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院玩乐, 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算是什么, 这些公子带的都有姬妾, 莺莺燕燕一片,见每人都有佳人相伴在侧,薛元志神qíng更加落寞,那仙子的主人定是十分不重视她, 所以都没有将她带在身边 。
不过同时心中有了一丝喜意,如果仙女的主子不够重视她, 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拥有她了。
“我看元志是见子北来了不开心, 故意做出这种姿态让子北罚酒。”贺鸿斌在一旁嬉笑道,推开了身边女人,伸手勾住了薛元志, 把他拖到了宋子北的面前。
“谁不晓得你们关系最好,子北你没按着时辰来,元志今天打发了下人问了几次。”
算起来薛元志的确算是这群人中宋子北看的最顺眼的一个, 单纯是因为他xing子还算正派,平日两人见面不会像是贺鸿斌一样,不是给他安排女人,就是让他去看他玩女人。
宋子北抬起酒杯敬了薛元志一杯:“有些事耽搁了。”
贺鸿斌挤眉弄眼,见宋子北面无表qíng,就没拿秦兮开玩笑。他向来就是畅所yù言,没想到却在秦兮的身上吃了瘪,那丫头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不是绝无仅有,他玩了多年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包过比她更好的,自己的兄弟就是阅人太少,才会对一个通房丫头着迷。
短短一会,贺鸿斌就已经想着怎么给兄弟安排女人,不愧宋子北对他的了解。
薛元志酒量浅,喝下一杯脸上就带了淡淡的醉红,要不是有一双浓眉,光是他那双多qíng目跟白里透红的肌肤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姑娘。
“刚刚来时怎么失魂落魄的?难不成遇到了什么鬼怪?”贺鸿斌玩笑道。
“当然不是!”薛元志皱眉斥道,他心中的仙女怎么能被说成是妖怪之流,她明明gān净的想让他捧在手心。
薛元志xing子自来温和,被他一吼贺鸿斌愣了愣,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倒了什么楣,先是被事事随意的宋子北吼了,又被老好人xing子的薛元志给瞪了。
“元志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遇到了什么人?”席上的公子猜测了一句。
贺鸿斌反应过来,觉得也是那么一回事,而且看薛元志的样子,遇到的应该是个女人,挥开洒金扇子哈哈一笑:“我看元志像是遇到了女人,而且还是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才让他做出那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薛元志没有否认,在宋子北旁边的位子坐下,轻叹道:“你们莫问了,子北刚过来,我们不该多聊些他的事。”
“子北最不喜我们拿他开玩笑,所以我们还是得问你的事。”
宋子北也好奇薛元志一副傻小子的模样是遇到了谁,懒洋洋地道:“且说说你遇见了谁?”
“就是,快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那么失魂落魄。”
薛元志摸了摸鼻子,坦白地道:“我刚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姑娘,遇到她我才晓得我前面那些年白活了。”
薛元志家中跟宋子北家中类似,都有个当官的哥哥,只是宋子北在父兄的庇佑下当了个商人,而薛元志却被家人看着日夜苦读,期望他能把薛家的门楣进一步的发扬广大,养成了他一副书生样子,又是说话ròu麻的让身边的好友都受不了。
贺鸿斌抖了抖身上的jī皮疙瘩:“我倒好奇是什么女人让你觉得之前的年白活了,这里除了子北的别院的丫头就是我们带来的女人,你说说那女人打扮如何,是丫鬟还是我们的姬妾。”
女人多了人就大方,贺鸿斌没少做赠妾的事,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薛元志就是看上了他们的姬妾,就送他算逑。
“就是,元志兄且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要是元志兄那么喜欢,就算是我们的心头挚爱,我们也会忍痛割爱了。”
而薛元志身边的宋子北皱了皱眉,按着时辰来看,有种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果真,薛元志笑了笑就道:“是个极漂亮姑娘,有一双桃花目,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含着秋水,脸颊还有两个梨涡,楚楚动人……”
薛元志没有说完,宋子北便拍桌站起,一脸面黑的睨向薛元志。
薛元志不解,而贺鸿斌想到刚刚那个小丫头的长相,不由得幸灾乐祸:“元志你这说的像是子北的通房丫头。”
席上的人有人估计是眼瞎,没注意到宋子北脸上的表qíng,想到宋子北和薛元志是好友,就笑道:“好极了,既然只是个通房丫头,子北兄送与元志不就成了,你们二人是好友没想到喜欢的女人竟然也那么相似。”
那人自觉自己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但身边人觑见宋子北越来越黑的脸,没人敢应和他,那人呐呐地住了嘴,终于觉得不对起来。
薛元志没想到自己一见钟qíng的心上人竟然是好友的通房,想起好友平日对女人的不耐烦,光棍了二十多年的岁月,佳人会如此战战兢兢也了原因。
“子北,你该好好待她。”
薛元志皱着眉表qíng诚恳地说道。
贺鸿斌站在宋子北的身边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冻得够呛,见薛元志像是没什么感觉一样还在提那丫头,瞪了他一眼,拉着宋子北让他坐下。
手搭在宋子北胳膊上,被宋子北的冰冷的黑眸一扫,贺鸿斌顿了顿收回了手,比起刚刚他看的出宋子北是真正动了大气。
要是薛元志再说下去,估计宋子北不念兄弟qíng分打人都有可能。
庐州上层的公子分了几群人玩在一起,以前他们跟其他人有冲突的时候,他们都是派家丁上,只有宋子北是亲自动手,那些人惨烈的模样,贺鸿斌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抖。
“刘兄你不是说有东西要带元志去看?”贺鸿斌向席上的公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公子反应过来连连应声,把薛元志给拖走了。
贺鸿斌打着笑脸朝宋子北道:“你不是不知道元志的xing子,他说话就是那样,不知道小嫂子是你的女人才打那样的主意,你跟他计较做什么。”
宋子北眼中yīn云密布,坐下喝了一口酒水,便道:“我有事先走,你们慢用。”
见宋子北刚刚握过的酒杯都有了裂痕,贺鸿斌吞了一口吐沫,看着宋子北的背影哪里敢拦着。
宋子北走远了,席上其他其他公子忍不住朝贺鸿斌打探:“子北兄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通房丫头,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心里面欢喜自然就有来头了,子北是要么打光棍,要么就叼到了ròu不撒嘴,我可告诉你们,要是遇到了子北的那通房都尊敬些,别开玩笑,我看子北刚刚连打元志的心都有了。”
为了一个通房兄弟倪墙,在坐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好奇那通房的模样是多红颜祸水。
宋子北大步流星,薛元志那句“你该好好待她”不断在他脑海里重复,两人是怎么相遇的,秦兮难不成还跟薛元志诉苦了不成。
宋子北眼中暗色黑的浓郁,电闪雷鸣,只等一场瓢泼大雨。
秦兮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虽然车上有垫子,也颠的腰酸背痛,到了休息的屋子,换了衣裳就躺到了榻上。
宋子北进门的时候她已经熟睡,宋子北走到chuáng前,掀开了帐幔,扫到女人的睡颜,握着帐幔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松开的时候他握过的那块布料已经变了形,抽了丝。
他这通房向来有本事,每次他满腹怒气,她都过的无比舒坦,让他火上加火。
宋子北俯身深深打量起她,见她双眸阖着,浓密的睫毛翘起,眼睛就是没睁,眼角也是含着一汪秋水,像是做了什么梦,眉头微蹙,看起来十足的可怜委屈。
这个模样也怪不得让薛元志恋恋不忘。
宋子北的气息喷洒子在秦兮的脸上,吻上了她的唇,迟疑了片刻,克制了撬开她嘴的冲动。
“蠢丫头。”宋子北低声说了一句,没在多留把门合上,出了房门。
一出屋子,宋子北就把冬雪找来:“怎么会遇上薛元志?”
冬雪临走看到薛元志的眼神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出,早就做好了准备,主子一问就像是竹筒倒痘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出来。
薛元志说的那几句话让宋子北的脸黑了一个透,直到听到秦兮说他不喜她跟外男说话,宋子北眯了眯眼,心中那股火气稍微下去了那么一点。
“你下去吧。”
打发了冬雪,宋子北就进了秦兮的屋,等着她醒来找她算账。
怎么能只有他一人心烦。
第38章
宋子北想好了等秦兮醒来,怎么第一时间找她算账, 可惜没等到人醒来, 又受到一顿闷气。
在席间被人拖走的薛元志越想越觉得秦兮跟自己好友不合适, 又怕自己的举动让好友迁怒秦兮, 就急匆匆的来找宋子北。
找到了人,发现好友神qíng冷厉,见一双黑眸满是戾气, 宛如阎罗在世。薛元志越发觉得自己来对了,要是他不来宋子北把这股气发在秦兮的身上, 她那么柔嫩纤弱, 怎么受得起宋子怒火。
但时辰算起来还是来晚了一些, 薛元志往四周望了望,神色有些焦急,怕她已经受了伤,拱了拱手朝宋子北道:“那位姑娘呢?”
若不是跟薛元志几年的jiāoqíng, 凭他这句话,宋子北就能一拳打歪他的脸。
“什么姑娘?”宋子北嗓音低沉, 聋子也能听出他的不高兴。
薛元志虽然关心则乱, 但也察觉到了宋子北冲着他来的怒气。
“是我无状了,我只是怕子北你误会了那位姑娘,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才急匆匆的赶来。”薛元志说完面上有几分苦涩,“虽然心仪于她,但她既然是子北你的通房,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会再惦记,还请子北别在意这些小事,只是我qíng难自禁,那位姑娘并没有与我多说什么。”
这翻话叫做越抹越黑,若是旁人估计就要找自己女人麻烦了,但宋子北听过冬雪说当时的qíng况,只是捏着椅把,克制着怒气。
“你此番过来,是觉得我会打杀她?”
那个傻丫头到底表现的有多可怜,让薛元志自作多qíng成这样。
薛元志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似乎觉得自己怀疑兄弟的念头太不该了一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薛元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抬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饰,不是怀疑兄弟的人品,只是他太关心心中佳人,所以没想不到那么多。
“子北你这些年身边没有女人,平日见你对女人都是拒之门外,怎么会收了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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