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这么大点一块小石头能值三万?
顶的上一件不错的民窑了啊!
反正在体会不到石头jīng妙之处的我看来,三万真的很多了,算一算,加上我手里的三万多,六万应该够买那件玩意儿了。低头迟疑一会儿,我也没再抬价,道:“好,成jiāo。”
拿了钱,又跟砚泽俏石轩里坐了十几分钟,我才打车到最近的银行把钱存上,买了点食物,回到林子里。
第二天,玩得满身疲惫的我们走出了树林,回到城区。
这次怀柔之行收获颇丰,不但拿到了购买以后那件古玩的资金,还能跟邹月娥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实在是我始料未及的,和邹姨的相处,很开心,也很幸福,这种好像在谈恋爱般的感觉,渐渐让我着迷了,只想永远都牵着她的手,总也不松开。
回到家,我放下了一切包袱,决心尽快把更多的钱挣到手,那样的话,或许跟邹姨之间还有一线机会。
不过,事与愿违,翡翠仍在降价,虽比前一阵子降幅慢了些,但也没有止住下跌趋势。从势头上分析,短期内,翡翠八成没有翻盘的可能。
唉,要赚钱,看来只有等那件古玩现世了。
几日后。
我背着个单肩背书包,顶着炎炎烈日一个人来到中央电视塔门口,这里临着八一湖公园,河风一chuī,还算蛮凉快的。看了看四周,我走向中央电视塔北侧一处不高的建筑物里,据说,这儿是录制节目的现场。
可还没等我顺着台阶往地下走,一位工作人员直接伸手把我拦住:“等等,你找谁?”
我就知道这种地方不是那么好进的,讪笑道:“我想请问一下,鉴宝栏目是在这里录节目么?”
工作人员警惕地看看我,皱眉头道:“也不是今天啊,你gān什么?”
试着跟态度很不友善的他jiāo流了几句,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无奈,我只得很客气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一般鉴宝栏目从录制到上电视,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月。”随口打了声,他朝外摆摆手:“走吧,这里不让进外人的。”
“好,谢谢了。”一个月吗?
走到外面的广场上,想了想,我拿起手机给晏婉如拨去了电话——关机,打不通。
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是关机。
叹了口气,我灰溜溜地回到四合院,进小屋chuáng上一趴,考虑着该怎么办。
不久,正躺在凉席上攻读晏婉如所著的几本古玩书籍时,蒋妍突然打来电话。
“喂,镜子啊,我们组织了人马准备去旧货市场淘东西呢,第一站是潘家园,第二站是报国寺,怎样,你去不去?”我眼力有限,若不是依靠着重生前的记忆,即便把一个大的不能再打的漏放在我跟前,估摸我也不会发现,所以,我就告诉她不去了,打算跟家好好补充补充古玩知识,但蒋妍却道:“你不去可不行,我们家橘子姐姐和大贾小贾可专门点了你的名字,说每次和你出门都能碰见有意思的漏,嘿嘿,镜子,就算你不买东西,也过来让我们借借你的运气吧。”
我苦笑着从chuáng上翻了个身:“真不去了,前几天跟怀柔山里玩了一圈,现在俩腿还疼呢。”
“怀柔?”电话那头的蒋妍大叫一声我靠:“你不叫我?你居然不叫我?亏我还把你当好哥们呢!”
我呃了一声,不好意思道:“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后来一想,你似乎就喜欢古玩,不喜欢游山玩水,最后呢,才没联系你。”
“得了吧你,压根就没打算叫我吧,哼哼,成,镜子你成!”
“咳咳,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大家一块出去玩,对了,翡翠最近怎么样?”
“还怎么样呐?我就说要跌要跌不让你买吧?你看看现在的行qíng,都跌成什么样儿了?冰种糯种的价格也快撑不住了,再有几天,估计就回到今年初或者去年底的平均价位了,傻帽儿,还楞告诉我翡翠要涨价,傻眼了?”
傻什么眼?还没到时候呢!
“那蒋叔叔生意受影响了吧?”
“可不是么,前几天虽然有一阵来了不少人想趁着跌价多买点低档翠,但后来大家一看行qíng还是不稳,渐渐也没人买了,嘻嘻,不过也好,他那儿生意冷清,我也不用过去帮他看店了,想去哪玩去哪玩,我爸呢,见左也没人右也没人的,gān脆也关了两天门,这不,今儿个陪一电视台的朋友上西郊爬香山去了。”
“电视台的朋友?”我眼眸一动,问道:“哪个电视台?”
“我也不太清楚,你问这个gān嘛?”
我定定神儿,道:“蒋妍,求你件事儿,你要是跟那人熟的话,帮我问问他能不能弄来中央台那鉴宝栏目的门票,呃,至于第几期我不太清楚,反正那期的专家组有柳老师,应该是最近开始录制吧?”
“有柳老师的栏目?gān嘛?你想去那儿?”
“是,麻烦你了。”
“去就去呗,怎么还挑哪期?是不是想节目结束以后找那鉴定过的藏品买来?可是,你又不知道那期鉴定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当然知道了,以前电视里看过,“瞎转转而已,没别的想法,嗯,要实在弄不来票,你问问他下期节目是不是有柳老师在专家组。”柳老师便是那个跟晏婉如关系很不错的文物鉴定专家,我们见过几次,本来,我是想给晏婉如打电话的,但打了几次没打通。
“……算了算了,我给你问问先,挂线了啊。”
挂上电话,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我卖掉奇石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中央台栏目里出现过的一件玩意儿,我不清楚物品主人的家庭住址,也忘记了他的真实姓名,所以,之前我才做好了去中央电视塔门口等人的准备,那工作人员刚刚也说过了,录制到播放是一个月,也就是说,我一个多月后看过的节目,理应是最近几天录制的。
唉,希望蒋妍能带来好消息吧,那样我就省太多时间了。
铃铃铃,电话响了,是蒋妍。
“喂,怎么样?”
“我给我爸打电话问了,那人还真是中央台的,不过却不是你说的那栏目组的,票呢,他说尽量帮我问问,也没打包票,嗯,反正只要他明后天给我回话,我立刻给你消息,这样行不?”
“好,一定得有柳老师做客的那期啊,谢谢了。”
我记得除了那期外,柳老师几乎没上过那节目。
有了蒋妍帮忙,我也不必傻头傻脑地去中央电视塔堵人了,静静跟家等着她的消息。
也就是当天晚上八点左右,蒋妍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她说后天上午,新一期鉴宝节目的录制工作就要开始了,经询问,专家鉴定组成员里还真有柳老师。而票呢,虽之前早派给几个公司的员工了,但空位却还是有的,她爸的朋友可能跟那个节目组关系不错,答应说能带我进去。
我喜上眉梢:“妍妍,多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嘻嘻,叫得还挺亲嘛,头一次听你喊我妍妍。”蒋妍的嗓音还是那般大大咧咧的:“不用请客了,后天我也去,哦哦,不止我,一听我打电话说到录制现场啊,大贾小贾他们也说要跟着,我一问吧,我爸朋友说去多少人都行,只要别超过十个,他就能安排,所以呢,这次成了咱们古玩社的暑期社团活动了,嘿嘿,就这样吧,我还得跟我小姨出去吃饭呢,晚上没吃,饿死我了,嗯,后天见。”
妍妍这人优点很多,漂亮,大方,乐观,但最值得一说的,肯定是仗义了。
后天清晨。
我比与蒋妍约好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在八一湖也就是玉渊潭公园前买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吐吐凉气,走过街天桥来到对面的中央电视塔。才八点不到,广场上没什么人,只有些挂着工作证的员工进进出出在半地下的录制厅里。之所以来这么早,主要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提前见到那人,见到那东西。
但无疑,我的运气向来不是很好,空等了半小时,也没见到那人的影子。我想,那人可能已经提前进到录制厅了吧?
天气很燥,就在我想去对面买第二瓶冰镇矿泉水时,对面有人喊我,“镜子!”
我看到蒋妍和橘子手挽手地走过来。妍妍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裙摆比较短,两条极富有弹xing的美腿露出了大半,她脚踩一双白色凉鞋,小腰一扭,小步子一迈,整个人透着一股青chūn活泼的欢快气息。
我笑道:“来了?”
蒋妍走过来,嬉笑着一搂我的肩膀:“行啊,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人jīng神了跟多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道:“jīng神?我咋没觉出来?”
蒋妍伸手一撩我额前的头发帘:“瞧瞧,这还不叫jīng神,小头发弄得不错,挺有层次,比以前那正正经经的寸头qiáng多了。”
我呵呵一笑,被人这么夸奖吧,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刚剪的头。”
以前的我从不在乎发型和穿着打扮啥的,觉得自己反正也不好看,没必要再瞎鼓捣了,省点钱gān什么不好?但自打跟邹月娥有了亲密接触后,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居然很离奇地开始刻意打扮起来,再也不去那六块钱的小发廊了,而是选了我家四合院西边的一家比较正规的理发店,就这么一个头发,足足花了我三十块钱呢。不过现在看来,这钱还真没白花,邹姨应该也会喜欢吧?
蒋妍掩嘴咯咯一笑,手中抱着一袋爆米花嘎吱嘎吱吃了几个:“夸你几句你还臭美起来了,喏,吃不吃?”她捻着一个爆米花往我嘴上递了递。
我尴尬一笑:“不吃了。”
“爱吃不吃。”蒋妍一白我,把爆米花丢到了自己嘴里。
“咳咳!”身旁的橘子重重咳嗽一声:“喂喂,我说你俩注意一点啊,别跟我面前打qíng骂俏!”
“我靠!”蒋妍脸腾地红了,抬脚就去踹她:“死橘子,说什么呢你!”
别看蒋妍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一碰到这种话,脸皮却是极薄的。
橘子吭哧吭哧地笑,也拿手去打她:“你个没羞没臊的女流氓,是不是见镜子有古玩缘,就想勾搭人家啊?切,一个爆米花就想收买镜子呀?你也忒抠门了!哈哈,起码也得两个!还得亲手喂人家吃!”
蒋妍羞红着脸蛋挠她一把:“胡说八道!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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