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既然二小姐占理,那就让三小姐也说一下啊!”在一旁的刘氏开口道,“反正要是二小姐说的是真的话,那也不怕三小姐狡辩啊!”
刘氏开口,其实也不是为了帮助赵莹的,不过,她平常就不喜欢秦香荷了。虽然老爷宠爱她,可是她的出身始终是不好的。平日里。秦香荷没少拿她的出身说事儿。难得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还击,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刘氏,这里有你什么事啊?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这件事,你有开口的资格吗?”秦香荷开口呵斥道。
听到刘氏的话,秦香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刘氏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而已,甚至以前不过就是一个青楼歌姬而已,既然还敢在这里出口顶嘴。
“你——”刘氏气结。
“好了,别闹了。”赵松开口制止,顺带用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刘氏。
赵松的确是宠爱刘氏,不过那并不表示他就可以纵容她了。无论怎么说,秦香荷都是他的结发妻子,而且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他是绝对不会为了刘氏而去得罪国公府的。毕竟,将来,他要是想要继承爵位的话,那就绝对少不来国公府的支持的。其实说白了,在赵松心里,没有什么比他的未来更重要了。刘氏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听话的玩物而已,他随时都可以抛弃。
刘氏接收到了赵松的警告,十分不qíng愿地低下了头。秦香荷看到赵松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得意地看了刘氏一眼。
为了显示自己的公正,赵松开口示意,“那莹儿,你也说一下,那天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莹弱弱的开口娓娓道来,“昨天下午,天气挺热的,所以我就想去荷花亭那里坐一下,因为那里是府里最凉慡的地方了。可是我到了那里的时侯,碰巧看到二姐姐也在那里,所以,我就想去和二姐姐打个招呼而已。可是没想到,二姐姐看到我就十分生气,还开口rǔ骂我,接着,还甩了我巴掌。后来,我气不过,才和她拉扯起来。拉扯的时候,二姐姐不小心才掉下水的,绝对不是我故意推的。”
说完,赵莹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大家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赵莹的脸蛋都红肿了起来,肿得都有一个拳头大了,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掌印的痕迹。大家在心里不禁感叹,看来二小姐还真的下了狠手了,到底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打得这么肿啊!一时之间,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赵可人。就连林溪染也不自觉地看向赵可人。
赵可人看到赵莹脸上的伤,也是十分吃惊的,因此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她明明就没有用多大力气的,赵莹的脸怎么会这么肿呢?难道是赵莹后来又自己打的,看来赵莹这下是有备而来的。不过,不得不说,赵莹学乖了。这次,她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不过,她可别高兴得这么早。就算赵莹把自己打成猪头都没有用。这次事qíng的目击者可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赵莹别想翻身。
赵松看到了赵莹脸上的伤,脸上的表qíng犹豫不定的,他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而秦香荷听到赵莹的话以后,更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赵莹,你这个贱胚子,不仅把我的可人推下水,还想要诬陷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爹,母亲,我绝对没有说假话,”赵莹哭喊着说道,“我可以发誓,要是我是故意推二姐姐下水的,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爹,你要罚我,我绝对不会反抗。可是,今天的这件事,绝对不是我故意做的。”
看到赵莹那决绝的模样,赵松不禁动容,心里惊疑不定,难道莹儿说的是真的。可是,可人一向以来都是娴雅大方的,怎么会这样对待庶妹呢?可是莹儿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啊?
一时之间,赵松也不知道谁是谁非了。
看着赵松犹豫不定的样子,赵可人当机立断,马上站了出来,跪在了地上,“爹,女儿的为人您是清楚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呢?”
说完,便转过头来,双眼满是泪水地看向赵莹,“三妹妹,你推我下水的事qíng,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不能这样诬赖我啊!”
赵可人说完便小声地哭了起来,不是抽泣一下,让人忍不住怜惜。就连刚刚还在怀疑的林溪染也受到了感染,不禁责怪自己,昨天下午自己明明就看到赵莹推可人下水的,自己怎么能因为赵莹的几句话就怀疑可人呢?想到这,林溪染心中对赵可人的怜惜之意就更深了。
看着林溪染含qíng脉脉地看向赵可人的模样,赵可然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住了眼中的冷意。看来林溪染不过也是墙头糙而已嘛!刚刚他听了赵莹的话以后,明明就怀疑赵可人的了,可是转瞬之间,却又对赵可人深信不疑了,还真是“深刻”的感qíng啊!自己以前怎么会那么有眼无珠呢?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现在赵可人和赵莹两个人都跪在地上,两个人都哭得梨花带泪的,赵松一下子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好了。
就在赵松都完全没有主意的时侯,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氏却开口了。无论什么时侯,孙氏都可以十分冷静的直接看出事qíng的重点。
“老爷,这件事qíng发生的时侯除了二小姐和三小姐以外,就没有别的人在场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松连忙转过头来,看向林溪染和赵可然。当时事qíng发生的时侯,他们两个都在场,问他们两个是最清楚的了。
看到赵松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赵可然也站了起来,走到大厅的中间来。同时,林溪染也来到了赵可然的旁边。
赵松开口问道,“贤侄,可然,当时你们两个也在场的,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可然还没开口,林溪染就已经抢着开口了,“伯父,当时,我和可然到了那里的时侯,刚好看到三小姐把可人推下水,可人还在挣扎着呢!”
林溪染才刚说完,秦香荷就抢着开口,“老爷,您也听到了吧!那就说明是赵莹把我们可人推下水的,她就是故意的。老爷,您一定要狠狠地成惩罚赵莹啊,她竟然敢谋害嫡姐,就算是把她剔出族谱,也是应该的。”
一听到林溪染的话,张氏就觉得大事不好了,紧接着就听到秦香荷的话,她更是怕了,要是剔出族谱的话,那莹儿就再也不是太师府的小姐了,将来还有什么好人家会要她啊!想到这,张氏急了。
同时着急的还有赵莹,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开口说道,“爹,还有大姐姐还没有说呢!”
听到赵莹的话,张氏用希冀的眼光看向赵可然。现在的她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赵可然身上。她知道昨天晚上赵可然对赵莹的教导,所以她觉得赵可然应该会帮助赵莹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秦香荷恶狠狠地看向张氏和赵莹,“刚刚世子不是说了吗?可然是和世子一起到的,那他们看到的自然就是一样的了。再说,可然也没有开口反驳世子的话,那就说明,她也是想要这样说的。”
“夫人何必急着开口呢?”在一旁的刘氏也耐不住寂寞了,开口说道,“昨天下午的证人可不止林世子一个人啊!再怎么说,大小姐也是证人之一啊!”
听到刘氏的反驳,秦香荷正想发作,张氏却先一步开口了,“可然,你说,昨天下午的事,是不是就是世子说的那样?”
赵可人一点也不急,因为她知道赵可然也是觉得是赵莹把她推下水的,她一点也不担心赵可然会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出来。
看着赵可人自信满满的样子,赵可然在心里冷笑,希望等一下她说完以后,赵可人还能这样自信就好了。
赵可然把昨天下午的事qíng缓缓道出,“昨天下午的时候,下人告诉我,世子来了,于是我就出来迎接世子了。可是,我和世子还没坐下,闲云就进门了,说可人在荷花亭设了宴,请我和世子过去。可是,就在我们到了回廊处的时侯就看见可人和三妹妹似乎在拉扯着。然后,我们就听到可人喊了一声‘三妹妹,不要啊!不要推我’,接着。我们就看到可人掉下水了。然后,世子就跳下水去救可人了。”
说完以后,赵可然还转过头来看向林溪染,“世子,我说的对吗?”
赵可然把事qíng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不得不说,她说得真的十分有技巧,既没有说自己看到赵莹把赵可人推下水,又没说看到赵可人打赵莹,完全就是站在中立的角度说出自己看到的。
听到赵可然的问话,林溪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对嘛,那就是说自己也没看到赵莹把可人推下水,可是说不对嘛,事qíng的经过好像又都没有叙述错。一时之间,林溪染进退维谷,心中不禁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先开口的。
快便进来置。而在一旁的赵可人却诧异不已,早上的时侯,玲儿明明就说,赵可然认为是赵莹把她推下去的,怎么赵可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赵可人只希望林溪染坚持他自己刚才的说法了。
“世子,我说得对吗?”赵可然追问。
bī不得已,林溪染只好回道,“事qíng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听到了林溪染的回答,张氏连忙开口,“老爷,你看,大小姐和世子根本就没有看到是我的莹儿把二小姐推下水的,他们就只是看到二小姐和莹儿之间的冲突而已。她们之间之所以会发生冲突,那都是因为二小姐打了莹儿而已,请老爷明察啊!”
秦香荷听到赵可然的话以后,不禁瞪了赵可然一眼,可然这个孩子怎么这样笨啊!直接说,她看到赵莹把可人推下水不就好了吗?
不过,秦香荷也顾不上埋怨赵可然了,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放过赵莹。于是,她连忙开口说道,“你说可人打了赵莹,那有人看到吗?可是可人被推下水,却是有人看到的。刚刚可然不是会说了吗?可人明明就叫赵莹不要推她。要是赵莹没有推可人的话,那可人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亭子里就赵莹和可人两个人而已,不是她推的,难道是可人自己跳下去的吗?”
“那也不能说就是莹儿故意把二小姐推下水的啊!”张氏反驳。
秦香荷不再理会张氏,而是对着赵松说道,“老爷,你是知道的,可人是有喘症的,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怎么会自己跳下去呢?一定是赵莹故意推她下去的。”
“老爷,冤枉啊!”张氏连忙喊冤。
“老爷。”
“都别吵了。”赵松不耐烦了,大喝一声。现在这样的qíng况,赵松已经够烦了,还要听着秦香荷和张氏两个人在吵,心里就更加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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