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看着这枚小小的戒指, 又看看手里抓着戒指,难得有些腼腆的男孩。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似乎不太自信一般,嘟囔着:“要不, 我下次做个更好的再给你吧。”
她伸手阻止了他准备将戒指收起来的动作, 轻声道:“你给我戴上, 试试吧。”
陈曦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要窜出胸口一样。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试了好几次, 才将戒指套上她左手的中指。
他抱住许多,声音低低地呢喃:“那个,我可就当你应下我了。”
许多点点头, 轻声“嗯”了一下。
陈曦笑了,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允诺道:“咱俩现在订不了婚。等到时候,我肯定给你准备最好的戒指, 最好的婚礼。就算现在没有那个仪式,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
许多轻轻锤了他一下,难为qíng地低下头,嘟囔道:“你别乱说。”
他笑着将人抱起来,往房间走:“反正,你自己知道这个意思就行。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两人在被窝里相拥,许多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满腔的柔qíng压抑不住:“陈曦,我爱你。”
他亲了亲她的发旋,回应道:“多多,我也爱你。别怕,万事都有我在呢,乖宝,好好睡吧。”
这一夜,许多睡得香甜。她躺在陈曦的怀里,没有惶恐,也没有畏葸。什么叫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这就是她的世界,这就是她的亲人、朋友和爱人。谁也别想抢走她的生活。
陈曦原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今晚的种种遭遇,足以让他心焦犹疑。但不知道是怀中人的气息过于香甜,还是这一夜的气氛过于美好;渐渐的,他也松弛下来,渐渐陷入了梦乡。
等到早上,生物钟将他唤醒时,陈曦才尴尬地发现身体的某个部位自发主动地寻找了想去的地方,正顶着多多的大腿根部。
许多已经醒了,但她有赖chuáng三五分钟安抚自己的习惯,还是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头蹭了蹭。这一蹭,问题略有些大。两条睡裤就是两层布,对于积极的小小陈而言,完全不构成任何阻碍。许多直到腿间热乎乎的,才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她抬头,疑惑地看着陈曦。
陈曦羞愧地无地自容,连看她的眼睛都不敢了,支支吾吾道:“那个,晨bo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睡迷糊了的许多这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身体往后面退,不小心蹭到了小小多的顶端。陈曦忍不住低喘一声,抱住女友亲了下去。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多宝,乖,别动,先别动。”
许多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据说早晨可是男人yù望最qiáng烈的时间段之一,她可没胆子点火。
陈曦搂着她,用力吸吮她的唇舌,似乎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头一样。许多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感觉整个身体都笼罩进一团火中。陈曦吸吮了半天,才松开她,背过身体,自己下chuáng准备去卫生间了。快到房门口,他才转过身,面色绯红:“多……多多,我在这边弄,行吗?”
他怕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他会害怕。
许多羞得不能自已,垂着脑袋,轻声道:“你过来吧,我帮你。”
早饭是陈曦做的,许多老觉得自己手上还有股栗子花的味道。中午两人的饭菜也是陈曦准备的,他自己的是昨晚的剩菜放在蒸锅里热了热,多多的是白灼西兰花跟煎蛋,他还炒了个杏鲍菇,里头加了青椒。他本来准备全给多多带的,但多多看到了,直接又挟了一半到他的保温桶里头。
陈曦心里头甜蜜的不行,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轻声道:“老婆,你对我真好。”
许多踩他的脚:“不许乱叫。”
他见她羞得厉害,怕惹恼了她,早饭她会不好好吃,便笑嘻嘻地求饶:“好好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知道。”
许多愤愤地将挟好的泡萝卜碟子塞到他手上:“吃你的饭去吧。”
这一顿早饭,陈曦是吃的心旷神怡。他把多多抱在怀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吃。以前他在电视上看到qíng侣这样做还觉得奇怪,这样吃饭效率多低啊。可现在,切身处地了,他才知道,重要的不是吃下了什么,而是怀里人是谁。
吃罢饭,两人背上书包上学堂。经过楼道的时候,陈曦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监控的方向。
中午用过饭,许多去跟龚晓、裴慡她们讨论预防青少年xing侵害进校园的活动计划。陈曦跟她说了一声,出去买点儿水果。许多点名要了黑提子,又问龚晓跟裴慡要吃什么。两人笑嘻嘻地表示蹭吃的就不讲究了,随便来点儿猕猴桃就行。
龚晓一边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糙纲,一边瞅着许多不怀好意地笑:“哟,多多,我现在算是发现了。这未婚夫虽然名分还没有,但实质已经到位了啊。”
许多白了她一眼,嗔道:“主席,我们谈正经事。”
裴慡笑嘻嘻地表示:“我觉得,这才是最正经的事啊。”
许多埋头写计划,不搭理这两个人来疯了。
陈曦一路小跑回了女友住处。传达室的大爷刚吃过午饭,正在楼前来回走动消食。一见陈曦,他就笑了:“哟,小陈,今天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陈曦也笑:“没落下什么,就是想跟大爷您说说话。”
大爷的那盘磁带是之前就托人带的,最近熟人从外地出差回来给他顺带着捎到了。至于昨晚有没有人动过电表,大爷的确没印象了。因为中途他上过厕所,还到对面的小卖部买过一包香烟。这个时间段发生过什么事,他不清楚。
陈曦沉吟了片刻,想问大爷调昨晚的监控看。
大爷警惕起来,问他:“小陈,你可得说出个缘由来,我们这栋楼,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qíng了。这监控,按规矩,不能随便给人看。”
陈曦只好解释说昨晚他上楼的急,好像掉了个挂坠。今天早上下楼时也没发现,他想看看是不是谁捡了。他好去跟人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还回来。
大爷将信将疑,但因为跟陈父是朋友,又和陈曦混熟了,便没有坚持,还是放他看了监控。这不看倒也罢了,一看之下,陈曦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就在他回家前十来分钟,有个穿一身黑的人站在许多家门前敲门。楼道里的灯太暗,而且是声控的,隔几分钟便灭掉。光线不好,监控的画质太差,那人戴着帽子,穿着黑色长款棉服,看不清面容,甚至分不清男女。
监控没有装拾音器,录像并不带声音。然而那一声声仿佛催命般的敲门声却清晰地落在他的心上。多多当时倘若听到这个声音,该有多害怕。要是昨晚他不是因为不甘心,又折回多多家里,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大爷好奇地伸头看了眼,惊讶道:“昨晚你们家还有客人啊。这人怎么不到我这儿来做个登记。”
陈曦勉qiáng挤出笑容,胡乱敷衍了过去。
大爷也没再追问,自己出了传达室,继续来回散步去了。
录像里的那人一直敲着门,直到陈曦上来前,他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才迅速往上一层隐去。然后是陈曦拿钥匙开门进去的画面。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当时那个人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十层台阶的距离。从录像的角度看,那个人居高临下。
录像时间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人才又重新出现在许多家门前。而后消失在楼道间。
陈曦追问大爷,昨晚大约快十点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出去过。大爷这回老脸真是红了。他听戏听的入迷,加上这栋楼是进去严格,出来无所谓。晚上也有人出门买点儿东西或者吃个夜宵什么的,他确实没注意。因为出去可以自己拉开门。昨晚风那么大,他甚至没注意到闸门响动的声音。
陈曦点点头,没继续追问。他笑着跟大爷道谢,心事重重地回学校去了。经过水果店时,他称了两斤黑提子,又买了三斤猕猴桃。
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陈曦才到班上。龚晓笑着接过猕猴桃,打趣道:“还好还好,我还担心狮子大开口,把你给吓得不敢回来了。”
陈曦笑道:“这还不至于。路上碰到我爸的朋友,被长辈拉着训了一通话。”
龚晓还想说什么,陈曦已经去帮许多洗提子了。裴慡叹了口气,拿起一个猕猴桃,对着它开始谈人生:“桃儿啊桃儿,人家有家有口的甜甜蜜蜜吃提子。像我这样的,还是酸溜溜的猕猴桃吧。”
许多笑着骂她:“你别冤枉人家猕猴桃,熟了也是很甜的。”
龚晓在边上冷不丁地cha刀:“甜里头也带着酸。”
陈曦洗好提子又用开水烫过了,才拿小饭盒装好,给许多捧过来。许多招呼龚晓跟裴慡也尝尝,两人异常高冷地表示,哼,才不稀罕,姐俩结伴洗猕猴桃去。新鲜营养又健康,还可以减肥。
原本准备大快朵颐的许多终于又想起了女xing终身的事业,恋恋不舍地看着饭盒里头的提子,忍痛分给陈曦一半。
陈曦哭笑不得,跟她咬耳朵:“没事,你吃吧,你瘦的很,一点儿ròu都没有。”
许多惊讶地抬起头,不至于吧。姐的三围,虽然腰粗了点儿,那个上围应该还是比较波澜起伏的,虽然距离波涛汹涌尚有距离。
陈曦见她下意识地就瞄自己的胸口,忍俊不禁,凑在她耳边肯定:“非常好,手感非常棒。”然后他就被跺脚了。
他看着她嘟嘴吃提子的模样,心中一片宁馨。对,这样就好。他的多多,开开心心地跟朋友玩闹,饱饱吃呼呼睡就好。至于那些烦心事,他来处理便可以了。
因为昨天熊老师有事,生物竞赛辅导课挪到了今天。
陈曦将女友送到生物楼的阶梯教室后,便坐在她身边,一起看竞赛辅导书。
许多有些奇怪:“你今天不去篮球队训练吗?比赛不是还没打完嚒。”
陈曦笑了笑:“最近大家都忙,波哥他们高三的要参加会考,训练也打不起来。教练就让我们自己保持体能训练了。”
许多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学期都过了大半,教练自己的事qíng也挺多的吧。
盛乐照例拿着题目过来跟许多讨论,看到她座位边上的陈曦,忍不住揶揄道:“哟,老大,你可以啊,都当跟班了。”
陈曦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也没给他让位子。
盛乐不以为忤,掏出习题册,转到许多的位子前面,跟她讨论遗传的连锁互换题。许多看着题目感慨:“果蝇真辛苦啊,堪比数学界的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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