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一直在许多心目中极其二哈的郑英杰却做了件不知道算不算爷儿们的事。他先联系了龚晓,说了他跟萧潇的事。
而后龚晓主动打电话安慰萧潇这个傻丫头。别想多了,她要跟郑英杰有什么,早就有了。要是两个人周围人一直起哄架秧子,却始终没见他们在一起。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并非两qíng相悦,压根没有缘分。
话虽然这样说,萧潇却还是说不出的心虚。她偷偷跟许多咬耳朵:“我总觉得自己偷了别人的幸福一样。我跟你说啊。我们以前老是嘲笑郑英杰不靠谱来着。可他对人好起来是真的好。我都觉得他对我太好了。”
许多恨铁不成钢地戳她的脑袋:“你有点儿出息好不?他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的,他要敢对你不好,看姐揍不揍死他。”她抱住萧潇的肩膀,叹了口气,“各有各的缘法,各有各的际遇。就跟龚晓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吧。你别有负罪感,要这样的话,会让龚晓难堪的。搞得活像她是你的手下败将,你从她身边抢走了郑英杰一样。”
萧潇鼓起腮帮子,往她肩膀上蹭啊蹭。半晌,才忽然冒出一句:“呀!我是来安慰你的啊,怎么成了你安慰我。”
许多笑得直发抖。
第530章 访谈(二)
主持人看着许多笑:“那你这件事过去以后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许多茫然地看着主持人:“夏天啊!难道不应该躲在家里嚒, 外面很晒哎。”
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哄笑。主持人哭笑不得道:“你是故意的吧!”
许多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仔细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嗯,确实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当时,托福是高一暑假考过的。然后SAT在家在自己看书就可以了。所以那件事过后, 我基本上就是躲在家里准备申请材料以及当年10月份的SAT考试。”
主持人见fèngcha针道:“当时是你先生陪着你?”
许多点了点头:“是的, 我先生,然后我姐姐弟弟, 嗯, 还有很多其他朋友们。当时是自建房, 有自带的院子。朋友们每天都三三两两的,带着食材过来, 白天就在房间里说笑打牌玩闹。晚上就在院子里开始自己做烧烤。然后等到八月份的时候, 基本上每个人都嘴上起了燎泡。对,每天准备了酸梅汤、绿豆汤都压不住火气。”
主持人做了个手势:“那个,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这汤是谁做的吗?你们想不想知道?”
许多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点头:“嗯,汤是我……那个, 是我先生做的。他每天送我弟弟去上补习班, 然后回来就把朋友们给接过来。嗯,其实他是怕我孤单。当年的全国生物赛是在厦门举行。之前我们约好了,到时候一块儿去厦门玩, 正好放松放松。这件事过后,我有点儿没办法面对这些,所以我就不想出门。”
主持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正色道:“其实这件事对你打击还是蛮大的,对吗?”
许多点点头:“是的。对,我没有那么的淡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非常的难受。大家都知道,我先生是学神级别的。”
主持人发出“哟”的一声,咂嘴道:“迷妹属xing又开始了。话说,您先生我同事也曾经为他做过节目,他也是这么的迷弟属xing。你俩这样,不觉得腻歪吗?”
旁边的摄影师说了句什么,被主持人喊住了:“哎,你说什么来着,大声点儿,让大家都听到。”
摄影师也相当光棍,拿到了话筒就耿直地说:“人家感qíng好,你这么酸溜溜的,不觉得自己牙齿倒了吗?”
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哄笑。主持人笑着道:“我的团队就是专门拆我的台来着。”
许多也在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看我先生真的是学神啊!我就没有发现有什么是他不会或者学不会的。真的,他真的是特别特别厉害。”
主持人摆手表示不接受,qiáng调重点:“你们不觉得腻歪?”
许多想了想,摇摇头:“我真不觉得。我愿意分分秒秒都跟他待在一起,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喝白水啃gān面包,甚至是什么事qíng都不做,我也觉得特别的幸福。”
主持人冷冷地冒出一句:“我突然间好同qíng你们家的太阳,感觉他一定会觉得在家里,爹妈眼里头只有彼此,没有他。话说,太阳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先生的名字吗?”
许多摆手:“没有没有,我先生经常讲的是,有了太阳以后,我眼里就没有他了。”
主持人立刻来了兴趣:“为什么要这样讲?”
许多面上浮起一层尴尬的红晕,支吾了一下才回答:“因为我们刚开始jiāo往的时候,我曾经跟我先生说过,他是我的太阳。”
主持人夸张地捂住胸口,愤懑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高中时没追到男神了。你们这些人都这么会讲qíng话吗?你们这样,还给不给人留活路?嗯,然后大太阳太晒了,换成小太阳来疼了。”
台下观众发出一阵哄笑。
许多尴尬地接腔:“其实我儿子的小名是因为我先生的名字拆开了就是日出东方,早晨的太阳。然后我的许字拆开言午夕嘛,中午跟晚上的太阳。所以我们的孩子那只能是太阳了,全天候的太阳。”
主持人露出一个夸张的神色:“等等,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秘密哎。你们看啊,陈先生是耳东陈,许多是言午许,这就意味着,许多说着,陈先生听着。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
台下发出了排山倒海的揶揄声。
主持人继续往下说:“那陈先生会不会被你说烦了啊。”
许多大笑:“没事儿,自从我写作以后,我就能时常伪装安静的女子了。再说了,东耳朵进西耳朵出嚒。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咬死了,不然肯定会有矛盾。”
主持人叹气道:“这样子好像很不好啊。以后我要不要教育我的孩子不要早恋呢,不早恋的话就得跟妈妈我一样到了年纪各种愁。我跟你们说,他们一直让我去《非诚勿扰》来着。”
整个演播厅的人都笑了。
许多面上显出了红晕,她迟疑了一下,表示道:“关于这个,我想还是尽可能顺其自然吧。我周围的同学,有人是中学时代开始谈恋爱的。后来一直在一起的有,分手的也有。反正我个人的观点是,尊重自己。嗯,我就是这个态度。”
主持人叹了口气:“知道你过得幸福我们就放心了。可是,同时,有些人,我们必须得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我们才能安心。嗯,那几个人,我们知道有两位在当年的下半年因为盗窃罪被判刑了,那个研究生跟他的女朋友。那么其他人,其他三位同学怎么样了?”
许多摇摇头,为难道:“我真的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毕竟,只是替考未遂而已,即使有证据证明我是被陷害的,其实他们也得不到什么惩罚。最多不过是撒谎而已,能证明什么呢。”
主持人感慨道:“你的心未免也太宽了点儿。要是我,分分钟恁死他们。对,我就是这种你别惹我的脾气。”
许多笑了:“我真的不是心宽,而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这三个人吧,嗯,现在就我知道的,其中一位应该算是名人吧。那位女士一直以方淼的代言人自居,前段时间有美女记者向方淼求爱的时候,她还跟人打起来的那位。”
主持人嗤之以鼻:“那个神经病啊。”
许多摊手:“她是有自主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有自由为任何人任何事疯狂。但前提是,不要初犯法律,伤害到其他人。”
主持人不死心:“那剩下的两个人呢?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们给你下了安眠类的药物。”
许多笑着摇摇头:“没证据的事qíng,不好说。反正那一年,我们学校的生物竞赛算是全军覆没了,一个人也没进省队。我们的指导老师都快被气死了。但是发生了这种事,大家都没办法。”
她没有说的是,虽然当时并没有实证,但人人心中有杆秤。当年屠颖跟李萌萌在申请大学的时候,没有一位本校的老师愿意给她写推荐信。这件事的xing质实在太恶劣了。对自己的同窗下这种黑手,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
大概就是从这一年开始,所有的学生入学的时候都要进行心理测评。学校也增加了心理老师的数目跟心理课的节数,确保每个礼拜起码要有三节心理课。
这些都是后话,许多qiáng调道:“学校已经尽力了。但是无论是多么好的学校,都没有办法完全避免这些事qíng。真没办法,人食五谷杂粮有七qíng六yù。学校能做的事qíng,就是尽量为学生进行心理疏导吧。”
主持人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追问许多:“那你呢,这件事过后,你有没有进行心理疏导?”
许多点了点头:“有,我先生当时帮我找了心理医生。没错,他一直都有点儿对我紧张过度保护过度。”
主持人做了个不屑的表qíng:“你又在秀,你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许多摆摆手:“不是秀啊。其实当时我的状态不算特别好。就好像我前面说的那样,我先生是学神,对,我坚持这一点。他当时成功入选了省队,然后又去参加全国比赛。嗯,除了他,还有江冠南,他也是入选了信息奥赛的国家集训队。在我身边的人都这样优秀的时刻,我当时又是那样的状态,肯定非常难受啊。老实说,要不是我先生一直鼓励我,给我打气,真的非常的难受。”
主持人满脸同qíng:“关于这一点,我可能能够感同身受。我是真学渣啊,我可高中时的同桌是学霸。然后我当时年纪小,还是个尚未看破红尘的学渣。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后,我还自nüè地暗戳戳地跟人家比,然后心就被伤害了一次又一次。”
许多伸出手,表示想跟主持人握一握。
结果主持人立刻换上嫌弃脸:“死开去,你们这些学霸考个九十分就开始唉声叹气,仿佛天塌了一样。要知道我要是考到了九十分,肯定睡觉都能笑醒了!”
底下有观众附和,就是!学霸的虚伪!
主持人得意地接收了大家的赞同,然后转头看许多:“可见你当时的难受没有什么必要,好歹你还是生物竞赛的省一等奖呢。对了,那年还有英语夏令营吧,你还拿到了全国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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