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四爷,想到宋大夫人的警告,哭肿了眼睛抱着柱子不肯走。
“求诗琴姐姐为我求求四爷,我要是离开了瑾落院就没地方可去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诗琴扫过屋子里的其他人,“有勾引主子的胆子,就要做好不要命的打算。”
莺柳一众缩了缩脖子,诗琴这话明显就是在警告她们。
银珠泣不成声:“我没有勾引四爷……我只是……只是给四爷送参汤,我真的没有,诗琴姐求你求你……”
银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端了参汤去找四爷,不过就说了诗琴对她们这些老夫人送来的丫头不闻不问,他就突然发起了火。若是他那么在乎诗琴,为什么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把诗琴收房。
“你求我有什么用,如今是四爷不想你留在瑾落院。”诗琴长得清秀温婉,却有一股子力气,两手一掰就扯开了银珠的手臂,“把人jiāo给王妈妈,就说是冒犯了四爷。”
“诗琴姐放心,我们一定把人带到王妈妈那儿去。”旁边两个丫头点头塞住了银珠的嘴巴,见她不愿意走gān脆就拖着她,硬生生的把人拖出了房门。
屋里的几个丫头看的胆战心惊,秦兮见银珠身体在地上摩擦拉扯,qíng不自禁的咬住了下唇。
拉走了银珠,诗琴也不忙着走,环顾了一圈坐到了屋子中间摆的凳椅上:“既然来了,我就多说两句。”
“诗琴姐说的话我们一定仔细听着。”屋里的丫头沏了一杯茶水放在诗琴面前,刚看过银珠的下场谁还敢惹她。
“不用对我战战兢兢,大家都是丫头,我不过比你们多几年的资历,在规矩上能提点你们几句。”诗琴顿了顿,“我知道你们心有不平,觉得来瑾落院不是敢粗活的,不过银珠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若是你们还想贴身服侍四爷,我也不拦着。”
就是有银珠在前,这屋子里的丫头听到诗琴的话依然蠢蠢yù动。谁知道银珠是做什么惹怒了四爷,她们又不想银珠一般蠢笨,有了贴身伺候四爷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惹怒四爷。
“能伺候四爷是翠儿修来的福分,银珠不守规矩,诗琴姐没有把我们看作她一般,也是我们的福分。”
诗琴扫了那丫头一眼,咧嘴笑了笑:“这话的意思是你想贴身伺候四爷了?”
那丫头娇羞地低头:“翠儿来之前得了老夫人的叮嘱,自然想尽心尽力的伺候四爷。”
“那便去吧。”
翠儿眼睛一亮,分不清诗琴是在给她下套子还是说真的,怀疑地道:“诗琴姐姐这是说真的?”
诗琴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我诓你做甚,你们是老夫人送来伺候四爷的,若是不如你们的意,我可怕你们去跟老夫人告状。你们有谁想贴身伺候四爷的,站出来我给你们安排。”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看,最终除了秦兮和莺柳都往前移了一步。
诗琴扫了秦兮一眼,瑾落院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中,她自然知道秦兮跟四爷在竹林相遇,还前后脚出来的事qíng。
这群丫头里,她最注意的就是秦兮,虽然四爷不好女色,但秦兮的美色却跟旁人带来的威胁感不一样。
“你不想伺候四爷?”
“奴婢粗手粗脚,怕只能做洗扫的活。”秦兮低头一脸的谦卑。
诗琴没有多说,目光从秦兮的脸上收回,把那几个站出来的丫头一齐带走。
“你说她们会一步登天,还是跟银珠一样被赶出院子。”见人走了,莺柳挽着秦兮的胳膊,一脸亲密地道。
秦兮把手抽了出来:“不知道。”
话虽那么说,但那几人的下场不难猜到,若是诗琴有给她们创造机会的意思,一开始就会给她们机会,现在来那么一招,应该是银珠被赶走了,怕老夫人那边有意见,就做做样子把丫鬟安排了。
见秦兮冷淡,莺柳也不生气,笑盈盈地坐在她的身边:“你不去伺候四爷是对的。”
莺柳眨了眨眼睛,凑近秦兮耳朵,轻声道:“听说四爷在外面养了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倌,所以才会不愿娶妻,对府里的丫头也不假辞色,。”
秦兮抬眼:“妄议主子,你就不怕我告状。”
莺柳推了推她的肩,娇俏地道:“自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才会把这事说给你听。”
跟莺柳的熟稔相比,秦兮的表qíng就跟块冰似的。莺柳说了几句话没得到秦兮的搭腔也不生气,依然亲亲热热的跟她说话。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秦兮的戒心就越厉害,之后的日子只差用十二分的心来防备她。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句话秦兮十多岁的时候就听过,她相信无缘故的善意,却不相信这善意会发生在她和莺柳的身上。
这些天莺柳展现出来的xing子可是无利不起早。
……
被诗琴带走的三个丫头,阵亡速度快的吓人,一天一个,三天之后全部收拾包袱走人,走时每个人都是哭哭啼啼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秦兮听了一耳朵,听到翠儿不过亲手给宋子北扭gān了帕子就被赶出了屋子,猜想宋子北就算没有龙阳癖,厌女症估计是有的。
又送走了三个丫头,诗琴趁着机会集中院里的丫头来了一次演讲。
庐州的天到了五月就是晴多yīn少,金灿灿的的日光洒入院子的个个角落,院子中央的一群丫头身上站了半个时辰,汗水不止,空气中浓郁的脂粉味各式各样,夹杂着温热的汗液味道着实算不上好闻。
诗琴坐在廊下不急着说话,目光一遍遍扫过院子里的丫头,见时候不早了,才张嘴慢悠悠地道:“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你们应该心里有底……”
秦兮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地下站久了,看什么都是朦胧的光影,坐在yīn影下的诗琴嘴巴张张合合,她听得清她的声音,脑子却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
莺柳察觉到了秦兮的不对,见她站的摇摇晃晃,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兮皱了皱鼻子,脑子迟钝,嗅觉却灵敏了许多,莺柳身上传来的脂粉味,香的呛鼻,秦兮捂着胸口嘴里发酸。
“诗琴姐,鸢尾好像不舒服。”莺柳把秦兮捞近了一些,让秦兮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甜腻的脂粉的味道清晰的冲击嗅觉,秦兮重重喘了两口气,无力的推了推莺柳。
“四爷——”
感觉到搀扶自己的胳膊力度变小,秦兮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发软的脚却让她惯xing的向后倒去。
宋子北下意识的接住了倒在他前面的身体,反应过来接住了什么,本想松手但目光触到秦兮苍白双眸紧闭的脸,手上使力把她半扶了起来。
“请大夫给她看看。”
诗琴被眼前的qíng形惊的愣了愣,连忙接过了秦兮:“四爷放心,奴婢这就去。”
秦兮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站立的力气,诗琴的力气比起宋子北小的可怜,秦兮落在她手上,整个脖子往后仰,青丝洒落一地,纤细的脖颈在阳光下脆弱的就像是不堪重负的翠竹。
宋子北的视线落在了秦兮沾满水珠的眼睫毛上,虽然知道是汗,却生生瞧出了几分的可怜之态。
抬手捏着她的双肩把人抱起,诗琴瞪大眼睛抬着空落落的手,就见宋子北把人放在了地上。
“找个力大的婆子抬进屋。”
第7章
“小美人怎么病成这样了?这可怜模样真叫爷心疼。”宋英杰看着秦兮苍白的小脸,怜惜地道。
迷迷糊糊的秦兮感觉脸颊被手指揉来碰去,随着手指的主人粘腻作呕的嗓音响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上脑门,秦兮僵硬了身体,心都跟着缓跳了一拍。
“少爷的意思难不成是怪我没看顾好鸢尾妹妹。”莺柳见宋英杰进门眼睛就没从chuáng上秦兮的身上挪开过,撇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我哪会怪你,你跟鸢尾一样都是爷的心肝ròu。”宋英杰大手一挥把莺柳抱到了腿上,但放在秦兮脸上的手却舍不得收回。
美人肌肤如若凝脂,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莺柳背着宋英杰翻了个白眼,握住了宋英杰的手:“少爷稍微亲近一下就算了,若是弄醒了鸢尾妹妹,闹起来四爷知道,少爷跟奴婢都跑不掉。”
提起宋子北,宋英杰立刻就怂了,肥胖的脸皱成一团,他原本以为他那么求母亲,小美人一定会是囊中之物,没想到秦兮还是被送到了宋子北这儿。
要是送到别的地方他费些功夫不难把她弄到手,但瑾落院却不是他想伸手就能伸手的地方,连这次偷溜进来他心里都打着鼓。
看着chuáng上的小美人双眼紧闭,殷红的唇瓣翘起像是诱惑他亲吻的模样,宋英杰恶向胆边生,心不住活动了起来,宋子北再狠也不可能打死他,他就是在这里把生米煮成熟饭,不止要把小美人占了,还要恶心是宋子北。
见宋英杰脑袋往下靠,莺柳猜到了他的想法,连忙拦道:“少爷难道就图一时的痛快,不想管鸢尾妹妹的死活了?”
宋英杰顿了顿,抬头看向莺柳:“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兮满背的冷汗,刚刚那一刻要是宋英杰真动了手,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可能让他得逞。
“鸢尾妹妹是老夫人送到四爷这的,而且还是由大夫人挑选的,要是少爷你此时亲近了鸢尾妹妹,事qíng闹大了鸢尾妹妹一定少不得一死,这可不是少爷几句话就能把她保下来的。”最重要的是要是宋英杰现在乱来,闹大她怎么可能撇的开,鸢尾死了就死了她可不想当那个陪葬的。
听完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么漂亮的小美人怎么能只收用一次,怎么也得品味个一阵子。
宋英杰赤。luǒ的目光从鸢尾的头滑到尾:“这被衣裳包裹的身子可不能只看一次。”
莺柳见宋英杰想通,送了一口气,笑道:“可不是嘛,鸢尾妹妹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身上的肌肤就跟牛rǔ似的,又白又嫩。”
说完,怕宋英杰这个yín棍控制不了身下的二两ròu,连忙把他拉到了一边chuáng上坐着:“爷现在碰不了鸢尾妹妹,若是不嫌弃奴婢的蒲柳之姿,就拿奴婢代替一二好了。”
虽然莺柳的容貌在丫头中也算拔尖,但刚刚才摸过极品美人的脸,再看她的脸就差了那么一些味道,宋英杰心痒痒地回头看向chuáng上的美人儿,“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憋出病来以后就是想宠你怕都是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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