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速而来的冰箭,青瑾想也不想挡在水镜尘的身前,却不妨她这一个动作,让龙寒远的眼神更似冬日倒挂在屋檐下的长长的冰棱,冰冷尖锐。
那急she而来的冰箭却终是好险不险的停在青瑾眉心的一寸处。
“你敢为他挡箭?”龙寒远的目光清透如雪,锋利凛冽。
听到龙寒远的声音,青瑾从惊魂中回过神,看着距离眉心不到一寸的冰箭,“龙寒远,你有病吧?”也许是在外面的这些的时间,青瑾心神太过放松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直接对着龙寒远说出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青瑾说完的同时也发现了刚刚的失言,可龙寒远这样无故出手,想到水镜尘黯淡无神的双眼,青瑾对视着龙寒远,一步也不肯相让。
听到青瑾这样的话,还固执的挡在水镜尘的面前,龙寒远的目光顿时如深井之水,心里却无端的有些窒闷,随后压下这种无端的窒闷,龙寒远冷冰冰的看向青瑾:“作为皇室侧妃,私自出逃,还……”后面的话,龙寒远没有出口,目光看向青瑾身后的水镜尘。
“我私自出逃,慕容氏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我出府祈福,可是经过慕容氏准许的……”L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回京
感谢热恋^^,水月悠然110,笑笑52的打赏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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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龙寒远的话,青瑾马上反驳,说到一半才发现龙寒远冰冷的望向她身后,青瑾瞬间明白,龙寒远刚刚的都只是托词,他真正想说的是她跟水镜尘吧!
也是,依照龙寒远的高傲,还有这个时代男人的劣根xing,就是他们不喜欢,厌弃的女人,也不允许,不能接受被他们厌弃的女人不喜欢他们,更别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龙寒远这样的表qíng是觉得她给他带某种颜色的帽子了吧!
想到龙寒远心中是这样的想法,青瑾心里觉得有些嘲讽可笑,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坐实了这个罪名,可是她不能害了水镜尘,想到水镜尘黯淡无光的眼神,还有那个她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却注定终生不得相见的血脉至亲。
青瑾心涩无比,面上却一点都没有现出来,对着龙寒远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水镜尘,王爷现在看到的就应该是我的骨灰了——错了,王爷那样的英武不凡,怎会在意一个区区小女子的骨灰,而且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骨灰,还是王爷希望青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最后这句话,青瑾本来也只是随口之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本王会给你个jiāo代的——”龙寒远本来冰冷的表qíng打破,微微皱眉,对着青瑾难得解释的开口。
“呵呵——”听到龙寒远的话,青瑾忍不住冷笑出声,目光讥讽,“……王爷这话说的倒是优美动听。仰或王爷觉得我是个蠢笨无比能让你随意糊弄的蠢货,别告诉我,您不知道这身后到底是谁的手笔?”
看到青瑾毫不掩饰的讥讽,龙寒远面无表qíng的看过去,想要告诉青瑾,他不是这个意思,可他是龙寒远。就算已经隐约清楚他对面前女子的那种特别感qíng。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说出什么再解释的话。
有时候我们在乎一个人,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低头,可又不想放手。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bī对方低头,令对方不得不屈服依附你!
想到青瑾刚刚维护水镜尘的动作,龙寒远不再看青瑾。而是把目光移向水镜尘,冷然的开口:“身为佛家高僧。却引诱——”
“够了——”在龙寒远把目光移向水镜尘的时候,青瑾就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龙寒远开口的话,青瑾想也不想的打断。想要对龙寒远说出讥讽鄙视的话,可这样激怒龙寒远的后果,她是不在乎也不害怕。然而她已经欠水镜尘良多,怎忍心把他拉进她和龙寒远这摊污泥中?
这样想着。青瑾收回准备出口的讽刺的话语,“出来这些日子我也玩够了,想要回流云院了。”
看青瑾如预想中的低下头,龙寒远低眸敛目,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并没有往日的那种成就感,而是有另一种奇怪的qíng绪升起,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和堵心,明明是他bī着她低头的,这时候却不想看到她这种屈服。
这样矛盾复杂的心思,让龙寒远明显的紧蹙眉头,看来他的功法问题还是没有彻底解决,不然怎么会有这样起伏不定的心qíng,回去后,一定要再彻底细查一番,早日去除这个隐患。
心中这样想着,龙寒远用毅力压制住血液中的起伏,恢复喜怒不辨的神色,朝着青瑾伸出手,明显共骑的邀请:“走吧——”
看到龙寒远这样不正常的动作,青瑾眼中闪过疑惑,拒绝道:“王爷先前面走,水镜尘对我有救命之恩,就要走了,我想再对他说两句感谢的话——毕竟以后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听到青瑾的话,龙寒远微敛着黑眸压下血液中的激dàng,利落的调转马头。
看到龙寒远孤傲远去的背影。
青瑾才转过身,对着水镜尘开口:“……我……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水镜尘无神的双眼看向青瑾,像是明白青瑾都不知道说的话,对着青瑾高洁秀逸,淡然从容的一笑:“不用担心,会好起来的——”这话,不知道是在告诫青瑾以后的生活,还是在说青瑾最担心的他的眼睛问题。
“我走了,你保重!”看着水镜尘那一双无神却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珠,青瑾珍重的道出这简单的几个字,眼中却带着一种深深的遗憾,为什么当初她遇见的不是水镜尘?
如果当初她遇见的是水镜尘该有多好,那样即使冒着天谴,被天雷轰成渣渣的危险,她也一定……
可惜,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能空留一声叹息——更重要的是,她早已没有当初那样爱一个人的心力。
“一路保重!”水镜尘如平常一般淡然开口,脸色淡泊宁静。
那一刻玉面素衫洁如水,凡尘烟火不沾身。
青瑾拂袖转身,没有再回头望一眼,就不知道身后的人影久久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似成亘古!
马车里,青瑾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新买的话本,突然马车的车帘微动,龙寒远的身影出现在车厢。
青瑾装作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遮住眼底的不喜和厌倦。
“前面的路,本王就不陪你了,你先自己回府吧!”看到青瑾入迷看着书的样子,龙寒远清冷道。
青瑾举起手中的书,借着书的遮挡翻个白眼,她稀罕龙寒远陪她了,如果不是龙寒远找来,她现在说不定正愉快的游山玩水呢!
手中的书被一只大手扯开,青瑾懒得开口的点点头。
“你和本王一起回去,本王怕你以后在府里不好过——”看到青瑾连话都不说意兴阑珊的点头,龙寒远想了想,对着青瑾解释他刚刚话中的深意。
听到龙寒远似是对着她解释的样子,青瑾抬头奇怪的看向龙寒远。她压根就没想着要和龙寒远一同回府,再说她在静王府里过过好过的日子吗?所以她莫名其妙的看向龙寒远。
龙寒远瞬间明白了青瑾眼中的意味,周身的气温骤降,青瑾不适的打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完孩子后,她就特别畏冷。想到孩子。青瑾心底有针扎的微痛,不着痕迹的朝着后面躲躲。
龙寒远看到她这个无声的动作,眸子中寒冰汇聚。在青瑾以为他会爆发的时候,龙寒远转身离开车厢。
车厢中没有了龙寒远这个不要钱拼命放冷气的“移动冰体”,青瑾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想到龙寒远反常的样子。算了,龙寒远正不正常与她又有何gān。听龙寒远的话,接下来她应该短时间内不会看到龙寒远那张讨人厌的脸了,真是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qíng。
两天后,青瑾终于一人踏上回京城的路。说是一个人,其实青瑾能感觉到周围偶尔快速闪过的人影,不用说。肯定是龙寒远派来监视她的,不过她都已经打算回来了。周围那些人爱监视就随他们去,反正被多看两眼又不会少块ròu。
三日后,青瑾坐的马车,缓缓的走进京城的大门。
青瑾在马车里伸个大大的懒腰,牢笼啊,她终于又回来了,真是件悲伤加不幸的事qíng,不过,苦中作乐,不知道慕容氏看到她后会是怎样的表qíng,想到慕容氏听到她平安回来的消息,脸色一定很jīng彩!
就在青瑾这样想的时候,马车已到了静王府门口,守门的看到门口无故停下的马车,想到今日并没有接到里面的消息,说是有什么贵客来访,就皱着眉头来到马车的前方驱赶道:“哪来的破车,不知道这是静王府的大门吗,还不赶紧识相的滚——”
“你是在说我的马车吗?”青瑾挑起马车的一角。
“顾——顾侧妃?”守门的恰好见过青瑾,看到那张绝色jīng致的脸,忍不住失声喊道。
“是我,开门吧!”青瑾淡淡点头。
“是——奴才这就去叫人为顾侧妃开门——”守门的赶紧点头哈腰,就怕青瑾追究他刚刚的无礼。
青瑾嘴角含笑,放下手中的车帘。
直到青瑾的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守门的才反应过来,里面传出消息不是说顾侧妃出门祈福遇到意外了吗?
这厢,青瑾刚走进流云院的大门。
正院里,王妃慕容氏就收到下人禀报的消息:顾侧妃回来了。
挥退禀报消息的下人后,慕容氏脸色惊疑不定的看向勒嬷嬷,“她竟然回来了,父亲派出去的那批人有没有消息?”
勒嬷嬷摇摇头。
慕容氏终于维持不住镇定的站起来:“顾青瑾那个贱*人都回来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消息,不是说那个人能耐很大吗?”
“王妃您千万要稳住——”看到慕容氏的样子,勒嬷嬷连忙开口劝道。
“真是一群废物,平时说的有多大能耐,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你改天趁空去跟父亲说说,别总找一些沽名钓誉之辈,光说空话,不gān实事。”
听到慕容氏这番有条理的话,勒嬷嬷就知道她刚刚是cao错心了,看到慕容氏没有惊慌失措,勒嬷嬷反而有些不解担心的道:“如今顾侧妃都回来了,我们派出去的人却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要是万一——”
“不用担心,这些慕容家早有准备,既然顾侧妃已经回来了,如今那些人不管死没死都没什么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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