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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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东钰兴奋不到一刻的qíng绪立马被泼了冷水,若是被他爹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不怪他,他也从不知道原来天下第一神shòu是好玩的。

  慈爱地望着小吃货在那边吃东西,麒麟两只手放在了小太子沉甸甸与年岁不符的小肩头上,低声说:“殿下是很高兴吧?”

  “嗯。”

  “殿下不用担心。无论发生任何事,麒麟会保护东陵帝君,也会保护殿下和这孩子的。”

  黎东钰抽了下鼻子:“麒麟,我能不能再求你保护一个人?”

  “殿下是指殿下的母后吗?”

  小眸子熠熠生辉地望着他。

  麒麟叹息:“本宫不能。其实这事儿,早在七年前,你父皇来求问过我。可惜,本宫不能。殿下年幼所以可能不懂,有些事,叫做天命不可违。”

  她死的那年,有多少人知道她是终究要死的。或许,只有那些心存害她的人,因为有想谋杀她的计划,所以想当然她是要死的。但是,肯定没有人知道,其实,她早已知道自己这条命,命不久矣,是天命不可违。

  这种类似于预知能力的能力,是她天生具有的。比如很小的时候,她在快要下雨的时候,哭闹着不让奶娘抱她出去庭院散步,因为那时候她还不能说话只能用哭来提醒他人。家里人,都只以为她这是天赋聪明,有谁能想到,她这种能预知天气变化的能力竟能预计到自己的死期。固然,那时候,她对自己这种能力,一直抱着一半相信一半怀疑的态度,因为不到她死的那天,连她自己都不能知道是不是正确的。

  然而,未雨绸缪的工作她一直在做。

  天未亮时,伤好了的绿翠,给她打来盘洗脸水。

  花夕颜洗了把脸,绿翠从她手底下,递出一支发簪:“奴婢看了下,正好是大小姐昨晚告诉奴婢的那一支。”

  接过发簪,翻过背面,仔细摸了下发簪接头,能摸到一个熟悉的刻痕,正是她当年留下的。

  绿翠继续说:“jiāo给奴婢发簪的,是个宫女,她还问我,问大小姐您如何,我不敢答她。”

  “长什么样?”

  “奴婢最记得,她左眼上面,有一颗痣。”

  此话让花夕颜心头一震:玉蓉!

  当年她要走时,在世上她最挂心的几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是自小陪她长大陪她进宫的丫鬟玉蓉。

  “她不是宫女。”花夕颜轻声说,“她应该是某位臣子的妻子,是夫人了,应该是乔装进宫的。她对这地方再熟悉不过。”

  绿翠惊疑:“大小姐认识她?”

  花家大小姐怎么能认识东陵国大臣的妻子呢?

  花夕颜一下没法和绿翠说清楚,只得告诉绿翠:“等会儿应该还有人来,如果看见是个蓄胡须的男子,拿着一支与这支发簪一模一样的簪子来碰头的话,你可以让他过来见我。”

  “在这里见面不怕吗?”绿翠问,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到处是皇帝的眼线,想想在皇帝眼皮底下gān任何事,她都怕。

  “不怕。”花夕颜说,“圣上昨晚未归,李顺德没回来,没人注意。”

  小姐看来是把什么事都算在心里了。绿翠想。

  花夕颜是做好了盘算,如果他回来,人多眼杂,她只能去外头与人碰面,如果没有,其实在他这地方与人碰面,是最安全的,因为柳姑姑都说了,太后的手伸不到这里。

  不需要多久,绿翠依照她意思,将个人带了过来。与她描述的那样,这男子乔装成太监,却蓄着把富有个xing的山羊胡须,年纪有三十以上,但是也不老。此人进到屋里,绿翠合上门,他对着花夕颜看了会儿,一双细小的眼珠jīng悍又能gān,尖锐到像刀,很快的,朝花夕颜拂袍跪了下来:“臣杜有志叩见娘娘。”

  “起来吧。”花夕颜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在皇帝面前弹劾她要皇帝废她的那个罪臣。后来,经太后娘娘恩赐,此人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做了官,如今,应该是在户部任职。不过,太后一定也不知道,孙姑姑与太后合演的戏码,只是照着她的戏码演罢了,那时候,她已经预见到这个男人,正是可能救她一命的关键。

  杜有志起身,垂立在她面前,面含惊奇与微笑,说:“臣恭喜娘娘归来。”

  “你怎能认定我就是娘娘?”

  “除了娘娘知道我这发簪,而且与娘娘七年前和我说的方式与我碰头,更重要的是,娘娘的眼睛。娘娘的眼睛举世无双,怎易容,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这男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当年,只是当她突然出现时,与她对了几个眼神,马上都知道了她对他有盘算。

  “七年了。”花夕颜道,“本宫整整走了七年。七魂六魄刚回来不久,有些事qíng仍记不大清楚,所以本宫留了你在宫内做眼线,太后有防着你吗?”

  杜有志笑意颇深:“娘娘,太后都不知道七年前娘娘演的戏码,又怎么能防着本人?何况,鄙人自视甚高,但是,唯独娘娘,是臣这辈子一开始唯一看走眼的人。”

  “你并没有看走眼。”回顾过去,花夕颜,不,是宫槿汐,感慨万千。当年,走到那路上,她也是无法。她曾经尝试过的,努力想,博得他身边所有人的喜欢。但是,诚如杜有志所说,如果你做的太好,做的益发完美,不过是让人益发嫉恨而已。况且,这些人想害她,并不是单纯出于对她的嫉恨。

  “不,臣并没有娘娘看得深,看得长远。臣鼠目寸光,只看到娘娘身陷囹圄,却不知其中的底细。”过了七年,杜有志对此事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自愧不如道。

  “他们大概是想,一旦本宫死了,凤印自然回归到圣上手上。然而,他们想都没有想到,圣上早已把凤印jiāo给本宫,只要本宫身体不死,七魂六魄回来,凤印也不会落到圣上手上。他们要的不是本宫,而不过是要凤印,要东陵国一半的权力。他们的目标不是本宫,是东陵国的帝位。”

  “那都是由于娘娘,能让圣上将凤印jiāo给娘娘。”

  此话却是不假。虽说,神族结婚契约里写着,结婚另一方可以分得帝王的一半权力,但真正做到的帝王有多少。基本是不可能有的。譬如先帝,几次三番废后,更不可能因此将凤印jiāo给任何一个女子,那样一来,岂不国内早乱了。只有黎子墨,从一开始娶她,把凤印jiāo给了她。这点,才是她最遭胡太后等人嫉恨的地方。

  黎子墨为什么要把凤印jiāo给她,她想来想去,可能与当初黎子墨刚登基时,正逢国内不稳,国外有外敌入侵的复杂qíng况,分出去一半权力给她,是为了未雨绸缪。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信任她,信任他们宫家。

  “圣上就此怀疑娘娘没死吧?”杜有志据她这说法,问。

  “不,他不知道。他以为,凤印随本宫的尸身,封入了地宫。他当初这么做,不过也是想,本宫进入神籍尸身千年不灭,谁想抢凤印,必须先破坏本宫的尸身。而破坏神族尸身的人,要遭天打雷劈,没人敢。只要他未再立后一天,这凤印没人能得到手,在他有生之年坐在帝王位上时。”

  或许只有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她才能更了解他。他是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每一步棋,太过深沉,既然包含爱,也包含了盘算。

  “娘娘既然回来了,要和圣上说清楚这一切吧?”杜有志问这话时,一边看着她。

  花夕颜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本宫当然不可能在没有见到那些‘老朋友’之前,先与圣上正式会面。”

  “娘娘这么想,臣心里就踏实了。娘娘当初怎么死的,娘娘自己本人,可能都记不清楚。”

  怎么可能知道她怎么死的?要是知道的话,她早就不会死了。天命不可违。预计,却不能防止。她注定要在鬼门关上走了两个来回。若她不把灵魂送到另一个时空,经历轮回,就不能变成死来化劫。如果她回来,没有通过七年一轮回,她作为宫槿汐七魂六魄的记忆,也没法再回到这个身体,与经历过一次轮回的魂魄,完美融合。

  每一步的jīng打细算,韬光养晦,隐忍大度,都是为了能真正的回来,回来见所有以前的人。当然,她这样的做法,没有前人可以借鉴,风险极大,根本和死去无异。所以,和家人都不敢说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

  眸光微闪,压低了嗓子:“这么多年,你都帮本宫查出了些什么?”

  “娘娘当初明知道,却也查不出来。臣知道此事十分为难。光是只去跟踪娘娘怀疑的人,怕也只是抓到冰山一角。不过,因娘娘以死为代价吩咐过臣了,臣得以见到娘娘死前的症状,以娘娘最后死的症状来看,既不是毒药,也不是意外,只可能是天咒。”

  天咒!

  这两个字,确实足以让人感到刺骨冰寒。

  从古至今,诅咒一个人死,不是没有人用过,只是代价太大。一般,取缔人的xing命,是必须jiāo出自己的xing命为担保。何况诅咒已经进入神籍的她死,这个代价不可想象。

  但是,能dòng察到别人都dòng察不到的天咒两个字,这个男人,真不愧是当年她选择的对象。

  杜有志只感到身上一凛,低头,道:“娘娘安心,臣这条命早就是娘娘的。”

  “本宫自然是信得过你,不然不会把七年的赌注都先压在你身上了。”轻轻叹声气,唇角微勾,勒出抹凉薄,“不过就你这么说来,本宫回来,这些人,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按照天咒的规律来说,是如此。一旦咒法失败,天运轮回转,这些人,老天爷收不走娘娘的命,这些人的命,老天爷必须收去抵命。”

  “你确定是天咒吗?”

  “娘娘何不试试?”

  两个人电光火石地对视上一眼。

  扶窗望到对面,皇宫内的琼楼玉宇此起彼伏,在雾中朦朦胧胧,不远的地方,即是永寿宫:“看来,本宫可以先拿个就近的人试一试。”

  永寿宫。

  胡太后一晚上,又是咳到没法入睡。孙姑姑天未亮就给她拍背。

  “圣上回来了没有?”胡太后问。

  昨晚,她的马车走在皇帝前面,到了宫里,才知道黎子墨没有跟着回来,这让她一整夜惴惴不安,感觉皇帝已经疑心了。早在七年前,都可以知道皇帝会疑心,但是,这七年,她一直做的很好,让皇帝无从抓到把柄。怎能因为一个突发的意外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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