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先生迅速地视察完了苏南的事qíng,那些无关紧要的直接略过不看了,接下来腾出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带着韩诸在苏南各地转了几圈,看了看风景。
韩诸以手抚额:“你不觉得她和我以前很像吗?”
国王先生笑着回头,看了眼韩诸:“是挺像的。”
韩诸拧眉:“那你看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国王先生好整以暇地看着韩诸:“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韩诸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可是她却和我以前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重生了,你一定会误认为那就是我吧?”
国王先生听了这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诸诸,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难道你以为,如果我面前站着你的一个仿真雕塑,我会傻的以为那是你,然后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韩诸听了这话,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国王先生握着韩诸的手,眯着眸子,倚靠在座椅上,淡淡地道:“诸诸,这个人和你是很像,不但外表像,连习惯习xing,甚至目前表现出来的xing格都非常像。我是不相信这种事的,所以目前已经开始对这个女人进行调查了,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问题。”
他郑重地望着韩诸,放柔了声音道:“不过诸诸,这件事我不希望你cao心,更不希望你放下一切跑过来去看这个人。你现在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这个胎儿对我们很重要。我不希望让你因为这种杂事而打扰到你的qíng绪。这件事jiāo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韩诸依然不言语。
国王先生抬手,去帮韩诸按摩腿脚:“诸诸,还是说你根本不信我?”
韩诸默了这么半响,最后她自己也笑了:“你说得对,确实是我想多了。我对你,竟然有那么一丝不信任。”
一般的人,她自然不会这样,可是那个对手,竟然是她上一辈子的外形,她竟然就这么心乱了。
国王先生俯首过去,亲了下韩诸的脸颊:“你想多了,我不怪你。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相信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我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国王,处理好这件事的能力还是有的。”
韩诸闭上眼睛,靠在国王先生怀里:“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国王先生笑了:“好。”
回到了荣园,韩诸确实累了,躺在那里就睡了一觉。
睡醒了后,一去隔壁书房,却见到国王先生正在电脑前处理政务。因为是在自己的死人书房,他只穿着一个白色的衬衫,打着领带,下面则是笔直的黑色西裤。
他的侧影很坚毅,此时抿着唇,正认真地盯着屏幕。
感觉到韩诸的注视,他才抬起头来,看向韩诸:“睡醒了?”
韩诸大腹便便地走过去,国王先生忙起身扶着韩诸坐下。
“饿了吗?我让佣人准备着营养餐呢,你想吃什么,让他们拿进来?”
自从韩诸怀孕后,荣园的厨房里二十四个小时随时准备着孕妇专用营养餐,以便韩诸这个孕妇随时可能的需求。
韩诸摇了摇头,摸着后腰:“我不饿。”
国王先生当即放下政务,上前帮着韩诸按摩后腰,一边按摩一边道:“对了,那个叫孙琦的女人,我查出来了。”
韩诸听到,只轻轻“哦”了一声。
国王先生一边认真地用他最近特意学到的专业手法帮着韩诸推拿按摩,一边道:“这件事,竟然和我父亲有关系。”
这话一出,韩诸就有些惊讶了。
国王先生无奈地道:“因为我一直没有结婚的打算,父亲有些着急,就和我们家的老管家商量了一番,谁知道怎么着,他们竟然找了一个孙琦,这个孙琦恰好和你长得比较像,老管家就把她找过去,根据你昔日开各种大会的录像资料,开始对她进行特别培训,最后就把她弄成这样的样子了。”
韩诸诧异地挑了挑眉。
国王先生又继续道:“自从你出现后,他们已经放弃这个计划了,于是就给了这个女人一大笔钱,让她离开。谁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又出现了。我怀疑是有心人从背后安排的,但是查出这个背后的人,还需要一点时间。”
韩诸沉默了会儿,忽然道:“你去查过我师姐宋娇兰吗?”
她还是没有忘记,师姐手里还有一个她的锁命结呢,现在知道她重生的人并不多,能利用她前世和国王先生的事qíng做文章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国王先生拧眉:“查过,她现在依然在天桥下算命呢,看着倒是安分得很。”
韩诸想了一会儿,忽然道:“还有一个人,我忽然想到了,你需要查一下这个人的下落。”
国王先生见她一脸凝重,忙问:“谁?”
韩诸默了半响,才道:“我师叔。”
韩诸的师叔,这个人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因为这个人,她和宋娇兰都不曾见过。
这是一个据说很早就被逐出师门的人,师父很少提起他,每当提起,都是叹息一番,说他其实很有天分,只可惜误入歧途了。
韩诸沉思一番,这才缓缓地道:“我之所以听说这个孙琦的存在,马上赶过去,并不是因为我对你的信任不够,而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停顿了下,继续道:“这几天我心神有些不宁,特别是刚才我睡梦中,更加觉得哪里不对劲。我隐约感觉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qíng在慢慢地出现,可是我目前没有去预知它。”
国王先生听到这话,拿手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
韩诸笑了下:“你也不必担心,也许只是我庸人自扰呢。”
国王先生脸色也沉重起来,不过他还是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诸诸,你不要想太多,放轻松些,我会去查的,你那个师叔,我也会查个一清二楚。”
这一天晚上,韩诸躺在chuáng上,一直无法入眠,她再次qiáng烈地感到,仿佛有什么事,在逐渐地酝酿。
这就好像,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她闻到了什么味道不对,可是她又找不到这个味道从哪里发出的。
国王先生也发现了她的焦躁,gān脆也没睡觉,就陪着她,给她放轻松愉悦的音乐,陪着她说话。
两个人躺在那里,说起他们曾经在异国他乡窝在乡间小楼的乱搞一通,又想起他们以前每每私会时的激动。
后来,韩诸终于也是累了,就这么沉沉地睡去了。
待韩诸睡着后,国王先生才爬起来。
他重新回到了书房,皱着眉头拨通了一个电话:“生死锁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宋娇兰招供了吗?孙琦事件的幕后推手查到了吗?”
☆、92 大地震
挂上电话后,国王先生一直没说话。重新回到卧室,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接着柔和的灯光,只见韩诸躺在那里,安详地睡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得存在一些超越目前所知道的科学的神秘力量的话,国王先生还是希望,自己能有掌控这种力量的一天。
因为有时候,国王先生看着此时躺在身边的韩诸,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梦。梦醒了后,她依然冰冷地躺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韩诸忽然睁开了眼睛。
刚刚醒来的她,眸中并没有什么刚睡醒的茫然,反而是浓浓的机警和警惕。
国王先生忙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韩诸拧着眉头:“我好像感到了什么不对劲。”
国王先生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是不是做梦了?”
韩诸摇了摇头:“没有,ben,我刚才忽然感到一股窒息,那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一种qiáng大的负能量。”
国王先生这下子不说话了,她所说的,已经不是能在他理解的范围内,甚至也不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呢。
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到一点沮丧。
面前是他的妻子和没有出世的孩子,他的妻子在面临着一种不安,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安抚她。
韩诸一边喝着水,一边半合着眸子在那里想事qíng,过了很久后,她忽然说道:“ben,给我把铜钱拿过来,我需要卜卦。”
国王先生听了,忙走到一旁的金丝楠木桌前,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三个铜钱,递到了韩诸手中。
韩诸却下了chuáng,净过手后,深吸口气,平心静气了,这才郑重其事地摇卦。
她这次要摇的卦,是夏国的国运。
作为一个玄学大师,她是不会轻易泄露天机的。
不过现在她的身份却有点特别,她是这个国家领导人的妻子。
这样的一个角色,注定了她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对这个国家造成一些影响。而这个国家的气运也会反过来对她产生影响。
这几天,她开始感到qiáng烈的不适,能让她有这种不安的感觉的,那必然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韩诸低着头,郑重地排着卦。
她脸上的神qíng非常清淡,把往日的各种qíng绪都已经收敛,当她专心地卜卦的时候,隐约仿佛有一种圣洁的味道。
一旁的国王先生看着这一切,忽然有些莫名心慌,上前,想要抓住韩诸的手,可是终究停住了。
韩诸闭上眼睛,轻轻地排出了这一卦。
得到的这一卦为乾为天,这个卦象是六爻全为阳爻,刚猛之极,乾也为龙像,龙在水里为王,龙不能动,龙动必兴云吐雾、地动山摇。
韩诸看到这个的时候,脸色已经变了一变。
一旁的国王先生见此,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诸诸,怎么了?”
韩诸指着那卦象,脸上慢慢失去了血色:“乾卦初爻动,爻,阳在下也,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这个爻词告诉我们,龙在下,不能用。”
她抬起头,望着国王先生,声音凝重:“潜伏在地下的龙,你要它出来,都是大地震的卦象。”
大地震?
国王先生听到这个,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夏国最近五十年吧,偶尔也有地震,虽则造成一些伤亡,不过还是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呢。若说大地震的话,往前数五十年曾经有过一次,那一次可真是弄得半个国家都民不聊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以说,当时夏国用了很多时间来从那场惨痛的地震中恢复过来。
国王先生皱着眉道:“能看出那里有地震吗?”
韩诸默默地盯着那卦象,半响终于说道:“子孙爻动,水动,化父母丑土回头克,丑土为日辰旺地,初爻为大地,大地受克之象明显。子水为北方,丑土克方也是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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