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尝谕【完结】(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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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蔓莎瞪圆了眼珠子,失神道:“小靖,有人刚才出价七百五十万?我没听错?”

  我呵呵一笑,有些小得意道:“七百五?那是纯粹添乱呢,跟北京随便找个古玩店扔过去也不止这个价儿,你没看见这玉的皮子嘛,那么金的色彩加上内里没有一丁点瑕疵的羊脂,怎么也得一千万左右吧,近些天和田一年一个价,我估计要是上了后半年的秋拍,一千万都得是起拍价。”

  “呃,一千万……”席蔓莎吸着凉气不说话了。

  袁雅珍给我拍了拍袖口上的玉粉灰尘,“你怎么知道这籽料能出羊脂?”

  “这个嘛,呵呵,感觉,感觉而已。”涉及到我那桩无法用科学解释通的事qíng,我是没打算跟任何人讲的,岔开了一下话题,我沾沾自喜地瞥瞥她们俩人,“怎么样,我就说你俩跟着我来赌玉准没错吧?要是跟着晏姐那拨人去了,别说羊脂,能赌着块没瑕疵的白玉就算烧高香了,哪会有跟着我收获大?”

  席蔓莎重重点着小脑袋。

  袁雅珍看看我:“……还继续赌?”

  “赌,当然赌,这刚哪儿到哪儿呀。”我把包里的笔记本取出来,翻了几页默默念叨着,末了一抬头找了找,指着前面一个在地上卖和田籽料的散摊道:“分钱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去那儿看看。”

  席蔓莎快步跟在我身旁,一听,忙道:“不用分老师了,老师还欠你好多钱呢。”

  袁雅珍嗯了一声,“我也不要,我的那些本金本来也是你的钱。”

  我无语地一回头,看看她俩:“说这个有意思吗?一码归一码,嗯,反正你俩别管了,跟着看热闹就行了。”

  前面的地摊边坐着的那个老板让我看了很是眼熟,应该是DV上的那人没错了。走过去,我蹲在摊位前低头扫了一眼摆着的籽料,摊儿上的籽料并不多,而且大部分是比较小的那种大众颜色,整体质量一般。袁雅珍和席蔓莎似乎也对赌玉感上了兴趣,一左一右也弯腰在我旁边蹲下来,假模假样地拿起玉料琢磨着。

  “想赌个什么玉?”老板是个年轻人,岁数比我大,但比不过袁雅珍。

  我随手捡起一块圆不溜秋的碧绿色皮子的和田玉,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这种碧玉籽料,您这儿还有跟这个差不多大的吗?嗯,比它再大点的也行。”摆在明面上的碧玉料子,大概有四五块,其中只有我手里这块个头儿还算马马虎虎。

  老板一考虑,伸手从身边的包里又拿出一块,“大点的,就这俩了。”

  碧绿皮子的资料没有金皮子那么少见,也没它那么显眼,所以我的记忆不深刻了,只能勉qiáng想起DV中这个摊位上有块个头还行的碧玉籽料开出过好玉,至于具体皮色深浅,纹路,外形,都记不太清了。左右手掂量着两块碧玉原石,我有些犹豫,心说万一十几天后的那块料子还没在这个摊位上出现,我可就亏了。

  不过短暂的纠结后,我还是狠心道:“这俩多少钱?”

  老板想了想,“给三十五万吧。”

  不便宜啊,我砍了砍价儿,也没降下来,最后还是签了支票给他,顿了顿,又指着摊儿上的一块墨黑色皮子的和田玉道:“这种墨玉,您把您存货都拿出来我看看行吗?”这块的重量比那碧玉籽料小了一些。

  “等我看看。”老板翻了翻包,最后摇头道:“墨玉就这四块,没了。”

  我哦了一声,反反复复地端详了片刻,又翻出笔记本拿捏了一下,最终锁定了两块类似正圆体的墨玉,问了问价格,嗯,还算合适,九万块。碧玉和墨玉从某种角度讲是跟青白玉(青白玉不是青玉)差不多一个档次的,很难说谁更值钱,具体细分还要看形态色泽和大小,但上好的碧玉虽比不上羊脂玉的价格,却也跟好点的白玉差不了多少,而青玉呢,产量太大,相对要价儿低一些。

  jiāo易过后,我提出要现场开窗。

  老板喜滋滋地一答应,让旁边一人帮着看摊儿,回身去了一个店铺借切割器去了。

  借着这会儿工夫,我回头对她俩道:“这些籽料就算刚刚金裹银的分红了啊,袁姐出钱比较多,两块碧玉归你,开出的钱我一分不要,都算你赚的,嗯,席老师,墨玉归你,这么分行不?”

  袁雅珍没矫qíng,淡淡一嗯。

  席蔓莎却很是不好意思,“老师才出了几千,这俩墨玉快十万了呢。”

  我不耐烦地瞥她一眼。

  席老师一缩脖子,“那,那好吧,谢谢。”

  老板很快拿着切料机回来了,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电线。我还是想自己解,就跟老板知会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切割器,可这时,袁雅珍却说她想自己开料子试试。我犹豫了犹豫,点点头,心说袁姐难得主动一回,咱不能给她泼冷水呀。我便手把手地教她,手把手地跟她一起解石。

  吱啦吱啦,在我俩共同努力下,切割机被四只手齐齐按下去。

  碧绿色的皮子边缘顿时被切掉了一厘米厚度,露出玉ròu。可偏偏,里面的场景煞是有些难看,碧玉的颜色并不正,稍显浅薄了一些,而且内心有大小不一的三圈白纹,被白化了,甚至蛀孔也有一个。

  再切了几刀,也还是这样。

  袁雅珍皱皱眉,“这算什么?”

  我赶紧宽慰道:“里面不太好,嗯,没关系,不是还有一块呢吗?”

  席蔓莎也看出这料子算是废了,便道:“是啊,加油。”

  “嗯,再来。”袁雅珍脸色有点不好看,毕竟这几刀下去十万块钱就没了,任谁心qíng也不会好。我鼓励了她几句,握住她的手,我俩再次将切割器朝第二块玉料上一按,顺着边角上一处颜色最深的皮子下了刀。

  刀起。

  刀落。

  碧绿色的上好玉ròu一下就露出来了。

  我眼睛一亮:“有了!”

  我身后也有几个懂行的人浅呼道:“唉哟,这种颜色的碧玉太少见了啊。”

  袁雅珍似懂非懂道:“这算涨了?”

  “岂止是涨了,是大涨了。”我从她手里拿过切割器:“后面jiāo给我吧,咱俩一起的话手不稳,容易làng费料子。”见袁姐点头,我便开始把皮子里露出的玉ròu修磨了几下,弄得平平整整,然后又往周围的皮子那边切了切,小心翼翼地让绿色延伸出去,等差不多时,我停下手,“……呼,行了。”

  老板感叹道:“真不错啊。”

  顶端的那抹碧绿正是最顶级碧玉的颜色,光溜溜的,中间没有驻孔,没有咎裂,甚至连黑斑也没有,漂亮极了。这块料子重量很足,或许够不上雕刻一个笔筒的料,但一个大点的雕件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色泽和玉质的上好碧玉籽料,现在市场上已经很难看到了,珍贵得很。

  席蔓莎眼巴巴道:“小靖,值多少钱?”

  我一想,“一百万往上,嗯,可能够得着两百万了。”

  看着袁雅珍心满意足地把这块沉甸甸的碧玉包好收起在包里,席蔓莎很是羡慕地眨眨眼,对我道:“那,那你帮老师也开一下吧。”说罢,她满脸期待地把其中一块墨玉递给了我。

  “好。”我笑呵呵地cao起切割器,寻找好位置后,用力压下刀。

  席蔓莎脸眼睛都不眨了,死死盯着石头切面,使劲儿攥紧拳头。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七刀过后,这块个头一般的墨玉籽料被分成了许多段。

  “怎么样了?涨没涨?”席蔓莎gān巴巴地看向我。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切面脏了,不值钱。”

  席蔓莎脸一白,没说什么。

  “还有一块呢,再来再来。”我最看不得女人这样,见状,我急忙解开第二块墨玉,希望给席老师一个惊喜,可切着切着,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上演了,第二块籽料居然是寻寻常常的墨玉颜色,没有什么特别,估计也就值一两万块钱,又擦跌了。

  我心中一叹气,才知道我前世看到的那块墨玉还没有出现在这个摊位上。这也算预料之中的,毕竟凡事不可能都那么顺利。

  将这块墨玉以一个便宜的价格卖给老板,我站起身,拉着她俩离开。

  席蔓莎的脸色病怏怏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那个可怜样儿啊,就别提了。

  我咳嗽了一嗓子,“那什么,这次赖我,没给你看好。”

  “蔓莎。”袁雅珍拉了她一把,指指自己的书包,“这块碧玉算咱们俩的。”

  席老师抿着摇摇头,眼圈有些红。

  “哎呀,你别这个表qíng行不?”我急道:“马上,我马上再给你选一块,别急,啊,咱马上就赚钱了。”我真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再犯了心脏病,给袁雅珍使了个眼色后,我俩就温言温语地哄着她,“没事,这算得了什么呀,咱们从哪跌倒再从哪爬起来,走走,再找一块墨玉去,我就不信了!”

  在天宁寺古玩市场里转了两圈,好些个我笔记本记录的玉料都没有找到。

  我这个郁闷呀,眼见席蔓莎表qíng越来越凄苦,越来越低落,我一拍脑门,直接拉着她们走进了一家我最期待的店铺。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跟前世的DV录像里,这个店是窦老板和他朋友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赌了很多玉料,DV中的很大一段也全是记录的这里。

  “几位,看看玉?”一个中年店主迎了上来。

  “嗯。”我跟DV里见过他,这个老板应该和窦老板他们很熟。

  店主颇为惊艳地瞅了下我旁边的袁雅珍和席蔓莎,随即道:“看成品首饰还是原石?”

  “籽料。”我脑袋一扭,跟店里扫了一圈,这一眼就瞧见了不少熟悉的原石,不禁心头大定,脸上也有了笑意:“老板,我看这市场籽料价格挺贵的啊,有些都超市场价儿不少了,嗯,我这次来是想多赌些籽料的,您看我要是跟您这儿多买一些,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儿?嗯?”

  店主看看我:“这个不是问题,你选料子吧。”

  我摸出笔记本来翻了翻,合上,低头在西侧的玻璃柜台上看着,一指里面道:“麻烦您,这仨橘色皮子的我都要了。”店主说了声行,吩咐一女店员去拿,旋即我脑袋微微一侧,又指着另边道:“还有那个大块灰皮子的,算了,那两块灰皮子都要了,不是这个,那个,对,拿出来吧,诶,稍等,你手边上那块红皮子,对,椭圆的那小块,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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