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_LOLO【2部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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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女主角仍然由男人反串,只是本来以为是玉惑演的主角,可是在开锣后,我的一个蓦然抬头,手不由自主的扯huáng了一个调。

  老李又踹了我的凳脚一下,我一惊,马上低头,耳边那些琴瑟鼓乐却在脑中顿时空白了,原本已平复的心在瞬间慌到极致,老李狠踹我一脚时,我才发现我抖的整条凳子嗑嗑作响了。

  我怎么会那么怕他?

  浓妆艳抹的他,身姿袅婷的漫步上台,在我那一抬头,在他那一回眸,我的镇定马上溃不成军。

  仍然一脸脂白,可我就是知道是他——鲁巍!

  第 6 章

  还在我仲怔之际,我被换下了。

  也许这就是赵老头将我安排在这个最偏僻角落的真正用意,可以随时被撤换下场而不被发现,不仅仅因为我的被“毁容”。

  我一直僵在在灯光都触及不到的角落,看着鲁巍在台上或千娇百媚,或英姿飒慡。偶尔他将视线一转,眼里流光溢彩,然后准确无误的将目光定在我所在的位置,我便浑身一个激凌,心里想着站在这儿,他定是看不到的,可是仍觉得他独独在看我。

  拉起大幕换景变装时,他朝我走了过来,越过我时,顿住了脚步。

  我竟抖了起来,他要做什么?

  “一个‘宫’字,好像不太对称。”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受过伤的迹象存在,更别说刚刚在台上折腾了那么久。

  我咬了咬唇,扁嘴,在我因愤怒发抖时,他的笑意从抖动的肩膀上传递过来。

  趁有人急急拥簇着他去换装时,我一口气跑到了我常待的小山包上。我要把自己躲起来!

  天上撒下细盐般的雪粒来,时而密密麻麻,时而轻轻扬扬,仰起头看墨夜时,突然就掉下泪来。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曾在大年三十遇见过这样一场雪,后来好多年,我那位于近南不南的家乡,很少再在大年三十下雪了。不同今时,没了往时的爹娘,没了热腾的水饺,没了电视里热闹非凡的chūn晚,没有夜空中时不时灿烂一把的烟火,就只有纷纷扬扬的雪,铺天盖地的,填满整个苍穹。

  应该快要十二点了,往常那个时间,我都会和爸爸妈妈以及妹妹等着数钟,然后我爸会在阳台上燃起长鞭pào,我和妹妹就捂着耳朵尖叫,并不忘给父母拜年,我最渴望的就是那两封小红包,虽然每年都少少的就二十块钱,可是,我们却因此而特别的快乐。今晚没有《难忘今宵》,没有温暖和融。什么也没有!整个苍穹像是一个牢笼,我不知道怎么被关进来的,也总找不到破笼而出的窗口,我所熟悉的一切变得遥不可及,即便现在思念到痛彻心扉,可是仰头之际,脸庞只能触及雪花的冰冷。

  我不知道就这样仰着头看了多久,也不知道那皇家盛宴是否息了锣鼓,木丁丁找到我的时候,眼角的泪还是没有收住,整张脸已经冷到没了知觉,他搓了我手好一阵子,我才低下头来,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时,透过它们我看到木丁丁那张没太大表qíng的脸,发现脖子僵疼的像是要断掉了。

  他身上有隐隐约约的脂粉味,为我捂手的右手上还留着一抹胭脂红,我知道玉惑拉他去帮忙上妆了。

  “木丁,我好想回家。”有的时候,人就是没办法一直的坚qiáng着,那些积累下来的脆弱在看到一张觉得安心的脸时,便毫不设防的表现出来,有那么些的不顾后果。明明知道这样的表qíng这样的心qíng不适合一个大男人,可是在某个qíng绪被冻结时,什么都变得有些无所谓了。

  他将我的手举到唇边,呵了一口热气,白雾还未渐散,便听他缓缓道:“新年快乐!”

  然后,在我惊愕的眼神中,他转身离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才发现,原来,是梦啊!梦里的木丁,隐约的像一个人,他曾跟我漫步寒意料峭的街头,抬头看漫天焰火……

  其实,过了大年三十后的这段时间,我的心qíng一直是很不错的,不同于前一阵子紧锣密鼓的忙碌,虽然仍会有元宵的戏目要上场,但是比起年三十的大戏来,连里的任务只是在众多的戏目中参演一两个片段,所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要知道,我们可是皇家戏班。老赵头也没有因为除夕夜我的出错而把我怎样,只是让我在厨房帮了几天,我想他是真对我好的,他明白我有多么的害怕鲁巍。除了顿时的轻松外,另外让我心qíng很不错的原因是木丁跟我的关系,似乎,呵呵,又近了那么一步。

  但是其实木丁是一个很难琢磨的人,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有着一重很隐晦的身份,举凡有着他那种身份的人,肯定不能被人一眼看穿,但我似乎又懂他那么一点点,所以这段时间,我总在窃喜着,在这么多人中,我跟木丁丁的关系是最近的。

  他总是忙得不见人影,戏班里的人总吼着:“木丁,你给我死出来……”然后,我会“唰”的一声跑去顶吼,然后在戏班里的人不满的絮叨声中,替木丁接各种各样的跑腿。

  开玩笑,我家的木丁可是要做大事qíng的。

  不过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他后,我都开始怀疑起来了,这样的失踪,也太明目张胆了,搞不好就会被人怀疑身份,那后果,是我所顶不起的。

  另外,我更加担心的是木丁的安危,有的时候想想,他也许正受了重伤,也许死在某个荒岭……

  可我也仅仅是偶尔如此想想而已,我想他会死去这件事是我本已够薄弱的qíng绪所承受不起的,所以在某天看到木丁再次出现时,我除了诧异、抱怨、欣喜外,还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尽管我知道,他又受了伤。

  我在深夜给他处理伤口,换药的时候,我们什么话都不说,他默默的展露出他的背脊,我静静的用涂上药的药棉为他重新敷上,我不问他任何的行动,可是却真正的为他的伤而心疼了。

  我将血棉处理的很好,通常我都是找地方挖个dòng,把它们埋了的,木丁丁好像有些无所谓,从来不要求我保密,我想,他也是了解我的,而且,他是信任我的,每每想到此,便窝心到了极点,他是我家的木丁丁啊。

  就在木丁丁受伤后不久,有小道消息在军中传散开来,说将军鲁巍失踪了。

  失踪?!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失的第一想法就是,我家木丁丁真是太厉害了。

  晚上我为木丁丁换药时,动作放得更缓了。

  “丁丁啊,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遇到过一件这样的事qíng。”

  偷瞄了一眼他,他一如平常的没表qíng,凭我的了解,猜他想继续听下去。

  “有两家人因为一件小事qíng打架并闹到了衙门,事qíng真的非常小,就是因为甲家里的狗失踪了。”

  有反应了,他用眼白瞄了我一眼。

  “后来,我发现,乙把甲家里的狗炖了吃了。那条狗非常的名贵,乙以为只是吃了一条狗而已,可是他却不知道,甲买那条狗的时候,花了相当于一匹好马的价格。于是,在官府进行审讯后,移送至了我们那专管刑查的衙门,追究了乙一项罪名,叫故意损害财产罪。有时候,人是无心gān坏事的,可是却造成了严重的损害结果,从律法上来讲,已经到了需要追究的地步了,但是从qíng理上来讲,其实左右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我蹲到他面前,如此说道。我想这样的比喻应该是很隐晦了,不怕隔墙有耳,他又能听明白,一时还为自己居然学会了说暗语而沾沾自喜。

  木丁扯过了他的衣裳,穿上,离开。

  不管木丁是否承认他将鲁巍怎样了,我都觉得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能看见我喜欢的人,我不用再看到我不喜欢的人。

  我老在做梦,梦到我的那个人,他曾经对我如何的细心,如何的爱慕,如何的体贴与包容,梦里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他。我还会梦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甚至会梦到我的领导,我的网友,我小时候的同桌,可是,除了父母亲人朋友同事能记得清清楚楚外,对于我的那个人,我却总是一片模糊,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要么,我可以梦到他的背影,要么,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甚至,我可以体味到他亲吻我时那轻柔的触感,可是,我却忘记了他的身份,他灵魂以外的一切,都几乎忘了,除了,我喜欢他。

  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木丁,他就睡在我的身边,这是第一次,他睡在我的身边,侧睡着打量我,他散开的发落在枕上,方棱的下巴青苒点点。

  我很吃惊,突然就把他的脸跟我梦中人的脸重和了,然后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眼角发热,一摸,竟流眼泪了。

  终于忆及我们这样睡一起,是不妥的,我“唰”的一声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最先捂住的居然是胸部,脑子不好运作的又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打着“哈哈”的跟他道早上好,并状作不经意的一手轻捂胸前的被子,一手伸长了越过他去勾我的外衣。

  “先别换衣了,先给我换药吧。”木丁大人堂而皇之的说,那语气,就跟玉惑使唤他一样。

  我心想,我换衣服跟你换药又不冲突,我穿扎实了,才好一心一意替你换药哪,我穿衣服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也并不怎么耽搁啊,我……我这还在暗自嘀咕呢,就见木丁轻轻的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侧着的身子转为趴着,那洁白的中衣上,一片殷红。

  妈的,咋回事!

  第 7 章

  我顾不上嘀咕更顾不上穿衣裳,手忙脚乱的就去兑药找纱棉,木丁轻缓的剥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我过去剥掉昨天的包扎,他那背脊上的伤口,明显裂着,缓缓的渗血。

  妈的妈的妈的,这真麻烦,比我每个月的那个还麻烦,我这菜鸟,要是把我家木丁丁弄死了,可怎么办啊,我咋就不学医呢,这要是殷以在这,多好啊,妈的妈的,又渗出来了。

  木丁无所谓一样,趴在那,任我在他的背上折腾,我按重点他也不哼哼,我chuīchuī他也似乎没感觉,我不知道这药膏涂上去会不会让他觉得更疼,可是那家伙,一点动静也没有,静静的,我以为他是晕了,或者是死了……

  我挺担心他死了,到目前为止,他在我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活下去的支柱,虽然他从没提供给我过任何的物质帮助或实质的帮助,但感觉有他在,我才不那么抗拒在这里存活着,如果他没了,我便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了。

  那个粉末状的药止血还行,洒了上去不久后,血就不外渗了,我便又多洒了些上去,很久以前,我最喜欢晚上去吃烧烤,而且最喜欢往烧烤上不停的洒胡椒,我继续洒的时候,木丁终于动了,微抬身体伸手抓住了我还在不停洒“胡椒”的手,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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