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中,也有执念深,心魔重的。
感觉到外面的动dàng,连没有灵智,只凭着本能活着的食人花都有些异样。
外面的修士来来去去,有的看个热闹就走了,有想趁乱捡便宜的就留了下来。
周围的空中飘着许多的影子,还有一些躲在一边的。
这一阵子,那血淋淋的四个大字,我又放出去了几次,开始还能吓唬吓唬人,到了后面,大概也知道是个警告作用,那些修士就把这当成了纸老虎,一阵哂笑。
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三个金丹期修士一起围攻,其中有个阵法修为还不错,轻易就把第三层防御阵法给破了。
这让他们越发的来了兴头。
那个中年壮汉一边攻击,一边骂骂咧咧,满嘴的不gān不净,大概是被这层出不穷的防御给弄烦了。
我摸着食人花,坐在dòngxué门口。
那灵力漩涡,这几日好像终于饱和了,不再膨胀,越转越慢,跟吃得太撑的胖球一样,懒洋洋的。
木忆的结婴终于到了关键时刻。
过了,万事好说,不过,我们大概也走不出这重重包围了。
我居然一点害怕的念头都没有。
只不停的补充着阵法消耗的灵石,这么猛烈的攻击,四块中阶灵石,也仅仅能撑住片刻功夫就碎成了粉末。
这么多天,灵石用起来和水一样,积满了几个储物袋的灵石,用完了大半,把我和木忆辛苦攒得那点家底也败光了。
我一想起,就有些肉痛,可惜,什么都能省,就是灵石省不得。
怏怏的把把四块中阶灵石又换了上去。
我原本预计最多来三个金丹期修士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两道遁光过来,其中一个居然还有元婴初期的修为,顿时一脸苦相。
这回棘手了。
原本以为还能撑个三四天的防御阵法没用上半天时间就破了。
满地硝烟,这片树林算是毁了。
我站在dòngxué口,食人花化为了人形站在我身旁,看着那五个高阶修士,不卑不吭地说,“几位前辈,请后退。”
那个中年壮汉一声长笑,“小兔崽子,耍了你爷爷这么久,小命给我留下了。”
我看难以沟通,只好身形一闪,和食人花消失在了原地。
那中年壮汉一跃而起,“操他爷爷的,又是个幻阵。”
这时候,我和食人花其实是在dòng府深处的。
面对这几个修为高出我太多的对手,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也不敢真身站在他们面前,只怕光凭气势,就已经要缴械投降了。
我和食人花躲了起来,高阶的敛息符,就是元婴期的修为,也不易察觉。
我和他迅速的往既定的地方逃走。
留下那个空空的dòng府任凭他们破坏。
轰隆,轰隆。
巨响声不断的传来。
到了山腹中,我停了下来,和食人花并肩坐在狭窄的地道内。
bī仄的空间内,只隐约感觉到震动。
这些事其实是极冒险的。
我把头搁在手臂上,听到一声清越的长啸,腾的一声站起来,是木忆的声音。
外面巨响不断,我不敢用神识去查探,就怕引起注意,让木忆分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只能感觉到这座山的呼吸。
万籁俱静,一颗石子滚落在了地上,是换了个坐姿的食人花从石壁上蹭下来的。
我站起来,注视着那条黑暗的通道。
那头,有一个yīn郁的、狂bào的气息,在窥视着我们。
我拉着食人花,悄悄的往后退。
那股气息紧随着我们,越靠越近,即便面对那五个高阶修士,我都能淡然自若,但是面对这股气息,我居然微微发着抖。
旁边的食人花看来和我一样。
他早就化为了原形,这是他的防御和战斗姿态。
很快,就到了通道的尽头,再也无路可退。
我靠着粗糙的石壁,汗湿重衣。
一个清晰的脚步声,踩着安静的、稳定的步子,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像极了木忆。
只是身上没有丝毫木忆温暖的气息。
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没胆气的瑟瑟发抖。
其实我知道,他和木忆有关系。
这不,他走过来,也没攻击我们。
就连食人花在他面前,就把花闭合着,老老实实,一点也不敢躁动。
他半蹲下,把我抱起来。
我一僵,低声说,“木忆?”
他听到我的疑问,连停都没停,一直往外走。
我连忙掐了个诀,让食人花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