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六岁,宋子棋十三岁。
季然和大院里的皮小子玩得不亦乐乎,可孩子们也有打架的时候,季然和其中一个小子打架,可能是因为女孩子发育早点,她和人家打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正好让宋子棋看到。
宋子棋把一帮起哄的小子赶走,漆黑的眼睛直视着季然,也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季然低下头乖乖认错,她摇了摇大毛哥的他胳膊,说:“毛毛哥,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我保证。”季然调皮地行了个童子军礼做了保证。
宋子棋发育早,嗓子都有点变声,“记住了,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不给你带好吃的。”
季然眨巴眨巴晶亮的眼睛,看毛毛哥没有生气,“知道啦,毛毛哥,这次给我带好吃的没有”
宋子棋就和变戏法似的,从口袋掏出一支棒棒糖,乐得季然跳起来,要毛毛哥抱抱,她搂着毛毛哥的脖子就亲上了。
“谢谢毛毛哥,我就知道毛毛哥最好了,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只许吃一块,不许多吃。”
宋子棋看她乐开怀的样子,喜悦爬上眉梢。
季然上五年级的时候,宋子棋已读高中,身高猛抽成一米八多,唇边开始冒出胡茬,显然是个翩翩美少年,学习好,运动好,人缘好,受到很多女孩子的倾慕追求。
季然经常住在宋家,每次遇到不会地问题,就来问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毛毛哥。
季然无聊地翻看毛毛哥的书,她发现了一张叠成心形的qíng书,不过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当然不知道这是女孩子写给她的毛毛哥的qíng书。
季然跑去问刚洗完澡出来的毛毛哥。
“毛毛哥,这是什么纸,真好看,给我好不好?”她眨着大眼看向对她有求必应的宋子棋。
宋子棋一看那形状就知道是qíng书,肯定是某个女孩偷偷夹到书中的,他收到类似的东西太多了。宋子棋伸手拿过来,随手就丢进了垃圾桶,比投三分球都准确。
季然一看毛毛哥的动作就不高兴了,嘟起了红润润的嘴巴,不给就不给,怎么还给扔了,是不是毛毛哥不再喜欢她了,那东西连扔了都不给他,那他得多么讨厌她。
季然的眼泪来得也太快,眨眼就哗哗流出来了,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毛毛哥讨厌的一天,好难过……
宋子棋知道这小妮子误会他了,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边的沙发上,揽过季然就哄她:“然然,别哭,你要是喜欢那种纸,哥哥去给你买一沓,那张是用过的,不好了,哥哥再去给你买新的。”
宋子棋越大越有向酷男发展的趋势,他也就在自己家这样,出门就绷住脸装成熟。
季然的泪水收放自如,眼睛一眨就把眼泪憋回去,只剩下湿漉漉的睫毛看出刚刚哭过的样子,她扑进宋子棋的怀里,闷声说:“我还以为毛毛哥不喜欢我了,我好伤心,我想对你说,我不要那种纸了,只要毛毛哥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就行。”
宋子棋抚了抚季然的头顶,说:“毛毛哥打小就对你好,怎么可能为了一张纸不喜欢你,乱想,以后不许这样。”他还报复似的弄乱了季然的娃娃头。
最后,宋子棋还是实现了承诺,很快就给季然买了各色的纸送给她。
季然刚上初中,宋子棋去上军校。
季然听说军校管理制度严格,毛毛哥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一趟,她又开始抹眼泪了。季然因为自己也要上学,不能送毛毛哥去学校是她的遗憾,所以她提前和毛毛哥告别。
“毛毛哥,我不能送你去学校了,可是你要记得回来看我,不然我就不理你。”
季然也快到了qíng窦初开的年龄,对异xing也开始有了好奇心,可在她心里,谁也比不上她的毛毛哥好。
“好的,傻丫头,我答应你,一放假就回来看你。”这么多年对季然好,已经养成了习惯。他没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家里的大人也乐见其成,至于他还有没有心思执行小时候的诺言,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宋子棋过着紧张的军校生活,季然过着快乐的中学时光。
宋子棋每到放假就去看季然,要不就是季然来家里看他。
“毛毛哥,有男生给我写qíng书哎,这还是我收到的第一封qíng书,我知道那次你扔得是什么了,原来是女孩子给你的qíng书,怪不得你不给我。”季然有什么事都和毛毛哥说,她觉得自己和毛毛哥之间不用隐藏任何秘密。
“qíng书呢,拿来。以后收到这些东西直接扔了,把心思都放到学习上。”宋子棋有了吾家少女初长成的感觉,得开始收拾烂摊子了。
季然想到毛毛哥也是把qíng书扔掉的,虽然她觉得直接扔掉不礼貌,也不太舍得扔,想留着做个纪念,可她更怕毛毛哥不高兴,还是乖乖jiāo出qíng书。
宋子棋还是看也不看就扔到了垃圾桶,这次更绝,头都没回,就准确地投进去了。
有宋子棋把关,季然在上大学之前是不可能谈恋爱的。这事钟霞这妈妈比季然还看得明白,有了宋子棋,她就能少为女儿cao一半心,她把女儿丢给宋子棋管教,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真等着宋子棋做她家女婿。
季然读高中,宋子棋已军校毕业,进入基层部队磨练。
季然也到了少女怀chūn的年纪,不管她收到谁的qíng书和表白,总是忍不住拿这些人和毛毛哥比较,最后她得出结论,就是毛毛哥是最好的,也是所有人中对她最好的。
季然在同学面前炫耀她有个出色的哥哥,身材好,相貌好,学习好,总之,在她眼中的毛毛哥哪儿都好,没有缺点。
小女生比她心眼多,见识多,就说:“你哥哥这么出色,肯定会有女的倒追,到时候他给你找个嫂子,就不会对你这么好了,人家得忙着jiāo女朋友,伺候女朋友,哪有时间管你。”
听完这番话,季然纠结了,她想起很久以前就有好多女生给毛毛哥写qíng书的,看来真有很多人追他,可要是毛毛哥成了别人的男朋友,不再对自己好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她已经习惯了毛毛哥的宠爱和呵护,他比爸爸妈妈都认真,她不想失去毛毛哥。
缺心眼的季然翻看了数本小说,搜索了无数网页,最后她做了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在她十八岁那年,高考过后的暑假中,宋子棋回家探亲的时候,她,季然,打算爬上毛毛哥的chuáng,勾引毛毛哥就范,做他名副其实的小媳妇,她怕自己再不行动,毛毛哥就会被人拐跑,那她可就亏大发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季然经常住在宋家,也有自己专属的房间,她趁着夜黑风无人少,宋子棋还在洗澡的时候,潜入了她的毛毛哥的房间。
季然脱了裙子,塞到chuáng底下,掩饰罪证,她身上只剩下小可爱内衣,潜到宋子棋的chuáng上,在毛毯下蜷缩成一团。此时的她心qíng无法形容,激动、懊恼、后悔、兴奋、害羞皆有。
激动的是自个如此大胆的举动;懊恼的是她怎么这么胆小没出息,只能躲在毯子下面;后悔的是她现在的举动要是被大家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兴奋的是一会就能看到毛毛哥的表qíng;害羞的是她这么做是不是太孟làng了,毛毛哥不会真的嫌弃她吧。
季然心qíng忐忑,七上八下,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宋子棋洗完澡出来,就看到chuáng上缩起的一团,他还以为季然这小妮子又来淘气,来闹闹他,就悄悄过去,一把掀起把季然包得紧紧的毯子。
季然还在抓着毯子的一角,她那白嫩嫩的娇香软玉就如此bào露在宋子棋眼前。
两人都被彼此的举动下了一跳。
宋子棋是被季然那半luǒ的身子吓着的,季然是被毛毛哥这猛然的举动吓着的,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季然多想什么,她一把夺过毯子就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毯子下传来季然那郁闷无比的声音:“毛毛哥,你吓人,偷看,欺负我!”一条条罪名就安在了无辜的宋子棋身上。
宋子棋此时此刻的脸色是白了黑,黑了白,白了又转红;心里是恼怒季然,谴责自个,还带有欣喜的复杂感受,一时也难以说清。
宋子棋心想:季然这小妮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都敢做,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勾引他的后果,看她以后做事还动不动脑子。幸亏今天勾引的人是他,要是别人,他是心猛然一紧,这是自己疼大的宝,不能给别人欺负了。
宋子棋撤掉身上的浴巾,温热还带点cháo意的身子也上了chuáng,舒服的席梦思大chuáng陷下深深的一块。
宋子棋掀开毯子也钻了进去。
“然然,你想我了是吧,想到哥哥chuáng上来了,嗯……是不是哥哥太久没告诉你,什么事qíng不该做,你又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接下来哥哥好好教教你,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宋子棋的绕口令说的害羞的季然晕乎乎的,根本就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
俩人再毯子下翻来滚去,滚来翻去,气喘吁吁,莺声燕语,沉醉呢哝……两人把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就差到最后一步。
宋子棋看木已成舟,就没再让季然回自己的房间,反正家人都知道自己和然然的事,可能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明早看看家人的反应吧,他坏心的期待着……
云岚最先发现的,她早把大儿子和然然的事看在眼里,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严于律己的儿子竟然早早就把然然拐上chuáng,然然这才十八岁,儿子他这不是辣手摧花吗?
有件事云岚好像忘记地很彻底,她也是十八岁嫁给了自个的丈夫,难道丈夫就是个采花贼?
云岚惊讶地差点跳起来,她揪着自己的儿子去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问怎么回事。听到儿子告诉她,两人没做那事,她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以向钟霞这个好友jiāo代了。
宋子棋临出门前,故意留下一句话,把云岚的想法打回了原形。
“妈,我俩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你就准备着过两年娶儿媳妇进门吧,到时候咱家可就热闹了。”
云岚指着宋子棋的背影,好歹憋出一句话:“你……你个小兔崽子……”本以为这个儿子是最正经的,没想到却是个最前卫的,这点随了他爸,云岚把过错都推到无辜的宋少扬身上去了。
再后来,云岚和钟霞就商定了宋子棋和季然的订婚、结婚日期。虽然日子还远的佷,两家先定下,图个安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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