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尝谕【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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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一舒:“谢谢吴叔叔,谢谢吴阿姨。”

  终于到手了!

  总算没白忙活!

  第39章 【第三片元青花】

  谢绝了吴叔叔夫妻吃午饭的邀请,我将古瓷片包好,跟小东挥手告别。席蔓莎许是有事,也没在他家吃饭,一起下了楼。在丽泽桥长途站前的公jiāo站牌下等车时,席老师包里的手机响了,瞧她略显紧张的表qíng,八成是那个她正在追求的男人打来的。

  马路对面是个服装尾货批发市场,许多外地商家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等车,摩肩接踵。

  席蔓莎被挤下了公jiāo站台,她堵住一直耳朵,按下接听键:“喂,我刚从吴叔叔家出来,现在去找你吧……啊,打了好几个?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太吵我没听到手机响……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电话里,席蔓莎一直在道歉,过了好久,“……不吃了?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么……你母亲?啊,别别,我,我还是不跟她说了……没为什么,有点害怕。”

  我要坐的公车已经进站了,但看看席老师,我还是没走。

  “那,那好吧。”席老师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诶,阿姨您好……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您别这么说,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我发誓……我做过手术,病已经稳定了……阿姨,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

  十分钟后,一语凄凄惨惨戚戚的叹息为席蔓莎的哀求声画上了句号。

  她挂掉手机,闷闷不乐地揪了揪手包的挂链。

  我注意了一下她的脸色,安慰道:“其实,我觉得您条件真挺不错的。”

  “不错什么呀。”席老师病态的脸蛋上隐露出一抹深深的自卑:“先天xing心脏病不是动过手术就能完全康复的,医生说了,即使下半辈子不发病,也有很大几率遗传给下一代,哪个家长愿意自己孙子孙女沾上这个病啊?愁都愁死了,唉,赶明儿还是听爸妈的,找个外地人嫁了算了。”说到这儿,席蔓莎脸上一烫,“……呃,我跟你说这个gān啥?车来了没?”

  遇事悲观,不自信,席老师与我的xing格倒相差无几。

  回到家,我把古瓷片收进了柜子里,转身再次出门。

  吴叔叔这片古瓷护理的不错,没有周大爷那片的污渍,自然用不着84消毒液擦拭。

  我心qíng极佳,边跟蒋妍发短信聊天,边朝北京古玩城走去。

  之所以最先选择周大爷和吴叔叔的元青花残片下手,一来,是一年后的电视节目顺序如此,二来呢,是他们两家人均不是专业搞收藏的,对该瓷片,感qíng成分占据了上风,收购难度较大,逐而,我才先选了最难啃的骨头下嘴,现在两个瓷片均已到手,我心头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些,余下残片的收集工作,肯定会比之前两片轻松很多。

  进了古玩城,我忽而想起桩事。

  好像最近几天有出好戏即将上演,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没有人不知道。现有艳照门,有电话门,这里发生的那次,大家也给起了个幽默的名字——柜子门。熟门熟路地在厅里转了一大圈,我却没找到事件的发生地点,想来不到时候吧,就没放在心上,溜达去了一家瓷器专卖。

  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姓钱,也是我一年后看了电视才认识的。

  据说,她是直接从白大爷手里收购的古瓷片,一直在店里摆着,没有倒过手,许久之后,又原封不动地卖给了白大爷的儿子。

  刚一进店,角落被she灯打着的玻璃展台便扯住了我的眼球,正是那片元青花残片。

  钱老板在跟一个台湾人谈生意,等那人走后,我指着墙角问道:“古瓷片什么价格?”

  她往那边看了一眼,“十万。”说罢,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qíng,不是很热qíng。

  《寻找元青花》节目没有具体说明白大爷儿子收购价是多少钱,我自无法得知,但从某种角度讲,十万块钱贵是贵,却也不算太过离谱。盖因,这片古瓷要比我收来的两片加在一起还大上几倍,也是四分五裂的元青花里最大的一块残片了。

  瓷片上下覆盖了五个纹饰装饰层,宽度也够足,裹出一道半圆形的弧线,显出罐子的大半个肚身。5CM的完整青花两朵,半朵不完整,花形硕大,花瓣上卷,层次清晰。2CM的小碎花十一朵,还有些细枝细纹点缀,釉色浓艳,线条流畅,绘制jīng美。

  隔着一个货架,我细细品味着元青花的唯美,“……能不能便宜点?十万太贵了。”

  钱老板爱答不理地摇摇头,没说话。我想,她可能是比较喜欢该瓷片,所以定了个高价,能卖出去最好,卖不出去也能留下观赏把玩。

  我有点犹豫,前两块残片已经花了我五万多,加上这十万,翡翠赌石挣来的钱基本花了七七八八,很可能不够收集余下瓷片了。但略一迟疑,我还是到外面的工商银行柜台拿号排队,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抱着十万块钱的袋子回到古玩城。唉,上次卡里有二十万,应该事先办一张理财金卡的,我记得工行最低标准不是二十万就是三十万,那样也不用次次排长队取钱了。

  回到瓷器店,我把钱往钱老板前的玻璃柜台上一撩:“元青花瓷片我要了,您点点数。”

  钱老板证了好半晌,重新打量我几眼,许是没想到我一个学生能拿出这么多钱吧。定定神儿,她取出一个个信封拆开,每袋都在点钞机上走两遍,不久,钱老板点头看看我:“正好十万。”

  用钥匙开了锁,取出元青花残片,钱老板认认真真地帮我用报纸丝绵将其裹好。

  临走前,她递过来一张纸片给我:“小兄弟,这是阿姨的名片,有空常联系。”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发名片,一时间,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滋味儿。

  晚上吃过饭,我鬼鬼祟祟地把屋门反锁,将三片元青花一一摆在凉席上。

  拼了拼,比了比,三块加在一起约莫达到了元青花罐整器的百分之五十。

  收集一半了,进度还不错。

  第40章 【我喜欢席老师!】

  第二天吃早餐时,早间新闻闪过晏婉如迷人的身段,电视报导她在月初的拍卖会上拍了件清康熙无量寿佛坐像,并将拍款全额拿出,资助了许多jiāo不起学费的山区大学生,余下的部分则注入她所建立的希望小学,一分钱都没留到她自己腰包里。

  “有钱啊。”正往嘴里塞糖油饼的老妈嫉妒道:“谁要是娶了晏老师,这辈子算踏实了,不愁吃不愁穿,想买啥买啥。”

  老爸抽着大眼袋锅子:“钱多有钱多的烦恼,钱少有钱少的乐趣,别整天羡慕别人。”

  “放你的屁吧!”老妈瞥瞥她:“我没看出钱少能有啥乐趣!哼!你没本事挣钱就说没本事!别一天到晚净说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

  晏婉如的身份有许多,文物鉴定家,作家,慈善家等。

  其实不止爸妈喜欢她,我也如此。上次在北京古玩城与晏婉如相遇,我能不打磕巴的跟她正常对话,主要还是那百万赔偿和重生带来的震撼给我弄懵了,否则,面对红遍大江南北的晏婉如,我肯定会很紧张。

  提到她,一个QQ号码随之浮现在脑海。

  大概十个月后,晏婉如的QQ号曾经被人公布到网络上,应该是真的,我加过,她网名叫“如莲”,不过系统设置却是拒绝所有人加她为好友。现在的话,她QQ还未被公布,或许没有关闭好友设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凭着记忆打出了那十一位数字。

  咦,网名变成“碧玉”了?

  莫非是我记错了号码?

  点了加为好友,一个验证信息弹了出来,输入验证码,却没有在好友请求里填东西,直接发送请求。过了会儿,QQ依然不见回音,我没放在心上,关掉电脑,翻开黑色笔记本,考虑着去哪寻找下一片元青花。

  手机响了。

  看看来电显示,是蒋妍的。我接电话:“喂。”

  “镜子,我知道你现在很闲,来我家,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啊?”

  “问那么多gān嘛呀,快来快来,急事儿!”嘟嘟嘟,电话被那边单方面的挂断了。

  我好一阵无语,把手机揣进兜里,在门口的茅房解了小手,便坐车到了和平街北口。

  刚上三楼,就见303室的防盗门大开着,还有一股厚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我狐疑地走进屋,顺手把防盗门关上,“怎么不关门?不怕进蚊子苍蝇啊?”

  一身运动装的蒋妍正手持杀虫剂,趴在chuáng底下喷着,见我来了,她二话不说地把已撤去被褥的chuáng板上的另一瓶杀虫剂扔给我:“等你半天了,这么慢啊,赶紧的,帮我一块打打药,家里虫子太多。”吃一堑长一智,可能是上次钱串子钻屁股给她留下了yīn影,才想亡羊补牢吧?

  我没多说,捂着口鼻,噗噗在犄角旮旯打着药。

  蒋妍归根结底是在我家受的伤,帮她gāngān活也无可厚非。

  一个小时过去了,屋里已被杀虫剂味儿填满,呛鼻的很。

  这时,蒋妍接了个电话,“喂,小姨啊……我正忙着呢,嗯,打药杀虫子……全是药味,我妈说得关门闷上两三天才能其效果,当然住不了人了……对,下午我回我爸妈那儿……上次说的书啊?我都给你拿出来了……着急要啊?那好那好,在哪见面……你过来?也行,一会儿在北口车站见吧……好,知道了,小姨再见哦。”

  瞅她挂了手机,我眼神在房子里扫了一圈:“差不多了吧?”

  蒋妍用手背抹抹香汗,拆开一个棒棒糖叼在嘴中:“行了行了,哼,这回看我弄不死你们的!”那恶狠狠的视线,好像跟这些虫子有杀父之仇似的。

  “那我回去了?”

  “等等等等。”蒋妍从chuáng头柜里翻出几本高中的语文书和历史书,包进塑料袋中,走过来用脏手拍拍我后背:“一起走,我也去车站。”比较奇怪的是,经过上次的钱串子事件,我俩关系非但没有僵持,反而更亲近了些。

  路上,蒋妍没轻没重地开起玩笑:“我之前给橘子打了电话,给huáng瓜打了电话,可这俩不要脸的货竟然都不肯过来,嘿嘿,镜子啊,还是你够哥们,住在前门还大老远的赶来了,呃……”与我勾肩搭背向前走的她徒然一顿,故作警惕地眨巴眨巴眼睛,夸张地离我远了些:“我靠!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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