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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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chuáng边,弯腰为中毒的黎东钰轻轻掖盖被子的云尘景,听到这话高兴地转身,瞧着来者,喊:“可把我们盼惨了。”

  宮相如乍一听,还以为小外甥危在旦夕,疾走几步到了chuáng前,见玉砌的小白颜像个煮熟的蒸包子一样,明显发着烧,拿手放在了小额头上试探温度,幸好不是很热,便问:“殿下如何病的?”

  “小钰自己说是中了断肠糙,有人给他喂服了解毒药,我后来不放心,又给他喂了颗你给的清心解毒丸。其余的,没有见伤。”云尘景说。

  宮相如为此扶起小手把了下脉,仔细按了会儿小外甥的脉搏,眯着眸子,说:“余毒未有全解,不过也解的七七八八了。殿下中毒之后身体比较虚弱。这烧可能是余毒造成。我带来了些研磨好的药散,刚好给殿下冲服服用。”

  青虎依他指示接过药散去取开水,走出了房间。

  躺着的小太子爷,迷迷糊糊,听清楚了是宮相如的声音,睁开眸子,看清是谁来了,发着烧的小颜划过一道惊喜:“舅舅!”

  “殿下。”宮相如的手温柔地包紧他小手,望着小外甥这张小颜微笑时,忽然想起了宫中的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置信。

  那么,宫里那孩子从哪里来的?

  先是小外甥突然紧紧望住他说:“舅舅,帮我救一个人!”

  其实在看到小外甥病不重时,宮相如心里已明白,黎子墨书信里写的是另一个人,于是,低声问向身边的云尘景:“帝君呢?”

  儿子中毒,当爹的不在儿子身边?

  云尘景被问及此事,有些难堪:怎么说,说自己诓了拜把兄弟?

  扇柄敲敲额头,拉过宮相如走到一边,放低音量:“你看见了。我这是哄小钰呢。如果留他爹在这,小钰没病都得畏惧成病。”

  以黎子墨那严父的脾气的确是有这可能。也不能说黎子墨不爱孩子,只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他呢——”云尘景的扇子指到对面那屋,“在那头,写了封信给你,你该收到风声了。”

  宮相如一刻,步子迟钝,在想到宫内那一张一模一样的小颜时。或许小外甥黎东钰年幼不清楚,他这个当大人的,怎会不联想到那方面去?

  惊疑到他的犹豫,云尘景很快想到:“你,在宫中——?”

  “是之前在宫中,在太子宫。”

  “哦。”云尘景拉了一声,“所以你这是见过那孩子了,那,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宮相如睨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说这事有那么简单吗。

  云尘景的扇头敲敲脖子,从他眼神里突然是记起了他的身份,哎声叹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他拜把,你和他自小是伴读,能不清楚?”

  “清楚又如何?他是皇上,是帝君,即便他再洁身自好,他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处在那位置,始终逃脱不了宫内的是是非非。”

  云尘景眉头微揪:“你此话是没有错的。只是——”

  “只是?”

  圣人君子。可是,他宮相如没有办法做到如此博大的胸怀。去救一个,可能设计了黎子墨并生下孩子打算与他妹妹的孩子争夺皇位的女子?

  云尘景承认自己未想到他这般深究,只因为遇到花夕颜母子的qíng况于他们而言纯属巧合:“你先去看看再说。况且呢,如果真有这心思,何必把孩子藏在乡下,过去这么多年,都不露面。”

  被云尘景这一说,确是有些道理。若真想设计黎子墨,想篡夺后位,何必等到现在。他妹妹早过世多年了。

  疑点重重,让人内心困扰的是,为什么明知可能是圈套,在宫里见着那孩子时,没有感到半点厌恶,反而看着那张生气勃勃的小颜时,竟然内心里浮现起了久别的快乐。

  走到了对面,云尘景顿步一下,让青虎照顾孩子,便随他走了过来。抬起门帘,见屋里的灯火很暗,让人不禁有些困惑。云尘景在他后头,踢了腿守在门口打瞌睡的奕风,低喝:“在这里睡,不怕你主子将你阉了?”

  奕风腾地跳了起来,答:“哎呀,云主子,宫大人来了?”

  “gān嘛不点灯?”

  “点了。”奕风答,继而一笑,“只是主子说,灯太亮,会把人吵醒。”

  因为始终坐在另一辆车上,云尘景真心不知道黎子墨那辆车里发生的事。眼见奕风这笑容里藏着鬼滑,瞪了其眼,道:“笑成这鬼模样。”说着,贴近对方面前眯了眼睛:“是不是你主子被人折腾了?”

  奕风咯噔。想这云尘景八成生来是黎子墨肚里的蛔虫,坑蒙黎子墨不说,连黎子墨被坑蒙后的后果都dòng察的一清二楚。这种拜把兄弟jiāo了不知如何说好。

  宮相如是几乎摸黑走进到里头,见着个人影坐在桌边,拿手枕着瞌睡的脑袋,不仔细看看清楚是谁,他想都没法想象。

  如云尘景所言,自小当太子伴读,对于这个兄弟又是君皇的男子,了解那叫不止一个深。黎子墨眼前这幅láng狈样,怎都让人大开眼界。

  下巴几乎点到了桌上,脑袋一歪,眸子睁开了条fèng,接着见到了前后走进来的两个兄弟,黎子墨从他们眼里能读到一抹惊异,脸上霎时晃过一道沥青,坐正了起来,淡淡吐道:“来了。”

  “微臣参见帝君。”宮相如拂袖行礼。

  “免了。”黎子墨看来是有丝急,站了起来,与他说,“我给她拔了箭头,然而,她体内中的毒,你帮我瞧瞧。”

  论岐huáng之术,黎子墨虽也学过些,但定是不及术有专攻的宮相如。

  宮相如听他这话是在怀疑什么,马上走近前探视。奕风拿着烛火到chuáng头,照亮在chuáng上躺着的女子,灯火一晃,先勾勒出女子那块丑陋无比的疤。

  “易容丹?”既然黎子墨能看出来,宮相如更是不用摸,一眼都察觉了出来。

  “奇怪的是,她这易容丹我想帮她解,却解不掉。”

  一般来说,易容丹想解,不是没有法子。只要不太复杂,用解药可以了。而关于这种解药,通用的也不少。

  听到这话,宮相如眸中微闪,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匣,打开盖子,找出了支银针,找准女子手上的xué位,正yù下针。

  【50】熟悉

  众人只见那银针闪过的刹那,似快似缓,也不知为何,扎进皮肤时,针缓了下来。本来入针应快避免伤者疼痛,然而现在变缓,不过人家本是神医级别的人或许有神医的考量,大家也就没有想到多余的念头,只盯紧了花夕颜的脸。

  过了须臾,把持烛台站在chuáng头的奕风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未见花夕颜左脸那块丑疤有任何变化。

  针在皮肤内旋转了会儿,拔了出来,近旁的人一瞧,见出针的针身上沾满猩红的光泽,无不倒抽了口凉气。

  “帝君。”宮相如指尖持着针尾,对于针体从花夕颜体内测到的毒,也是谨慎地避而远之。可见这毒不一般。

  为何这么说?世上所有毒,一般均是黑色的,少有其它颜色。而沾染了这种猩红的毒,是属于神族人制毒的属xing。

  现在宮相如检测到的这毒,是花夕颜肩膀上毒镖流入体内的毒。据黎东钰自己说过,花夕颜肩膀上的伤是替他挨的,说明有人想杀他儿子?不,准确地说,想杀东陵国的小太子,这一点都不奇怪。九大神族之间,表面和睦,互相客气,底下,国家利益之争,种族之争,谁也不敢保证,谁不想吞吃了谁。

  “宫卿,你认为会是谁动的手?”风雅若是风轻云淡的声色,吐出黎子墨的薄唇。

  身旁的人却全是一凛,均能感受到屋内丝丝的寒气。

  宮相如含头:“微臣需要查。因在微臣看来,这毒未必是某个皇室的秘毒,特征不明显,需要排查。”

  “行,查到告诉朕。”

  奕风心脏缩紧。黎子墨这口气,那人在劫难逃。

  云尘景撑开了白扇,在闷热的屋内摇一摇,扇一扇,说:“快给她解毒吧。不然小钰要伤心死了。”

  此话说得,黎子墨这个当爹的,脸上闪过一抹不知如何形容的神qíng。拂了袖道:“宫卿给她治好伤,不要让她死,此人我要留着。”

  “臣遵旨。”

  随之几个人全低腰含头。黎子墨走出了屋外,是yù走到对面看发烧的儿子。儿子到底是妻子留给他的心头ròu。

  宮相如洗gān净手,解开花夕颜肩膀上之前处理过的伤口,重新检视。奕风小心翼翼把持灯烛,听着云尘景在旁啪嗒啪嗒摇扇子,心里其实有个疑惑。刚不是说要解开花夕颜的易容丹吗?怎么突然变成没有结果了?这个女人,丑女人,当真服用了易容丹,那底下是怎样一副真面容,好奇死人了。难道主子中没有一个好奇的?

  啪!

  扇头突然打到奕风脑袋上。奕风挤挤眼睛,看向云尘景:“云主子?”

  “瞧你看着谁呢?你是不要脑袋了吗?这女子,是你家主子救下来的。”

  奕风一听,吓到,忙澄清:“云主子,我这,不就是刚听说宫大人要,要帮她解开易容丹,好奇——”

  云尘景这人虽说是当主子的,然而素来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实际上做事为人乃软心肠的,所以,属下与其说话,容易坦白。

  听到这话,宮相如温声道:“主子都没有开声说给她解,谁敢给她解。”

  此话说到奕风更愣了。仔细想来,刚黎子墨说的两句话,是提及要宮相如给她解毒但没有说到解易容丹。

  “主子贵为龙尊,只凭神气在她体内流通一遍,都可以大体探知深浅。所以,主子解不了的易容丹,任凭天下神医,都是解不了的。”宮相如检视完伤口见之前的处理已是完美,重新包裹好伤处,“她中的这毒,若没有主子先给她灌输了神气护住心脉,早一命呜呼了。”

  所以,黎子墨叫他出宫治病人,一方面可能真是出于心急,一方面说不定是为了避免进宫。

  想到黎子墨那句于朕十分紧要,宮相如再次在这张易容了的女子面貌上打量,接着,把住了女子的脉搏,浓密狭长的眼睫毛在灯火下,整齐紧密地刷着。

  奕风只觉得,他好像把脉的时间太长了些。

  可能是被针了两针的关系,昏迷了有三日的花夕颜,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先是见顶上是古代屋子的横梁,乍醒悟自己没有魂归现代,是在古代继续活了下来。尝过死亡的滋味,这次能从死里逃生,深长地呼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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