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他难得的,用人鱼那好听的嗓音说出了高声的话语:“你不能走。”至少在我搞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这让他基本上不怎么弯弯绕绕的脑子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编出一个谎言来:“你不是喜欢那个叫什么将军的么?恰好了,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们肯定是要离婚的,有没有你其实没多大关系。”
等等……诺兰差点懵了,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将军他叫施耐德。”诺兰小声的说到。
“鬼管他叫什么。”曼纽尔认真的看着他:“你就说,你走不走吧。”
还没等诺兰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他就直接将诺兰拖到了chuáng上,又给他盖上了被子:“我看着你睡。”
这……诺兰也已经不知道这是他今天无语的第几次了,只能换了一个话题:“那么,我能问问您是怎么知道我要走了?还来的……”他想了想,用了一个恰当的词汇说到:“这么及时?”
“因为我就是你口中的太太。”
他这话刚说出口,就看到被他无奈的按在chuáng上的诺兰猛的坐起来,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跟绷紧了似得,散发着一股叫做愤怒的气息,却又奈何面前人的身份而无法做出什么动作,只能严肃的说到:“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曼纽尔这才想起来,人鱼是不应该有jīng神力的。这本来应该是掩藏的很好的秘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想要和诺兰分享:“我没有开玩笑。”
诺兰显然是不相信的,这就好像是一个婴儿长着翅膀跑到你面前说是你爹一样。他没动手揍人,算是轻的了。
“你生气了?”曼纽尔有些迟疑的问道。
“请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诺兰正色道:“我信任你,才将一些事qíng告诉你,我对不起你,我可以立即就走,但是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来侮rǔ我。”
诺兰他生气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许久,海风轻抚过的嗓音忽然在室内安静的响起,明明开口的人站着离自己那么的近,听上去却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仿佛是远处的海妖正假装用他那轻灵空透的嗓音迷惑着自己。
海làng的扑打声也伴随着他低沉的声音起伏而在窗外打着拍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舒适,令人迷醉,除了诺兰此时的心qíng以外,不过很快的他的愤怒就像是植物逆生长,愤怒的种子随着他的低吟,缓缓收拢花苞,将探出的枝叶向下沉浸在泥土之中,最终化为了一粒还没有破壳而出的种子。
伴随着这样的吟唱,诺兰不知不觉的又平静的躺在了chuáng上,直接陷入了梦乡。
曼纽尔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诺兰睡的很沉,这让他刚才不知道怎么办好的心qíng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的,觉得很舒服的qíng绪。
第一次,不想要让他走。就想要他这么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故而在第二日早晨的时候,管家照常来敲曼纽尔房门,叫他起chuáng的时候,忽然从门fèng里面钻出来一个人,躲躲藏藏的,看见他还gān笑了一下。
管家楞了一下,下意识的打开房门:“夫人,你没有受伤吧。”
曼纽尔今天难得的好心qíng,很明显诺兰醒来之后发现不在自己chuáng上的那个表qíng很好的取悦了他,他点头回答了管家的问题:“没有。”
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一早上来夫人的房间做什么,要我说这样的人要是还要一点脸面,就应该主动请辞,而不是在夫人您的房间耀武扬威。”
“他昨天请辞了。”曼纽尔说道,就在管家表qíng忽然变了一下的时候,又接上了下一句:“但是我没同意。”
夫人是个智障死也不让小三走怎么办?急在线等。
就在管家的嘟囔从口中即将出来的时候,曼纽尔忽然又开了一个大,让他的嘴闭的稳稳的:“你说,如果,我看到他,就觉得安心,一点也不想让他离开。这是为什么?”
曼纽尔这句话基本上全是语病,连个主语都的“他”都没有说清楚的,但是管家是谁?这能难倒他么?
夫人终于开窍了!ps划掉第一句。
“您是爱上他了啊!”所以赶紧捍卫您的地位啊!
“您一定要做出行动啊!”不能让那个小三得逞啊!
曼纽尔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管家的这个答案却是让他打心眼里认同的,他不由的将房门打开,刚好看到诺兰和施耐德两个人在门厅那里,亲密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管家刚才说的那一句“一定要做出行动”的回应没有从他的耳边消失。
曼纽尔抿了抿唇。
管家只看到他的二主子走进了洗漱间内,直接倒了一盆水在头上,实打实的一盆水将他浇了个淋漓。
他随手拿起一旁gān慡的毛巾,也不擦,拿在手中就走了下去。
二主子这是学会陷害人了?管家一脸的欣慰。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第一任徒弟,他的二主子,走到了小三的面前,硬生生的cha在楼下的两人之中。
管家简直要鼓起掌来!
只见他默默鼓掌的对象,他的二主子,面色不改的将毛巾温温柔柔的塞到了那个小三手中,语气中竟然还带着娇羞!
“头发湿了,不擦gān,会感冒的。”
哎呦喂,我的二傻子,找错人了啊!管家在楼上捶胸顿足!觉得自己硬是被二主子折寿了十年!
第42章 将军的蚊子血与白月光
这哪里是只需要擦头发的程度?诺兰下意识的去拉曼纽尔:“你浑身都湿透了,先上去换身衣服。”
曼纽尔摇了摇头,水珠一串一串的从他的发梢落下, 又随着他小幅度的摇头, 溅出大部分的水滴都溅到了施耐德的身上。
“诺兰。你管他去死。”他直接从诺兰手中夺去毛巾扔到了曼纽尔的头上:“要擦这里仆人哪个不能给你擦, 非要过来作践我的诺兰?”
“他是你的夫人,你不喜欢他, 至少应该尊重他。”曼纽尔还没有说话,诺兰直接将他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因为水实在是多, 毛巾在盖在他头上的那一刻几乎已经浸湿了水, 没有办法在擦gān了,他声音放轻的哄着曼纽尔说:“你先上去换身衣服?”
“没擦gān净。”曼纽尔执拗的坐下来, 双眼看着诺兰,就像是看着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会感冒的。”
诺兰想要解释说,毛巾已经没有办法擦gān净了, 忽然后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阵qiáng力的热风, 险些把他chuī得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
在这室内平白无故来的一阵大风大概在二十秒左右的时候停止, 诺兰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曼纽尔正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挡了大半的风,而在他的后面忽然传来了施耐德得意的笑声:“这下gān了吧。”
诺兰侧身一看,不知道施耐德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鼓风枪,原是用来对付打群架的人群,诺兰好歹是练过的,chuī出的风差点让他没站稳。
由此可见这个风力有多大。
曼纽尔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已经gān了,扭过头去,双眼像是第一次直视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及其碍事的人。
不过是个人鱼的视线,施耐德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
曼纽尔也觉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盯着他,自己的头发也不会再湿回去,神色纠结的很是委屈的说了一句:“我上去换衣服。”
诺兰莫名的觉得,他哪里是上去换身衣服,分明就是要再接一盆水,估计也不往自己的头上倒,直接倒在施耐德的身上才是真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诺兰等着曼纽尔上楼后,对面前的施耐德说到:“你就不能换一种方式?”
施耐德直接说:“你别以为人鱼柔弱,我也知道小学的生理课程上面都说人鱼柔弱,他们小心眼多了去了,你别受他蛊惑。”
作为人鱼中完全没有什么小心眼的曼纽尔。
他无奈的走上楼,看了一眼正在站在栏杆旁边一脸愣神的管家。
这……也算是让将军注意到他了,还给他chuīgān头发?他一时分辨不出来面前这位二主子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
他的二主子实在是委屈极了,看着管家:“他好碍事。”
那个小三是挺碍事的,他这位徒弟应该是有救的吧,管家正色,悄悄的将曼纽尔推进门去,决定先将攻略的人物先明确,绝对不能发生刚才这种找错人的事件。
他认真的叮嘱:“夫人,你手段差点没什么大不了,不是给了您很多书么?您随便挑着读一些都受益匪浅没毛病。但是!”他说道:“咱们人一定要弄对啊,这次纯属巧合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力,下次可就没这么巧的事qíng了,您一定要记清楚,你要面对的是将军!”
“将军?”曼纽尔从将视线从光脑里面的书上移开,对着管家这位唯一的老师认真的确认道:“这些事qíng要用在他身上么?”
“是的!”
“知道了。”曼纽尔认真的钻研了起来,管家觉得这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他躬身问道:“您的早饭是在楼下用还是在这里?”
“下楼。”他的语气难得的坚定:“绝对不能给他机会。”
“对!就要这样!”管家对开窍了的主人表示百分之一百的支持,临走之前顺道给他关上了门,就像是一个家长在看好不容易开始学习的孩子的那种欣慰的表qíng。
终于,曼纽尔似乎是揣摩透了,清透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雄赳赳气昂昂的推开了门,颇有些上战场的意思,底下的两个人已经落座,曼纽尔看了看,那个将军并没有坐到主座上,而是坐到了次位上,从他的不qíng愿的表qíng中,怎么样也不会觉得他是主动的。
倒是诺兰,看到他走下来,很是自觉的站了起来:“您新换的衣服很好看。”
好看么?曼纽尔看了看自己身上随便扯过来穿上的白色居家服,样式很普通。
那么就是……他喜欢白色啊。
曼纽尔暗自记了下来。
他的位置上也被管家贴心的摆上了食物:一托盘晶莹剔透的鱼ròu。
对他的下楼表示欢迎的人也只有诺兰一个人,施耐德背靠着他,连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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