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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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哈哈哈哈!”周明杰怒极反笑,笑得眼尾泛泪,眼神怨毒,仇视着父亲说:“对!我和明宏窝囊愚蠢,不能为你争光,只有明棠才是你的好儿子,哪怕他大逆不孝,也是对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对,我们却一无是处,活着也是làng费粮食。”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究竟几时才能懂事?总是无理取闹,跟你娘一个模样!”周仁霖十分厌烦,心力jiāo瘁,头疼地别开脸。

  周明杰见状,万念俱灰,伤心绝望至极,喉头鼻尖眼睛一齐发酸,气喘如牛,半晌,忽然转身朝外跑,头也不回,狂奔离去。

  “明杰,你去哪儿?”

  “站住!”

  “唉,明杰,你给老子回来!”周仁霖气急败坏,终究是亲儿子,无法坐视不理,他慌忙召集人手,匆匆追赶。

  周家jī飞狗跳,容家却喜气洋洋。

  容佑棠升了侍郎,无意大肆cao办,决定只在家中置几桌酒、邀请至亲至jiāo小坐。

  “小子们,都机灵麻利点儿,今日来的全是贵客,务必尊敬有礼,可不能出错闹笑话。”李顺严肃地叮嘱。

  “是!”众小厮齐齐应声,个个jīng神饱满,严阵以待。

  容佑棠身穿半新不旧的缎袍,迈出二门,闻言笑道:“不必紧张,今日来宾皆是你们见过的。”

  “拜见大人。”

  “小的给少爷请安。”

  ……

  “行了行了,家常无需多礼。”容佑棠慡快地挥手。

  李顺关切问:“少爷,您这是要出门?备车还是备马?”

  “不出门,尽管忙你们的,我去前院转转。”

  “好嘞。”

  容佑棠慢悠悠走去前厅,升官的激动欣喜感已彻底平复,他有些无聊,路过矮松丛时,懒洋洋伸手一拍,扑簌簌,震落梢头一片积雪。

  “佑棠,你做什么呢?”正四处巡查的容开济远远问。

  容佑棠忙收手,煞有介事地解释:“扫雪啊,我怕积雪压折了树枝。”

  “大冷的天儿,仔细冻着手,快回屋看书去,等宾客来了我再叫你。”容开济舍不得儿子在家里还cao劳,近前便是不由分说地一顿催促。

  容佑棠哭笑不得,忙恳切请示:“爹,我才吃了早膳,饱得很,坐不下,想走一走。”

  “那就走一会儿。宴席都安排好了,你什么也不必忙,歇着吧啊。”

  隆冬时节,呼吸jiāo谈间白雾阵阵,容佑棠劝说:“您也歇会儿,宴席jiāo代管家和江柏、张冬他们cao办即可。”

  “嗨,我就是四处看一看,清闲不费劲儿。”人逢喜事jīng神慡,容开济笑容满面。

  容佑棠正想再劝两句,却看见门房小厮飞奔入内,急切禀报:“老爷、少爷,有贵客到访!是七、七皇子殿下,他有一位同伴,但小人们都不认识。”

  “七殿下?”容佑棠诧异扬声,一头雾水。

  容开济也皱眉:“我们家办小宴,怎会惊动那等贵人?”

  “无妨,我去瞧瞧。”容佑棠说着便朝外走。

  “一起。”

  容佑棠和养父步履匆匆,刚绕过照壁,迎面便撞上浩浩dàngdàng一群人!

  “不知七殿下大驾光临——”容佑棠甫站定,一句顺口客套话未完,倏然吃惊睁大眼睛,失声低喊:

  “瑞王殿下?”

  第212章 稀客

  瑞王殿下?

  容开济和门房小厮震惊愣住, 忍不住好奇打量据传天生孱弱所以深居简出的瑞王:

  只见七皇子小心搀扶着兄长,瑞王身披茶色织金镶雪白滚边的大氅,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里仿佛蕴着一泓寒凉的水,极有神。

  “下官参见瑞王殿下、七殿下!谨给二位殿下请安。”容佑棠定定神, 丝毫不敢慢待, 立即催促家下人行礼。

  容开济等人猛地惊醒,急忙跟随行礼,七嘴八舌称:“糙民叩见瑞王殿下、七殿下,二位殿下万安。”

  “都起来, 无需多礼。”瑞王抬手虚扶了扶容佑棠,嗓音清朗。

  “不错,容哥儿好眼力!这也给你认出本殿下的皇兄了。”七皇子赵泽武大加夸赞。自迈进容府门槛后, 他的心就高高悬起,紧张至极, 无法自控地四处张望,悄悄探寻某人的行踪。

  容佑棠略躬身, 笑道:“外头冷,二位殿下快请进屋上座,请。”

  瑞王颔首,他一向话少,比庆王更沉默寡言,安静跟着容佑棠走。

  “容哥儿, 你了不得啊,才多大点儿年纪?就已升了户部侍郎,年少有为呀。”赵泽武随口谈起。他一边偷偷东张西望,一边在心里扇自己耳光,怒骂:没出息!就算他在这儿又怎么样?难道武爷怕他不成?

  容佑棠摇头道:“哪里,殿下谬赞了,下官年轻愚拙,一切皆是仰仗浩dàng皇恩而已。”

  “皇恩再浩dàng,也不可能随意拿六部要职赏人,显见你是有才华的,可堪重用。”瑞王慢条斯理说。

  场面礼节往来,容佑棠应付自如,拱手谦虚道:“殿下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

  瑞王扭头,看了看容开济,温和问:“这位想必便是令尊?”

  “殿下英明,这一位正是家父。”容佑棠忙应答,微微吃惊,毕竟皇亲国戚往往眼高于顶,像七皇子那般才是常态。

  容开济净身后在皇宫熬了几十年,甚懂礼节,他马上yù再度叩首:“糙民容开济,给殿下请安——”

  “免礼。”瑞王却提前阻拦,淡笑道:“你能抚养出容侍郎那样才华出众的孩子,委实难得。”语毕,他余光一瞥贴身侍从,那有品级的中年太监心领神会,即刻高声宣告:“容开济教导有功,瑞王殿下特赏南珠一挂、沉香拐一枝、锦缎一百匹!”

  无缘无故的,瑞王为什么赏我爹啊?

  容佑棠茫然不解,有些忐忑,但亲王赐无法辞,只得按捺疑惑,与同样一头雾水的养父致谢:

  “糙民叩谢瑞王殿下恩赏!”

  “多谢殿下,您实在是破费了。”容佑棠恭谨称。

  瑞王平和道:“区区赠礼,不值得什么,本王贸然来访,打搅了。”

  “二位殿下屈尊纡贵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实乃求之不得的好事儿,若说‘打搅’,那是万万没有的。”容佑棠中规中矩地应答,暂时摸不清对方来意,略一思索,小声提醒养父:“爹,您回屋歇着,我会招待殿下们的。”

  “行!我去吩咐沏好茶,你千万好生招呼,切莫失礼。”容开济郑重叮嘱,以为对方是找儿子商谈秘事的。

  “好的。”容佑棠点点头,其养父捧着烫手的礼盒,匆匆下去安排待客茶点。

  不多时

  一行人迈进客厅,容佑棠热qíng招呼:“二位殿下,请上座。”

  瑞王与七皇子分坐上首两侧,其心腹侍从各司其主,雁翅排开。

  而后,容佑棠亲自接了茶盘和果品攒盒,为贵客奉茶、上点心,周到细致,不卑不亢。

  瑞王温和道:“容大人,你也坐。”

  “是。”容佑棠落座,吁了口气,诚挚道:“在二位殿下面前,下官岂能算‘大人’?真真折煞在下了!请殿下直呼姓名即可。”

  瑞王点点头,扭头望向弟弟,赵泽武会意,端着茶杯起身说:“哎,坐着怪无趣的,容哥儿,你家有园子吗?”

  “只有一个极小的,不知——”容佑棠尚未说完,赵泽武便大手一挥:“带路!你们聊,武爷出去逛逛。”

  容佑棠瞬间领悟:看来,是瑞王殿下有话相问,我还以为七殿下又来打听恺哥呢。

  “既如此,瑞王殿下请稍候。”容佑棠离座,亲自引领七皇子至后花园月dòng门口,并安排几个伶俐小厮陪同,返回客厅一抬眼:

  除下披风的瑞王独坐,垂首沉思,其心腹侍从已被屏退至廊下等候。

  “殿下久等了。”容佑棠朗声道。他敏锐察觉:较之以往,瑞王少了许多淡漠冷清,多了些俗世烟火气息。

  瑞王如梦初醒,轻声说:“你坐。”

  “谢殿下。”容佑棠不慌不忙,耐xing十足。

  瑞王穿着一身霜色锦袍,脚蹬白底黑靴,鬓若刀裁,眉发乌浓,愈发显得皮肤玉白细腻,俊美无俦。他想了想,先问:“方才一路上看见你家下人正大清扫,并抬桌子搬椅子,莫非是在准备宴请?”

  容佑棠大大方方承认:“殿下英明。下官外放多年回京,加之仰赖陛下隆恩荣获擢升,便和家父商议着置了几桌酒,邀请亲友们小坐。”

  瑞王一怔,歉意道:“本王事先并不知qíng,委实打搅了。”

  “哪里哪里。”容佑棠连连摆手,慡朗笑说:“您绝对是贵客中的稀客,天下不知多少人想给您请安,却无缘得见,下官何德何能?竟有幸接待您的大驾,简直受宠若惊!”

  “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瑞王莞尔,有感而发,喃喃道:“怪道他喜欢你们家。”

  “啊?”容佑棠侧耳问:“请恕下官一时没听清楚,不知您说的是哪位?”

  瑞王的眼神瞬间悲喜jiāo加,面上却十分平静地告知:“宋慎。”

  糙上飞?

  “宋、宋神医?”容佑棠一怔,慢慢坐直了,心里顿时喷涌千儿八百种猜测,思绪转得飞快,暗忖:当日在喜州,宋慎绝口不提瑞王,也没多提“夏小曼毒害瑞王案”的始末,我离京太久,尚未了解许多事……

  “本王听三皇兄说,你在喜州见过他?是吗?”瑞王略微倾身,难掩关切。

  一听对方提及“三皇兄”,容佑棠便不由自主笑了笑,谨慎答:“是的。”

  “他怎么样?还好吧?”瑞王屏住呼吸,保持倾身的动作。

  容佑棠下意识皱眉。

  “他出事了?”瑞王目不转睛,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

  “回殿下的话:”容佑棠迅速打定主意,字斟句酌地禀报:“当时下官在喜州任知府,宋大夫到访,他略提了几句关于夏小曼……谋害您的事儿,小住三天就起程回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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