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这不……三王爷来找你了!”宋惠香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一双手拉住朱茵洛:“洛儿,你和娘去跟三王爷道个歉,过几天你就要跟他回东盈了……”
他来做什么?
“唉呀,娘!”朱茵洛安慰的抚摸她的手背:“三王爷那边,你就说我现在不在,这件事呢,我回来再跟你说,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楚惊天来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洛儿,洛儿!”宋惠香着急的唤着朱茵洛,朱茵洛已经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望着朱茵洛的背影,宋惠香只得无耐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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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朱茵洛到了花园的时候,楚靖懿已提前到达,一个人悠闲的坐在花园里的四角凉亭里喝着茶。
chūn风拂过,杨柳依依,惊起枝头的几只鸟儿,争相恐后的往其他树荫中寻找躲避港湾。
踏着脚下被chūn风chuī来的几片花瓣,朱茵洛踏上了凉亭的九只台阶,来到凉亭中。
凉亭上的人稍稍瞥过一眼,左颊的蜈蚣疤痕向她张牙舞爪的问候,让她心里特别不慡。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看到那只蜈蚣,她就想到昨天……他qiáng迫她压在他身上,她的唇吻上他的脸上,吻上的就是那道蜈蚣,怒火蹭蹭的上升。
“你来迟了!”楚靖懿好听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
她拂裙优雅的坐在他对面,非常不客气的抢过水壶,让他的手摸了个空,再翻开一只桌上的茶杯,倒了满满的一杯,嚣张的当着他的面仰头一口饮尽。
楚靖懿也不生气,微笑的看着她,复倒了杯水给自己:“你唤本王来,就是为了抢本王的茶?”
“你不是说要查我的吗?查出什么了吗?”她狡黠的问。
“正在查!”他垂眸,晃了晃杯中碧绿的茶水,放在鼻前嗅了嗅,清香扑鼻。
“昨天晚上,你的房里没有丢东西吗?”她jian笑着,眸底闪过jian诈的表qíng。
“三嫂这样问,难道知道本王丢了什么东西?”
“当然不知!”她笑眯眯的否认,偷东西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呢?
“唉……”楚靖懿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丢的只是一只假夜明珠而已。”
刚喝进嘴里的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边用衣袖擦嘴,一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什么,假的?”
他笑得相当无辜:“难道我还摆一颗真的夜明珠在外面,等着盗贼来偷吗?”
盗贼?
她脸色倏变,纤纤玉指指着他的鼻子就怒吼:“楚靖懿,我警告你,你少把盗贼两个字挂在嘴边,滚滚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哟,三嫂生气了,四弟告辞!”
楚靖懿笑容拉大,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不对,他要回去?
“等等!”
她着急的伸手去拉扯他的衣袖。
撕拉!一声。
两人皆是一愣,楚靖懿的左边袖子竟被她的小手生生的扯下一半,露出半截有力的小臂肌ròu,她在风中凌乱了。
看着衣袖半挂在手臂上,难看得紧,他蹙眉gān脆把它扯下来,随手将那被撕扯掉的衣袖扔在地上。
而他仍像无事人一般回头邪笑的看着她:“三嫂要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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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1
怒火顿时全消,朱茵洛尴尬的扯了扯嘴,看他准备又要走,她赶紧狠下心拉下面子一脸热络的望着他。
“四弟,你不要那么急着走嘛!”她虚伪的笑声,连她自己都觉得浑身jī皮疙瘩成串。
喊出四弟这两个字,她还忍不住搓了搓一双手掉,搓下一地的jī皮疙瘩。
“不是三嫂你让我走的?”楚靖懿无辜的看着她。
装!她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百句,脸上仍然装作相当热qíng的邀请他:“我们毕竟是亲戚,以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呸,他们以后最好再也不相见!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原来是三嫂舍不得四弟,刚刚三嫂还说要永远不见四弟了的!”
那是她的心里话!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
“哪里哪里,刚刚只是气头上的话,不作数的,不知四弟会什么?围棋会不会?”她谄媚的问。
“三嫂为什么会认为我会下围棋?”
围棋都不会?鄙视!
“那象棋?”
“象棋是什么?”
这个时候象棋还没有出来吧,好好好,既然不会,那她就再换。
“琴棋书画,你会什么?”
“那些都是女孩家的玩意儿!”他满口的嫌弃。
混蛋!他是故意刁难她的吧?怒火盈满了胸口,窜上头顶,她恼羞成怒:“你到底会什么?”
他又笑了,笑容看起来比花园里的那些早开的花朵更加的妖艳,唇凑近了她一些,气息喷薄在她额头:“你觉得我应该会什么?”
吓……靠那么近做什么,她吓得赶紧撤后些身子,掩饰骤然狂跳的心脏。
她怎么会知道他会什么?
他说话似在绕弯,难道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的他看起来,好像就是故意为了耍她似的,纤纤十指握紧,指甲深陷入掌心,有着尖锐的刺痛。
她恨不得撕掉他脸上的笑容。
眼前的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幽暗的紫眸尤其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
但是,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在那张妖艳的面皮下,不知道藏着一颗怎样的心,但是她明白一点,那心绝对不可能是善良的。
就拿他诬陷她盗窃夜明珠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生气的吼了回去:“你就只会吃!”
“没错,人都会吃!”楚靖懿仍是一脸的无辜。
花园美景怡人,她本想藉由这花园中的美景,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这楚靖懿偏偏不让她得逞,破坏这样的美好风景,让她的心qíng变得相当恶劣。
她现在明白,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算算时间,那些探子想找东西也该找得差不多了吧?她着实不想再看到那张令她厌恶的脸。
捏紧衣袖的双手缓缓松开,她深吸了口气,换气、吸气再呼气,心qíng平复。
刚准备要离开,眼角突然瞥见,在花园的一角,一道人影走了过来,目光与她撞个正着。
楚惊天?
他还没走?居然还跑到花园里来了。
寿宴上的事qíng楚惊天不知道,早上才得知,原来他的王妃qiáng吻了楚靖懿,一时之间,他顿感头顶戴了顶绿帽子,看到朱茵洛竟同楚靖懿在一起,感觉到自己头顶的绿帽子更闪亮了。
他冷笑:“本王只当你不在府中,原来你是在花园里同四弟私通!”
私通?说话真难听。
不过,他这种人,活该头上戴绿帽子,眼前突然闪现的画面,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黑宝石般的眸子灿烂星辰。
冤家路窄2
“王爷身子可是好了?昨儿个在寿宴上昏过去,可是让人很担心的呢!”朱茵洛冷笑着说,声音里夹杂着冷嘲热讽,嘴角扯出的yīn鸷弧度,表明她一点儿担心也没有。
“担心?”楚惊天从鼻子里哼出了声,脚踏着地面,发出闷闷的声音,每一脚都踩得极重,脸上的五官有几分扭曲,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当然了,你可是茵洛的丈夫,茵洛不担心你担心谁?”朱茵洛笑得相当灿烂,眼睛里看到的那一幕,让她眉开眼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拉大。
“是吗?”他眯起眼睛,相当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成分有多少。
“王爷上来喝杯茶,如何?”朱茵洛难得温驯的微笑着邀请,更是难得的对楚惊天和颜悦色。
楚惊天相信了。
再怎么说,朱茵洛以后也是要跟他回东盈国的,况且,一个十岁的小女娃,想出墙楚靖懿也不可能看得上她吧?
想到这里,他被踩在脚下的自尊终于又升到了头顶,下巴高傲的昂了起来,负手得意的往凉亭上走去。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朱茵洛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脚下,小嘴里数着:“十、九、八……七、六……三、二、一!”
在朱茵洛数数的同时,楚靖懿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到底在数什么。
然,在朱茵洛数到最后“一”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凉亭的一角突然掉下来整个一角就落在了楚惊天的头顶,那边角的石头落得又准又快,楚惊天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砰”的一声,伴随着楚惊天凄惨的尖叫声:“啊……”
朱茵洛的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双眼微微眯起,欣赏楚惊天被砸倒在地气息奄奄的模样。
跟着楚惊天一起来的两名侍卫见状,赶紧跑上前来。
朱茵洛也非常“担心”的跑到台阶下。
“哎呀,王爷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楚惊天两只眼睛瞪大了望着天空,嘴角用力的抽着,喉头上下浮动,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爷可是很痛?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把王爷抬走,快唤大夫来?天哪,太丢人了!”
丢人?
楚惊天一口气上不来,翻白眼又昏了过去。
后天就是北冥国与西阳国不知什么比赛的时候,她已经能预见到楚惊天头顶包裹着纱布时的囧样。
想想都觉得解气。
她蓦然回头,面对着楚靖懿的时候,她眼中有着狐疑。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全身似乎都在颤抖,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的闭上眼睛。
黑暗、恐惧及一系列可怕的字眼全向朱茵洛的身上涌来。
黑暗,一片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让人惊悚且害怕的黑暗。
为……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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