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呆:“不会吧?”
“他这些年没gān别的,就收集花神杯了。”
“那还没凑齐一套?”
“不是他不想,后来我一问才知道,代表十一月的月季花杯,不知为什么,市场上居然找不到一个,从古至今,别说个大拍卖会了,就是博物馆和圈子里私下的jiāo易中也没出现过月季花杯的影子,那人说了,要不是故宫里摆着一套完整的,他都不相信还有第十二只杯子。”
我满脸疑惑:“一只都没有?那月季花杯去哪了?”这个杯子我也没有。
“这我就不清楚了,想想也是,那么多人都想集齐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可却没有一个人做到,本来就说明了问题,一来是花神杯确实太稀少,二来是月季花杯根本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
“可能是巧合吧?或许拿着月季花杯的人压根就不想卖,所以也没让别人知道。”
“这个说不通,花神杯的存世量虽然不大,可七、八套还是有的,而且因为当初一些我也不清楚的原因,除了故宫那套,其余杯子都是散的,你想想啊,七八只散在全国各地的月季花杯,怎么会一只也没在市场流通?甚至人连见都没见过呢?所以,我建议你放弃收集全的打算吧,面对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杯子,有多少钱也没用呀。”
我心中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无奈一叹,“……我还是想试试。”
“你啊你,那倔脾气总也改不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先帮你先把兰花杯和jú花杯收到手,最后那个月季花杯,我再托人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消息。”
“谢谢晏姐了,你买完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我也没别的办法,似乎只有等待晏婉如的好消息了。
第200章 【跟袁雅珍同居】
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有晏婉如在替我收集,暂时用不着我cao心了,想一想,最近也没什么值得我捡漏的玩意儿,闲来无事,不打算去学校的我就跑到广安门附近的菜百huáng金第一家。这里不仅卖huáng金首饰,三层也有服装出售。在儿童服饰区域转了好半晌,我买了两套小孩衣服,一双儿童鞋子,一顶帽子,才跟柜台结了账,走出商场。
有大半个月没跟袁雅珍和小龙联系了,怪想他们的。
牛街,宣武医院斜对面的平房区。
刚是下午三点一刻,我估摸袁雅珍没下班呢,便没去她家,而是先进了自己当初买下的平房。晏婉如的那个朋友还没打算卖掉这里,所以屋子暂时归我住。一进屋,我惊讶的发现,屋内竟然没有一丝尘土,桌面椅子面宛若能反光的玻璃,gāngān净净极了。临走前,我曾把屋门的备用钥匙给了袁雅珍,想来我离开的日子,是她帮我收拾的。
把笔记本电脑放好,我趴在东侧的墙壁上听了听——咦,袁雅珍家里好像有人。
于是乎,我拿着几大包衣服,开门出屋,咚咚咚,敲了敲她家门。
“谁?”门没有开,后面的帘子被人轻轻撩开,露出袁雅珍成熟漂亮的脸蛋,“……靖?”
我微微一笑:“姐,实在抱歉,前一阵太忙了,连个电话也没顾上打,今儿来看看你。”
她穿着一身工商银行的制服,盘发,衬衫,马甲,西裤,高跟鞋,很gān练的打扮。许久不见,我发现袁雅珍骨子里那股成熟女人的韵味越来越浓了,这种味道是随着年龄增长自然而然融合进女人脸蛋和气质里的一股东西,很美,不是靠化妆打扮可以模仿的。袁雅珍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姿态,嗯了一声,为我打开门,挽着我的手臂往里走。她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冷不热,不过我知道她就是这种xing格,那与我手挽手的亲昵动作,能看出袁雅珍是挺欢迎我的。
小龙在外屋的小chuáng上睡觉,一脸恬静地闭着眼。
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跟袁姐去到里屋,慢慢合上门,“姐,怎么没上班?”
袁雅珍把我让到椅子上坐下,一边沏茶一边道:“上午小龙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他胃疼难受,我就请了假,带他去了趟医院。”
我忧虑道:“大夫怎么说?”
“九月份刚做的胃镜,这回没做,医生说可能是胃溃疡,开了点西药。”把茶杯放到我面前,袁雅珍往椅子上一坐,眼神中略有些疲惫和憔悴的色彩,“中午吃了药,小龙说好多了,就钻被窝睡觉了。”
我关切地看看她:“姐,你这些天都没休息好吧?别把自己身体累垮了,需要人的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啊,跟我还客气什么?”侧头看了眼电脑显示器上的股票K线图,我一迟疑,摸出钱包把里面的三千块钱全拿了出来,“小龙身体一直不好,您家在外面又欠着不少债务,我知道你手头紧,这钱你拿着……”
袁雅珍坚决地打断道:“上次你已经帮过我家太多了,不行。”
我道:“我是你弟弟,是小龙叔叔,所以,我不是在帮你家,是在帮咱家,自己家人还说那个gān嘛?”我不由分说地把钱塞进她手里,摸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头,我心头一热,忙把手抽回来,道:“小龙得看病,家里还得还债,哪哪不是用钱的地方?”
袁雅珍重重一叹,把钱攥在手里,“晚上房东可能要来,已经欠了他几个月租金了,那……姐就不跟你客气了。”
我哟了一声:“不够吧?我再去取点。”
袁雅珍抓住我胳膊没让我走,“足够了,不行姐再管你借。”
我苦笑着坐回去,道:“不是借,需要钱了你就说话,别跟你弟弟见外。”
袁雅珍淡淡一嗯,“……晚上跟家吃饭吧,好久没来,小龙常跟我耳边念叨你,嗯,想吃点什么?”
我琢磨了片刻,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想吃你做的红烧ròu了,那回吃过一次,我就一直惦记着呢。”袁雅珍的厨艺是我见过最好的,比我妈qiáng了不知多少倍,尤其那道红烧ròu,让我念念不忘。
正说着呢,里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姑姑,我渴了。”
小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我,他眼睛豁然一亮:“叔儿!”蹬蹬蹬,小跑到我身边。
我溺爱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笑道:“真乖,胃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小龙一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我看:“叔儿,您怎么这么久也没来看我和姑姑?”
我抱歉道:“叔叔最近有点忙,没腾出工夫。”
小龙眼巴巴道:“那您还走不走了?”
那期盼的眼神实在让我无法拒绝,我一犹豫,道:“不走了,这星期住这边,好好陪陪我们小龙。”
小龙当即欢呼一声。
“来,叔叔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我把几个大袋子抓了过来。
袁雅珍埋怨地看我一眼:“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
我呵呵一笑:“也没几个钱,诶,小龙,愣着gān什么呢?”
小龙很乖巧地看向袁雅珍:“姑姑,我能试吗?”
袁雅珍瞅瞅我,嗯了一嗓子:“还不谢谢你叔儿?”
“谢谢叔儿。”小龙拉着袁雅珍的手,一蹦,坐到她腿上,兴高采烈地抓起一顶帽子戴在头上。袁雅珍一手搂着他,一手给他整理着帽檐,接着,又把其他几件衣服包装一一拆开,给小龙穿好。
我问:“喜欢吗?”
穿着新衣服的小龙高兴极了,用力一点头:“喜欢!这下同学们再也不会说我衣服破了。”因为家里穷,小龙以前的那些衣服大都被洗得有些没法要了,大概在学校那小圈子里没少遭人排斥。
我看了眼神色愧疚的袁雅珍,心中不是滋味,“小龙,以后你同学有什么,叔叔就给你买什么,MP4?手机?PSP?NDSL?想要什么你就说话,咱绝对不能比他们次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说你衣服破!”
袁雅珍一瞅我:“别这样,再给他惯坏了。”
我笑着摸摸小龙的头:“没事儿,小龙这么懂事的孩子,惯不坏。”想起了什么,我突然道:“对了姐,忘了告诉你,上上个星期我结婚了,呃,可不是有意瞒着你啊,我们领了证,却没办婚礼,除了少数几个朋友,还没告诉别人呢。”
袁雅珍愣了一下,“结婚?”
“嗯,不是我chuī牛,你弟妹可漂亮了。”每次说到这个事儿,我话就多了起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而且人聪明,又能gān,咳咳,虽说人无完人吧,但我觉得她是无限接近于完美的那种女人,改天,改天我带来让你见见。”
“这是喜事。”袁雅珍扫了冰柜一眼,把小龙从腿上放下去,起身道:“那我再去买点菜,喝酒吗?”
“不用那么麻烦,我有道红烧ròu吃就美得屁颠屁颠了。”
别看袁雅珍平时一脸硬邦邦的扑克脸,好像是个身居高位的领导似的,可做饭的手艺真没的说。晚上,我久违的红烧ròu就不用说了,一连吃了十几块裹着糖色的肥瘦ròu,甚至,就连一道普普通通的西红柿炒jī蛋,也让我生出股越吃越饿的感觉,恨不得端起盘子把菜汤都喝掉。
“呼,饱了饱了。”放下筷子,我拍着肚皮打了个饱嗝。
袁雅珍道:“再吃点?”
“别,再吃就真撑死了。”我赞不绝口道:“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小龙从椅子上跳下来,要去洗手,“……我也饱了。”
袁雅珍把脸一板,喝道:“回来!你叔儿还没离桌!你先走什么?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吗?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小龙惨兮兮地垂下头,重新坐了回来:“对不起姑姑,我忘记了。”
我无语道:“姐,上回就说了的,您对小龙太苛刻了,他才八岁。”
袁雅珍摇头不语,抓出一张餐巾纸给我沾了沾嘴角,而后又取出张新的给小龙擦擦嘴。等收拾完桌子,她命令小龙去写作业,自己则是打开电视跟我一起看着股票行qíng分析,聊天中得知,她似乎又买了一只股票,不过被套牢了,所以才拿不出闲钱来。股票这东西我也不懂,看了一会儿顿感无聊,便告了个辞,准备回屋上网。
临走前,袁雅珍指着东边嘱咐道:“院口那家新搬进来一个外地的,你晚上睡觉时锁好门。”袁姐这人有点世故,很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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