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整个京都看落日最漂亮的地方。”靠在栏杆上,齐十七傲娇地道。
田敏颜眨了眨眼,看着那斜阳落下一点,那红得夺目的颜色,将她的脸都染红了,赞道:“真的很漂亮。”
“虽然不认同,但要是在夏日,还会更漂亮。”齐十七从落日那边视线收回,斜看着田敏颜说道:“以后,你会看到的。”
田敏颜猛然心里一跳,转过头来,和他那双桃花眼对上。
眼尾微挑的黑眸,似是有火花在跃动,像是落日一般耀目温暖,里面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什么时候,他们靠得这么近了?
田敏颜吓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却是慌得脚步一乱,两脚一jiāo叉,就要往后跌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屁股开花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收,撞进了那个人的怀里,一股子龙诞香味钻进了鼻尖。
噗通噗通,她听见了清晰地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咚咚咚的,像是要从胸臆间跃动出来。
“这是投怀送抱的伎俩?”头顶上,传来齐十七的声音。
田敏颜回过神来,听到这话里的调侃意味,眉色微冷,就要挣扎。
“别动。”齐十七却是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带,低头看了她一眼:“恼了?”
田敏颜瞪他一眼,小嘴微微的撅起,一双杏眼也带了些火气。
齐十七呵呵地低笑起来,双手将她搂着,道:“真是个傻丫头。”
笑声低沉,带着魅惑磁xing,田敏颜觉得有些醉了,却是狠狠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王爷这是在作什么?”
“抱你。”
田敏颜气结,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恼怒地道:“王爷,虽然这是王爷的府邸,但要让人看见了,你让我如何自处?”
“不会有人看见。”齐十七靠在栏杆上,将她微微拉开,说道:“这是我的地方,没有人敢说你闲话。”
“那就代表王爷可以作践我?”田敏颜秀眉蹙起,小嘴也抿了起来,恼道:“王爷,这一点都不好玩儿。”
“谁说玩儿。”齐十七捏着她的肩膀,说道:“你是真不懂?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开放过,我希望你成为它的女主人。”
田敏颜抬起眼,压抑着自己心跳,说道:“王爷,我不做妾。”
“本王知道。”
“王爷,我只是一个农家女,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配不上。”
“只要你肯,只要我要,你就配得上。”
田敏颜忽然词穷,怔怔地看着他,这就是表白?还是把暧昧都摊开放在明处?
她有些慌,也有些乱,胡乱地道:“王爷,我只有十二岁。”
“还有两个月,你就十三了,虚岁,也十四了。”齐十七看她慌乱的样子,微微一笑,将她往怀里一拉,俯下身子堵住她还想说话的唇。
田敏颜倏地瞪大眼,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他他他,吻了自己。
炽热柔软的唇瓣含着自己的唇,一条软软的东西划过自己的唇,她的眼睁得更大了,下意识地惊呼,那软软的玩意儿趁机卷了进来,像是一条刁钻的蛇一样,逮着了自己小舌。
田敏颜嘤了一声,搂着自己的人身体一颤,双手更用力的箍着自己,恨不得要将她揉进怀里。
“闭眼。”他哑着声说。
田敏颜下意识地闭上眼,颤抖着身子,试探地伸出小舌,得到回应他更热烈了。
眩晕,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自己,力气似是一下子回笼,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有些不解。
“真是个笨丫头。”齐十七呵呵一笑,连换气呼吸都不会,他愉悦地笑着,重新将她搂在怀里。
田敏颜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热量,抿了抿唇,也大胆地伸手搂着他的腰身,感觉到他的手劲一紧,她的唇角也缓缓的勾起。
满足,愉悦,这是喜欢吗?是喜欢了吧,她听着他的心跳声,笑容越来越大。
“丫头,还有两年,你及笄。”他突然说道:“快些长大。”
田敏颜轻轻的嗯了一声,这,是不是算早恋?
第八十四章 qíng敌出现
京都突然有了新的八卦,听说贤王府入住了一位娇客,颇得贤王爷的看重,那位娇客就是咳嗽一声,贤王爷也大惊失色,要宫里只替皇上掌脉的宁御医前去诊症。
“这算什么,听说那位娇客只是笑一笑,贤王爷就恨不得将这天底下的好东西都拿到她跟前博她一笑呢。”
醉香楼里,有食客在说着近期最新的八卦。
“莫不是真是个美人?传说贤王爷只好男色,身边是连个通房都没有的,这是何方神圣?”
“谁晓得呢,听说是从青州来的。”
醉乡楼的一个厢房里,坐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个年纪约十五岁,穿着鹅huáng衣裳,长了一张桃心脸,丹凤眼水汪汪的勾人,只是唇形略有些尖刻的样子,与她的脸型十分不搭。而另外一人,年约十六七,穿着一身月牙白衣裳,肤如凝脂,瓜子脸,身材娇小,体态纤薄,两道柳叶眉弯弯,似蹙似拢,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一双美目含qíng脉脉,像是会说话一般,睫毛长得似羽扇,樱桃小嘴不点而朱,言行举止端庄娴雅,端的是弱质纤纤美人一个。
“什么娇客,分明就是一个乡下村姑子,这些人也太能掰了,玉莹姐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谁能比得上玉莹姐姐你?”鹅huáng少女气愤地道。
但见那被称为玉莹的美人斜坐在椅子上,白如羊脂玉的手托着下巴,如漆的黑发垂着她的微微低头倾下,浅笑嫣然地看了对面的少女一眼,似有些落寞地道:“纵是千娇百媚,也换不来他一眼关注,再负盛名又如何?乐怡,你也别安慰我了。”声如珠玉落盘,滴答作响。
那唤作乐怡的少女立即说道:“玉莹姐姐你何必妄自菲薄,你是左相大人唯一的嫡女,又是京中有名的第一美人,更是大家公认的才女,那村姑子如何比得上?我爹爹说了,是皇上见她种出那劳什子棉花,所以才赐她住进贤王府的。贤王爷哪会看上一个野丫头,又不是眼睛瞎了。”
姚玉莹,年方十六,当朝左相姚茂兴的唯一嫡女,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是京都有名的才貌双全的第一美人,听说她弹的琴能让人闻者落泪,能让鸟儿停驻倾听,她画的花能吸引蝴蝶驻足画上。
左相除了姚玉莹这个宝贝女儿,还有一子,但对嫡女的看重比儿子更甚,这位姚家大小姐,贤德端庄,对下人宽慰善良,就是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了的,是真正的善良的大家闺秀,而她的容貌,更是在上上乘,弱质纤纤,是男人见了都想揽进怀里呵护一番。
姚玉莹年已十六,却并没听说有定亲的人家,按说以左相这样位高权重的身份,女儿又是这样富有才名,求亲的人应该踏破了门槛才是,事实上,确实是踏破了门槛,可姚夫人说女儿命中带煞,要年满十六才说亲,才拖到了如今。
是不是命中带煞,尚且不知,事实的真相是姚玉莹在十二岁之时见到了当时刚刚回到京都的贤王爷,芳心暗付,从此眼中只有贤王爷一人。而左相和其夫人,也认为自己女儿当配皇子,这才一直拖着没定亲,这其实都是公认的事儿。
如今,姚玉莹已经十六岁,也拖不下去了,再拖,可就真成老姑娘了,姚夫人已经开始频频带着姚玉莹走访郧贵人家了。
姚玉莹听乐怡说起那个姑娘,自己也有听爹爹提过,听说那棉花是冬天极能保暖之物,有棉花,边关的战士和普通百姓就不怕严寒,确实是极好的物儿。而这棉花,是那田姑娘提供的法子才能种出的,她自己也种出来,甚至比其它试验点出产还要高,也难怪皇上大喜。
那个人,只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那姑娘住进王府的吧?姚玉莹幽幽地想。
说了一会子话后,姚玉莹和乐怡相继走出醉乡楼,各自回到自家马车,分别归家。
一路上,姚玉莹都在想着从酒楼里听到的话,两弯烟眉时蹙时愁,忽然感觉到自家马车停了下来,惯xing使她晃了一下,幸好身边丫鬟知画扶着她。
没等她开口,弄琴就问外边的马夫:“这是怎么回事,突然的怎么停下了,差点把大小姐给掼了。”
“回大小姐,是一个马车和咱们府里的马车差点撞上了。”车夫在外面说道。
姚玉莹皱了皱眉,弄琴见了,立即说道:“是谁家的马车,让他们避一下,先让我们小姐走。”
外面没声音,顷刻间,那车夫语带惶恐地回道:“大小姐,是贤王府的马车。”
京都郧贵人家众多,这各府的马车都会套个标志,以方便出行时行人避让或告知众人这是谁家车马。
姚玉莹听了是贤王府的马车,立即坐直了身子,明知不妥,却还是让弄琴掀起一条fèng看出去,确实是贤王府的马车,而且还是贤王齐祈专用的马车。
“老huáng,让贤王府先走。”姚玉莹二话不说就作出退让,她的声音有些颤,里面的,是贤王爷吗?
而贤王府的马车,也几乎在同时响起一道俏丽淡薄的女音:“退后两步,让相府的马车先走。”
姚玉莹听了那道声音,一愣之下,身子微颤了一下。
贤王府没有女主人,也没有侍妾,就是丫头们出府要用马车,也用不着齐祈的马车,那坐在马车里的是?
那个住在贤王府的娇客?
两车彼此避让,倒一时半刻都停在了那里,姚玉莹咬着唇,想了想,就叫过知画耳语一番,知画点头,下了马车。
田敏颜端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等着那相府的马车先走,她也是差点被掼了,听说是车子停下的原因,又听说车夫说是左相府的马车,她就让对方先走。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暂住在王府,和齐十七有那么点关系,也知道不是能持宠而娇的,左相府,那可等于总理了,里头的人,不是她此时能得罪的,而且只是马车避让一步罢了。
可就这么等着,马车都没有动静,马车外,反而响起一道陌生而娇俏的女声。
“敢问王府马车里的娇客是何许人?我代我家大小姐来行礼谢谢了,多谢姑娘避让让我家马车先走,还请姑娘出来受我一礼。”
田敏颜一愣,看向紫衣,紫衣便小声道:“左相府的大小姐姚玉莹,是左相大人的唯一嫡女,也是城中有名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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