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惊天那副样子,江采琼就来气。
“天儿,你也窝囊,怎么就让朱茵洛那个小贱。人骑在你的头上,现在你被羞了,我的脸也没地儿搁了。嚅”
“但是……母后,您现在还是东盈的太后,不是吗?”楚惊天突然淡定的慢腾腾吐出一句,脸上不再有不耐烦的qíng绪,看着与之前恍若两人。
“是没错,可是朱茵洛那个小贱。人,把我们娘俩踩在脚底下,难道你就不生气吗?天儿,你让母后太失望了。”
“母后!”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按在江采琼的手背上,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其实母后应该觉得很高兴才对。街”
“高兴?”江采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母后差点没被气死,还要高兴?”
“母后不要忘了,这次父皇召我与四弟回来,并非只为了皇祖母贺寿,说来说去,他还不是为了大哥!”楚惊天脸色有些yīn郁,狰狞的脸夹杂着愠怒,片刻间又恢复平静:“可是现在,父皇应当觉得儿臣没有任何威胁了吧?”
江采琼愣了一下,仔细的咀嚼楚惊天的话,眉尖深蹙,仔细的回想着这些日子楚惊天的表现,窝囊又无能得至极,难道是……
“天儿,母后真是看错你了,这些日子总是指责你的不是!”江采琼愧疚的说着。
“母后,若非这样,父皇又怎会相信儿臣当真对皇位没有威胁呢?等到后天一过,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江采琼激动的点了点头,用力握紧楚惊天的手。
“好好,我们回国,到时候……”她诡笑着:“我们再回来,就要让朱茵洛那个小贱。人尝尝被人羞rǔ的滋味。”
“母后,她是您的儿媳。”
蹙眉,江采琼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会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吧:“天儿,难道你还想要她?”
楚惊天微笑着目光望向门外,一字一顿的回答:“只有她……才配。”
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带来震惊的消息:“王……王爷,不好了,皇上有旨,说要让您后日纳了朱家二小姐朱茵蓉为侍妾,终身不能休弃,然后才能回国!”
侍妾?这应该是她的意思吧?
楚惊天冷冷一笑。
这样更好。
“什么?”江采琼气得七窍生烟:“让天儿纳了他朱家的女儿?本宫不同意。”
“母后!”楚惊天淡漠的唤了一声,眸中有着残忍:“您不是恨朱家吗?她到了东盈王宫,您想如何做都成?”
“当真?”江采琼火气消得一gān二净。
“反正……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她就jiāo给母后你吧!”楚惊天无qíng的说着。
“好!”江采琼指着那名侍卫命令道:“让人回去汇报皇上,就说后天我们一定会——派马车带她回国!”
不是用花轿接,只是用一顶普通的马车带着她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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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听雨楼
夜晚,从听雨楼的窗子内,不断的发出暧昧的呻。吟声,还有女子痛苦的求饶:“求……求求你,轻一点。”
这声音听起来暧昧不清,有几只好奇的虫儿也忍不住趴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几只飞虫大胆的从开着些fèng隙的窗子外飞了进去,想要一窥真相。
屋内,两盏明亮的烛火燃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坐着,那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人中发出来的。
绕过背对着窗子的鹅衫女子,再往前看,却发现,真实的画面一点儿也不暧昧。
宋惠香心疼的拿着一搓药棉为朱茵洛擦拭着手腕,在朱茵洛纤细的白皙皓腕上,明显的几个五指印,肿得老高,看得让人心疼,宋惠香拿着药棉沾着药酒为她擦拭着,碰一下,便会疼得她蛾眉倒蹙,唇中不由自主的逸出痛苦的呻。吟。
“娘……您轻一点,会痛!”朱茵洛痛呼着。
说到这腕上的伤,朱茵洛就忍不住在心底里把某个人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楚靖懿的力道可真的不是盖的,只是把她人门外扯到门内,她的手腕上就被捏得肿了起来,不知道是她的皮肤太嫩了,还是他的力道太狠了。
当时她痛得眼泪就差点落下来了,在他的屋内发泄了一通,他无动于衷的坐着喝茶,也不管她到底有多痛,她气得把他的茶杯和茶壶全抢了扔了,然后就回来了。
当时还不觉得手腕有多疼,到了傍晚时分,竟然就开始泛着红肿了。
宋惠香被朱佟尉叫去说了关于朱茵洛休了东盈王的消息,当下她就吓得六神无主,好在朱茵洛有惊无险。
回来之后,就念了她一通,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就再也骂不下去,拉着她赶紧为她上药。
上药的同时,她也少不了又唠叨一番。
“你要是少招惹南陵王不就不会招致这般伤痛了?还有,你也是,你怎么……怎么就将东盈王给休了?也不提前跟娘商量一下,你可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办?”宋惠香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捏着药棉的手,仍然轻柔的为朱茵洛抹上药水。
“娘!”朱茵洛心弦被扣动,温柔的伸出手指抹去宋惠香眼角落下的泪水:“你放心吧,洛儿不会有事的,洛儿以后会好好的孝顺娘的!”
“可是,你休了东盈王,以后你该怎么办呀?”她最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女儿,休弃了夫君的女子,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朱茵洛噗哧一笑:“娘啊,其实你应该为女儿高兴才对,东盈王的事qíng,估计你也听说过不少,你以为女儿嫁过去就会幸福吗?而且……女儿现在才十岁,再看看你女儿这张脸……”
她故意捧着自己的小脸,灵黠的美眸眨了眨:“将来一定是位大美人,我还愁找不到好的夫君吗?小不要脸的。
朱茵洛的一番劝慰,总算让宋惠香不再难过,只得无耐的把朱茵洛拉到怀中,紧紧的抱着。
虽然她是这样说,可朱茵洛的做法,总是让宋惠香很后怕:“洛儿,答应娘,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qíng了,听到了吗?”
“娘,洛儿知道,其实呢,这一次最大的收益,还是爹的视线终于回到娘的身上了,不知娘什么时候再给洛儿添一个弟弟或妹妹?”朱茵洛仰起小脸皱了皱鼻子戏谑的笑问。
宋惠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轻轻的把朱茵洛推开,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笑骂:“你这丫头,人小鬼大!”
“唉呀,娘,说嘛,爹对你好不好啊?”
“这这,天色晚了,该睡觉了,你赶紧去睡了!”宋惠香羞得站起身来。
“娘,您别嘛,说说嘛!”朱茵洛故意冲着她的背影喊着,她越是喊宋惠香就越走得快,然后跑出了房间去了。
看模样,应该是去朱佟尉书房了。
恋爱中的女人!!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一会儿,想到今天在cao兵场上的事qíng,她就仍心有余悸,今天的这一仗真的好惊险呢,好在有惊无险,她平安的度过了。
她的手搁在扶手上,手腕刚刚触到扶手,疼得她浑身抽搐了一下,马上将手缩回,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用力的咬紧牙关,忍住那手腕的痛。
该死的,这痛楚,恐怕得好些日子才能消掉了。
看着肿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想到一张欠揍的脸,冲着她邪恶的笑,一绕看似温柔的脸,动作却无半丝温柔,一出手就将她弄得遍体鳞伤,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他温吞吞总是慢半拍的动作,总是将她气得半死,却又无计可施。
最让她头疼的是,他居然打算参加明天大姐和二姐的婚礼,皇帝jiāo给她的任务,就是要杀死楚靖懿,倘若他不走的话,她就必须得下手,她暂时还不想沾得满手血腥。
不像他……他就是一个全身被血水冲刷过的恶魔。
他杀人无数,她若是杀了他,算是替天行道,但是要她杀人耶,又不是杀鱼宰jī那么简单!她可不想午夜梦回之时,他的冤灵在她身侧游来游去,那样太造孽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打了个激灵,她可不想半夜见鬼呀。
思前想后,她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还有馨儿和小芳两个人的阻拦声:“我们郡主已经准备要休息了,你们不能进来。”
“为什么不能进来?爹说我后天会嫁给东盈王,我就是未来的东盈王妃,她只是一个郡主,早晚要向我下跪请安的,现在摆什么驾子?”
听着声音似乎是朱茵蓉的。
朱茵洛挑眉,心中想着,这朱茵蓉大概还不知道她要做的并不是王妃,而是最低下的侍妾。
甚好甚好,有一句话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她本来想要出声提醒朱茵蓉的来着,不过一想到明天她接到圣旨时的那副样子,她就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茵洛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和二姐,里面请!”朱茵洛热络的上前去请朱茵琳和朱茵蓉两位进屋。
后天即将成为新娘子的朱茵琳一头的金饰,满脸jīng神焕发,格外的美艳,朱茵蓉也一扫早上的láng狈模样,装点一新,还特地穿上了一身新的衣裳,与朱茵琳的装扮不相上下。
同样的——俗不可耐。
瞅了屋内一眼,朱茵蓉捂着鼻子嫌恶的挥了挥手帕,一阵浓烈的胭脂香气从她的手帕上挥了出来,那香味,浓郁得足以闷人。
“唉呀,这里真是寒酸,味道都是一股子霉变气息,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是呀是呀,免得脏了我与未来王妃的衣裳,明天若是沾了霉气上轿,可是不好的!”朱茵琳一改平常,对朱茵蓉谄媚了起来,嘴里吐出的尽是阿谀奉承。
朱茵洛不甚喜欢那些胭脂香气,闻到这股难闻的胭脂香气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虽然心里生气,可她脸上仍保持着微笑。
她敏锐的双眼打探到,这朱茵琳对朱茵蓉虽然是阿谀奉承,却仍是显得心有不甘,看起来还有些恨意。
这两个人并非表面上那么和谐嘛!
“既然如此,那么茵洛就不请两位姐姐进屋了,但是……不知两位姐姐找茵洛来,到底有何事?”
朱茵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有着得意的神彩:“没什么,后天我就要出阁了,嫁的是东盈王,日后我就是王妃了,我们姐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了,所以我过来看看妹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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