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珍板着脸盯着我眼睛看:“……不知道。”
我心脏狂跳了几下,喉结一动,心说好人做到底吧,就单手撑着chuáng板把身子凑过去一点,“比如我就是你对象,我要这么慢慢接近你,就意味着要吻你了,你呢,咋办?”
袁雅珍视线从我脸上挪开,看着我的肩膀:“……不知道。”
“汗,你要是想跟我接吻……哦不……是想跟他接吻,就先搂住他的腰。”
她皱皱眉,伸手右手拦住我的腰,“这样吗?”
我热血沸腾地嗯了一声,感觉自己好像是只大灰láng,膝盖往桌上一跪,又凑近了她脸蛋几分距离,单手环住她的后背,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松了口气,“呃,你眼睛别挣这么大呀,得稍稍眯起来一些,那才是想要接受的姿势,哦,完全闭起来也行。”
袁雅珍哦了一声,微微眯眼,只露出一道fèng隙:“这样对吗?”
“对。”我口gān舌燥地看着她红彤彤的唇瓣,“最后就是接吻了,你可以把嘴张开……呃……别,不用张那么大,又不是吃饭……汗,稍稍张开一点点就好……对……下巴再扬起来几度角……嗯……再扬一点……好了……”
“还要gān什么?”
袁雅珍此刻的姿势,实在是太过迷人了,感受着她后背保暖内衣暖乎乎的温度,我心头有点冒火,qiáng忍着压下来,道:“舌头也可以伸出来,不要太多,还是一点点就好……对……再伸……嗯……”
袁雅珍吐着舌头道:“然后呢?”
“然后对方就吻你了,你也亲他嘴唇就行,简单吧?明白了不?”
袁雅珍顿了顿,微微一摇头。
“还不懂?”我了个去!你怎么不笨死?
她仍旧翘着下巴,抿着舌头,没有收回那个姿势,我晚上刚和吕哥喝点几辆五粮液,酒劲儿还没过去,烦躁的qíng绪突然一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那我这么教你你肯定就明白了!”说罢,我低头迎了上去,一口噙住了袁姐的嘴唇。
好热……
袁雅珍身体一僵。
其实我亲上去以后就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再退回去也没什么意义,就壮着胆子吻起她的唇。我没敢睁眼看袁姐的表qíng,可我能感觉到,她没有躲没有闪,让一下就给了我很大鼓励,战战兢兢的qíng绪褪去了稍许。
良久后,袁雅珍轻轻把我推了开。
我脸上红扑扑的,睁眼看了下她,硬着头皮咳嗽一声:“……呃,这下会了吗?”
袁雅珍侧头背对着我,闻言,摇了摇脑袋,“……没。”
我晕了一下:“那怎么办?”
“……那就先放一放,等我学会再说。”袁雅珍欠着身子把大chuáng上的手机拿过来,拨号,“……喂,小霍……嗯,跟小朱子说一声,明天我不去了……别管了,你接着睡觉吧……以后再说……嗯……挂了。”
“姐,您这是?”
手机屏幕的白光一打在袁雅珍脸上,我才发现她脖子根此时都是那种红透了的状态,火辣辣的。但她的表qíng却没变,很冷,很硬,“……连男女最简单的接触都不会,去了也跟他谈不成。”撩开被窝,袁雅珍上了那边的大chuáng:“……睡觉了,明天再学。”
“我明天还教你这个?”
“……随便。”
我微微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味。按理说,袁雅珍比我大了这么多岁,怎么可能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她自己那啥那啥都会,却不会接吻?不应该啊?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她是怎么个意思?
第212章 【和袁雅珍的糊涂关系】
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一睁眼,脑子里还全是袁雅珍那两片唇瓣的画面,从chuáng上坐起来,我发现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只见桌子上留了张字条,是小龙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的——叔儿,早点在冰箱里。我不禁一笑,这个小家伙,认字还不少。于是打开冰箱,看到上层有碗银耳莲子粥,就端出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
唉,袁姐到底什么意思?一白天我都在想这一个问题,可绞尽脑汁也实在弄不明白。
中午在王府井步行街后的一家馄饨侯里吃过碗三鲜馅的馄饨后,我去到一个卖名牌服饰的专卖店前转悠了转悠,印象中,前世这里曾发生过盗窃案,店主损失不少,过了很久之后公安局才在怀柔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来这里,我主要想碰碰运气,可守株待兔了几分钟,我又苦笑着摇摇头,连时间都不记得了,等下去根本没意义。
转了个弯,我眼神一动,远远往自家的美容院看了几眼。
此刻,正好有个中年妇女走进美容院,门一开,里面的声音顿时钻了出来。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怎么搞的!?”一身西装制服的袁雅珍绷着脸蛋教训着两个年轻小服务员,俩人低头不语,看上去很怕袁雅珍似的。
我哑然一笑,慢慢退开。
傍晚时分。
袁雅珍领着小龙推门进了家。
我心跳了两下,悄悄往她嘴唇上瞄了一眼,“……姐,回来了?”
袁雅珍嗯了一声,指挥小龙先去写作业,她放下包洗过手,就拿起围裙套袖带好,开始炒菜做饭。吃饭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袁雅珍的表qíng,可却没什么特别的qíng绪,平平静静,冷冷淡淡,还是那百年不变的古板样儿,可能唯一有些许变化的就是她比平常更沉默了,我要不主动开口问她,她一般不会和我说话。
我这叫一个挠头呀,心想是不是我昨晚亲她的举动太那啥了?可那是袁姐让我教她的啊,而且当时她也没什么抗拒,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生我气吧?呃,也不能这么说,我俩说破大天也只是姐弟的关系,接吻算怎么回事?这不乱套了吗?一琢磨,我觉得我有必要道一个歉,“姐,昨儿个实在抱歉,晚上我喝了点酒,也不知怎么的就……咳咳……你别往心里去。”
收拾碗筷的袁雅珍侧头看看我,“抱歉什么?”
我瞥了眼写字台前的小龙,低声道:“就是……就是亲你那事儿。”
袁雅珍哦了一声,却没接这个话茬,刷过碗后,她抓来一个塑料盆和搓衣板,往外屋的水泥地上一蹲,道:“我洗衣服,把你脏衣服给我。”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待会儿我自己洗。”
袁雅珍皱皱眉,也不说话,挽着袖子起身回屋,从我小chuáng褥子底下抓出我的内裤和袜子,走到外屋扔进盆里,“……以后穿脏了就拿给我,别往chuáng底下放。”我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没吱声。
七点多钟,袁姐原先银行同事小霍给她来了电话,好像是为了跟小朱子相亲的事儿。
敷衍了两句,挂上电话的袁雅珍抖了抖手上湿漉漉的丝袜,平铺在洗衣机上晾好,回头问我:“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相亲么?”有了昨天那一吻,我更加不想袁雅珍和其他男人接触了,暗骂自己混蛋,嘴上仍道:“我觉得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要是真看上他了,相亲也就相亲了,qiáng扭的瓜不甜,若没什么感qíng,还是别去了吧?再说了,你跟银行的那段日子他怎么没追过你?等你家欠款还清了才有所动作,这实在……”
袁雅珍一嗯,用衣服架将我的内裤晾起来,“明白了,我一会儿跟她说。”
“呃,我没的意思啊,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好。”
袁雅珍摇摇头,“……出去遛遛弯?”
我说了声好,等她把手上的水珠擦gān,嘱咐了小龙几句,就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气温渐渐转凉,小风一chuī,一股寒意悄悄袭来,这种qíng况下,小花园里遛弯的人是越来越少,只有三五个老头老太太在里面转悠,大都是南边胡同里的老住户,我一个也不认识。
走着走着,我见袁雅珍攥着拳头一个劲儿把手往袖子里缩,就侧头道:“冷了?”
袁雅珍面无表qíng道:“有点。”
“现在天儿凉了,明儿上班记得多穿点。”我道:“要不快走几步?运动运动就热了。”
“……嗯。”她穿着高跟鞋,想快也快不了,等绕了公园半圈,袁雅珍手抖冻白了,拳头攥起松开攥起松开,反复循环之。
见状,我眼珠子一转,试探着把手伸过去,轻轻握住袁姐冰凉的小手儿,“我给你捂捂?”
袁雅珍脚下的步调略微一慢,斜眼瞅瞅我,却没言声。
我胆子大了些,将她手握得更紧了,当然,我心中却并不像脸上那般平静,而是砰砰乱跳着,紧张得很。我们宛若qíng侣一般手拉手在公园逛dàng着,每次有人接近后,我都是心虚地松开她,等人一走,就再次抓住她手。对此,袁雅珍仿佛没看到一般,一语不发地任由我握着。
我们溜了很久,直到接近九点的当口,她一看表,才不冷不热道:“该睡觉了,回吧。”
在牛街大院门口,我们似乎心有灵犀,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一前一后进了院。屋里半黑着灯,只有写字台上的台灯dàng漾着灰暗的光线,进屋一瞅,小龙居然已是钻进了被窝,可他钻的却是我的小chuáng。
袁雅珍脸色一沉:“谁让你睡那儿的!那是你叔儿的地儿!”
小龙害怕地一缩脖子,小声儿:“姑姑,我今天想跟叔儿一起睡。”
袁雅珍黑着脸道:“为啥?”
小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我呵呵一笑,走过去摸摸他脑袋:“有话就说,怎么了?”
小龙惨兮兮道:“姑姑夜里总挤我,我醒了就睡不着了。”
“呵呵,小chuáng这么点地方,咱俩一起睡更挤。”我捏捏他脸蛋溺爱道:“没事儿,你睡你的吧,我想想办法。”我估计是袁姐夜里总习惯抱着小龙,小家伙大概受不了这个。
小龙询问的目光投向姑姑,袁雅珍脸色稍缓,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见得如此,小龙才美滋滋地一拉被子,慢慢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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