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尝谕【完结】(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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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没办法跟她解释,说出来他们也不信。

  吃过饭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蒋妍道:“上回那个小型切割机,还在不?”

  蒋妍眨巴眨巴眼睛:“在啊,我宿舍柜子里扔着呢,咋了?”

  我道:“借我用用,明天还你。”

  “……我靠!”蒋妍叫了一嗓子:“你不是想自己玩雕刻吧?我先告诉你!切割器可不是能雕刻东西的,得要专业工具,你最好还是去古玩城那头找人吧,实在不行,我让我爸帮你联系个雕刻师?”

  我道:“不用,我知道怎么弄。”

  见我这么说,蒋妍也没再多问:“那好,我给你拿去,等着。”

  待切割器到了手,我让腰子帮我去班级点个名,并说白天有事,下午也不去上课了。石头的秘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因为很多事qíng毕竟不能总归结到运气里,不然就惹人怀疑了,像上次在那校园寻宝大赛现场擦石的一幕,我都觉得有些玩火了。

  等蒋妍等人去上了课,我坐在宿舍里想了想,摸出电话给晏婉如打了过去。

  “……小靖吧,嗯,呼,啥事儿?”她嗓音带着丝困倦。

  我道:“你还睡觉呢?那我待会儿再打?”

  “不碍得,都七点了,也该起了。”晏婉如似乎在打哈欠:“……呼,有事儿吧?”

  “嗯,是这样。”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也许能弄来一块好石头,特别特别好的那种,你要是想要,我拿到以后先卖你?呃,当然了,我也没太大把握,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对于这块田huáng石,我只有五六分的信心。

  “什么石头?有多好?”

  “田huáng石,至于多好,得待会儿才能知道,你有兴趣不?”

  “田huáng可是好东西,嗯,不过我手头没什么钱了,暂时不打算再添东西了。”顿了顿,听到那头有拖鞋的声响,“……要真是好东西,就直接上拍卖吧,那儿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唉,现在有些地方的乡镇太落后,看见孩子上不起学,我心里不是滋味,对收藏的兴趣也越来越淡了,对了,那天还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呢,如果必要的时候,我想把你卖我那块纯血jī血石也走一走拍卖,成吗?”

  我道:“东西都卖你了,你决定吧。”

  晏婉如道:“好,那就这样,你跟学校注意饮食,千万别上外头小饭馆吃,不gān净。”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

  “你啊,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看你回来我怎么拾掇你的,嗯,那我洗漱去了,上午电视台还有个节目要录呢。”

  “好,那你忙,再见。”

  挂掉电话,我一定神儿,抱着田huáng石和切割器走出宿舍,准备找个没人的清净地儿研究一下石头的秘密,看看前世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我这些天的运气显然不好,刚一走出男生宿舍楼,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席蔓莎。

  “顾靖?”席老师虚虚弱弱地皱皱眉,用娇嫩的嗓音道:“你怎么又不上课?把上回我跟你和你爱人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怎么这样?学习学习不努力,昨天还把副校长都给惊动了,你让我们做老师的省一点心行不?”

  我是真怕了席蔓莎了,她每次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都让我倍感头疼,于是赶忙道:“席老师,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病了?”

  席蔓莎一叹气,刚要说什么,脸色徒然一变,豆大的汗珠ròu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在脑门,滴答滴答往下掉。只见席老师吸着冷气弯下腰,掐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右手,颤抖着急忙往裤子兜里摸着什么。

  我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了?”

  席蔓莎咬牙挤出几个字:“……药……硝……硝酸甘油。”

  “好好,我给你拿,我给你拿,你千万别动了。”我快速向她兜里摸出,找到了那个小瓶子,倒出两粒小白药片,递给她。席蔓莎接过来一把扔进舌头底下,一动不动地在地上,慢慢的,似乎稍稍缓过来了一些。我道:“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送你?”早些日子,我和席蔓莎的接触很多,也对她产生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感qíng,此刻看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席老师扶着我徐徐站起身:“先天xing心脏病,老毛病了,治也治不好。”

  “那……那我扶你回宿舍。”不等她说话,我就把装田huáng石的盒子夹在胳肢窝里,抓住她的大臂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很淑女的浅色调针织小毛衣,头发散在肩头,那柔弱颤抖的睫毛儿,很是有股可怜巴巴的味道。

  她的宿舍在教学楼四层,西北角,106室。

  推开门,屋里有两张chuáng位,两台电脑,另一个老师可能去上课了,不在屋。

  我把席蔓莎扶到那条碎花chuáng单上坐稳,给她倒了杯热水,把写字台上的一堆药盒药片拿来,让她选着吃,做完这些,席蔓莎的面色也好看的许多,见我手还是关切地扶着她,她脸上一烫,羞怯地把手从我那边抽了回来,“……今天谢谢你了。”

  她那小女儿态看得我也是心头乱跳,“……咳咳,不客气,应该的。”

  一时间,气氛好像有些尴尬似的,我俩都看着不同的方向,谁也没说话。

  不久,席蔓莎终于开口了:“你手里的是那块田huáng石?怎么还有妍妍的切割器?拿它们gān什么?”

  我哦了一声,含糊答道:“准备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修一修它呢。”

  “拿切割器修?这工具不行吧?”席蔓莎的姐夫也就是蒋妍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看来她对这些也略懂一二,不过却没多问,想了想,她手指柔弱地点点卫生间的门:“厕所不挨着其他老师的宿舍,隔音效果也还行,你去那儿弄吧。”

  我一眨眼睛:“……会不会打扰你?”

  席蔓莎摇了摇脑袋:“老师没事,我也想看看你怎么磨呢。”

  我一考虑,点点头,拿着东西进到厕所里,并搬了把小凳子坐下,席蔓莎也跟着我走过来,靠在卫生间门框上。厕所里搭着不少花花绿绿的毛巾,喷头下面还有许多搪瓷盆,我怕田huáng石溅出的粉末弄脏了东西,就赶快拾掇了拾掇,腾出一大块地方,“你要嫌吵就堵上耳朵,我开始了?”

  席蔓莎嗯了一声,好奇地看着我这边。

  吱啦吱啦,切割器齿轮快速转动起来,我调整了调整坐姿,对准田huáng石一处损坏比较严重的地方,也即是寿星老的右臂位置,重重将切割机按了下去,顿时,粉末飞舞在空气里,寿星老的小半个身子都被我这一刀磨得gāngān净净。我切过最多的石头是jī血石,手感也是在临安市锻炼出来的,这回一切田huáng,只感觉它比jī血石要略微硬上一些,不是那么好下刀。

  停了切割器,我用手指肚将田huáng表面的粉末擦去,泼上了点水,细细盯着切面看了看。

  然后,转起机器,再次从同样的角度下刀,吱啦吱啦地磨着田huáng的单个侧面,短短一分钟,已是将石头磨下去了近四毫米的厚度,配合着雕刻的形态看,此时的石头有点不伦不类,完全失了比例,人物山水也乱七八糟的。

  席蔓莎讶然道:“你在gān什么?哪有这么修石头的?”

  我不以为意,打开机器继续跟那已是平平整整的侧面切来切去,田huáng的厚度越来越薄,转眼间,下去了大概七分之一的料子。

  “住手!别磨了!”席老师看不下去了,用袖子掩住口鼻的她上前一步阻止了我:“你这是gān嘛呢?再磨下去,石头就真毁了,你应该把表面破损的地方磨gān净,其他的位置不能动!”她还挺懂行。

  我没法回答她,只好换了个话题,回头问道:“您对印石三宝了解不?”

  席蔓莎道:“了解一些,暑假的时候,你跟古玩城帮我解围以后,我平时也看了不少古玩书,印石三宝就是田huáng石,jī血石和芙蓉石,其中以田huáng石最为名贵吧,至少在价钱上是石头里最高的……哎呀,你怎么还磨,别闹了!”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吭哧吭哧地自顾忙活着,末了,我眼睛突然一亮,一抹喜色在眼中闪过,“……那您知道什么样的田huáng石最好吗?”粉尘越来越多,我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我打开排风扇,将地上洒了洒水。

  席老师沉吟道:“书上说,最好的田huáng是冻地田huáng,就是比较通透的那种。”

  这个侧面已经解决了,我换了个角度,在另一处地方吱啦吱啦地下了刀,不多时,那个侧面也被我磨掉很深的厚度,整个凹陷了下去。看着席蔓莎无语地望着我,我拿袖子擦擦眼睛道:“其实,一个印章的好坏要从多方面评价,不过从以往拍卖会的落槌价格分析,应该是福建寿山田huáng石和昌化jī血石占了上风,一个是石中之王,一个是石中之后,这两个才是现金印章里最贵的石头。”

  她肯定不懂我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看看我。

  或许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啥说了这么多,可能是心中太过于紧张,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吧。稳了稳心神,瞧着那个刚才磨平的切割面,上头光溜溜的,顶灯照在上面,似乎能穿透过去似的,很润,很透,是最难得的冻地。呵呵,谁又能想到,外面gān巴巴的田huáng地子里头,竟是这样一幅光景呢?要不是前世的雕刻师出现了一个重大失误,恐怕这个秘密会永远埋在石头里吧?

  能出冻地,我没有太多意外,让我忐忑的是后面的cao作,那才是关键。

  “老师,屋里太呛了,要不您上外面等吧?”

  席蔓莎一嗯,不放心地瞅瞅我:“差不多就行了,别再切了,不然一分钱都值不了。”

  等她出了卫生间关好门,我做了个深呼吸,打开切割机加大了手腕的力度,分别在多个侧面下手,一点点消磨着田huáng的料子,本来一块不小的石头,在我一个小时的努力下,现在只剩了原来的四分之一大小。不过,其价值却没有减小,相反,还几倍几倍地往上翻了个个。

  拿着那块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冻地料子,我有些犹豫了。

  这块全是冻地料子的田huáng也不算小了,大约抵得上三方印章加在一起的大小,如果卖掉的话,几百万是肯定到手的,但是,前世的传言并不仅仅说它是冻地,还有一个连我也不太确信的消息,咋办?赌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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