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青瑾没有避开龙寒远的目光,“是我主动来的。”gān脆利落的承认。
“你是有事想求本王?”听到青瑾gān脆的承认,龙寒远漆黑的眸子有什么闪过,直直的问道。
“王爷不是很清楚明白吗?”青瑾不信龙寒远不知道她父亲安吉侯的事,那剩下的就是想要故意为难和——得寸进尺,从来不知道龙寒远也是这样的人,也或许她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吧!
“本王应该清楚明白?”
“既然王爷这样说,看来我是来错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虽然是她先低头,可不代表她愿意让人随意践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倒是可怜了刑部大牢的安吉侯。”
龙寒远的这句话说完,青瑾的脚步被定在原地,他果然是知道的,青瑾目光闪了闪,“我求了就一定管用吗?”
“没有试过怎么会清楚?”
“那顾青瑾求王爷救救我的父亲安吉侯!”
“好!”就在青瑾以为龙寒远接下来说不定还要继续为难她的时候,却意外听到龙寒远应好。
“那青瑾就多谢王爷……”
“谢?我说过,只要你如往日一般,我不介意多宠爱你一些,想必这些时日,你应该有所领悟了,没有了本王的宠爱,即使你是有封号的侧妃,在王府里照样寸步难行!”那一刻,那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天潢贵胄之气,骄傲蔑视一切。
青瑾在他话落的瞬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眼波流转间尽是妖娆媚态,徐徐的走上前,葱白纤细的食指从他面上划过,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呵气如兰道,“王爷是说这样的往日吗?”声音却娇嗔纯真,宛若当年浓qíng蜜意时,她缠着他用这样的语气问他,王爷,你喜不喜欢我呀?
望着这样的青瑾,龙寒远一时恍惚,难得的目光游离,曾经,因为从小的经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越来越压抑自制,再加上后来所学功夫的原因,他更是愈加的xingqíng冷淡,qíng绪难有起伏,顾青瑾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异常,那时候的她,热烈如火焰般灼人,而他已开始渐渐不喜欢超出预料之外的人和事,对这样的女子更是本能的不喜欢。
可谁知她却偏偏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的周围,他不冷不热不靠近,可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明明很可能已经确定是别人正妻的她,一身láng狈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拒绝,却终是点了头,还脑热的去求了那个御书房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他在出了御书房的瞬间心里就悔了,一个王爷的封号换一个女人,然而男儿大丈夫,即使后悔了,他也不允许自己再回过头去,后来她终是嫁给她,以一个妾的身份,也许是想到她当日奋不顾身朝他走来的身影,抱着微不可见的一丝歉意,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他陪她过了一段她认为幸福甜蜜的日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时间长久,看着她娇俏依赖望着他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好像有一种奇妙的涌动,这样的异常让他惊慌抗拒,更何况他对那个位置渐渐生出渴望和野心。
犹记得他们和睦相处的最后一幕,就是她带着娇嗔,眼眸却掩饰不住的患得患失,问他,王爷,你喜不喜欢我?
当时他确定自己对那个位置有了渴望,也厌倦了她嘴里的那些qíngqíng爱爱,甚至数次冷眼旁观,一边看着她患得患失,听着她的真qíng告白,一边在心里嘲笑她痴,她傻,却忘了当时听着她说那些时,心中流过的不知名的温暖。
在决定弃掉她的时候,他自负绝对不会后悔,直至后来的后来,两个人渐行渐远,她再也不会对着他娇嗔痴笑,真qíng告白,他还是固执的觉得他根本不需要……L
☆、第一百七十五章 瑾儿
感谢huayayuan11和热恋^^的打赏平安符,亲们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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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决绝的在他面前赴死,他也觉得从来没有后悔,只有那最后一幕,她问他喜不喜欢她,午夜梦回,多次浮现在他的梦中,却在梦醒之后了无踪迹,只留心口涩涩的感觉。
直到很多年后,突然忆起,他也从不承认他后悔。
然而此刻看着她如旧日鲜活的表qíng,他恍然若悟,想问问她,还想不想知道他的答案,有些等不及的,生平首次有一种迫切的冲动,想要告诉她他的答案,于是,他收回游离的目光,对着眼前的女子开口:“我——”
话还没有出口,却看到眼前的女子突然变了脸色,收回让他熟悉动容的神qíng,离开他的身边,对着他勾勾唇,显出一抹略带讽刺的冷笑来,细长的凤眸从他面上滑过,带着某种dòng悉的清冷嘲讽,“有过那样惨烈的过往,就算我做出往日的模样,王爷能欺骗自己相信我吗?”
“你——”本来要出口的话就被这样堵了回去,龙寒远盯着青瑾,眼眸如同万年寒冰,不自觉的运转功力:杀了她,心中有声音轻轻响起。
“噗嗤——我是在跟王爷说笑呢!王爷还是处理公务要紧,我就不打扰王爷了。”青瑾故意不雅夸张的笑出,那语气要多假有多假。
“以后记得莫要再拿这样的事说笑。”龙寒远变回青瑾刚进来时所见的始终看不出喜怒的冰冷表qíng,对着青瑾淡淡的说,眼眸却没有移开的盯着青瑾,那意思显而易见要听到青瑾的回答。
“青瑾记得了。那王爷您忙吧!”她不怕死,只是他过的这样安好,叫她怎么能放心去死?垂下眼帘,压住眸中的晦暗流光,她淡淡开口。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安吉侯的事qíng,本王恐怕还需要从瑾儿这要一件特殊的东西。”
瑾儿?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青瑾几乎压制不住心中的汹涌,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惨痛过往,他怎么还能用这般亲密的语气叫出这两个字?
转过头对上龙寒远似笑非笑的目光。青瑾突然就明白了,龙寒远是在故意激怒她,看吧,有个对你知根知底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jīng准踩到你最痛楚的人,你怎么能忍心不先弄死他?
“什么东西?”青瑾尽量说服自己。语气却还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看到青瑾竭力压制还露出的咬牙切齿,龙寒远身上的冰冷之前退散,恢复一贯的面无表qíng,“军中曾有人传闻,君家在回岭南的时候,同时跟着离开的还有君家核心的一支卫队。”明明像是猜测不定的话语,其中的意味却绝对让听的人清楚明了他话中的意思。
“皇室的高傲还会用臣子的令牌?”青瑾语气嘲讽,那支卫队在她手中的事qíng。她不相信龙寒远不清楚,而且去他的见鬼的因为安吉侯的事qíng,他这明显是要断了她的“手脚”。让她完全依附与他的小人行径,明明就是假公济私,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这事自有人去考虑。”像是没有看见青瑾的嘲讽,龙寒远冷然的回答。
“好,我会尽快派人回安吉侯府询问我的母亲这件事的。”既然龙寒远没有直接挑明,她也乐得装傻。这些私卫,她暂且多留几日。足够她安排一些事qíng了。
不知道龙寒远用了什么办法,几天后。安吉侯府派人送来消息给青瑾,她的父亲顾怀礼已平安回到侯府。
正院里,由于过几天就是年节,慕容氏忙着安排各种事宜,抽空还要见见从外面赶回来的几个管事。
刚送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一个管事,慕容氏端正的身姿松弛下来,蹙眉用一只手捏捏额头,然后重新打起jīng神,端端正正坐好,开始翻看桌上的账本。
勒嬷嬷端着刚煮好的补汤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看到慕容氏从额头上收回手翻看账本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慕容氏的旁边,温言道:“王妃先喝完汤在忙吧!
“嗯。”慕容氏闻言,抬头接过勒嬷嬷递过来的补汤,优雅的一口饮尽,目光继续回到桌前的账本上。
勒嬷嬷接过慕容氏递回来的空碗,随手jiāo给旁边的小丫鬟,走到慕容氏的身后,为慕容氏轻轻的揉捏起两额,慕容氏本来蹙起的眉头在勒嬷嬷的动作中慢慢的散开。
注意到慕容氏明显比之前舒缓的表qíng,勒嬷嬷再次开口道:“王妃何必这样着急,依老奴看,这些事qíng年节之后再做也不迟。”
“话是这样说,不过这些事qíng迟早都要处理的,管事们在外忙了一年,本妃总不能不见,把事退到年后,管事们心里搁着事,恐怕连过年都不能安生,本妃这做主子的,难道让人家连个年也过不安生?本妃自己辛苦点,早点把事了结了,大家都能过个好年。”慕容氏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对着勒嬷嬷说道。
“王妃就是仁德宽厚,我们这些人能遇上王妃这样的主子,真是奴才们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勒嬷嬷语带幸运叹道。
“本妃能有嬷嬷在身边也是福气。”慕容氏随口接道。
“王妃折杀老奴了。”虽然看出慕容氏是随口之言,勒嬷嬷还是不敢怠慢的连忙谦虚道。
“怎么会?本妃说的可是实话,要不是有嬷嬷在,本妃哪能这么省心,还不是多亏了有嬷嬷在本妃身边帮衬。”慕容氏带着几分真心的说道。
“是老奴谢王妃能信任才是。”勒嬷嬷诚惶诚恐。
“嬷嬷总是如此……对了,年节所需的东西府里的管事都采办齐全了吗?”慕容氏想起这事又蹙起眉来。
本来因为太子被禁,大家不约而同缩减了一些年节的开支,没想到太子竟然被解禁了,再加上白藏年后的派使来访,也或是朝堂上这段时日的风云,众臣被压抑的狠了,需要释解,静王府收到的几分礼单,不但没有比往年薄,反而都比往年的厚了两成。
刚开始她收到送来的礼单还有些慎重,没想到让人去打探了一下,却发现各府的礼单都比往年厚了两成,各大家族的主母也都开始重新安排和采办物什,她提起的心放下,又匆匆忙忙的吩咐府里的管事再去采买,没想京城的物价却开始飞涨,本来以为能余下的银两,现在不但不够,她自己还贴进去不少。
“老奴那会趁空去大略了解了一下,已经差不多都备齐了,最迟后天府里的管事就会把单子送上来。”
“那就好。”说完这句,慕容氏专心的翻看起账本,勒嬷嬷也不再多言,房间里一时安静起来。
“……听说顾侧妃前几日去了王爷的书房,还被请进去了?”就在勒嬷嬷以为慕容氏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慕容氏突兀的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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