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还不小,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朱茵洛厌恶的看着他,双手环胸冷笑的睨着他,眼睛里满是鄙夷:“倘若……我不肯呢?”
“倘若你不肯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伤了你细嫩的小白脸!”
伤她?
朱茵洛冷冷一笑。
卞月说她的功力大增,她正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有人自愿的送上门来让她试一试,甚好甚好!
她笑眯眯的扬起眉梢。
“你要伤得了我才行,就怕你……”她的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没这个本事!”
没这个本事?这个五个字,深深的伤了那膘肥男人的心。
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就是不可以被伤了自尊,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四周的人已经向他投来质疑又嘲讽的目光,并且议论纷纷。
他气得chuī胡子瞪眼,身上那一身肥厚的ròu剧烈的抖动。
“你说什么?”
纤指指着他一身的ròu,笑声如银铃般动听:“你的这一身ròu,堪比肥猪,可惜……你的这一身ròu,却没有猪的ròu值钱!”她嫌恶的啧啧出声,那表qíng狂妄得让那男人怒火喷薄。
太过分了!
“你竟然拿我跟猪相提并论!”男人气得咬牙切齿!
纤指晃了晃,狡黠的美目眨了眨:“拿你跟猪比,确实不当!”
男人听了这话,得意的昂起下巴,以为朱茵洛是打算向了低头:“只要你肯……”
不等男人的话说完,朱茵洛笑吟吟的又补了一句:“因为你连猪都不如,起码猪的ròu还能卖钱,你的那一身ròu,丢在路上,恐怕都会被人嫌弃!”
怒了!
男人气得嘴角颤抖,眼睛里冒出的火花,似要将朱茵洛燃烧掉,一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咯吱的响着,显得甚惊悚。
旁边,已经有人心疼朱茵洛,担心她的安危,忙在旁边劝着:“这位姑娘,你还是认个错吧,他可是我们这一带的恶霸,千万不要招惹她!”
“是吗?即是恶霸,那我更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了!”朱茵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旁边的人心惊胆颤。
朱茵洛不害怕,她旁边的人早已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恶霸看着朱茵洛浑身的慑人气势,心里嘀咕着,但是又想着,一个柔弱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他轻敌的出手想要抓住朱茵洛的手臂。
朱茵洛灵目慧黠的眨动着,身子快速的避开,右手五指捏住男人的腕部,食指和中指,狠狠的掐住男人的腕间的xué道,顿时痛得那男人浑身痉。挛,趁着男人失去戒备的当儿,她更快的出手,狠狠的踢了一脚男人的腹部。
这一踢,她只用了三成的力道,那恶霸竟被朱茵洛一下子踢出了五米远。人群让开了一条路,那些百姓的眼睛里,更多的是震惊。
朱茵洛看似柔弱的身体,竟有这么大的力量。
那个恶霸,被打在地上,痛得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双手撑着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耐无论他怎样用力,都爬不起来。
一顶轿子,和一帮衙役敲锣打鼓的走来,为首的衙役走过来赶走人群,看到地趴着不起的人,脸色马上难看了。
朱茵洛站在男人的身侧,双站环胸的站在那里。
“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哪,把人给我抬走!”
“慢着!”朱茵洛一只脚踩在恶霸男人的背上,嚣张的冲那顶豪华的轿子前途冷冷的指着:“让你们的大人下轿!”
“你是什么人,敢让我们大人下轿?”
她是什么人?
朱茵洛笑吟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玉牒。
那衙役头儿一看,吓得腿软得差点倒了下去,嘴巴颤抖的吐出破碎的字句:“茵……茵洛……郡主?”
“认得这块玉牒就好,让你们大人下轿!”
“是!”整个咸城,茵洛郡主的威名那是大大的,谁敢惹?
那名衙役听完之后,冲冲忙忙的跑回轿边,轿子中随后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官服,恭敬的向朱茵洛走来,谄媚的向她行礼。
“微臣是咸中知府,不知是茵洛郡主,还请恕罪!”
“这个是咸中的恶霸!你可知晓?”朱茵洛的手指了指脚下的男人。
“呃,这个……”那名知府,一看到地上的人,脸色微变。
一看这知府的表qíng,就知道这中间一定有猫腻。
咸城一向纪律严明,有恶霸出现,不可能没人举报,要么就只有一点,有人包庇。
冷冷的哼了一声,朱茵洛又是重重的一脚踩下去,突然扬长离去,冷冷的丢下一句:“如果明儿个刑部没有接到关于这名恶霸的正确判决结果,我相信,明日你接到的,就会是降职书!”
“是是是,小人遵命!”那名知府在朱茵洛的身后连声答应着,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怨怼。
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冲朱茵洛的背影大喊:“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耳后的声音,听得朱茵洛心里甚是舒服。
刚拐了个弯,她耳尖的听到屋顶有声音,眉心倏的一蹙,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美丽的眸子灵黠的转了转,迅速的闪到了屋顶。
屋顶的一名黑衣大内禁卫,看到朱茵洛突然不见了,惊愕的“呃”了一声,忙探出脑袋去看,突然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他马上反shexing的拔出剑向身后的人。
朱茵洛的手更快的握住了禁卫的手,把他的剑按回剑鞘中:“你想杀我不成?”朱茵洛娇媚的笑吟吟问,如丝媚眼流转间,流泻出妩媚的风qíng。
“不敢!”禁卫心动了一下,单膝跪下恭敬的回答:“臣不敢!”
“不敢就好!”朱茵洛的面目一下子冰冷:“回去告诉要你来跟踪我的人,我朱茵洛最讨厌别人跟踪我,下次再跟踪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你们,知道吗?”嘴巴在笑,吐出的字眼却冰冷的吓人,空气中的温度似在瞬间降到冰点以下。
“呃……是……”禁卫不敢再偷窥她的脸。
“还不快滚?”
“是是是,属下这就滚!”
看着那名禁卫匆忙逃离的身影,朱茵洛的美眸微眯着。
看着已经开始慢慢落下山的太阳,她的心也似跟着一起垂下,眼睛眯成了一条fèng儿。
楚飞腾怕是会因为这件事而发怒,但是,她就是想告诉他,他引以为傲的皇宫禁卫,也不过如此,她朱茵洛并非那般好掌握之人。
更重要的是,她要知道楚飞腾到底有什么心思,经过了今天的这件事,相信楚飞腾不会再坐以待毙了吧?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
朱佟尉被楚飞腾急召进皇宫。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朱佟尉踏进门坎,首先向楚飞腾恭敬的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书桌后的楚飞腾头也未抬的抬了抬手低头道。
“谢皇上!”朱佟尉恭敬的站直了身体,头不敢抬起直视楚飞腾。
楚飞腾还在忙着处理奏折,笔尖在奏章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他方收笔,所奏折合上放在右边的那一撂已批阅的奏折内。
“楚卿家,坐!”楚飞腾指着左边的椅子。
“谢皇上!”朱佟尉依然听话的依言坐下。
屋内一片寂静,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楚飞腾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朱佟尉眉梢的一丝悲伤:“爱卿次子的丧事都处理好了?”
“多谢皇上关心,已经处理好了!明日臣就会开始上朝!”
“不急!朕可以批准你多歇息几天,这些年,你一直辅佐朕,也辛苦了!”楚飞腾语重心长的道。
“为皇上效力,那是微臣的责任!”朱佟尉义正言辞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朕的旨意,你都会照办,是吗?”
“对!”他紧紧的抱拳:“只要是皇上的旨意,微臣誓死遵循。”
“唉呀!”楚飞腾摆了摆手:“不必誓死,朕只是想让你传道旨而已!”
“传旨?”朱佟尉错锷了,抬头不解的看着楚飞腾:“皇上要臣传的旨是……”
“是给你的女儿,茵洛郡主的!”
说着,楚飞腾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明huáng色的卷轴出来。
朱佟尉恭敬的上前去双手捧在手中再退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
“这是给郡主的旨意,不过,这旨意只许你秘密jiāo给茵洛郡主,记住……这件事,不许让旁人知晓!”楚飞腾yīn险的笑道。
密旨!
给朱茵洛的。
朱佟尉一下子慌了,他刚刚没了一个儿子,楚飞腾现在是想……
“皇上,是不是小女又做了什么事qíng,让皇上生气了?臣自会好好的管教她!请皇上不要生气,为臣一定会……”
“不是不是,楚爱卿你想多了!”楚飞腾满面温和的笑容:“郡主一向很有分寸,从来不会激怒朕,只是……朕有些事qíng要她做而已,爱卿不要担心!朕知道你的儿子刚刚没了,朕不会这么狠心再让你失去女儿的!”听到楚飞腾这样说,朱佟尉的心总算平和了些。
不过,楚飞腾当真会轻易放过朱茵洛吗?朱佟尉怀疑的低头揽眉思索,心下有了几分算计。
“臣失态了!”
“朕不怪你!”挥了挥手,又拿起一本奏折:“好了,你快下去吧,朕还有公事要处理!”
“是!”
朱佟尉回去了,御书房中,楚飞腾突然生气的把桌子上那一撂未批的折子一把扫到地上。
朱茵洛,你敢与朕对抗?你只是朕手中的一颗棋子,朕要让你明白的知道这一点,如果你不能成为朕的棋子,就别怪朕对你心狠,纵使再疼爱你,也绝不会手软!
??????
夜已经有些深了,窗外下起了朦胧小雨,窗了外面,屋檐上的水滴到地上,不时的发出滴嗒的声响,甚是悦耳。
房间内,一盏烛火燃着,不时的一阵风chuī来,火苗便随风款摆,火苗触到了蜡油,发出滋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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