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时光俏_姣姣如卿【完结】(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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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指了指沈氏手上的镯子,“甚至手里还有证据,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母?”

  周阅海讽刺地挑起一边嘴角,看了一眼哇哇乱叫着努力向他这边挣扎的沈氏,“不用你费心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然后利落地大步离开,“马上有人带你们回去收拾行李,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沈荷花这才慌了起来,马上要追过去,“二海哥!你……”

  沈氏终于挣扎着离开了墙,猛地扑向沈荷花,高壮的身体把她一下扑倒,浑浊的双眼里迸she出仇恨的怒火,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周阅海听到了身后的混乱,脚下却没有一丝停顿。

  像是抛下一个已经不记得具体装了什么的旧包袱,他没有任何遗憾,只有轻松。

  对沈荷花说的那些话,虽然只是他的猜测,没有经过任何证实,但在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他做了十多年侦察兵,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当所有的事qíng都指向一个方向时,已经不需要用证据来证实什么了。

  而且,对他来说,证实与否已经往完全不重要。

  他不是六岁,渴望关爱和亲qíng,无数次躲在被子里哭泣委屈,幻想着如果他不是周家的孩子,如果有一天能有一对对他关爱有加的父母……

  他也不是十五岁,对自身的遭遇迷惘不解,抓住一切蛛丝马迹,努力寻求确认,想知道他被这样对待,是不是因为他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

  当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轻飘飘没有任何影响。

  他就是他,他生命的根基已经完全脱离所谓的血缘,他的牵挂也只是纯粹来源于他内心的感受。

  他是不是真的姓周?谁生了他?他的身世如何?这对他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连去确认、寻根的yù望都没有。

  他已经为自己找到最珍贵的亲qíng,他只想好好珍惜呵护。

  相较于童年对那些廉价关爱的渴望,他现在拥有的才是真正的纯粹而宝贵。

  早年他曾经听一位外国传教士说过,上帝公平慈悲,你所受的苦难都会得到相等的幸福作为回报。

  他现在真的相信,冥冥中确实有这种公平存在,他以前在亲qíng上所有的遗憾和欠缺都已经得到了超量的补偿。

  如果说以前他在亲qíng上是一无所有的赤贫,那现在他就是最富有的富翁。他已经拥有了一颗全世界最璀璨珍贵的宝石,其它东西都被比成了土石瓦砾。

  他只想好好守护他的幸运,不需要任何的节外生枝。

  周阅海的脚步开始急切起来,他现在无比迫切地渴望去见见那个让他想起来就满心温柔的小丫头。

  她肯定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她也没必要知道,这些曾经的痛苦挣扎,现在的龌龊复杂,她都不需要知道。

  她只要继续这样无忧无虑地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甚至,他还无比庆幸,庆幸他以前没有去证实什么,否则,他就会错过这个小丫头了。

  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因为有了这个小丫头,他无比庆幸他现在的身份是周家人,也愿意为了她做一辈子的周家人。

  即使无比急切地渴望见到周小安,周阅海还是回去洗了澡,换了一身gān净衣服,才去找她。

  他们家的小丫头那么gān净美好,他不能让那对母女肮脏贪婪的气息污染到她。

  来到小楼,已经是华灯初上,打开屋门,周阅海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屋里馨香gān净的空气,心里一下就安稳温柔起来。

  “小叔!我在这里!”周小安在阳台叫他,“我一听就知道是您!我能听出您的脚步声!”

  然后从纱门外探出一颗小脑袋,眼里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我刚才忽然特别想您,您是不是也想我了?”(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 gān坏事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总是能默契地在最恰当的时候说出最能表达你qíng绪的话,你肯定没办法不喜欢她。

  如果这个人还有gān净甜美的笑容,看着你时永远都是带着信任和崇拜,你肯定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最好揣在最贴近胸口的口袋里。

  周阅海走过去摸摸周小安的头,“嗯,小叔也想你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能温柔成这个样子。

  周小安的头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蹭了一下,这是小虎最近常做的动作,不知道他们俩是谁跟谁学的。

  小虎已经能在家里到处探险了,看到周阅海过来,跑过去扒他的裤脚,喵喵地叫着要抱抱,圆滚滚的小身子像颗小ròu球,有股蛮横不讲道理的任xing劲儿。

  可能是它猫生中第一口食物是周阅海喂的,它对周阅海又怕又亲近,看到他来了必定蹭过去要抱抱,在他手里打几个滚才罢休。

  周阅海也惯着它,总会耐心地陪它玩一会儿。

  周小安正在阳台给花换盆,给小叔递过去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今天并不是加班,“小叔,您今天出门了吗?”

  周阅海看了一遍自己身上整齐的军装常服,并没有什么不妥,“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

  周小安指指他的脚下,“您平时穿军装不穿这双鞋。”

  周阅海笑了,“是,我出门了。去见了沈荷花,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周小安歪头想了一下,忽然坏笑,冲着周阅海嗲嗲地叫他,“二海哥,你来看人家啦!”然后咯咯笑,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

  周阅海被他叫得心里一窘,却也实在是喜欢她那副又坏又调皮的样子,只能纵容地笑。

  周小安却玩儿上了瘾,凑过去继续扮演沈荷花,“二海哥,人家不想走!”

  她刚洗完澡,头发散下来,带着淡淡的馨香,凑近了闻着更加明显,让人忍不住就想深吸一口气。

  周阅海从上方看下去,忽然觉得这小丫头的睫毛真是长,忽扇忽扇地眨得人心里发乱,把小虎塞到她手里,赶紧拿过她手里的花盆装土,“小安,不要玩儿了。”

  胡乱地装了半盆土,心里的不自在才减退一些,可周小安已经不往他身边凑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给小虎揉肚子,一人一猫你拍我一下我揪你一下,玩儿得不亦乐乎。

  周阅海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有点空落落的,“小安?”

  周小安继续跟小虎玩儿,“嗯?”

  这是不高兴了吗?

  刚才不该又跟她摆长辈架子的,明明上次已经认真反省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失态。

  其实,她那样叫他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她愿意闹就让她叫两声好了,gān嘛要惹她不高兴呢。

  周阅海忽然有点心里没底,又叫她,“小安?”

  周小安歪过头看他,大眼睛一弯,“瞄~”声音软糯娇憨,叫出来的调子几乎跟小虎几乎一模一样。

  周阅海被她叫得心里狠狠一翻,刚才那种心里发乱的感觉又回来了,猛烈到心脏都颤动起来。

  这种感觉太突然太剧烈,让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花盆去按按自己的脉搏,是不是今天食堂的野菜团子里掺进去了什么毒糙,他怎么有种中毒的感觉。

  周小安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以为他在逗她玩儿,也学他,“小叔?”

  周阅海一边数着自己的脉搏一边很配合地陪她玩儿,“嗯。”

  周小安接着叫,“小叔?”

  周阅海实在学不来她那声软软嫩嫩的小猫叫,只能gān巴巴地回应她,“嗯,我在。”

  周小安压低声音,一副俩人一起gān坏事儿的样子,“小叔,公园里新来了一些蝴蝶花,我们去挖两棵吧?”

  据说只在外面摆几天,再不去就要拿走了。

  本来想今天跟周小全去的,可还没来得及说,他吃完晚饭就跑出去玩儿了。

  周小安不知道这种花的学名叫什么,只知道它在以后的园林绿化中应用很广,花期很长,种好了四季都能开花,叶子翠绿可爱,她很想养几棵。

  可现在还没被普遍种植,公园里那几畦也被当做宝贝一样看着,围了护栏搭上架子,不让人随便靠近。

  据说在做什么户外试验,以后只有在布置重大活动会场才会用到。

  周阅海首先想到的是没必要,几棵花而已,他肯定有办法给她弄回来,并不用她费劲儿去挖。

  可想到上次他们一起去公园采荷花,这小丫头在月光下灵动俏皮的眉眼,周阅海阻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而且,他也很想再体会一次跟她一起gān坏事儿的感觉。

  周小安说gān就gān,跑出去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背上小挎包就出发。

  团结公园离小楼只有十分钟的路,现在正是盛夏时节,来公园里纳凉的市民很多,公园每天晚上八点半才会关门。

  可八点钟左右也没什么人了,两人来的时候正是大部分人往出走的时候。

  蝴蝶花栽在“万芳园”,晚上并不对市民开放,一把大锁锁住铁门,周围的铁栅栏有两米高,上面磨得跟红缨枪一样尖利。

  周小安过去研究了一下那把大锁,太复杂了,她会的那点皮毛根本打不开,“看来还是得白天来。”

  既然都来了,当然不能让她失望而归,周阅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从周小安头上拿下一个发卡,在那个大铁锁上捅了几下,咔嚓一声锁就开了。

  周小安惊喜,“小叔!您教教我吧!”

  周阅海一下看穿她的心思,“没有我陪着,你自己绝对不许再来。就这一次,下次你要什么花我帮你找,不许再来这儿了。”

  来了就来了,他当然不会后悔。

  只是有些想不通,他怎么会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竟然跟这个小丫头一起什么出格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这么幼稚没有章法的事,正常qíng况下他这辈子都不会去做,可跟他在一起,就是会冲动地做得不亦乐乎。

  他不肯教,周小安也不qiáng求,笑眯眯地凑过去,在黑暗中拉着小叔的衣摆跟着他进了漆黑一片的万芳园。

  周阅海带着她往里走,一边辨认方向一边异常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这小丫头晚上肯定吃橘子糖了。

  酸酸甜甜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心里又甜又软。

  那么爱吃糖果,她不会也是甜的吧?

  周阅海猛地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从周小安身上移开,去关注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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