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蔓莎悲观地望着远处,道:“我xing子弱,又有心脏病,对象哪是那么好找的?”
又来了又来了,你学学人家蒋妍行不?你看你外甥女多乐观?
席蔓莎今天穿了身咖啡色的针织马甲和灰色西装式的小外套,下面是黑色牛仔裤配黑色高跟鞋和短款ròu丝袜,跟学校的时候,很少有见她穿得这么女人味的时候,看来今个生日,她没少花心思打扮自己。看着她那两片被牛仔裤绷紧的小美臀,我眼珠子有些移不开了,又偷偷瞄了瞄她鼓囊囊的胸脯,才是qiáng自收回视线,心头热乎乎的。
开导了她一会儿,席老师也渐渐放下了心事,“回我车里吧,我送你回去。”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事,也不听她拒绝,死活把她请上车。她家是在稻香村后面的一个小区里,走路的话一穿楼就到,开车却不行,只能绕一个大远儿。
等车子停到她的楼下,我一回身,从后座上拿过包裹,“给,送你的,生日快乐。”
席蔓莎一愣,下意识地接过围棋来,“……谢谢。”刚要收下,但视线往盒子上一扫,她一呃,又飞快把东西推给了我:“这是红木的啊,不行,太贵了。”
我笑着往回推:“不贵,我跟潘家园捡小漏买来的,你拿着吧。”
席蔓莎推辞道:“不行不行,几十几百也就算了,这个太贵,你心意我领了。”
推来推去的当口,我俩的手自然纠缠在了一起,左边是我的手摸在她的手上,右侧是她的手压在我的手上,那手心手背上的触感,软软乎乎的,柔柔嫩嫩的,比蒋妍的小手儿还要细嫩很多,似乎一捏就能捏碎一般。
我俩注意到了,一时间,画面仿佛定住了,气氛有点暧昧。
席蔓莎脸红了,羞赧地急急把手抽回来:“……那,那谢谢了。”
我脸蛋也是一热,“咳咳,不客气,那啥,我,我回去了。”
“回去?”席老师脖子还是红扑扑的,一犹豫,指指上面:“到都到了,上楼坐会儿吧,我亲戚们都回家了,没外人,应该就妍妍在楼上。”
“那……好吧。”
拔了钥匙下车,一前一后,我俩进了楼道。单元楼是几十年前的老东西了,她家住在三层,左手边的门,等席蔓莎拿钥匙拧开门进屋后,跟着进去的我不禁一愕,这里是两居室的布局,客厅不大,比卧室要小一些,让我无语的是,里面太黑了,好像傍晚太阳落山的那个亮度,视线一扫,厨房也好,客厅也罢,几个窗帘都是深棕色或深灰色,而且厚度不小,she进屋的光线几乎已经失去了力气,没有几道可以透的进来的。
“大白天gān嘛拉着帘?也不开灯?”我看她没换鞋,我就也没换。
席蔓莎把棋盘和手机放到客厅桌上,用手背沾沾额头细密的香汗,坐在沙发上休息,“……我喜欢黑处,平时不习惯开灯,哦,你要是觉得不适应,我把灯开开?”
我无所谓道:“没事儿。”
看得出,她的内心是比较封闭与懦弱的,不然gān嘛成天把自己关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还觉得很舒服?说完,席蔓莎看向关着的小屋门:“……妍妍,妍妍,顾靖来了,起chuáng吧。”叫了半天也没人出声,她淡淡一摇头,解释道:“她中午喝点酒,正睡觉呢。”
我哦了一声:“那别叫她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我俩没什么共同语言,脸对脸坐着,竟是找不出一点话题来。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下,也不知席蔓莎想起了什么事,病怏怏的脸蛋又浮上了红霞,看我一眼,见我也在看她,席蔓莎慌忙移开视线看向桌上的茶壶,“……嗯……嗯……对了,还剩了点生日蛋糕呢,我给你切一块。”
我本想推辞,可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呢,就也没吱声。
等席蔓莎拖着两角蛋糕从厨房走出来,我道了声谢,接过来一口口吃着,“嗯,好吃。”
“妍妍订了一个大号的,好有不少呢,你吃完我再给你切。”席蔓莎撕了几张餐巾纸给我,我伸手想拿过来的时候,她许是怕碰到我手,还没等我把纸捏住,就急忙松开,看着餐巾纸飘飘落落到桌子上,席蔓莎红着脸忙从边上抓过一张报纸,低头默不作声地看。
我估计,她八成是想到了暑假摔了手的那档子事,那回她俩手都不能动了,憋着尿找不到人,只好让我帮她把裤子脱掉,不说别的地方,席蔓莎的大腿和美臀,我可是既看过又碰过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已是看向了她下半个身段。
假模假样看书的席老师两腿微微一动,高跟鞋拼命向后收着,几乎撤到了沙发底下。
我心知她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咳嗽一声,快速低下头吃蛋糕。
“顾靖,你爱人还好吗?”她也不看我,一页页翻着书,话音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咽下奶油,擦嘴道:“还好,天天忙着呢,连给我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是gān什么买卖的?挺有钱的?”
“有钱谈不上,嗯,开了家美容院,跟王府井那边,哦对了。”我从钱包里摸出张美容卡放到桌上:“这卡你收着,月娥让我给你的,你有空就上她那儿玩一会儿,不是打折卡,是那种消费券似的,去个七八次没问题。”
“里面有钱?那我可不能收。”她还挺讲原则。
我道:“这是我爱人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收我可没法回去jiāo差,没几个钱。”
铃铃铃,铃铃铃,席蔓莎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席蔓莎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犹犹豫豫地抱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重按下了挂断键,可刚按完后,神色中又闪过一丝后悔,踌躇不已捏着手机,等了好久,也不见电话再响,她眼睛一红,哀声叹了口气。
我看看她:“……他的电话?”
席蔓莎迟疑着一点头,兴致不高。
我道:“不接就对了,妍妍和蒋叔叔他们怎么看这人?”
“妍妍一直不喜欢他,我爸妈倒是不反对,不过,本来说好的今天过来,我提前也跟我爸妈打了招呼,可,可他没来,连个电话也没主动打,我父母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了,唉……”
看看,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汗,我咋觉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呢?
收拾了一下心思,吃完蛋糕的我把桌子拾掇了拾掇,后面,突然传来开门声。
回头一看,蒋妍揉着眼睛困倦地走出屋来,看到我,她微微一怔:“咦,你怎么也在。”我刚想说点什么,结果却看到她居然没穿裤子,只是肥肥大大的衬衫将下面遮住了。她狐疑地顺着我紧巴巴的目光低头看了眼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我靠!”一声怪叫后,砰地一下,门又关上了。
“该死的小姨!你怎么不告诉我镜子来了!”门后面,蒋妍气愤的声音响起。
席蔓莎道:“我们一进屋就喊了你,你睡觉呢,没听见。”
“啊啊啊!”
听着蒋妍的叫声,我有点想笑。
大概十分钟后,从屋里走出来的蒋妍又恢复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靠,你来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搞突然袭击是不是?”她已是穿上了一条跟席蔓莎裤子款式差不多的黑色牛仔裤。
我无辜地耸耸肩膀,道:“我是给席老师送礼物来的,想给你打来着,不过跟楼底下碰见你小姨了,就一起上了楼。”
有了蒋妍在场,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虽然大都围绕着她喜欢的话题聊,但至少不用担心有冷场的危险。大概下午三点钟,我看了看表,准备告辞离开,但蒋妍和席老师死活不让我走,非要我跟这儿吃晚饭,妍妍还说待会儿要去买马路对面的武汉鸭脖子,无奈,我只能重新坐回去。
不久,席蔓莎脸色苍白地吃了片药,“你们先聊,我回屋靠一会儿。”
蒋妍习以为常道:“又不舒服了?那你歇歇,看看电视,我也去洗个澡,呼,睡了这一大觉,出了一身汗。”把席蔓莎扶到屋里,给她盖上被子打开电视,并将遥控器放到chuáng头:“想看什么你自己拨吧。”
我担忧道:“要不去医院看看?”
席蔓莎靠在chuáng头摇摇脑袋:“不碍得,就是今天走路说话太多,累着了。”呃,说话还能累着?您也忒脆弱了?
给她关好门,我和蒋妍从屋里退出来,接着,我就一把搂住她的屁股。
蒋妍啊了一嗓子,立刻捂住嘴巴:“别……别闹……我……我去洗澡!”然后涨红着脸蛋推开我,火急火燎地跑进卫生间,碰,门关。
我郁闷地摸摸鼻子,“那我买鸭脖子去吧?”
“啊,哦,好。”支支吾吾了几声,蒋妍道:“买的人挺多,可能要排队,你有零钱吗?上我包里拿。”
“有,不用你的。”
“那你把钥匙拿着,待会儿省得我小姨起chuáng给你开门了,喏,就在客厅桌子上呢。”
应了一声,我拿着钥匙出了门,没开车,只是步行穿过小区,到了外面的马路上。开车过来的时候,我记得看到过那个买鸭脖子的地方,过了马路四顾一找,跟一个书店旁边,果然,人挺多的,排了七八个人的长队。
我也跟后面的队列站好,买完了鸭脖子,又到旁边的超市选了些熟食和豆制品一类的东西,既然席蔓莎身体不太好,就别让她做饭了,买点省事儿的吃得了。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一看表,已经出来半个多小时了。
上楼开门,我把东西全撂到厨房的案板上。
耳边,厕所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响动,我不禁有些佩服蒋妍了,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洗完,可真够可以的。我一摇头,走回客厅将席蔓莎家的钥匙放回原处,侧头看看紧关着的卧室门,里面有电视的声响,好像是什么访谈节目。
我没好意思进屋,毕竟人家席蔓莎是女人,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心中一动。
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前,我附耳在门板上听听,妍妍好像已经洗完了,里头没有水声,隐约能听到塑料拖鞋呼哧呼哧地动静。方才没有亲到她,很是让我耿耿于怀,现在有了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咔嚓,厕所那cha头式的门锁响了下,我赶忙往边上一躲,想给她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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