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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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低眉顺眼,又是顺服的模样儿,让他云眉锁了十分的紧,手指,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她。他没这个兴致,qiáng迫一个女子。

  花夕颜摸住领口,轻轻地呼出口气。

  那边,他一记目光she来,似乎抓住了她这口呼气,墨眸微微紧涩,she出来的流光,像是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qíng。

  花夕颜秀眸微转,道:“民妇在市井里,有幸听闻,圣上曾放言于天下,此生只眷宠一个女子。”

  本是想拿这话将他的军的。说了这话后,他一定会勃然大怒,大发雷霆。毕竟那是他心头一根刺。

  可是,龙心难测,指的,就是她眼前这个男人。只觉他对着她的目光,让她周身感觉被脱溜了衣服似的,全身上下被他看了个gāngān净净,他自己倒好,一双眼睛犹若深海,没人能看得清。

  良久,只听他一声不咸不淡的:“朕这辈子,是只爱一个女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天子之言。

  晃眼间,他已拂袖出门。

  秀眉微微一紧,也不知为何心qíng因他这一招,竟是有些起伏。

  李顺德从外头进来,擦着额头的汗和她说:“颜尚书,咱圣上的脾气是这样的。您不能和圣上顶嘴,吃亏的是你自己。”

  花夕颜也觉得自己该反省:“谢谢公公提醒。”

  李顺德眯着眼看着她会儿。

  “公公?”

  “没事。以后颜尚书若是要去哪儿,记得和杂家说一声。像颜尚书这样学识广博的女子,杂家真是前所未见。”

  杏眸眯了眯,清楚对方这是好意。今儿她露这一手,在这云起风涌的朝廷里许多人看来,或许变成了根刺。

  黎子墨走着走着,有些漫无目的,突然折头对后面跟着的小太监说:“朕要去太子宫殿,不要惊扰到太子。”

  近来太子,都只在太子宫殿念书。今日起,多了个能到太子宫殿陪太子念书的小伴读。这可以说几乎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

  张明先在永宁殿面圣之后,来到太子宫殿,准备给小太子讲些新课。尤其今日在永宁殿的所见所闻,让他内心突然大有触动,感觉这帝皇教育,不能只读伦理道德,要教一些民间常识。

  进到广阳殿,两个小身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从背影看,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小木木早上起来,不见了娘,正堵着一肚子气。最气的是,娘竟然让人传话给他,要他在这里好好念书。那个讨厌的男人,连他娘都拐了,诓着他念书!

  黎东钰翻了翻边上的书,温润如玉的小嗓子说:“坐吧。站着不累吗?”

  “不坐!”小木木只要瞧他一眼,就会想到他的爹,然后会想到他的爹诓自己的娘。

  “你为什么生气?”英气稳重的小眉宇微微一挑,“因为让你念书吗?”

  这小子明知故问。小木木一屁股坐了下来,在椅子上盘起腿儿,噘起小嘴:“我告诉你,上回,你说让我在这里白吃白喝,可没有让我在这里帮你念书。结果,害得我差点儿被那老头子打。”

  “老头子?你说的是张太傅吗?”

  “我管你是什么太傅不太傅的?我在乡下,那乡下的学塾夫子,都管不了我。说我是孺子不可教也,怎样都学不会的。”

  黎东钰听着他的牢骚优雅的唇角忍不住往上扬。这孩子,长得和他像,xing子却一点都不像他,让他感觉像自己弟弟似的。尤其是想到在花家,这孩子被人口口声声叫做野种,令他对其心生又不少怜悯。当然,更重要的是,小木木一点都不像他之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孩子。

  他是小太子,自小,能与他相处的孩子,至少都是贵族家的孩子。贵族家的孩子,要么娇生惯养,要么是小小年纪心计颇深。当然,这都是环境所迫,怨不得这些孩子,生在帝皇家的他,同样不例外,所以才有云尘景一直说他不像七岁而像七十岁。

  如果他不时时刻刻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藏起来,藏到没人知道,会连累到他所喜欢的人。这是父皇从小教他的,他记得最深的一句话。因为李顺德曾说过,他母后,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没了的。

  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开了心灵,或许应该是在花溪城,当与这孩子见面的一刹那,他的震惊,超乎了他所有的理智。吵架,斗嘴,诓这孩子,替这孩子在花家教训人,最不齿的事儿,他之前从没有想过能发在自己身上的事儿,他都做了出来。如今仔细回味起来,不得不说,这孩子,在他心里留住了。

  只要看到这孩子气得两个腮帮子像小包子,他就想笑。身居宫中从没感到快乐的他,感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笑。

  “你是不是笑了?”小木木的指头指住他的脸,“你在心里笑我是不是?”

  这孩子该多单纯。有谁敢当面指着他的脸说话。几乎每个孩子见着他都怕他杀他们的头。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杀头两个字。

  “我没有笑你。”黎东钰平平静静地说。

  “你笑不笑我都没有关系。反正,我念书就这个样,叫我念书不如叫我吃饭。”

  最后那句话,能让所有人都笑抽了肚子。

  黎东钰用力的,好不容易忍住笑。因为他有感觉,他哪怕是笑了出来,这小子气归气,再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他笑到死。

  张明先在门外,已经先听到了小木木放下的针对老师的战帖,白眉扬着。

  张公公和他说:“这孩子,太傅您知道的,上回您教过的。所以圣上说,请太傅费点心力了。”

  这哪是要他费心力,是要他老命。

  和小太子长得一个样,怎么念起书来,和小太子是天差地别。

  为此张公公又对他传起了黎子墨的话:“这孩子的娘,想必张太傅见过了,是刚被圣上赐为御前尚书的颜尚书。”

  讶异,在张明先老脸上划过:“此话当真?”

  “真。”

  那女子,他仅见过一面,都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女才子。可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教成这个样?

  这真是不能怨花夕颜。花夕颜没少费过气力教儿子念书。只是儿子脑瓜里装的都是包子。

  张明先踏进屋内。黎东钰起身行了学生拜见老师之礼。张明先回了君臣之礼。小木木在椅子上盘腿坐着,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反正和他没有关系。

  “花公子。”张明先转向小木木。

  花木容小鼻头一翘,拿起桌上的毛笔顶在了鼻头上:“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是假太子,不会念书的。”

  张明先确实没有教过这样顽劣的学生,眼见这孩子不装太子了,原形毕露,反倒是变本加厉,只气得chuī胡子瞪眼睛的,想拿教鞭出来教训,又当着太子的面不好,只得怒着喊:“你把毛笔放下来,来,到这里站着,老夫先教你学会礼节。知道什么叫站如松坐如钟吗?”

  小木木鼻子顶着毛笔站了出来,这孩子平衡力好,鼻子顶着的毛笔一动不动,没有掉下来,小嘴吐道:“我娘教过我,她拿过个碗顶在我头顶上,让我练。”

  意思是张老夫想教训他,太小儿科了。他小木木是在娘的魔鬼训练中浴火重生的人。

  不意外,张明先坐了下来,一口大气喘着:“好好好,你这么给我站着。”

  “站多久?我娘曾叫我站了几天几夜。”

  张公公忙给张明先抚背,怕张明先先翻了白眼,同时心里给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黎东钰小眉宇微微向上扬着,一边有趣地看着这场面,另一方面,却也觉得张明先这法子,或许教其他孩子可以,教小木木,那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瞬间,他倒也有点怕张明先要先被小木木气病了。不过说起来,谁才能制住这孩子呢?不是他太高看这孩子,感觉这孩子像团火球,不是什么人都能压制得住的。

  一道熟悉的感觉,从窗外she进来。眼角往外随意地瞟,瞟到龙袍时,心头霎时一惊:爹?

  屋内其他人,很快也都留意到了站在窗外往里面望,可能都看到了刚才经过的龙颜。

  张明先老脸顿时浮现出惭愧。

  没人出去行礼,是由于都知道黎子墨的习惯。来探太子学习,这不是第一次。常有,只是,悄然来悄然去。黎子墨一直认为,不能打扰到老师教自己儿子,因为那会影响到老师在儿子心目中的威信。给儿子聘了老师,更要讲究尊师重道。

  好在儿子,从没有让他失望过。短短不就几年间,儿子夺得了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

  太乖,太优秀的儿子,都几乎让他忘了教孩子的事。

  见着张明先窘迫的老脸,再看着和儿子一样的小背影,云眉微皱之间,几乎是不假思索,第一次迈进了儿子的学堂。

  所有人吃了一惊,紧接急忙跪拜:“吾皇万岁。”

  “都免礼吧。”

  绕到那唯一没有对着他跪拜的孩子面前。

  小木木邪邪歪着小嘴角看着他,两只小眸写白了两个大字:讨厌!

  这孩子和他娘一样的xing子,却是让他内心一动,决定了——坐在了老师的位置上。

  “张太傅,今儿打算给学生讲什么课?”

  “回圣上。”张明先道,“今儿老夫想给太子殿下讲讲水经注,这应该是太子从未接触过的读本。至于这孩子呢,据说从未真正念过书,老夫只能从三字经开始教起。”

  “三字经我娘教过。”小木木看着这坑过自己的男人不顺眼,势必要顶着。

  “你娘既然教过你,你背背看。”墨眸望着这张倔qiáng到像头小牛的小颜,像是饶有兴致。

  这还不简单,随口摘来:“人之初,如猪猪。”

  所有人往额头抹汗:这孩子背的啥?

  张明先想晕了。这孩子的都教了好几年,这孩子都只会背这一句,以后他张明先的后果可想。

  小木木得意地翘两道小眉头:看谁还敢教他念书?

  在自己爹面前垂立的黎东钰心头有些紧张,因为知道自己父亲的脾xing,越是敢顶的,父亲越是会较劲。

  耳听那男人抓起茶盅往桌上一放,所有人危襟正立。

  小木木唬着两只小眸:怎么,这男人想打他吗?

  “张公公。”

  “哎,圣上。”

  “到国库,取一只进贡的猕猴果过来。”

  猕猴果?贡品?两只小吃货眼珠子全亮了。小猪妮妮火速从主子怀里钻出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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