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被拍到共赴E国豪宅,明天又去R州度假,后天再与Y先生一起赴S国看望母亲。
总之,这是忙忙碌碌、有喜有忧的又是一年。
不管拿不拿奖,金河的颁奖典礼都必须得重视着。
几个月前,宴山白就已经去做了量体定制。这是一套休闲款的礼服,外套大敞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有一个小巧的红宝石胸针正好和额间的小痣应和着。细腰长腿,标准的九头身,完美两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金河奖的入围者年龄普遍偏大,宴山白这一套衣服下来更显年轻,走在其间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宴山白十一岁以电影《宁颂城往事》出道,十四年间拍摄了数量众多的优秀影片。截至目前,我们宴影帝已经拿到了除‘金河’以外的所有奖杯!今天他能不能一举夺得金河,再取大满贯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宴山白一边往这边走,主持人一边激动地介绍着。
而当他刚刚踏上采访台的那一刻,主持人之一就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如果宴山白没有记错,这个主持人正好是就是去年寰宇电影奖上忘记问题的那位。
“大家好,主持人好”宴山白礼貌的打着招呼。
那个尖叫的主持人终于平复了一点,“山白,今年你能不能打破记录拿到大满贯是本届金河奖最受关注的事qíng。”她把话筒递了上去“你自己有紧张吗?”
宴山白笑着接过了话筒,底下的粉丝又是一片尖叫“当然有紧张了,不过我紧张的是来参加‘金河奖’这件事qíng本身,而不是能不能拿到奖。”
“所以说,看来我们的山白很有信心啊。”
“并不是这样的”宴山白挑了一下眉毛“先不留什么期盼,到最后面对结果的时候才会开心。”
等结束采访坐到内场的时候,宴山白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离颁奖典礼开始还有一会。在没什么事可做的qíng况下他也和众人一样玩起了手机,今天晚上几乎全部都是有关金河奖的消息。虽然宴山白刚才走下红毯没多久,但是这会各大媒体已经将图传了上去。
不过这条消息明明才发出没几分钟,下面的评论却多的有点不正常。大致看了看粉丝们的回复,宴山白这才知道,原来沉枂之竟然给这条点了赞……于是本就处于亢奋状态的粉丝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他们全又转回去骂沉枂之了……
虽然有些令人无语,但是这件事还是很好的缓和了宴山白紧张的qíng绪。
会场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在一阵熟悉的乐曲声中主持人走上了舞台。这时宴山白的手机忽然一震,是喻清浥发来的消息。
“你的采访看上去有些紧张,不要太在意结果。我在顶层观礼台,典礼结束之后等我。”
舞台上两位主持人正在活跃气氛,宴山白偷偷的拿出手机回复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
“对我有点信心吧,喻先生。”
突然整个会场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且周围坐着的好几个人全都看向了自己。宴山白有些尴尬的抬头,只见会场巨幕上的人正是自己……所以说方才回复短信的样子都被直播出去了吗,又想幸亏刚才有有把手机拿低一点……
“哇哦!看来我们山白终于发完消息了哦!能不能给大家透露一下你是在给谁发消息呢?是不是那个Y先生?”主持人调侃道。
宴山白一边笑一边朝着摄像机摆手,而等屏幕上的人换了之后他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_^”
……这些东西喻清浥都是从哪里学的啊。
重要的奖项总是留在最后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台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现在只剩下最佳演员——金河奖不分男女得主,还有导演奖没有颁了。
随着一阵隆重的乐声,身着金色露背拖地长裙的宴曲慢慢走到了台上,这个品牌的裙子一向以夸张、华丽著称。但是此时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显怪异,甚至半点没有抢去本人的光芒,反倒是给宴曲增添上了些许神秘的气质。
灯光下,宴曲拿出了信封“好久不见”她打招呼道:“好久没有出席这样的活动了,组委会邀请我的时候对我说,我有可能亲手将这尊奖杯颁给我儿子。”
她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其实不想,我还想多当几年‘金河奖最年轻得主’。所以……”在底下人笑着拍手的时候宴曲拉长了尾音,她将信封展开“今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恭喜你宴山白。”
他真的做到了,二十来岁得到金河奖,年纪最小的“大满贯”得主。
不真实。
宴山白站了起来,又突然坐下慌忙给喻清浥发了个感叹号过去,他迫不及待的想与他分享这件事。
这个站起来又坐下的行为同步被摄影机直播了出去,无论是典礼现场嘉宾,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但凡是看到的人都生出了一种被塞狗粮的饱腹感……尽管大多数人还未来得及吃饭。
宴曲在台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这个早已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孩子,宴曲心中自然是五味陈杂,她伸出手去轻轻揉乱了宴山白jīng心打理过的头发。
“妈……”他轻轻的拥住了母亲,末了宴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将这尊八年才露面一次的奖杯递了上去。她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yīn影中,宴曲明白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
“谢谢大家”宴山白深吸一口气说道:“非常感谢组委会能够将这个奖颁给我,我想每一个电影人心中都有关于金河奖的执念。我是一个幸运的人,能够从事这样一个伟大的行业。”说着转过去看了一眼宴曲“感谢我的母亲。”
接着他又说:“还有感谢每一位合作过的导演、演员、灯光师、化妆师、特效师等等等等……感谢你们”他再看了一眼顶层的观景台“还有喻清浥,虽然你没有在工作上帮过我一点”全场人都笑了起来,宴山白也忍不住笑道:“不过……还是在这个人生的重要时刻,把每一个重要的人都提到吧。总之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以后人生中的每一天。”
宴山白的眼眶有点发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下一个世界又会在何处。他只知道多年之后,在这个世界里必有潇洒一别,自己将会带着永远也无法忘却的记忆,永远孤独的活在这个无垠的宇宙中。
但是他更不想连记忆都未曾拥有。
舞台上的灯光、gān冰将宴山白整个人映的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他轻轻的鞠了一个躬走下舞台。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他向通往顶层观礼台的楼梯跑去。
十米……五米……三米……
喻清浥早已经站在那里了,他张开双臂,就像是十年前在学校cao场上的那回一样。
“嘶”喻清浥被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幸好这回没有倒。
“这回,我接住你了”在宴山白的耳边,喻清浥如此轻轻说道。
第26章 世界一·校园世界·番外
青冥高天,不见不见。
这是第几个年头了?不知道。
那人走了很久了。
又到了雨季天气yīn冷的不像话,岑为阙独自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本市的初秋总是这样,雨淅淅沥沥下不得个痛快。他有点担心,这么多年了,底下是否寒冷?今日他有没有被这雨淋着,毕竟他身体弱,一点点雨都有可能病起来。
而他最最担心的是,宴山白有没有忘了自己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岑氏在他的手中发展的越来越好,事业有成生活却平静的一点波澜也不起。
岑氏公司的新址刷新了本市高楼纪录,岑为阙的办公室就在顶层,他静静的站在那沉默不语的看着脚下车来车往。
那人刚走的一段时间里自己看过许多书,不少是和宗】教有关的,有的书上说,人的ròu体只是一个短时间的承载,而灵魂却是在轮回、不灭的。他的灵魂现在又在哪儿呢?是不是仍与自己生活在同样的一片土地上呢?不知道。
只是希望他没有忘了自己。
小时候他就喜欢惹那人生气,想要成为那人心中最特殊的一个。这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最成功的事qíng,宴山白果然将他从小记恨到了大。
对于一个早熟且xing格温和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qíng啊!
后来他长大了,终于明白让那人记恨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无奈xing格已经形成,岑为阙实在难以像旁人那样温言温语,体贴动人。
他永远忘不了二十出头的那一年,他开车送宴山白回家,那一晚他还在宴家睡了一觉,两人就隔着一堵墙。
近的好像能够听得到心跳。
“扑通,扑通。”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着傻笑。
再然后呢?那是他一生也不会忘记的画面。
那人被打的瘫软在地面上,神智都不怎么清楚了。他就那么乖乖的让自己抱在怀中,一路到了医院。急诊室外等待的几个小时,是他一生中最最黑暗难熬的时间。
幸亏他被救回来了,可是很快又走了。
还是因为自己。
不小心从落地窗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他的鬓角已经生出了些许灰白发丝,岑为阙叹了一口离开了那里。
“董事长,有位姓戚的先生来您。”
姓戚?
戚南因啊。
又是一个旧人。
秘书帮他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一身定制西装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戚南因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学校里的穷小子了。
岑为阙听说几年前戚南因拿到了自己的第三个成果,得到了统共百分之三十的宴氏研究院股权,如今已他经成为那里的正式负责人。
社会上对戚南因的风评不错,人人都说戚先生是个有态度的人,他个人出资研究一些冷门、并无太多利益可图的疾病。这几年来不知已有多少人因此受益,人人都说他是个活菩萨。
不过戚南因却想说,那人才是个真正的活菩萨。
可惜可惜,岁月无qíng,那人昔日的天才之名早已被忘得一gān二净。学校里的那堆曾经的花痴的女生皆已毕业,她们进入了社会上的各行各业。有人混的好,有人混的背,她们被困在家和公司的两点一线之间。当年学校里的小心思,曾经偷看过的男神早都不知被忘到了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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