?可见是你这人qíng商不行,楚大哥怎么就认为我很好、非常好!”
毕成端起酒杯,一仰脖gān掉,悠悠道:
“我哪是不懂你啊,我是搞不懂你们女人!更不知道你今天吃了什么枪药?我就是觉得吧,你们女人真奇怪,你是不是和笑笑姐发脾气了?
你说你俩好到就差穿一条裙子了,那么难时,笑笑姐掏钱!咱家出摊,她跟着你一起忙的一身烤ròu味儿。
你呢,那么抠门的人,买啥都给笑笑姐带一份,你能心粗成这样,还知道给她换鞋垫放炕上热乎上,啥矛盾能顶得上这些啊?不过姐,你比别的女人更难懂,原来一年都没几句话,现在又跟pào仗似的!”
毕月此时最不想听这些:“别转移话题,你不是刚才在说我很差劲?”
毕成用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毕月道:“我啥时候说你差劲了?”
“就刚才,一般人那句!”
毕成还在继续点火中,想起来了:“啊,就是说啊,我这属于一般人,一般人不懂你,楚大哥不是一般人呗!”
在毕月运着气时,毕成打算先撤了,站起身轻咳了一声,看他姐那表qíng,他好像气着她了……
“姐,普天之下都是一般人,好话不会好好说,早晚吃亏,我真是为你好。别拿楚大哥抬杠了,他确实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也不能说失踪就失踪。”
……
第九十二章 说走咱就走啊(二更)
毕月这一夜睡的还算踏实,关上房间门,什么也没想,只觉得浑身疲惫,酒劲上头,还有、脑子涨涨的疼。
第二天早起,她睡眼惺忪地给毕成端上粥、咸菜、煮jī蛋时,还打着哈欠,就像没睡醒似的,毕成特意看看他姐的脸色。
和毕月相反的是,毕成这一夜都睡的不咋地。
一闭上眼睛,他就开始回忆哪句话说的是不是重了。十分担心他姐再次憋屈进医院,实在是怕了他姐那塑料体格,不过看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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