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沈阅海任何解释的机会,huáng老已经开始迁怒沈老了,“你们几个都是让沈老头给带坏了!净稀罕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女学生,娶回来动不动就闹离婚摔盆扔碗,部队里见多了!
找媳妇你得听我的!就得找余家丫头这样的,结婚一年就能生个大胖儿子!别管啥时候,就是肚子里揣着老二背上背着老大也照样能把洗脚水给你端到跟前儿!到时候你就知道这婆娘粗点才有好处!”
huáng佳华也在旁边半开玩笑地问沈阅海,“小九,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学生了?小心咱们huáng老将军一拐杖把人给打跑了!”
小九是沈阅海跟在沈老身边时,沈老和身边的亲信对他的称呼,huáng佳华当年也曾经是隐秘战线上的一员,跟沈阅海他们一起执行过任务,跟沈阅海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他们父女说了这样的话,沈阅海当然不能接着说他已经有对象了,否则就是给周小安树敌了。
当时沈阅海并没有太重视这些话,毕竟他和周小安不在省里生活,huáng老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
可后来余副市长迅速调任沛州,余如蓝也被介绍给他,事qíng就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了。
余如蓝没想那么多,她没想到顾云开会接她的话。
她把huáng老和huáng佳华搬出来,只是想在众人面前有个说话的机会。
她熟悉省军区的huáng老和省委组织部的huáng佳华副部长,这能让她多一些底气和优越感,也能有一些主动开口说话的勇气。
否则就是周小安时不时地把她拉入谈话中来,她也自卑得不知道要怎么融入进去。
既然顾云开开口了,余如蓝紧张得脸上通红,还是努力找着话题,“佳华姑姑牌打得也没小安好,她不会猜牌。”
周小安记忆力特别好,脑子又活,打一圈就基本能把谁手里有什么牌猜个差不多了。余如蓝不懂这些,只当她是猜的。
沈玫一听这个就来气,“她那是作弊!”
周小安得意洋洋地抽出一个a甩出去,“小玫手里没2没猫,管不上!哈哈!”
沈阅海一边帮周小安整理被她抽乱的牌,一边把话题引回去,“余副市长在省里的时候经常陪huáng老打桥牌,以后我们也得跟他好好请教一下。”
余如蓝终于有能cha上嘴的话题了,而且还只有她一个人能接得了的,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我爸的桥牌打得还行,huáng老就总忘牌,有时候打着打着他就睡着了,我爸和王伯伯还有张伯伯他们就等他睡醒,醒了他还能记得自己刚刚出得牌!”
“余副市长是老手,肯定经常赢张厅长和王部长他们。”
“听我妈说解放前我爸倒是经常赢,后来到了huáng老的牌桌上就不行了。而且我爸还有个克星,就是佳华姑姑,只要有她在,我爸就很少赢……”
余如蓝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多,把她知道的huáng老家的桥牌趣事都说了一遍。最后散场回家,连三心二意地听着的周小安都知道余副市长在省里跟谁关系好,huáng老对余家多提携照顾了。
回到家,周小安马上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小叔,你是因为huáng老施压才跟余如蓝相亲的?那顾云开呢?”
顾云开是迫于压力才跟余如蓝处对象还是真心喜欢她?
<dt>姣姣如卿说</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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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九章 八卦
沈阅海对周小安的聪明有点无可奈何,牌桌上看她跟沈玫闹腾得跟本没听他们说话,一转身才发现她该听的一句没落下。
脑子反应的速度跟她过人的记忆力一样快,什么事都别想瞒她。
“安安,这事有点复杂。”沈阅海斟酌着把能告诉她的跟她说,“我跟余副市长一家接触有huáng老的原因,但根本上不是迫于压力。顾云开跟余如蓝处对象也是自愿的。”
这么隐晦的意思,他自己都有点怀疑没说清楚,周小安转转眼睛就听明白了,“那我以后少跟余如蓝玩儿吧!”
沈阅海把她抱住,对她这样的聪明懂事忽然有些愧疚,“安安,你不用想那么多,你怎么高兴就怎么jiāo朋友。”虽然他知道如果不是顾云开,她也不会跟余如蓝深jiāo。
但如果他连让她自由jiāo朋友的安全感都给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她,给她幸福?更不要说要让周爸爸放心把她jiāo给他了。
周小安却觉得很有意思,“我知道,我知道!”
沈阅海失笑,捏捏她的鼻子,“你知道什么,给我说说?”
周小安歪头,“我知道那么多gān嘛?我只要知道你不会卖身求荣,顾云开没有欺负人家女孩子,没有别有用心就好啦!”
虽然是在开玩笑,可第二天周小安用打扑克赢来的钱请客,就真的没叫余如蓝。
她确实是没太明白沈阅海的话,可怎么做对自己最安全她还是知道的。
沈阅海不能说的她也不多问,她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叫了沈玫、唐慧兰和沛州矿医院的小护士陶微微,四个女孩子一起去尚家花园旁边的饭店吃甜点。
来这里当然是因为会有特殊照顾,他们下午茶时间过来,尚家花园的大厨房里已经悄悄忙活大半天了。为了招待好小姐的客人,阿兴叔甚至连饭店的雅间都重新布置过。
一桌子的jīng巧点心,饭店的经理是尚家旧仆,今天亲自过来客串服务员,“你们来得巧,今天配给的东西多,好长时间没做过这么全的点心了。”
没有不爱甜食和漂亮点心的女孩子,再加上清香的花果茶,窗外是繁花似锦的尚家花园,专程穿上漂亮衣服来赴约的小姐妹们都欣喜又激动。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最应该享受青chūn和生活的时候,在这个年代,却难得有这样富足安逸的时光。
大家都高高兴兴入座,周小安脱了鞋子小猫一样懒在沙发椅上,叼着一块花生桂花粑粑小口小口地咬,看着吃得斯斯文文,一个没注意她就吃进去好几块了。
有她带头,大家都不客气起来,特别是陶微微,一连吃了一小笼虾饺才喘上一口气,“妈呀!我可算活过来啦!”
他们医院最近特别忙,小姐妹们的聚会她已经错过好几次了。
不用人问,她就噼里啪啦地开始说了,“最近我们医院二线、三线全部待命,我连着值了两周的班才勉qiáng休息这么一下午!”
沈玫奇怪,“怎么忽然多那么多病人?”
陶微微嘴巴鼓鼓,含糊不清地摇头叹息,“矿上职工一半在待岗,只有基本工资拿,每月就那二十一斤粮票,领回来得还都是库底粮和糠皮子,一家老小饿肚子,都火气大着呢!昨天就三起恶xing斗殴,脑袋打开瓢四、五个!”
唐慧兰家在煤矿,了解得多一些,放下手里的紫藤花饼也跟着发愁,看沈玫不太明白,赶紧给她解释,“咱们矿工打架,一招呼就是一个班组甚至一个工段的人,一场架下来受伤十几个算是少的。”
沈玫是真正的没心没肺,一点不往心里去,问得轻松极了,“既然没活gāngān嘛不把他们调剂到别的单位?或者gān脆减员回农村务农,这么下去沛州不得乱起来呀!”
不用这么下去,其实现在已经开始乱起来了。他们来的时候主gān路就有两段在戒严,听说是菜站的菜卖完了,排队的矿工不答应,怀疑菜站藏私,要掀了菜chuáng子。
这种事在矿上停产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周小安拿白眼儿翻沈玫,“说得那么容易!你知道沛州矿四个矿区一共多少职工不?那么多人要调剂,哪里能接收得了?都回农村务农,那些矿工能愿意?到时候更得闹事!”
而且那样的闹事就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有所顾忌,能轻易劝阻的了。
沈玫摊手,“那留着他们就不闹事了?还不是一样是隐患!”
唐慧兰一向谨言慎行,但在小姐妹们面前还是会说几句八卦的,“听说国家派了好几队勘探队,在咱们沛州正加紧找新矿脉呢,要是找着了就好了。”
寻找新矿脉的事已经进行两、三年了,可还是一无所获,大家都在盼着,可也知道希望渺茫。
陶微微在医院里消息比唐慧兰灵通,“听说咱们沛州有大矿脉!以前外国人都勘探出来了,矿脉图让潘家给藏起来,后来带国外去了!现在公安还在调查这事儿呢!”
唐慧兰阶级立场最鲜明纯粹,难得地骂人,“这些可恶的反动资本家!真祸害人!”
周小安低头认真地chuī糯米团子里烫嘴的红糖八宝,没有cha一句话。
到底是一群年轻姑娘,说了几句外面的形势还是把话题拉回穿衣打扮和婆媳八卦上来。
一起品评完最近新流行起来的木耳边布拉吉和劳动布背带裤,话题又扯到婆媳关系上来了。
猪猪被nüè待的事当然是重点,大家关心完猪猪,最感兴趣的还是陈景明怎么把陈姑妈说服的,竟然让她那么迅速又心甘qíng愿地去jiāo好姚云兰,还给沈玫道歉。
说到这个,沈玫难得秀了一把从周小安那学来的词,“无他,逐利者,以利动之!”
聪明人看得太透,有时候做起事来会让人有些心凉的。
老婆孩子和姑妈只能选一个,陈景明当然得选老婆孩子,所以他一上来就稳准狠地抓住了陈姑妈的七寸。
陈姑妈这次来当然是看孩子的,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陈景明帮忙,让陈姑父在退休前再进两步,带着个处长的头衔退下来。
这不止关系到退休以后的待遇,当然也对家里后代的发展有很大帮助。
陈景明不是死板不通人qíng的人,有陈大舅在省委的地位,他要帮陈姑父是很容易的事。
可现在出了nüè待猪猪的事,他忽然就帮不了了。
第七六零章 使坏
理由和很充分,他自己没那个能力,他还得靠陈大舅和沈市长呢,可陈姑妈把舅舅送来的保姆给撵走了,还看不惯姚云兰,一下得罪了两个大靠山,他可没能力帮她了!
陈姑妈没想到这些,她一直以为陈景明是她侄子,又是部队的大官,还有陈大舅和沈市长的帮衬,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可陈景明话说得很明白,他是能帮陈姑妈,可帮了这一次以后呢?他总不能仗着陈大舅和沈市长的势还惹人家不高兴吧?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帮了陈姑妈一次他以后还跟不跟舅舅和岳父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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