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_LOLO【2部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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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老赵头将我带到将军府的卧房时,我才明白,鲁巍他仍然还活着。

  这间房,我是第二次踏足,没有像第一次犹如落叶般哆嗦,也许当我将生死都看淡时,一切就会变得不那么恐怖了,鲁巍这个人,虽然我仍然有着畏惧,却已不觉猛如虎了。

  上次那个把我拎来甩去的酷哥家将仍旧一副万年不变的冷模样,尽职尽责的守在chuáng榻边,我对他的能力相当的怀疑,如若他真的那么不凡或尽忠,鲁巍也不会三天两头的被刺或失踪,有人能轻而易举的劫走将军,真是太让人怀疑这将军府守将的能力了,于是,我看他的眼光不免就带了些鄙夷,我向来看不起没能力还装清高的人。

  chuáng榻上躺着的,应该就是鲁巍大将军了,隔着那层纱,我仍未能看个实在,我突然忆及,似乎,我从没看过鲁巍的模样,每次见他,不是他脸上涂了厚重的油彩就是如此这般的隔着纱幔,一个从未用真面目示我的人,都能对我产生那样大的影响力,不得不说,鲁巍这人本身就代表着qiáng悍。

  一只手从纱幔里面将纱幔缓缓被掀开,qiáng烈的好奇心驱使我一眼不眨的去窥视帐内的大人,莫名的,心跳就乱了节奏,似乎有些什么预感前兆,那帐内的人儿,绝非仅是我所以为的,我看着那只qiáng劲gān瘦的手将纱帐一点点打开,露出里面的锦被,露出了雪白的中衣,露出方梭的下巴,露出挺直的鼻梁,露出剑眉阔额,最后,他的眼睑一掀,眸光bī人,我瞬间僵化当场。

  木丁!

  第 9 章

  为什么,是木丁?

  那完完整整躺在chuáng上的,那容光依旧的,那陌生的熟悉的,那亲切的畏惧的,那形容华贵那声息安宁的,那复杂狡诈那淡泊低调的,究竟是谁?

  是木丁,亦或是鲁巍?

  “我说过,我会没事的。”他说。

  我长叹一气,他是木丁,我垮下肩来浅笑,不是我想太多了,他是木丁,我想上前去探查,刚迈两步,酷哥家将“唰”的抽出军刀,叱道:“休得放肆!”

  我一愣,看看酷哥家将,又看看木丁,甚至回头看老赵头,刚压下去的疑虑,不得不又升腾起来。

  “木丁……”

  “是将军!”老赵头打断我的称呼,我回头看老赵头,他一脸认真的看我,我知道,老赵头不会骗我,chuáng上躺着的那人,长得跟木丁一模一样的那人,混在军营里任人欺凌的那人,居然就是我一直最害怕的那个人——将军鲁巍!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又被领了出来,一切都和我原先的想法不一样了,似乎这会连世界的黑白颠倒我也觉得不奇怪了,我所经历的,已经没有再怪的了。我现在所坐的这间房子,比我先前的营房又是好上几倍,大冬天的还有暖炕,这将会是我以后长期的居所,我静坐了半天,才适应了我的新身份,因为鲁巍当着我的面下达了调令,我一夕之间从杂役连的小新丁变成了将军府的近身侍卫。

  我以为我会表现得很愤怒,或者很委屈,当木丁变成鲁巍时,很多的过往都应该让我觉得更加羞rǔ或愤怒,比如他明明认识我,却在我第一次进将军府时差一点绞死我;比如我明明对他那么好,他却随随便便的让人把我给“宫”了;比如大年夜晚上,他明明知道我那么怕他,却还故意恐吓我;比如他受伤时找上我帮他敷药掩盖,可是他心里肯定在暗地里嘲笑我很白痴。

  我想到这些的时候,确实有很多的不满,可是却有更多的羞愧,我太笨了,真的是太笨了。道行上,我远远不及鲁巍,能力上,我远远不太鲁巍,等级上,我远远不及鲁巍,在这个世间上,我可以关上门愤怒恼火不满仇视,可是,我不能当着他的面,在他脸上吐口水。

  我环顾四周,我开始有了独门独户的居室了,我开始有了专职了,虽然,这之前生了些事端,可是,也许我能因祸得福的在这个世间安定下来了,比起当兵来,我应该算是有稳定职业的公务员了,尽管领导不如人意,但终归来说,他赏了我个还不错的饭碗。

  我收拾我的行当时,我的战友们说我一步登天了,于宾眼神复杂的看我,玉惑带些嫉妒的看我,老赵头却显得有些高兴,在他眼里,我这个曾是他下属的小兵这算是升迁了,他与有荣焉。

  显然,老赵头从一开始就是知道鲁巍的身份的,却能在鲁巍在营里时装得滴水不漏,着实也是老狐狸一只,相反,玉惑就显得戚戚焉了,我猜他肯定要担心受怕上好一阵子了,不过其实玉惑也不坏,各人有各人的脾xing而已。

  到是于宾,他那复杂的眼神,却让我小小的留心了一下,我没办法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针对我的意味却那么的重。

  离开杂役连,跨进将军府前,望着这巍峨气派的大宅子,心里感慨万分。

  我想了半天,权衡得失的结论如下:

  一、以后我要在刀口上过活了;

  二、我的隐私权被进一步得到保护了。

  所以说,伺候鲁巍,可能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至少,他是木丁时,我可以对他那么好,当他是将军时,我仍然可以把他当作木丁一样的对待,所以,只要小心得当,应该不难,应该不难。

  我拍着微鼓的胸部自我安慰着,然后吩咐比我等级更低的小兵,先给爷们我备上一大桶热水,一年多了啊,姐姐我一年来的最大的梦想就是安安生生gāngān净净的洗个舒服澡啊,不管以后会将如何,我要第一时间得偿所愿啊。

  鲁巍的状况并不是我想象有那样的好,那天召见我时,我以为他应该没事了,可是之后他却又开始反复发烧了,据大夫诊断称,他那背上的伤,至少拖延了七天才得以治疗,没死掉都是奇迹了,所以在治疗时仍然不断的发烧并不稀奇,炎症一下子并不能彻底消除。

  我算了一下,我应该是第一时间替他敷药的人了,在那之前,他失踪了一个礼拜,太匪夷所思了,第一天被人砍了,然后因为什么原因,会一直拖了七天才能进行治疗呢?

  对于鲁巍这个人,我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他怎么会以木丁的身份出现在军营里,更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而且在那期间,老赵头应该是知道木丁就是鲁巍的,可是却也没少使唤他,玉惑不知道是后来发现了还是到事发时才知道的,我想他肯定这回肠子都悔青了,另外我更不明白,明明木丁在军营里,为什么他还会时时出现在将军府里,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从未曾离开,我更是乌龙的认为木丁居然会去刺杀鲁巍。

  还是那句话,凭我有限的智慧,这一团乱麻般的事件越想越乱麻,我只适合等着某天一切水落石出,等着某天有人好心的跟我讲故事般有条理有顺序的将一切的谜题解开,可是,会有人帮我解开吗?

  好,我打算在没人告诉我以前,做一个不求甚解的乖孩子,每天遵医嘱给鲁大人换药换水褒汤喂药,府里男将居多,却不乏女眷,我一个名义上的大男人被鲁大人像丫环一样的使唤着。

  连带的,那个酷哥家将宫行,也有我的使唤权。

  说实话,我一直记恨着宫行,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代表着羞耻,我脸上的刺青,就是拜他名字所赐,叫什么不好,叫宫行,这名字配上他本人,一听就是外qiáng内gān的家伙。

  背地里,我恶狠狠的称呼他为“宫公”。

  当我很恶毒的自得jian笑时,“宫公”大人一脸冰冷的让我去替鲁巍主子沐浴更衣了。

  沐浴更衣的事,不是我份内的事,我不就是换药吗?凭什么还要帮人洗澡,再说了,这大冬天的,洗什么洗啊?

  宫公大人似乎十分的不满我不驯的眼神,表qíng又厉上了几分,得,我怕你,我绕过他,领命而去。

  我是挺没种的,不怕人说我,在这里就明白这里的处世规则,这里就是以qiáng凌弱的世界,这里也是只限于命令与服从的世界,如若有一天,我还能回去,回去感受我们的社会主义,我保证我再也不愤青,我保证认真听党的话,为人民服务,只要能让我回去啊!

  我进到内室时,将军大人正靠坐在chuáng头,等着我呢。

  室里搬进了大huáng桶,以前我见过,小说里常有,美人用来出浴的,男人用来洗鸳鸯的,古代里用来表现暧昧的最佳道具,我还曾在淘宝上看过它的价格,我那人说不好,不方便。

  我那人?我那人是谁?

  刚刚那一恍惚,我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可是来不及继续想,鲁大将军已经不耐烦的对我进行叱责了,伺候主子要尽心啊,他已经不再是木丁了,他是鲁巍跟木丁的结合物,长着一张我喜欢的脸,行恶劣之事。

  鲁大人自行脱了中衣,我就去解他的绷带,近身相闻时,他身上一股刺鼻的汗味,手触摸到的肌肤,仍然有着烫意,这烧啊,还没褪呢。

  想来他也是反复的烧反复的出汗,自己也受不了这身粘腻了,不然,也不会这样折腾了,考虑到这层时,原先心里责怪他瞎折腾的想法又被压了下去。我想,不管我怎样扮男人,我始终还是女人,受不了看别人病得可怜,于是,替他除衣退袜的动作又轻缓了些。

  只是,他当着我的面,脱掉裤子时,我还是没办法直视的将眼光晃得厉害,我走到他身后去扶他,他的长腿跨进了木桶里,就自行向前趴在huáng桶上,看出得,这些个动作,都让他吃力不已了。

  他坐下去时,水也刚好及他的腰,添水的下人也是充分考虑到了他背部的伤,怕进到水又感染,水位放的那叫刚刚好。

  我小心的帮他湿帕拭背,他的整个上半身都祼露在外,尽管屋里烧旺了炭火,但我想,那盆炭水还是不会有冬天里的小太阳那么的暖和人的,被水擦洗过后的肌肤,肯定会因为水分的蒸发而感受到寒冷,鲁大人一声不吭的继续趴在桶沿,对我的服侍没有任何异议。

  他要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么温驯,那该多好啊。

  在我帮他擦洗时,房内还有人进来更换被褥,个个都轻手轻脚的,这个空间里除了水声外就是那细微的悉索声,但正是因为有那些下士们的出入,我才没有胡思乱想的让自己更尴尬。

  洗好了背,我就开始洗他jīng壮的胳膊,那两只胳膊非常的结实,经脉毕现的样子说明他平实练的很扎实,给他洗手指时,他抬眼瞄了我一眼,我一顿,本想冲他笑笑缓和一下气氛,脑子里马上又有声音提示“他不是木丁不是木丁”,于是那笑容刚刚准备展开又匆匆作罢。

  鲁巍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要求全身的服侍,洗完背部跟他的胳膊后,他便扯过我手中的帕子,自我清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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