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不喜欢我一点都没关系,我还会遇见另外一个!
只是下次,我不会只在她的手心留我的电话号码了。
“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没有喜欢上你。”我跟李涵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我从没看过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哭成这样,我有罪恶感,可是一想到她对殷可做的事qíng,一想到我在桂花树下的心灰意冷,这份罪恶感就消失殆尽了。
那天,我驱车送殷可上医院,在车上骗她说我有女朋友离开后,回到聚餐的餐厅,在朋友的引见下,与李涵认识了,并且打算试着往男女朋友的可能xing上发展。我想,没有殷可,我还可以遇见另外一个,李涵可能就是那另一个。
李涵是个很有行动力的女人,短短一个月,在我还未曾对她有所重视时,她便已渗进除了我心里以外的任何角度落,我甚至诧异,她何时跟我的父母见的面,何时跟我同事熟得可以谈笑风生。她为我做的一切我不是完全看不到,可是这一切都在我于野战俱乐部看到殷可的瞬间,被摧毁得灰飞烟灭。
许哥说,殷可若跟李涵比较起来,根本是两个不同层面的人,但如若论条件,李涵比殷可要好上太多。
可是我不愿意拿人跟殷可比,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心里无人可以比拟。
我挑明了跟许一哥说,我想要殷可。
许哥说,就一个月,我若不能让她接受我,他便不再客气。对于李涵,我不想伤害她,我只是没能喜欢上她!
我一路驱车,在雨夜停驻在她的门外,我只是想看看她,就算没看见,能接近她也行。能透过重重雨幕,从透迹斑斑的铁门外看着里面透出的灯光,就会觉着浑身都充满了温暖。一个月,我自信满满地以为我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让她接近我继而接受我,可是,我又错了,事qíng总是不轻易让人如愿,她不经碰触地又缩回了她的蜗居。
我不知道我可以在这里站多久,半小时,一小时,一夜?我知道雨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肩臂裤管,雷声远远近近地响了不知道多少遍,那从窗里透出来的桔色灯光一直未灭,它不灭,我便不想离开,我不知道雷电jiāo加、狂风骤雨的夜晚,她会不会害怕。但我又想曾背着硕大的冰棍箱那么坚qiáng地走街串巷,苦着脸猫腰跟我在枪林弹雨中冲锋,还会在藏家大众前跳很难看的舞,偶尔表现出小勇敢的她,会因为一个人而孤单害怕吗?
夜愈深,我便愈绝望,这是最后一天,我下乡的最后一天,我要她留给我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中秋之夜,我在雷鸣雨幕中,绝望得无法自处。
可是当所有的感观都麻木时,有一小簇火苗我心里某处有感应般地滋滋烧了起来,我蓦然回头,天空乍亮,倾心的人离我几步之遥正立在泼天大雨之中。
我看到了我的爱qíng,掉枪回马地步步向我走近… …
番外三 柯家有女初长成!
我是柯家的老三,两个哥哥都成家立业,而我的打算是先立业,再成家。
我爸爸是个老厨师,曾一心想要两个哥哥承其衣钵,习得他的那门手艺。可是大哥学了金融,二哥跑去做了记者,两个坏哥哥都不顾及我爸的心qíng,天南海北各据一方。我爸爸一辈子经营下来的那间小餐馆,最终靠我顶了起来。
我家的小店所处地段偏僻,父亲的手艺虽不错,却因为经营不善,生意一直都不红火。我从学校毕业时,我爸十分高兴,匆匆将小店全盘托给了我,隔日就去办理了工商登记的变更手续。连酒家的名字都改成了以我的名字而命名的一日婵酒家,似乎生怕我又撂了担子。
我肯定是不会向我哥哥们学习的,担子接了,我便会一直担着,即便每天累得不成人形,也没想过将我老爹的心血弃之不管。事实上,餐馆的生意较之以往仍没啥起色。即便我想尽了办法,竭尽全力地对服务及菜色进行了改善,但是客人总是那些识味的老客人。
生意没有太大的起色让我心qíng不佳,遇上了老找碴的人,人心qíng‘就更为之郁闷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主儿的,他,一个礼拜要来我这里吃卜两到二次饭,或者是别人宴请他,或者是他主动请客人来。按理说,这样的常客,我应当热qíng接待,生怕得罪了,可是在他连续几次将我叫去发难后,我恍然明白过来,他不是来照顾我生意的,他纯粹就是来找碴的。
上菜的小赵来叫我,说他又点我名时,我正将摩托车上新购买回来的小葱、大蒜解下往厨房里送。一听又被点名召见时,我恼怒地把那些葱姜蒜叶往案板上一扔,掩不了愤怒qíng绪,踱着腿就往他所在的包厢冲了去。
包厢内满室言笑在我敲门而入后戛然而止。他安然地坐在上席位置,敛起刚刚还对邻桌女人绽放出的笑颜,肃着一张脸瞅我。“许老板今天吃得又不开心了?”面对着这尊食神,我认为我能压抑住脾气问他这话,已经难得了。
“当然不开心了!”他将筷子一搁,抱胸靠上椅背,缓道,“柯老板,我是常客了,你知道若是常客,定是冲着你店里某道菜的某种味道来的。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把你从后面叫出来了,你是成心这样对待我呢,还是你的发挥时常不稳定?"
我瞅了眼桌上摆最中间的鱼,那鱼还热气腾腾的,满满的一大碗,没动啥筷子。
我的招牌菜就是煮河鱼,我曾打算用这一道菜让我家的店子红火兴旺起来,所以说确实有不少人是冲着我这道菜而来,许承基就是专盯这道菜的人。
今天是张师傅全盘负责煮食的,事实上张师傅煮鱼的手艺非常不错,味觉不是太挑剔的人根本分别不出他煮的鱼还是我煮的鱼。一可是天底下就是有这样一个人,挑剔得让人觉得他生来就是与你做对的。
我吞下满腹的不满,将擦破皮的手在围裙上揩了楷,伸出去瑞走那盘鱼时,不止一人看到了我混若血污的手背。
要不是因为摩托车撞了随意转向的小车而摔倒,我也不会赶不回来煮这道菜。我跌倒爬起来时,老张就打电话说这个主来了,要我赶着回去给他煮鱼。可是那小车的主人愣说我的摩托车撞坏了他的车尾灯,要我赔钱,我哪里还顾得上给这尊大神煮鱼?
我洗了手,重新煮了一道河鱼让小赵送了上去。
正将压坏了的瓜果挑拣出来,一抬头,就见到许大神信步走进了我的厨房来。
他蹲在我面前,看那些被压得稀烂的番茄,我莫名其妙地瞅他,他伸手拉过我掏着烂瓜果的手,举至眼前。
“怎么伤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瞅我被他执起的手,破损的地方早先已清洗gān净,所以现在那上面沾染的应当是番茄汁。
“出了场小车祸,没啥事。”我将手抽出,感觉他要是不找我碴,我心里怪怪的。
“脚也伤了?”
“膝盖擦破一了。”还是怪,他的轻声细语里,含了什么样的yīn谋诡计?
“叫对方带你去医院检查了没?"
桧查?我一睑痴呆地瞅他,我赔了那小车司机两百块,他才放我走的,我还让人家带我去医院检查?
他拧着眉问:“当时是什么样的qíng况?
我将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说到我给了两百块,许大神倏地就站了起来道:“他们没赔偿你,你还倒赔了两百块?
我点头,在我看来,那辆小车看上去确实挺贵的。
“遇到这种事qíng,你不会打电话报警吗?是非曲直,由jiāo警进行认定啊。”
“可是、jiāo警不会罚我钱吗?上次小赵说他骑车没戴头盔就被罚了两百块。”我就没戴头盔。
“你没戴头盔?”他怀疑地睨我。
我已经不好意思点头了,咬了咬唇,突然又觉得,我咋会呢?
他闭了闭眼道:“你还是只适合待厨房里。”
“你还能记住那车子的车牌吗?
我飞快地点头,记得,当然记得,那是个很容易记的车牌。就是看车牌号也很牛,所以更不敢惹。
我报车牌号,许大神听了后面色未变,却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通了后,他当着我的面,冲着电话道:“小子,你撞我女朋友,还收我女朋友两百块钱了?
我一噎,面上就是一热,即使知道他只是把我当幌子,却仍免不了感觉到害羞。
“卖菜的大婶?”说这话的时候,许承基将我上上下下地扫卜一眼,又道,“我女朋友是大厨,煮菜很好吃。”
我面上又是一热,他这称赞,是真是假?
我听他“嗯”了几声,就挂机了。
“你的手机号码呢?”他问我。
我愣住了,不明所以。
“改天把钱送回来给你,方便联系。”
我一笑,飞快地报上了我的电话号码。
可是,从此之后,许大神的电话便十分勤快地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内容不关乎赔款,而是各种各样的生活琐事,比如,什么菜好吃,我的小店应该要怎样改善经营,还有一些让我似懂非懂的经营理念。
他说的这些建议,我觉得应该都是挺好的建议,我打算慢慢去接受,按他的建议去改善我的酒家。
我跟他的话题越来越多,常常会不知不觉地聊到深夜,甚至,他的一个建议都让我觉得十分受用,我会半夜爬起来找出笔与纸,把他的话记载下来。
他会每天按时给我来电话,我会在他打电话来以前把所有的事qíng都做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期待听到他的声音。
我拿到退回给我的赔偿款,已是两个礼拜以后。
“怎么是五百块?”我数完钞票后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大神。“你受伤了啊,还有蔬菜烂掉了一部分,只让他出了三百块。”许承基不以为意,我却觉得他太能gān了。人家的车子没要我赔了,还赔我的蔬菜钱,我的伤擦点药,花去的医药费,才几块钱呢,他没凭没证地却给我要来了三百块。
他不会是讹诈对方了吧?到了这个时候,我似乎才发现我对他的背景十分不了解。
不管怎样,能帮我要回赔偿的钱,还让对方对我进行了赔偿,是一件挺让我开心的事qíng。我将钱往口袋里一揣,讨好地冲他笑道:“许老板你等着啊,我去给你煮鱼去,我请你。”
他唤住我,道:“能上我家给我煮吗?我负责备齐材料,你只管煮。”
我一愣,觉得他的提议不仅冒昧,而且似乎别有用心。他的别有用心在老赵的提点下,很快就被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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