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笑着锤了他们一人一下,骂道:“就你们嘴巴贱,下次谁都不准吃我家多多做的苹果派。”
一出去,陈曦就惊讶了,江冠南居然还在,正跟多多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什么。
许多一见自家小男友,立刻双眼发光地蹦跶过来。她要帮他拎包,理由是他今天打球辛苦了。
江冠南愤怒了,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节cao呢。明明说友谊天长地久来着。许多怎么能这样见色忘友呢。
许多丝毫不掩饰自己颜控的本质,正色道:“谁让你没有美色呢。”
江冠南捂住胸口,表示自己受到了一亿点伤害,堪比bào雨梨花针。
陈曦而是笑的温文尔雅,问江冠南怎么还不回家。
一听这个,江冠南立刻骄傲地抬起了胸膛,他家貌美温柔的小姐姐邀请他共进晚餐了。丝毫不提是他死皮赖脸要求蹭饭的事实。
陈曦悄悄问许多,是不是她跟许宁都太乖太懂事了,让大姐找不到当姐姐的成就感,所以才收留了个这样的问题儿童。
许多偷偷跟陈曦说了孙qiáng被逮捕的详细qíng况。
陈曦点点头,他只是通知了警方,孙qiáng未经批准,私自出了本省的消息。本市与邻省相毗邻,上了高速,开出一个多小时,就该到外省的地界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不怕死到这地步,保外候审期间碰违禁药品不算,还跟人打了起来。
许多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容古怪地跟陈曦提了江冠南的恶作剧。嘿嘿嘿,她真的觉得超慡,折腾死这个王八羔子最好。
陈曦立刻决定以后一定要让多多离江冠南远一点,免得他家单纯的小姑娘被这混小子带坏了。
江冠南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陈曦划归于会带坏人家孩子的“混小子”之列,他也很得意于自己的手笔啊。他把孙qiáng的内裤,包括未开封的那些全都pào制过一遍了。什么,如何还原成未开封的模样,这对妙手空空的江小爷而言,算是个事儿吗?他就不信这老小子不上套。
哼哼,痒死他,谁让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跑出去嫖jì,生生败坏了他们篮球队的名声。身为经理的他,很心痛的好不好。
这回孙家父母是真急了。这个不省心的混小子,真是一天都不消停。他们急急忙忙再找人,想将儿子重新保释出来。不料却得知了一个不逊色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孙qiáng偷车的案子跟本市公安局下半年重点抓的盗车集团的案子划归为同类型案子,已经在省厅过了明路,要重点督办。熟人也很为难,不敢开方便之门。
他安慰孙家夫妻,没事儿,他打过招呼了,孙qiáng在里头吃不了亏。
看孙母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当年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熟人也不耐烦了,似笑非笑道:“我看啊,还是让孩子在里面待着安生一些。不然这案子还没审理,他保外期间在发生点儿什么事,那就更加没办法收场了。”
孙父见势不妙,赶紧拉住妻子,朝熟人笑着作揖:“那全赖您多关照了。您说的没错,这个孽障,在里面多吃点儿苦头也好。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晓得一味胡闹。”
夫妻俩心急如焚地开始奔波将偷改为借的事。这案子省厅已经重点关照了,市中级法院开审近在眼前,他们再不赶紧cao作好的话,就覆水难收了。孩子一旦关进监狱,不论几年,都是毁掉一辈子的事。
陈父发挥了太极高手的实力,一直云山雾罩,不给个准话。他说的也为难,这事qíng似乎不凑巧,给闹大了。万一他家承认了这个借条,那他家陈曦不成了报假警,诬告了嘛。
孙父立刻表示:“这个不打紧。那天几个孩子不是都喝酒了嚒。就说小陈当时喝多了,孙qiáng跟他说时,他点了头。但是醒酒过来又忘了,现在无意间发现了借条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跟陈父保证:“你放心,这个事qíng,我们反反复复思量过了,肯定不会牵扯到小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家高抬贵手,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陈父叹气,表示自己还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换做他本人,就是留个污点也没什么,可孩子年纪小啊,档案上哪里能够有这样不堪的一笔。他儿子将来可是准备申请留学的,个人记录肯定得是gāngān净净的。
孙父没办法,只好一再后退,直到他穿线,将陈父的工程里头涉及到的关节全部打通以后,才获得对方的点头。
他去看守所看儿子,叹气道:“你这一趟,算是让我们把这么多年的老关系全部用gān净了。”
他跟孙母的出身虽然都好,但奈何自己后劲不足。老人把他们拉拔到这个位置,他们也就是原地踏步踏。现在老人刚走,还有人卖脸,等再过两年,谁还把他们当回事。也就是他老婆脑子拎不清楚,整天还以为自己是省长家的千金。省长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任了。
孙qiáng打着呵欠,没jīng打采的。他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结果听说得一直待在法院审判的那天,他立刻发怒了。搞不懂这两个人究竟怎么回事,把亲儿子丢在看守所里头不管不问,他们倒有心思在外头逍遥自在。
父子俩不欢而散。孙父恨得要死,要不是就这么个孽障,他真想撒手不管了。
孙家夫妻在为了儿子奔波的时候,盗窃案的受害人正在学校里与期中考试奋战。这一连几天的考试,真是腰酸背疼脚抽筋,各种难受。
许多趴在chuáng上,一面听笔记录音复习,一面享受她家小男友的特级按摩服务。她慡完了,翻身过来拉住陈曦的手,双眼亮晶晶,简直感恩涕零,她家小男友实在太棒了,简直百宝小叮当。
陈曦躺在chuáng上,搂着她嗅了一会儿发香,拍拍她的脑袋,劝道:“睡一会儿吧,等过半个小时,我再叫你。”
许多也没客气,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今天中午她复习单词来着,没睡到觉。
陈曦一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面合着眼睛在心中将所有的计划又过了一遍。这一回,算是折腾大了。要是按不死孙qiáng,这家人势必得不惜一切代价反噬。
第382章 局中局
孙qiáng的案子没过多久就开始一审, 检方提出的控诉是盗窃罪。
孙qiáng方给出的辩护是孙qiáng跟失主是朋友关系,当时一起喝酒。孙qiáng提出借车,而且还写了借条。当时失主同意了,但因为醉酒,忘了此事。等到酒醒, 他误以为车子被偷走了, 于是报警。一直到最近, 失主才发现借条, 在旁人的提醒下回想起了此事。
陈曦没有到场,检方出示了他写的qíng况说明。他承认当天晚上曾经饮酒,并因此打车离开自助餐厅。等到回去后发现包丢了,返回餐厅寻找未果, 追问朋友其中包括犯罪嫌疑人之后也无发现, 于是报警。大约一周前, 他偶然在当天穿的外套里发现了这份借条。但对于此事,他确实毫无印象。
双方针对这件事的xing质以及借条的真伪开始辩护。
检方认为,一般借用车子之类, 正常qíng况下不会出具借条,除非是长期借用。可按照被告方的说法,只是临时借用去兜风。而且借用别人车辆, 也不会肆意进行改装。
孙qiáng方辩解,孙qiáng当时酒劲上来了,觉得车子xing能欠佳,所以想帮朋友改装一下。至于为什么没有跟对方打招呼, 是因为想给对方一个惊喜。至于出具借条,是因为车主比较爱惜车子,借车时有些犹豫,为了取信失主,被告才出具借条的。这件事,他们有人证。
出现在法庭的人证是当时也在现场的彭元。他表示,车主放弃开车离开时,被告产生了借车的想法,并写了借条。被告犹豫了一下,将车钥匙给了被告。当时车主喝了不少酒,有些晕乎乎的,还跟朋友因此闹起了矛盾。
检方向他提问:“证人,当时在场一共有十四人,为何只有你看到了借车这件事?”
彭元不急不忙道:“陈曦当时正跟朋友吵架,大家一边安慰他朋友,一边将他拉开了。孙qiáng想要劝说他,将他拉到了边上,当时他俩距离大家大约有十米远的样子。所以大家都没能留意到这个细节。我当时是过去想问陈曦点儿事,所以走近了,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那失主打电话询问你时,你为什么说不知道?”
彭元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嗫嚅道:“我开玩笑的。主要是我以为孙qiáng在跟陈曦开玩笑,闹着玩儿。后来陈曦也没再我面前提车子的事qíng,我以为孙qiáng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所以没再留意这件事。直到陈曦发现借条,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我才知道有这么个误会。”
检方继续追问:“你说的是,车主主动将车钥匙从包里拿出来递给的被告人?”
彭元迟疑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车主随身携带的包的去向,你不知道?”
彭元咬咬牙,认下:“是的,我不清楚。我怀疑是他落在出租车上或者丢在其他什么地方了。因为当时他qíng绪非常激动,跟朋友吵得厉害。上出租车时还是我们一帮人将他塞进车里的。可能qíng绪激动之下将包丢在什么地方,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检方表示提问结束,向法庭要求传述检方证人。
检方证人是一位拾荒者,他讲述案发当晚,他在垃圾堆附近捡垃圾。有位年轻人开车到垃圾堆边上,将一个挺好的包从车窗里丢了出来。他当时看那个包不错,挺大挺结实的,正好自己缺个包,就捡了回来。回到家一看,包里面还有其他东西,最显眼的是一个钱包,里头没有现钞,但有几张银行卡。
“当时我就害怕了,感觉不像是正常丢东西的。一般qíng况下,就是有钱烧的,不想要这个包了,也该将里头的东西清gān净。而且还有银行卡,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带着包去我们那儿派出所报案了,我怕是赃物。”
检方请他辨认了一下被告人孙qiáng,看他是否是当时他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孙qiáng吓得魂飞魄散,他完全没料到检方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他丢东西时压根就没下车,那边又相当偏僻,居然还有人看到了他。他不禁埋怨父母,怎么这么不谨慎,竟然还有这么个炸弹。
孙qiáng的父母也是又惊又怕。他们也没想到检方还有这么个杀手锏。
拾荒者仔细看了孙qiáng半天,犹犹豫豫道:“看着像,不过当时是晚上,我也不是非常肯定。”
孙qiáng方这才松了口气。辩护律师表示,因为夜间视野的局限xing,所以法庭不该采纳看着像就是他的当事人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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