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尝谕【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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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往南行驶的公jiāo车上。

  莲莲大把大把地嚼着爆米花,靠在扶手上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顾靖,你呢?”

  “叫我莲莲就行了。”不久,莲莲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她纯真地笑笑,摸着肚皮看向我:“……我饿了。”

  我有点无语,“等到了地方,我请你吃饭。”

  莲莲嘟嘟嘴巴,“……可我现在就饿了,咋办?”

  我用指甲盖挠挠眉毛,“过两站在马甸桥东下车吧,那边应该有饭馆,我正好也去卖点东西。”

  因为在三环桥上绕了一下,此时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过了地下通道向前两百米,再右拐几十米,马甸邮币市场的牌子赫然入目。跟莲莲在正对面的马兰拉面馆吃了两碗拉面,我俩才进了邮币市场。不过,蹬鼻子上脸的莲莲又想起了什么,非拉着我穿过大厅,跑进旁边卖水货手机的市场挑起了耳机。

  无论从规模还是人气上,这个手机市场都比不上木樨园和公主坟。

  或许是受了它的影响,仅一墙之隔的马甸邮币也乱糟糟的,倒跟个小商品批发市场似的,正门和侧面前的走廊里全是自行车和烟头,环境上,无法与琉璃厂和北京古玩城相提并论。

  我为一款诺基亚耳机付了账,莲莲咯咯笑道:“你想卖什么东西,钱币吗?给我瞧瞧。”

  边往邮币市场走,我边将六枚铜币托在手心:“就这些。”

  “什么啊。”莲莲皱皱小鼻子头:“就这种铜币,我家一筐一筐的,几十块钱的破玩意儿,人家根本不会收。”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确定你家的古币跟我这些一样?”

  “反正都是圆形带孔,能有多大区别?”莲莲拿唇膏补了补妆,“我累啦,走吧。”

  “等我卖完的。”

  “嘿,说了不值钱你还不信。”

  我俩来到了B028号商铺前,之所以选择这里,是我看他家店铺规模较大,哦,这个大并非指的面积,而是货架上的玩意儿,比如十几枚金灿灿的纪念币,银质纪念章,金佛金菩萨,清同治六年未发行“芒she版”银币,整版猴票等,每件东西都价值不菲。三个竖排保险柜前站了一个东北口音的男人,我听一位正挑东西的中年人叫他丁总。

  “您好,我想卖几枚钱币,您帮着看看。”我把其中一枚推了过去。

  莲莲则在一旁试着新买来的耳机子,似乎在用手机看3GP格式的电影。

  甘肃省造壹元,中华民国十七年甘肃省地方自铸新币,图案有别于其他各省,背面的蒙文是“中央”二字,币径38.7毫米。丁总给另一个客人说了猴票价格后,转向我这边,捏着银币仔细瞅了瞅:“……嗯,打算卖多少?”

  我也没说得太离谱,琢磨道:“六百吧。”

  丁总稍一考虑,点头道:“可以,还有别的吗?”

  我再递过去一枚。唐继尧铸币,币面刻有“军务院抚军军长唐”,发行量不大,银色包浆很好。丁总又问我想多少钱卖,听我说三百,他将钱币与方才那枚放到一起,“行,还有么?”

  下一枚是周元通宝,为五代后周世宗柴荣的年号,正面刻花糙,背面铸龙、人,工艺极漂亮,从铜色和工艺的角度分析,应属后铸的玩品。丁总估计从刚刚的对话中明白我不是外行,这次没问我,直接道:“二百。”

  “好。”我很痛快地把余下三枚全都拿了出来,其一是被碧玉朋友鉴定为无价值的法国钱币,其二是中华民国三年袁大头,甘肃造,壹元,市场较少见,最后一枚则是较珍贵的名品钱币——洪武通宝,背“桂五”,背文锈色表现极佳。

  看到这三枚时,丁总眼前一亮,先用手指为难地点了点法国钱币,“这个我没见过,恐怕……”

  我打断道:“没事儿,这枚送您吧,主要看后两枚。”

  “呵呵,小伙子挺大方,行,这枚民国三年袁大头,我最多能给四千块。”说着,丁总谨慎地摸摸洪武通宝,想了想,道:“这枚呢,嗯,算你八千块吧。”

  “好,就按您说的价格。”

  共一万三千一百元整,加上琉璃厂卖掉的一万二,这回跟斐小红那里捡漏来的玩意儿,总计卖了两万五千一,收获颇丰。

  这时,摘掉耳机的莲莲瞧见了丁总递给我的一万多元现金,眼珠子瞪得老大:“我的乖乖,不是吧,我才看了个MV的工夫就卖了这么多钱?那破币又不是纯金的!”

  我苦笑道:“钱币这东西材质不是关键,决定价值的主要是发行量和版面等因素,你看丁总台子里这十几枚金币没有,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芒she版’银币贵,因为该币是上海工部局委托香港造币厂代铸的试版,根本未曾流通过。”

  丁总赞赏地笑笑:“行,小伙子懂得不少。”

  “哦哦,是这样啊。”莲莲也在对我怪笑:“你看你赚了这么多钱,嘿嘿,那个呢,我想再买块原装电池,行吗?”

  我想揍你一顿,行吗?

  那一刻,我很想这么问她。

  第57章 【到手两片,收集率93%】

  德胜门外大街,一栋灰白相间的板楼内。

  莲莲引着我进了一间普普通通的两居室,家里除了她同学莉莉外,还有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在打着毛线,四根毛衣针在她手里熟练地运作着,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从线团成型的模样看,估摸是在给她女儿织手包。说起来,几年前上初中那会儿,我和老爸冬天的毛衣也全是老妈一人织的,不过后来生活富裕了,一件毛衣也没几个钱,母亲的毛衣针和fèng纫机就渐渐没了用武之地。

  “叔叔让我带他来的。”莲莲夸张地用手护住嘴,卡着嗓子低低道:“阿姨,他可有钱,不赚白不赚,东西别卖便宜喽。”而后,她显摆般地扬了扬手里的诺基亚耳机和原装电池,有点小得意,“喏,这些都是他巴结我的。”

  呃,下次说这种话时,能不能别让我听见?

  中年妇女噗哧一笑,看着我道:“你别介意,莲莲就爱开玩笑。”

  “没事儿,您好。”跟妇女点头打了招呼,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东西,“那元青花?”

  放下织了三分之一的半成品毛线包,胖乎乎的妇女回了朝阳面的北屋,不多会儿走出来时,手掌心已多了一片古瓷。这片跟我从周大爷家花三万块买的那片大小相仿,嗯,可能比那件还大上稍许,却也不会太多,两朵青花绽放着迷人的光泽。

  “这是那片大的。”妇女将古瓷递给我:“我爱人说一万块。”

  由于他家共有两片,我怕买错,逐翻开手机里的几张元青花古瓷照片,挨个对比了一番,最后发现,此片正好能和我在古玩城收购的大片右下角相吻合,其中有半朵青花可相互连接,嗯,就是它了。

  二话没说地掏钱给了她,但当我包好瓷片准备告辞时,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抓着头发好一阵琢磨,诶,我怎么记得在电视上看到的他家的那片元青花是细长型的?

  在我的时间观念里,一年后的节目只堪堪过去半个月,按理说我不会记错啊?

  迟疑稍许,我yù言又止道:“阿姨,能把小片的也给我瞅一眼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爱人说只能卖一片,嗯,你等等。”

  半分钟后,出现在妇女手里的小片元青花居然就是细长型的!

  我愣了好一会儿,拿过来与手机图片比照片刻,此片的左右部分竟与吴叔叔和跟报国寺收来的两片局部相吻合,一丝不差!

  两片都是?怎么会这样?小片理应在中关村海龙市场的店家老婆手里啊?

  细细一想,我恍然大悟!

  我家夏天常自己做酸奶,就是把几袋三元牛奶煮熟晾凉,再加入一小瓶超市买来的酸奶做引子,室温下发酵的那种自制酸奶。那天在播放莉莉爸妈这期节目时,我记得我喝了很多,结果在节目的末尾,我去了趟茅房,没有看到最后。也就是说,海龙市场那老板老婆手里的元青花极有可能是从莉莉父亲家收来的,若非如此,事qíng就说不通了。

  本还以为中关村的那片在俩月之内无法到手呢,谁想它却自己跑到了眼前。我按耐住心中的喜色,“阿姨,这片也不错,您看您能不能和叔叔说一声,把这片也割爱给我吧,哦,价钱好商量,叔叔说过小片八千的,嗯,我给您一万,成不?”

  妇女为难地一摇头:“这我可做不了主,嗯,我打电话给他,你自己跟他说吧。”

  “好,麻烦您了。”瞧得出来,莉莉母亲是希望卖掉元青花的。待她打通了服装店的电话,简单与莉莉父亲说了几句,便将听筒jiāo给我。我清清嗓子,沉吟道:“叔叔,是这样,那片小件我看着也很好,我想两片都买下来。”

  “事先不是说了只卖一片,不行不行。”

  “多给点钱无所谓,小片我也出一万,您看?”

  “卖不了,我得留着一片收藏呢,元青花残片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我捏了捏鼻子头,“要不这样,您多少钱才肯出手,您开一价儿,或者我再去给您淘换一片其他的元青花古瓷片,拿它跟您的换?”

  “咦,你要是有收元青花片的门路,gān嘛非盯着我手里的啊,我那小片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我是真喜欢,您看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四秒钟,“……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给你个实在话,钱不是最关键的问题,主要是我比较喜欢瓷器,正经八百的官窑咱又买不起,只能收点古瓷片玩玩了,嗯,你如果死活想要,也不用给多少钱,但凡拿几片和我元青花片价值相当的古瓷片来换就可以了,官窑、汝窑、jīng品民谣,都行。”

  我把他的话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立刻道:“好,一言为定。”

  把电话放下,我转头对莉莉妈道:“叔叔说要用其他瓷片换,我现在就去买。”

  一片在和莉莉聊着娱乐圈新闻的莲莲喊了我一嗓子:“待会儿还回来?”见我点头,她老大不要脸地嘿嘿一笑:“我要看娱乐周刊,两份,别忘了拿海报哦。”

  使唤人使唤上瘾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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