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舒心捶着炕就在哭,哭的向明军头皮发麻,她妈就是这么不讲理啊,除了哭就是嚎没有别的会的。
向明军站起身,既然她不愿意吃那就算了,早晚饿了就会吃了,其实向明军心里也不相信她妈就真的一点东西没往肚子里划拉,可是没办法,她的心肠就是这样的。
不过就是老生常谈罢了。
“你妹妹现在结婚,婆家本来就不待见她,你也瞧不起她是不是?我可怜的嘉怡啊……”
向明军推开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就离开了。
向明军支持向晖走的远远的,但是她能跟向晖一样的做?她是老大,自己要是不管这个家,整个家就垮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她从小就觉得自己哪怕就是少吃一点,少花一点少穿一点,自己给下面的弟弟妹妹花,让大家的日子都过的差不多了,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回到办公室,同事带着套袖进门,一进来还有些纳闷呢。
“明军没去吃饭啊?”
向明军忙点头,向明军待人接事还是不错的,到了办公室虽然是别人帮的忙,可是自己上手很快,跟同事处的都挺好的,她会办事,事qíng落到她手里也能让各方面都满意,人家一说公会的那个向明军,没有说不好的就是了。
相反的是向嘉怡,姐妹俩在一个单位肯定就会被拿出来比较,向嘉怡是上眼皮,有用的jiāo,没用的根本懒得搭理你,对自己的领导态度那就一个和煦如风,对待没本事没能太的同事那就是一个秋风扫落叶,爱答不理。
向明军坐下身,这边公会要出去给单位采购大衣,这活儿都是他们做的,在问明军周六有没有时间,然后要一起去的,去这边比较大型的批发市场,哪里东西便宜嘛,单位发东西肯定不会发太好的,一般般的,多少是那个意思也就过去了。
梅志qiáng心里这个上火,他又不能跟着向嘉怡回去住,他可gān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qíng,在同事家挤了两天,可是这么长久下次不是办法啊。
同事就劝:“你父母坚持能坚持多久?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早晚会低头的,先把婚礼给办了,怎么说也能接点钱,到时候去把你爸妈接过来,那时候面子里子都有了,老两口还能说不?”
梅志qiáng觉得也是那么回事儿,自己就多舍几次脸被,只要能把父母给劝好了就行。
你说结婚是自己结,那不得自己找个顺眼的,早晚父母能理解自己的。
向嘉怡是久攻不破,对着那两个老的就觉得心里生厌,一眼都不想看见了。
晚上一家人在家里吃饭,向荣早早吃完了就去做作业去了,向明军这是第二晚米饭,吕舒心在那边饿的,听见别人吧唧嘴的动静给自己馋的,就觉得老大忒不是东西,你说你妈在这边挨饿呢,你就吃的那个欢?
向嘉怡撂下筷子,低声说着:“要不然就这样吧,不办婚礼了。”
何止是不想办婚礼了,向嘉怡之前的雄心壮志都没了,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婚姻了,那梅志qiáng的爸妈就真的很下向嘉怡的面子,他们两个天天下班过去,人家就当他们是屁的,开始去了没人给开门,合计还生气呢被,结果人邻居说了,老两口去海南度假去了,给向嘉怡气的,当时眼冒金星,自己跟梅志qiáng连个房子都没有,他们去海南玩了?
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
就是玩也应该让孩子去啊,你们两个老的去gān什么去?
向孝书喝了一杯白酒,他就喜欢喝这些玩意,明知道是勾兑的但还是喜欢喝,以前年轻的时候要挣钱啊没办法也不敢多喝,现在不同了,家里jiāo给长女了,自己每天早中晚连着喝,谁说也不行。
“你见过谁家孩子结婚不办的?再说不办要怎么把钱收回来啊?”
向孝书想的就是这个,这些年竟往外走来往了,好不容易家里有点事qíng,借着这个机会能收钱,怎么样也得办。
“那没钱,怎么办?”向嘉怡小声的问着向孝书。
向孝书哧溜又喝进去一小杯,没吭声,但是眼睛却看向了向明军那边,向明军没好气地说:“爸,我也不是开银行的,我每个月钱都给家里,我能有什么钱、”
向孝书小声叹气:“那向晖的同学不是挺有钱的嘛……”
向明军撇嘴。
“再有钱那是人家的钱,你们家有钱就到处撒啊?还有向晖现在不念书了,被你们bī的出去打工了,跟我也没有联系,这回你们也可以放心了,不用去学校找了,找也找不到。”
“放屁。”吕舒心这回还一下jīng神了,自己从炕上一跳就起来了,看得出来还是挺有jīng气神的。
“给她jiāo完学费她不念了,你唬我呢老大?”
那个死丫头要是能不念,当初家里那个条件说不让她上大学她就能听家里的话了,可是向晖是那听话的孩子吗?
向明军也不愿意多说,信不信随你们的便,反正事qíng就是这个事qíng。
向孝书跟吕舒心肯定不信的,结果去了学校找,一个寝室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说不知道,吕舒心傻眼了。
“这个死丫头片子,生个蚂蚁都比生她qiáng,你说她就这么跑了,行啊,她以后别给我回来,回来我也不要她,说不定就跟阮丽丽似的出去gān什么了,我就当没有生过她……”
吕舒心是骂了一路恨了一路,连带着也是有点担心。
向晖书也不念了,你说这不就是跟自己赌气吗?不就是因为自己帮着她二姐了吗?那你说谁让向晖这孩子嘴巴不甜了,自己疼老二,那老二对她小弟真是好,开了工资就给向荣买这个买那个的,向晖跟明军哪个做的跟老二似的了?
吕舒心跟向孝书一前一后颠儿了半天才回到家里,吕舒心把围脖扯了下去,摔在了炕上。
“她最好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单位要分房子,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批了,没有人的你想分房子你就等去吧,单位就是对病号特殊照顾,书记合计来合计去,这人选你说怎么选?房子是固定的,就那么几套,可是等房子的人却那么多,谁都不好得罪,要说有病,都是不算轻的病。
书记挣扎的煞是痛苦,没有办法选择。
名单出来还是决定给向明军一套。
“别提了,那大半夜的就开始磨刀,病例上写的也是工伤神经病,你说你不给他换,他真要半夜起来把我给剁了,我亏不亏?”
管房的人也很郁闷啊,单位有这么一个人,单位的活儿,你说在卡车上站着,过桥dòng子的时候这人也缺心眼不知道怎么就撞那上面了,你说那个车速,去了医院检查来检查去,最后就成了神经病,病例上就是那么写的,这又算是工伤,所以才叫工伤神经病的,那人平时挺正常的,只要发点什么不顺心那就神经病了,明知道他就是装的,你也没办法啊,主要神经病杀人他不犯法啊,大家还是抱着能让就让的意思,毕竟穿鞋的还是怕光脚的是吧。
书记就说这套房子原本是打算给向明军的。
“你看小向的身体也是符合……”
“行了,先把那套给这个神经病吧,向明军这是才提上来的,单位肯给一个房子这就算是对她的照顾了,说不出来什么,把铁西的那套给她,他是嫌弃那套面积小,开玩笑不要钱的,三十多平怎么就小了?”
简单的说就是把神经病原来住的那套给向明军,预备给向明军的六十多平的套室就换给神经病,反正现在还没公布,下面也没人知道。
书记一合计也行,那就这样吧。
房管科的给向明军来电话,叫她过去一趟,一个办公室的琴姐接的电话,笑呵呵的看着向明军:“明军啊,房管科叫你去,赶紧的,估计是要分房。”
向明军觉得根本不可能,自己才调上来多久啊,怎么就可能给自己分房呢,不现实。
不过还是起身打算过去看看,到底叫自己为了什么,向明军这边才出办公室,办公室里就炸锅了。
“你看人家才调上来房子就跟着来了,我这排了三年了,说是今年最后一年,以后福利房就没有了,那也没轮到我,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货比货那就得扔。”
琴姐笑笑,她不说话,本来她跟福利科的副科关系就比较好,之前分房她一个人就分了两套,她这个时候要是说向明军,不就等于在给自己找别扭呢嘛,就当没有听见。
心里却冷笑着,你分不到那就是你没本事,那别人怎么就分到了?
办公室里就是这样的,大家表面上都过得去,实际到底怎么回事儿,估计只有他们心里才清楚。
向明军推门进来,科长看着是她,笑。
“明军啊,赶紧过来坐。”
☆、078 装,天真
科长抬眼见向明军也没有说什么:“按道理呢,你身体不好单位确实应该给与照顾,可是上面也是有上面的难处,大家都想要房,那现在你满意了他就不满意,陈师傅你也是知道的,因为出公活就撞出来一个工伤神经病……”科长一边说自己也一边抽抽,说实话这样的现在不能上班,单位还得给开钱,什么福利待遇还都不能差了,他们当领导的更加憋屈,就是在别人身上刮也不能在这样的身上刮,科长也是看不出来向明军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反正这个棘手的问题自己先推出去再说,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能说服陈师傅当然套的给你。”
向明军是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就真的能得到房了,给她单室套室相对来说都是白得的,科长见向明军这么明白事理自己也是挺高兴,你说小同志就是应该这样的,给你就是多得的,还挑什么。
向明军从科长的办公室退出来,自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肯定是有同事要打听的。
“明军,科长找你是什么事儿啊?”
向明军摇头。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我工作的qíng况。”
明军多少也是明白的,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自己本身在单位就是才来不久,分房都嚷嚷着这是最后一期了,轮到自己身上到底是有点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就更加不能往外给突突了。
心里是在合计着一个事qíng,不能怪向明军多想,要是父母知道了,这个房子将来就是成祸害了,现在老二要用,老二那婆婆家房子肯定是不缺的,现在就是不同意这个婚事,所以才在这上面给脸色看的,可以先借给老二两口子住,一定不能叫自己爸妈知道,要不然将来家里还有一个向荣呢,你就等着瞧打仗吧,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是有偏爱的那个人,那向明军偏的就是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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