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烫,身子立刻僵硬起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随着晏婉如吸气呼气,臀部自然会微不可察地颤上那么几下,一道道ròu波纹在我膝盖上溅起,好痒,好软。
“靖,你在听吗?”晏婉如狐疑地用手背抵住我的额头:“脸怎么了?发烧了?”
我忙一脸正色:“没有没有,咳咳,在听,你继续。”
这一挪位置,晏婉如的臀也离开了我的膝盖,不过紧随其后的,是ròu丝袜的触感,她丰满的大腿又与我腿若有若无地接触上了。唉,被窝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想不碰到都难。我心头愈加火热了些,真想像对待邹月娥那样,一把将晏姐抱住,扯掉她的丝袜……呸呸,又瞎想!
晚上六点。
我、晏婉如、莲莲、鲍奶奶坐在餐桌上吃饭。当听说我明天早上要去易县,而晏婉如送不了我时,鲍奶奶不禁皱起了眉头,“小靖身体还没好利落,没人送我不放心,你有事不能推一推啊?”
晏婉如苦苦一笑:“我说了,可小靖不让送。”
我道:“是啊鲍奶奶,不用麻烦了。”
鲍奶奶摇头道:“这样,一会儿你们吃完饭gān脆就去易县得了,送完你,再让婉如回来。”我推辞了几句,但鲍奶奶死活不同意,无奈,我只得慢慢点了头,接受了这一安排。
为了赶时间,我和晏婉如六点一刻就出发了。
等到了易县,给我跟旅馆开好房间,晏婉如就溺爱地拍拍我脑袋,连夜赶了回去。
看着A8渐渐消失在视野,我揉了揉太阳xué,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qíng。晏姐骨子里那份小温柔实在太吸引我了,可我已经结了婚,有了邹月娥,当然不应该再对晏婉如有什么想法,唉……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左手搂着晏婉如,右手抱着邹月娥,仨人躺在大chuáng上说说笑笑着,幸福得要死了。
次日清早。
我六点钟就从旅馆出来了,一边往海选现场走,一边琢磨着如何下手。
易县,古称易州,西倚太行山脉,东临冀中平原,因境内有易水而得名,是河北省保定市下辖的一个县。
中央电视台《寻宝》——走进易县活动,将在国家AAAA级景区、著名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láng牙山举行。
此次中央电视台《寻宝》——走进易县活动分为三大环节:一是从即日起进入宣传发动和报名阶段。凡民间收藏的陶瓷、青铜、字画、杂项等各类藏品通过提前报名均可参加。在保定、易县分别设立藏友报名处。二是今天上午,在láng牙山风景区举行宝物海选活动。届时,来自国内4位权威专家为广大收藏爱好者现场免费鉴定,选出80余件藏品进入复赛;三是举行专家鉴宝。各位专家对海选入围藏品逐一进行鉴定评比,最终推荐一件藏品作为易县的“民间国宝”,由市领导颁发“民间国宝”证书。
脑子里想着这番流程,我渐渐加快了些步伐。
如果等藏家们把手里的东西jiāo给专家鉴定,我显然就没有捡漏的机会了,所以,我必须打个时间差,提前把藏品收到自己手里。
离得还几百米距离,我就看到广场上有两台高空摄像机在高处绕来绕去。一栋红色小楼前,搭着四五个简易小棚子,应该是专家鉴定团要坐的地方,棚子的前方,横横竖竖着几条隔离带,一米宽,似乎是为了让藏家自觉排队而拉起的。那边,各方工作人员正忙忙碌碌地坐着准备工作,看看表,才七点钟不到,现场也没有几个藏家在。
我走上空空旷旷的小广场,略微熟悉了一下地形,旋即四顾张望,寻找着提前到场的藏家。
视线扫了几圈,我目光锁定住了广场西北角的三个在聊天的人。
两男一女,岁数全在四十岁左右,他们手里抱着东西,有瓷器,有书画。
我做了个深呼吸,抬步走过去:“叔叔阿姨,您几位是来参加海选的?”
那抽着烟的中年人看了我一眼,笑着点点头:“你也是吧?时间还早呢,得九点才开始。”
我哦了一声,试探道:“您几位拿的什么参赛,我能瞅瞅么?”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实不相瞒,我不是参加海选的,就是想收两件东西回去。”
抽烟的中年人没对我有戒心,一听就乐了,“行啊,来,看看我这个怎么样。”三人里,就他怀里抱着的东西盖着布,外面看不太清。等他撤掉丝布我才看到,那是一件huáng花梨的笔筒,不过细细一审,这件非常眼熟的东西好像还真出现在了以前的节目里,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个赝品,笔筒表面的包浆是人为坐上去的,材质也不是huáng花梨,应为很不值钱的糙花梨。
但我没好意思明说,只是道:“嗯,挺好看的。”
中年人呵呵一笑:“是吧?这是我去年跟南方出差收来的。”
旁边另个男子见状也把他手里的梅瓶往前推了推,没看我,而是对那中年人道:“也看看我这个。”此梅瓶我没跟那期节目上见过,当然,也可能是我忘得差不多了,反正没什么印象,不过,从晏婉如那里学来的知识派上了用场,从花纹上看,稍微有点僵硬不自然,跟晏婉如家里的两个梅瓶差距很大,八成不是真的。
那人看过后,大点其头:“你这瓶子好啊,能值个几十万吧?”
“嗨,不知道呢,但愿吧。”说罢,他看向身旁的女人:“妹子,你这是什么画?”
女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解开带子,把画摊开了一半,只露出上面半幅山峦风景。
我眼角猛然一跳,“我能看看落款么?”
“……哦,好吧。”
等女人把画全部展开,我反反复复地咀嚼了一下,心中顿时一喜,这是幅清代的“水村图”,我重生前这期节目上见过,虽然不清楚它的具体价值,但我记得当时专家鉴定团是鉴定为真品的,想来应该便宜不到哪去。
我尽量让脸色保持平静,对女人道:“您这画打算卖么?”
女人看看我,“这是我们传家宝,不卖,就是想来找专家给鉴定看看值多少钱。”
我觉得她是在敷衍我,一沉吟,“五万行么?”
“不好意思了,真不卖的。”
我估计女人是清楚这幅画的价值的,这样的话,我肯定也没了捡漏的机会,惋惜地看了画卷最后一眼,我往南溜达了两步,视线锁定住了下一个目标——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
离远了还没觉得什么,可当看清老人手里抱着的玩意儿时,我却惊了一下。
那是座金佛,是清康熙的无量寿佛坐像,印象中,当初专家估价上百万呢,再一看老人的脸,嗯,真有点面熟,估摸错不了了。
我满怀期待的走到他面前:“大爷,您的佛像不错,能让我请回家吗?”像佛啊菩萨啊一类的东西,一般不说“买”,得说“请”。
老大爷看着我:“你想要?”
“是,您开个价儿?”
“……嗯,二百万吧。”
“呃,能不能便宜点?”
“我儿子说了,不能少于二百万。”
我心中苦笑,得,又碰见一个懂行的。跟老大爷告了辞,我转身再次瞪起眼睛,在广场上搜索来搜索去,见东边的方向站着几个人,我便走近了一些,然而,大致看了几眼,几人手里的东西都不怎么样,就又退了回去。谁知一回头,却瞧见刚刚那老大爷身边又围上去两个人,似乎在问金佛的价格,想来也是抱着跟我一个想法的家伙吧。
不行,得抓紧了,不能让别人抢先啊!
不少轿车陆陆续续接近这边,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左顾右盼了片刻,我眼睛一亮,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只明宣德的红釉碗,非常jīng美。
抱着碗的是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这一回,我没有急着一上来就问价儿,而是上前跟他搭了搭话,jiāo谈的过程中,我惊喜的发现这人是个外行,不但对手里红釉碗的价值一概不知,甚至连碗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末了,我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道:“大哥,您这碗看着挺鲜亮的,卖我得了。”
青年一愣:“……你给多少?”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碗到底值多少,想了想,道:“八百行吗?”
青年哟了一声:“这么个破碗能值八百?我还以为几十块钱呢,呵呵,不瞒你说,要不是我爸非bī着我拿它来碰碰运气,打死我也不来啊。”
我按耐住喜色,眨巴眨巴眼睛:“那……成jiāo?”
“等等等等。”话音一转,青年摇头道:“现在不能卖呢,嗯,我爸说了,不管怎么样,必须得拿到专家那里鉴定一下,万一这碗大有来头,不就发财了吗?”我不甘心地又加了几口价儿,但青年好像铁了心要听专家的意见,并还告诉我,等鉴定完了找我,那时再卖。
我摇头叹气地走开了,几番打击,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就说嘛,捡漏哪有这么容易?唉,接着找吧。
“诶,这位大姐您好,您这件收藏有心卖吗?一百万?太贵了!”
“大妈,您这端砚想卖多少?呃,您别走啊,再商量商量……”
“叔叔,您盒子里装的是啥东西呀?我能瞧瞧吗?哦,不行啊?咳咳,没事,打扰了。”
“兄弟,你那玉如意卖不?什么?要等专家鉴定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几乎跑遍了广场每一个角落,瞪大了眼睛集中着jīng神,又通过重生前的记忆和晏婉如教我的鉴定手法寻见了十几件老东西,有瓶有罐,有书有画,也前前后后跟他们所有人搭了话,询问其价格,可偏偏,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把东西卖我。
这里面大概分三种人。
第一种是知道自己手里东西的真正价值,自然不会低价卖给我。
第二种是因为家传或其他种种原因,不管给多少钱都不卖。
第三种人是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他就要找专家鉴定,想买?行,鉴定完再说。
看着一件件jīng品古玩从眼前晃过,却无法将他们买下来,心里那个郁闷啊,就别提了。
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我注意到,那几个和我一样想捡漏的家伙同样一无所获,在人群中问来问去了好半天,也没人肯卖他们,不多时,几人许是见没什么希望了,纷纷离开了海选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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