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提起真气视察全身的情况,头也缓缓沉重了起来,愈发觉得无力,一时间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楼凌峰脸色变了变,一个晃身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凌逸。
“我、我怎么了?”轻微地摆着头,凌逸心中充满了惊慌和不知所措。
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楼凌峰面色缓了缓,用轻飘飘的声音哄着:“没事,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会,睡一觉吧,快睡吧……”
如同催眠曲一般的轻缓声线不断钻进耳内,大脑内的清明渐渐失去,变得愈来愈混沌,凌逸觉得眼皮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带着一丝安详的神色,终是缓缓阖上了眸子,唯有楼凌峰低低的轻柔余音在耳边微绕。
“凌逸?”不确定的轻轻唤了一声。
见没有得到凌逸的反应,细细瞧去,他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一会,楼凌峰把凌逸轻轻放在椅子上坐下,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黑眸中是一片潋滟之色。
现在并不是发泄欲/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清新的空气在屋内环绕着,楼凌峰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看着椅子上沉睡过去的人,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良久之后才轻声再度唤了一声:“凌逸?”
确定他真的听不见了,楼凌峰这才凝了凝神,缓缓念出了一道远古时候的咒语。
古老的文字自他口中轻吐而出,细细密密的传入凌逸的耳中,半晌后他的手动弹了一下,随后竟是茫然地睁开了眼,只是微张微合的褐色瞳仁中没有一丝神采。
就像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傀儡娃娃。
喜好睡觉,怕高,知道接近云天娇情况会不同,不知道一明涧离自己生长到大的乾知城很近。
还有很多事,都可以知道个准确了。
妹妹给的这颗丹药,能把心中的疑惑尽数解开。
还有他为什么要杀自己,都能知道了。
深深吸入一口气,楼凌峰开始了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逸。”没有自主意识的回答。
“是你的真名么?”
“是。”
“你从哪里来?”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枝叶繁茂的大树,一直伫立在屋外,生长的郁郁葱葱只为了遮风挡雨。
和煦的微风袅袅拂过,大树晃动着,发出一阵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掩去了屋内一问一答的轻细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很久。
凌逸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头很疼,就像是被人qiáng行撬开又缝合上的疼。
不自觉的自嘴中逸出一声低吟,凌逸费力地摆了摆头,微微抬了抬手,却发现双手如同千斤灌顶一般沉重,根本抬不起丝毫。
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久,这才渐渐找回了力气。
屋内静谧的很,唯有屋外树木轻微晃动的声音,凌逸发现楼凌峰不知在何时不见了。
仿佛睡了很久的样子。
蹙了蹙眉,凌逸站了起身,在活动了全身的关节之后这才感觉清慡很多。
推开门,在门外等待很久的空气徒然涌入。
虽然头还是觉得有些沉闷,但吸入的新鲜空气还是让凌逸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叫住路过的家仆,凌逸问他自己带回来的那个人去哪了。
家仆说看见过,在后边的院子里和凌可心在一起。
凌逸想了想,楼凌峰和凌可心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便没有去找他,而是去洗了个澡,扫去一身的沉闷和颓废。
清清慡慡的出浴,凌逸决定去秦家看看。
秦飞敢嚣张跋扈也是因为他是秦家的大少爷,而秦家家主又是乾知城的城主,如此背景便更是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
之前没有教训到凌逸,秦飞便很是不慡,领着主修空间阵法的大伯来了几次凌家,可凌逸都是闭门不见,本以为他是对自己心生惧意,结果却发现他居然根本就不在家中。
虽然骂过凌逸是临阵逃脱的胆小鬼,但秦飞还是觉得忍不下心中的那一口气,于是便商量着对付凌家。
为了避免被路过的行人看见,凌逸纵身上了房顶,在房顶肆意飞驰着,接二连三越过很多房屋,直接奔向城主府那座标志性的建筑。
城主府内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凌逸在屋顶上侧身待了片刻,见有家仆路过,轻巧一跃便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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