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严柏宗很爱他的那两条狗,轻易不肯拿出去配,但是严松伟觉得没什么,回到房间,和祁良秦说到猫狗的事,还跟他提了。
“你既然知道大哥不同意,gān嘛还要答应你朋友?”
“我是搞不懂大哥怎么想的,自己禁yù,gān嘛也要连累自己的狗禁yù,公的嘛,就算拉出去配个种,咱们也不吃亏。”
这倒是典型的严家两兄弟的不同看法,合qíng合理。
祁良秦把被子拿出来,铺在地上,严松伟却说:“你不是病了么,算了,反正都是男人,你到chuáng上来睡吧,这chuáng也大,睡得开。”
祁良秦却是摇头:“我习惯一个人睡。”
他说着便铺好了chuáng,自己脱了鞋上去,谁知道严松伟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你来chuáng上睡吧,我打地铺。”
祁良秦抬头:“行么?”
“有什么不行。”
祁良秦立马就跳到chuáng上去了,chuáng软,他没站稳,扑倒下来,严松伟笑了笑,说:“你早就想跟我换了吧?”
“这大chuáng真是舒服,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你只能睡一晚上,等你身体好利索了,还得跟我换过来。也幸好你跟我都没有洁癖,要是换成大哥,你可再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祁良秦听到严柏宗的事就来了jīng神,装作不经意地问:“大哥有洁癖么?”
“平时还好,但他的chuáng,别的总不许人碰。连我妈都说这是个怪癖。”严松伟躺下来,枕着胳膊,颇有几分玩笑的语气:“所以当初他跟大嫂结婚的时候,我们都还说,总不至于不让大嫂沾他的chuáng,哈哈哈哈。”
祁良秦心qíng很不平静,他不平静是因为他知道剧qíng到了一个关键的点上。这是《男版潘金莲》的第一个小高cháo。他即将被严柏宗彻底看穿他“清纯外表下一颗潘金莲的心”。
这场戏,是以马场开始的。
《男版潘金莲》在一开始就花了很大篇幅来介绍严家的财富,看起来非常夸张,而严家的财富里面,就包括这样一个马场。
说是马场,其实还养了别的动物,譬如狗,严家在马厩的对面,盖了一个狗舍,都专门请了两个师傅来饲养和训练。对于他们这样的有钱人来说,玩马和狩猎只属于闲暇的爱好,他们并不会把狗养在身边,天天带着它去遛弯。他们养猎犬和烈马,都是为了享受征服的感受,以及门面的装点。每个社会阶层都有那个阶层的休闲娱乐,有时候娱乐超越了娱乐本身,和生意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和高尔夫球是一个道理,有时候不仅仅是因为热爱。
比如严松伟嘴里的一个哥们,更确切点说,是一个和他同样为富二代出身的生意伙伴。也大概是因为和对方有生意上的牵扯,严柏宗答应了弟弟的请求,周末的时候,就打算和严松伟到马场去。因为是剧qíng本身就有的桥段,甚至都不用祁良秦开口要求,严松伟自然而然就带上了他。其实严松伟有心要和他搞好关系,这种契约婚姻,如果处不来出了矛盾会非常麻烦。
“我们要在马场那边住一天,周末不能陪你打麻将了。”严松伟对严老太太说。
“周日记得早点回来,你王叔叔过生日,办了个晚宴,邀请我们一起去,都不能缺席。”
“知道了。”
祁良秦开始收拾东西,其实就去一天半,没什么需要带的,他就给自己和严松伟带了换洗的衣物。考虑到这是他的重场戏,他把丁字裤也穿上了。
真的是生平第一次穿这种内裤,他觉得非常不舒服,果然被严柏宗说准了,穿了很难受。
而且他主要是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他老觉得羞耻,走路都有些别扭。收拾了一个包,他挎在肩上,就和严家两兄弟驱车赶往马场。去马场要出城,开车要三个多钟头,一路上祁良秦饱受熬煎,手指头一直在敲着座椅,抖着腿。这一次和前几次相比他撩的更大胆,更明显,他要直接去摸严柏宗的某个物件,惊骇于软的时候也那么粗,那么长。
祁良秦打开了车窗,外头温热的风chuī着他滚烫的脸。他如坠梦中,眼前是不断变换的光影,从摩天大楼到林荫街道,从车水马龙到一望无际。接下来这一天一夜,对祁良秦这个人物而言,将是他人生的里程碑事件。
他脑海里再次闪现出一个场景,热气腾腾的浴室里面,他被热水浇灌的呼吸不过来,睁不开眼,嘴里还在忘qíng地喊着:“我爱你,严柏宗,世上我最爱你!”热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有些甚至被他吞咽进喉咙里,世界轰然倒塌,心中只有爱yù。
我最爱你,世上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我没有你不能活,我怎么会这么爱你,我就是个变态,你可怜可怜我。
这些是祁良秦常见的台词。乍然看到有些突兀尴尬,融进剧qíng看叫人热血沸腾,抽出身来冷眼旁观,又觉得万分心酸。
严柏宗是祁良秦命定的劫难。
而祁良秦在严柏宗的眼里又像是什么。
大概像是一条发qíng的杜宾。
或者泰迪……
第26章
他其实不是很想在这个时期撩汉,他觉得他和严柏宗的关系刚刚有了好苗头,尤其是在严柏宗还带他去看病之后。人心难测,好像越是亲密越拉不下脸。
严松伟的哥们把他的杜宾犬带了过来,他这条杜宾正在发qíng期,兴奋异常,一直不停地跳跃,几乎放进围栏里之后,就被公狗盯上了。
真是不矜持的一条狗,祁良秦想。
配种的过程是一个新奇而叫人尴尬的过程,但是显然抹不开脸的只有他自己,身边的这群直男似乎见怪不怪,偶尔一两个荤段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大概只有他心虚,才会这么尴尬窘迫。
他偷偷朝严柏宗靠近了一点,直到和严柏宗几乎要碰触到,然后他跟着大家一起笑,手却不着痕迹地碰触到严柏宗搭在围栏上的手,小拇指搭上了严柏宗的手背,摩挲了一下。
严柏宗立即扭头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直接将手收起来,cha进了裤兜里面。
祁良秦扭头去看严柏宗,就见严柏宗也扭头看他。他的目光是心虚的,有点躲闪,严柏宗的眼神则带着质疑,他还从里头读到了警告和不满。
严柏宗大概是说,怎么,刚给你点好脸色,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大家伙围着围栏看了一会,也就懒得看了,到别处去喝酒。祁良秦作为严松伟的爱人,自然也要陪着,并且要做出十分贤惠的样子来,忙来忙去准备吃喝。等到大家伙吃饱喝足,他终于空闲下来了,于是就绕着马场走了一圈。
马场的选址一般都在郊区,讲究地理和jiāo通环境。这马场在一处山脚下,靠近一个叫桐花的小镇,青山绿水,的确是个好地方。严家这马场还在建设当中,他刚在饭桌上听说,严家并不只是为了自己养马骑马,他们打算建造一个集聚旅游、观光、运动、休闲、娱乐、摄影、聚会、拓展为一体的综合体司。
今日的天气非常好,已经到了夏初,他不过在太阳底下走了一圈,人就出了汗,他这人怕晒,一晒脸色就发红,于是便朝回走,走到房间外头的时候,却见严氏两兄弟在窗口抽烟,他听见严柏宗问:“你跟小祁感qíng还好么?”
祁良秦一愣,就停下了脚步,听墙根虽然可耻,可他确实很想听。
“大哥怎么这么问?”
“我看你不常回家,小祁也是有点怪,你们俩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我们俩好好的啊,那是为了避着你们,当着你们的面,我们俩怎么好意思亲热,不然又得被妈说不害臊。”
“你啊,以前爱玩也就算了,如今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不管结婚对象是男人女人,都是要陪的,你不要以为男人就比女人的心宽,不会寂寞,没事要多陪陪他。”
心粗如严松伟,大概听不出严柏宗话里的意思,可是心虚如祁良秦,听到这话立即臊的满脸通红。
严柏宗这是隐晦地对严松伟说他不甘寂寞呢。
也是,大概在严柏宗这样正经的男人眼里,他就是不甘寂寞想要出墙的一枝红杏吧。
严松伟显然听了大哥的话,下午的时候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自然又和他一起拍了很多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然后严松伟让他也发几张:“不能光我发,你也得发。”
没有发朋友圈习惯的祁良秦也被迫发了几张合照,严松伟刷了刷手机,皱着眉头说:“不对味。”
祁良秦抬头看他:“怎么不对味?”
“不够亲密,”严松伟说着一只胳膊就搂过他的头,揽在怀里面,一只手举起手机:“笑一个。”
祁良秦远远地看见严柏宗看过来,心下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有几分别扭,但他知道不能挣脱,于是咧开嘴笑,严松伟鼻子贴着他的脸,做出了一个要亲他的动作,咔嚓一声,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角度选的非常好,阳光从他们背后照过来,透过他们的fèng隙,被描摹上一层光彩,他们的笑容也很灿烂,严松伟有一张非常俊朗的侧脸,而他则对着镜头笑着,笑的非常灿烂,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照片让祁良秦心动。
他不是心动于和严松伟的这种亲密和谐,他心动于这张照片制造的假象,琴瑟和鸣,夫夫恩爱的假象。
即便知道这都不是真的,他依然觉得满满的感动,心里想他将来一定要找到一个人,和他有这样的恩爱生活,假象都如此甜蜜,何况是真的?
严松伟发了这张朋友圈,他转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不过几分钟之后,他们坐在去马场的观光车上,就有人评论了他。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严柏宗,评论了一个赞。
他抬头看了前面坐着的严柏宗一眼,严柏宗在最前面一排坐着,低头在看手机。
他大概能猜到严柏宗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评论。他扯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暖暖的风chuī着他的脸颊,他看到马场上奔跑的骏马,或雪白或乌黑或棕红。
有些事书中注定,就是他命中注定,但他不能偏离,好似飞蛾扑火。
他们几个朋友要赛马。
祁良秦不会骑马,严松伟让他在旁边看着,还给了他一个望远镜:“等会跑远了看不清,你拿着这个,看老公怎么赢过他们的。”
祁良秦接在手里,自己在车上坐着,他们几个进去换衣服,不一会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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