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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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佑棠告知:“罗谦对周明宏恨之入骨,巴不得置对方于死地。我把周明宏买卖试题作弊的证据jiāo给他,他虽被清退,却有几个为其鸣不平的同乡,他们肯定会把事qíng捅到贡生圈子,月底大考在即,上头不可能不重视。”

  “如果罗谦心有余而力不足、整不倒人呢?”

  “自有后手。”容佑棠笑道。

  洪磊挠挠脖子,纳闷道:“你小子很可以啊!都怎么查出来的?”

  还没进国子监之前就开始调查了,好好的读书清静地,我不想总看见仇人在眼前晃,碍眼。

  “老天有眼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容佑棠像模像样感叹道:“国子监考核虽不是科举,但关于考题泄露,贡生没有不怀疑的,只是他们拿不到证据。至于罗谦,则是我之前去京郊山区收皮子时认识的。”

  “原来如此。”洪磊敬佩点头,不疑有他,无论如何猜不到容佑棠与周家之间的恩怨纠葛,只想当然地认为周明宏神憎鬼厌,就连他自己都正在伺机整人。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容佑棠忽然问。

  洪磊理所当然道:“咱们是好兄弟嘛!你告诉我,我心里才有底,适当的时候才能帮忙。”

  “不。”容佑棠摇头,极其恳切地表示:“磊子,你记着,我是不会放过周明宏的,我跟他势不两立!”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悄悄下手——但首先,他信任洪磊;其次,他在为自己留后路,明确展现立场和态度。

  来日bào露,容家父子无论如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为长远考虑,他决定今后适当地显露自己的想法和做法,让身边的亲信都明白:我和周家早就彻底决裂了!

  洪磊不明就里,一挥拳头,愤慨附和道:“老子也和那孙子势不两立!无怨无仇,他那天为什么要挑唆七殿下抓我?打量老子是好欺负的?哼,定要让他知道厉害。”他不容置喙宣布道:“佑子,你别怕,只管放手去做!哥几个还是得打他一顿,不出口恶气,日子都没法过了!”

  “那咱们分头行动。”容佑棠铿锵有力道。

  “行!”洪磊痛快点头。

  他们在湖心亭密谈许久,才回癸让堂听课。

  三天后的清晨,洪磊满面chūn风,兴高采烈踏进癸让堂,一扫前几日的憋闷沮丧。

  容佑棠一看就明白了,找机会悄悄问:“得手了?”

  “必须的!老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洪磊掷地有声,笑得见牙不见脸,畅快解气道:“昨晚一顿好打,至少能让那孙子在家躺个把月。”

  二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愉快笑起来。

  ——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数日后又旬休,容佑棠胃伤好了多半,他已暗中布置好一切,正坐等看周明宏倒霉时,自己却先摊上了事!

  西四胡同里,上午炸开了锅。

  容宅门口,五六个官差正yù带走容佑棠,动静颇大,引得邻居争相围观。

  “小儿究竟所犯何事?为何拿他?弄错了吧?”容开济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披,惊疑困惑,既急且痛,脸色铁青,死揽着儿子不放。

  “几位大人辛苦了,有话好说,小小敬意,请收下,打几杯酒水喝了暖身。”管家李顺拿着钱袋,挨个官差给塞了两锭银子,哀哀问道:“大人,我家少爷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是再规矩守法不过的读书人,年纪又小,为何抓他呢?求大人们大发慈悲,告知一二吧。”管家说着就跪下磕头。

  容佑棠是从书房被叫出来的,一头雾水,先安抚养父:“爹,您别急,我来处理。”

  几个官差收了银子,均狐疑打量玉白俊美眼神清明的容佑棠,领头者倒也慡快,直白道:“我等奉命行事,只管抓人,呐,批捕手令写得明明白白的,没弄错。”他说着把手令一亮——

  容家父子一看:还真没错?!

  “不妨告诉你,”领头官差对容佑棠说:“有人状告你yín人妻子,通jian罪。”

  围观邻居顿时哗然,不敢置信,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容哥儿yín人妻子?”

  “不能吧?”

  “那女人莫非是仙女?”

  “甭管仙女不仙女的,他家里有钱,人生得俊,读书又顺,没必要啊。”

  “就是嘛。”

  ……

  “通jian罪?!”容佑棠瞠目结舌,如遭晴天霹雳。

  “荒唐,简直荒唐。”容开济气得直发抖,手指头哆嗦,愤怒道:“是谁红口白牙胡乱污蔑人?我儿不满十七岁,尚未开窍的毛头小子,未通男女之事,如何就、就——”容开济难以启齿,心头发堵,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这位大人,能否告知状告者是谁?我真真冤枉!”容佑棠追问,忙扶稳宽慰养父。

  “哦,叫廖大兴。你认识的吧?”官差拿了银子,一定范围内有问必答。

  “廖大兴?”容佑棠皱眉,正发懵琢磨,几个上了年纪的邻居却惊奇叫起来:“酒虫兴大就叫廖大兴呐,总不能是他吧?”

  “说的那女人难道是兴大媳妇?”

  官差好整以暇道:“告状的确实也是这胡同的,但有没有重名就不知道了。”

  管家李顺梗着脖子,呼天抢地喊:“西四胡同就兴大一个廖大兴,那杀千刀的好生歹毒!我家老爷千辛万苦养的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少爷,管教特严格,前途大好,打死我也不信少爷跟兴大媳妇有牵扯,开的甚么玩笑哇!”

  容开济是典型敏于思而讷于争执的斯文人,心中翻滚万千怒意,嘴上却不知如何讨伐,快憋死自己,也只会反复斥骂:“荒谬,荒谬!如此败坏我儿名声,我儿是清白的,他绝无可能做那种事!”

  容佑棠只得宽慰:“爹,既然有批捕令,我就得去一趟衙门,您别太担心,我说清楚就回家。倘若下午没回来,顺伯,麻烦你跑一趟南城,就说我有事失约了。”

  “哎!您放心!”李顺如醍醐灌顶,决定稍后就拿着少爷腰牌上庆王府求助。

  官差却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我们大人正等着审问嫌犯呢,你们有什么话,等证明清白后回家慢慢聊吧。走!”说着便qiáng行把容佑棠带走了。

  “爹,您别急啊,我很快就回来了!”容佑棠离开前匆匆宽慰一句。

  容开济追出几步,心急如焚,嘴唇惨白,怒火中烧,面对众多围观邻居的指指点点和议论,万分难受焦虑,极力为儿子解释:“荒谬,兴大简直荒谬,他太冤枉人了!棠儿是清白的,我儿何其无辜——”话未说完,忽然一头栽倒。

  第65章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李顺等人慌忙搀扶容开济,有相熟老邻居用力掐了人中虎口,同qíng道:“急怒攻心,厥过去了,赶紧带回家去,给顺顺气,好好地安慰安慰!”

  “哎,多谢了您啊。唉哟,今儿究竟是怎么啦?”李顺yù哭无泪,和杂役老张头一起,刚要把家主搀回房中,短暂失去意识的容开济却又挣扎着醒了,什么也顾不得,只一叠声地催促:“别管我!快,老李,拿了哥儿的腰牌去、去南城,去那府里——不!把腰牌拿来,我亲自去那府里求助,老李你去卫家,老张你去洪家,求他们帮忙搭把手,我儿铁定是被诬陷的,只是衙门公堂无qíng,可千万别挨打遭罪啊!”说到最后,容父忍不住泪花闪烁,恨极,怒瞪胡同另一头的兴大家。

  “老爷,喏,少爷的腰牌!”李顺已疾冲进去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双手托着一块檀木雕成盾牌状、正反两面刻字的牌子,容开济接过,牢牢攥住。

  “老爷,严世翁家呢?不派人传个口信吗?”李顺急问。他接过老李头牵来的马,正匆匆整理马鞍。

  “世叔世侄这几日往郊县去了,忙于公务,不便惊扰女眷。”容开济不擅骑术,上马颇有些费劲,但他生怕儿子被用刑,心急火燎,匆匆嘱咐:“我这就去了,你们也赶紧!”语毕,咬牙打马离开。

  “是!”

  “老张家的,你留下看着。”李顺老张共乘一骑,头也不回地嘱咐。

  “哎!好的。”厨娘张妈唬得不行,惊慌失措,她目送家里老少男人离去后,婉拒门外众多邻居的好奇攀谈,立即关院门,落锁上闩,闭门谢客。

  ——

  另有不少爱看热闹的人,早已随了刚才的官差而去,一路跟至护城衙门,争先恐后挤在公堂外,引颈眺望,议论纷纷。世人对桃色绯闻最感兴趣,简直看戏一般的津津有味。

  “学生无辜冤枉,断做不出那等丑事,求大人明察!”容佑棠端端正正一跪,堂上坐着的是护城司的府丞刘肃。

  刘肃是个瘦削中年人,目光锐利,他眯起眼睛打量被告:年纪甚轻的小秀才,在读国子监,生得俊俏,衣着不俗,眼神清澈,未见丝毫yín邪粗鄙之色。

  “被告,你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起来说话吧。”刘肃威严道,他对其方才毫不含糊的一跪颇有好感。

  “谢大人。”容佑棠顺势起身,腰背挺直,长身鹤立,姿容俊美,引得堂外围观百姓啧啧称奇,纷纷探究xing地望向原告一家三口——

  兴大跪中间,左右分别是老娘与媳妇,两个女人都在哭。

  “求青天大人为糙民做主啊!”兴大重重磕头,涕泪jiāo加,带着哭腔,怒指容佑棠骂:“糙民与这小白脸儿是邻居,原看他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没想到内里竟那般下流龌龊,勾引我媳妇,做出见不得人的丑事!”

  “没问你话,不得cha嘴。”府丞威严喝止,又例行公事问:“廖王氏,廖大兴指控你跟被告容佑棠通jian,你可承认?”

  容佑棠屏息凝神,睁大眼睛看兴大媳妇——

  只见兴大媳妇跪坐,掩面压着声音痛哭,浑身颤抖,哆嗦着,含糊道:“是。”

  容佑棠不敢置信,目瞪口呆。

  “大声些!廖王氏,你是否承认与被告容佑棠通jian?”上首府丞刘肃扬声喝问。

  “是,是的。”王梅清晰点头承认。

  “兴大嫂子,你——”容佑棠险些当场骂人,几番深呼吸才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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