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由远及近,传来王氏找人的声音:“二小姐,三小姐,大少爷?”
花怡羽花跃羽以及大虎,瞬间变成了木头桩子,恨不得一道将王氏的舌头割了。
青虎向主子递过去问询的眼色:要不要一块?
云尘景只道:走。
虽然对他们来说,将躲在石块后的一群人全抓了,不费chuī灰之力,但是没有必要。
王氏一步步走近,发现在大石块后面藏掖的两人一狗,吃惊:“三小姐,大少爷,你们在这里是?”
花怡羽见迟迟没有了动静,放开花跃羽,跳起来回头看,见前面空空的糙地上,别说人影,连花淑儿被削落的头发可能连一根都别想找到影子了。
雨停,云破天晴。
白昌国皇宫,金素卿与皇后喝完茶,走回休息的小院,紫檀奉她命令从外头把人带了回来,只见一黑衣人跪下对她说:“娘娘,王护法带人进入后山后,不见回来。”
金素卿柳眉微动,问:“他呢?是不是来了?”
知道她问的谁,黑衣人低下眉眼:“龙尊即使来,以龙尊本事,定是不必让任何人发觉。”
【46】拿酒来
来了也不让她知道?金素卿唇角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在身边的紫檀他们眼里,她笑得越是灿烂,越是诡异,齐齐低着头不敢说话。
“起来吧,先去看王护法在哪里。”
在黑衣人起身时,同金素卿在内,三道人影忽的闪开,即消失在了宫内。
轻而易举越过白昌国皇宫去往后山的几道防线,沿途的白昌国士兵,在金素卿等西真族人眼里,像是木偶似的不堪一击。她和她的部下可以在这地方随来随去,何况是他和他的人?
想到他,金素卿眸中不自禁掀起道狂澜:放眼天下,只有自己能最配得上他!只是……眸光瞬即转暗,脚尖无声落在了一处斜坡沙地上。
隔几丈远的地方,地上有些残余的不及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那里本来躺着的几具尸体是白昌国皇后派来杀花夕颜的宫内杀手,现在尸体已经被皇后的人处理掉了。
紫檀与另一位黑衣人在金素卿两旁落地,放眼四周,不见异常,而且这片地方黑衣人刚查过,因此不明所以:娘娘,这?
金素卿的鞋底,轻轻在脚底下的泥土里蹭了蹭,不会儿,泥土往四面崩开,露出了个死人的脑袋。紫檀和黑衣人见到死者面容,无不惊骇:“王护法?!”
谁杀的?不怪他们吃惊,既然此人称得上护法,其武功不用说,属于一流高手,又是九大神族的人,对付这白昌国哪个人,基本是绰绰有余。
“难道是龙尊的人——”黑衣人此音刚落,引来的却是天空中突然飞过的一串呱呱。
呱呱呱,一排乌鸦,整齐掠过天空,在盖住空中太阳的一刻,像是把天下的阳光都遮住了。yīn森诡异的气氛霎时充斥在了这片森林里,覆盖在了金素卿他们三人的头上。
除了金素卿,其余两人全身的皮肤无法控制地冒起阵阵战栗。
只见离他们头顶一臂之长的树丫上,忽然像是冒起了团妖艳的火焰,仔细看,不是真火,只是一件红袍。妖艳的红袍,绣满了象征忘川河彼岸的罂粟,普通人扫一眼都会不寒而栗的颜色,虽然身穿红袍的男子美得不像话,被冠上这天下最美的人都无可置疑。
“令狐京旭?!魑魅阁阁主!”紫檀和黑衣人齐齐退了一大步,接着,在意识到主子在场时,又齐齐上前,摆出护主之姿,只是,一边拿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分明显示出了面对这个妖冶男子他们的脆弱和无力。
坐在树丫上的美男,好像是对他们做出的这一切姿态,深感无趣,懒懒地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唇吐出华贵的慵懒:“不是黎子墨的人杀的。不过,就算是黎子墨杀的,你不可能拿黎子墨如何吧?如果被他知道了你想gān的事,想想会有怎样的结果?”
紫檀和黑衣人面色又是齐齐一变:怎么办?他们主子想劫持龙尊儿子的事,竟是被这个最棘手的人知道了。
金素卿轻轻挥手,让身旁两个人退了下去,仰面对令狐京旭,唇角微勾:“令狐大人,真没想到能在这地方遇上阁下,本宫更不明白阁主的所言是指何意。本宫是受到白昌国皇室邀请来参加典礼。刚才得知密报,称身边人遭人cao控不见了踪影,一路寻来却是发现已被人所杀,不知阁主能否告知本宫此处究竟曾经发生了何事。”
讨厌的狐狸jīng,几句话,把自己撇的gāngān净净,所以他最讨厌这种天生美丽心肠却如毒蝎的女子了,还不如明人不做暗事的坏女人慡快。
哼哼,两声哼笑:“你说你的人被人cao控了。素卿娘娘,您是说笑话吗?放眼白昌国,非神族之人,如何有本事拿捏你的人?”
面对此言,金素卿轻轻溢笑,笑声柔软无辜的模样:“阁主把本宫说的太神了。再说,白昌国内,又不止我一个神族人,阁主不也是?”
令狐京旭的面色猛然降青,锐利的眸光从妖冶的美瞳中像刀子she向金素卿美艳的面孔。小书童在他yù跳下树丫时急着拉住他:阁主,小心西真族女皇。
那个老妖jīng,倒是有令人忌惮的本事。美艳妖瞳眸光转动之间收起,淡淡拂起那身罂粟红袍,在随风而去时,不忘丢下句话给底下的人:“素卿娘娘,本人不喜向人告状,同样,你的事本王也不会想多管。然而,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知道,好自为之。”
呱呱呱,乌烟飞过,树丫上的美男和小书童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转眼消失到无影无踪。
不愧号称来无影去无踪的八卦王。
金素卿冷冷地哼着,对于令狐京旭抛下的话只觉可笑之至。好自为之,那话是奉送给没有能力的人,像她这样的,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只是,令狐京旭都说了她的人不是黎子墨杀的,令狐京旭的qíng报堪称是绝对不搀假的成分,说了不是就绝对不是。不是黎子墨,也不是令狐京旭,那是谁杀的?以白昌国国内,有谁有这个本事在她眼皮底下杀掉她的一个护法?
想到王护法本来是要杀谁的,如今突然被人所杀,如果王护法要杀的人没有死,按照常理推断,当然是王护法要杀的人反过来杀了王护法!
深知以黎东钰小皇子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杀了王护法,这么说,是花夕颜动的手?
金素卿忽然间声音里一丝焦急:“花家大小姐如今身在何处?”
黑衣人愣住,低头:“属下不知。因为此事是王护法奉娘娘之命——或许——”
如果黎子墨带走了自己儿子,岂不会和花夕颜见面?
金素卿面色乍变:“给我找到她,一旦找到她,马上杀了她!”
能感受到主子身上发出的狂怒,身边的人无不忌惮,齐声应了是,急急追查花夕颜的踪影。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路奔往白昌国通往东陵国的国境。
儿子jiāo给了云尘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先行出发,黎子墨这当爹的,多少有些担心,但是,眼下令他更愁的是,由于云尘景那一句哄他儿子的话,把“包袱”扔给了他。
包袱?没错。此刻横躺在马车卧榻上的花夕颜,肚子中的毒为断肠糙,被服下的花家解毒丸化解的差不多。可是,肩坎上的伤却丝毫没有缓解。
见那黑色的镖头还扎在她肩上,黎子墨迟疑了会儿,对底下候着的奕风道:“拿酒来。”
奕风怔了下:主子莫非这是要亲自给她疗伤?
【47】疑心
麻佛散没有带,只能灌酒了。
等了须臾,不见奕风动静,黎子墨一记目光打在奕风脸上:“没听见我说话?”
奕风打了个寒噤,单膝拂跪:是。
旋即转身,出去取烈酒时,心头咯噔个没完。
是傻了,疯了,是不?堂堂龙尊给个女山贼亲自疗伤?
不说奕风刚才惊吓到像是中风了给愣的,黎子墨自己都觉被云尘景诓的这一把,后患无穷。所以说这拜把子的兄弟,不能乱jiāo。或许平日里与你肝胆相照,但是到某一天为了件小事绝对可以二话没说坑了你。
烈酒取了过来,奕风双手奉上:“主子。”
伸手接过水囊,解开囊口,扑鼻而来一股酒气,直冲门面,闻闻都觉得醉。伸出右手扶起卧榻上挺尸状的女子,将水囊口对准了女子gān裂乌青的唇口。
女子嘴巴没有动,好像不能自己喝水,素来有些洁癖的眉宇这刻狠揪了一把,手指绕过白嫩细小的脖颈,掰开女子的下巴,水囊口用力地塞进了小嘴。
咕噜噜。一口给灌的,像灌汉子似的。
奕风在旁看着,汗滴滴地抬袖擦擦额头。深知主子向来有洁癖,而且不轻。主子碰过的女子据说除了已世皇后,无。如今愿意给这个女山贼疗伤,是破例了。所以黎子墨此刻被拜把兄弟坑的心qíng可以想。
凶悍的烈酒灌进女子喉咙里,随着入肚,不一刻,酒醉的绯红染上了白皙的皮肤。整齐的眼睫毛动了动,花夕颜睁开了眸子一条fèng,蒙着水雾的眸子,朦朦胧胧,也不知是醒非醒。
灌酒的人,突然触到她打开的杏眸,却是像受到了些惊吓,极深极幽的墨眸直对着她,若是要把她看入骨子里去的锋茫。
酒水,由于灌酒的人一刻的僵直,不断往她口里流进去。灌满了嘴巴,不堪负重,自然是要喷出来。于是,忽然扭开的嘴巴,一口直she的酒水不管三七二十的方向,喷了出去。
仙女散花似的喷泉酒水,便是she到了躲也躲不过的白颜与绝尘素袍上。
奕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恨自己怎会在马车内。
水囊从湿漉漉的被喷了一手酒气的修长结白的手指里掉了下来,抬起那满是酒骚味的手,连同手臂,袍袖,仙尘白颜晃过一道青白,像是在接受史无前例的容忍。
刹那间,奕风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花家的大小姐肯定要没命了。
危机感同样笼罩在了本该昏迷的花夕颜身上。这一喷,酒气喷出不少,加上烈酒的刺激,花夕颜脑中一下清明了不少,眸子往头顶环顾圈,见得分明,头顶上只有一名男子,而且,该死不该死的,这人她认得,化了灰她都认得。
没受伤的右手抓住卧榻边缘,想能离这人多远就多远。姐儿又不是没有混过社会的,能不知道,遇到大人物能躲则躲,犯不着硬顶。
怀里柔软的身躯挣扎起来,不断碰撞他的胸膛大腿乃至两腿间。仙尘白颜瞬间又是晃过一道青白,极力容忍眼前的现实:当了鳏夫以后,他是多久没有碰过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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