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滴血认亲,他要确认他是爹生的!所以主动要求,“滴血认亲!”
裴宗理不gān,他不敢。
可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挤破家门了,就连房主也过来,一边表示同qíng他们,一边打探八卦,提议让他们滴血认亲,“这样外面的人也就不会再多说你们啥了!”
“那些流言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散播败坏我们名声,想要bī死我们的!我们凭啥要滴血认亲,证明给他们看!?”钱婉秀坚决不同意。
她的态度太过坚决,更加让人怀疑。
裴文臣跑过来,两眼腥红,“娘!为什么不让我滴血认亲!?为什么不让!?我不是私生子!我不是!”
钱婉秀哭着过来搂住,“她们是要害死我们娘俩的!你不是!不是私生子!你就是娘和爹亲生的!”
“我要滴血认亲!”她越是不让,裴文臣越崩溃,他一定要滴血认亲!一定要证明他是爹和娘亲生的!
钱婉秀看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她就剩这一个儿子了,她绝对不能让他出任何闪失!哭着抱着他,点头,“好!好!滴血认亲!滴血认亲!”
裴文臣见她同意,稍稍安稳下qíng绪。
裴宗理却怎么也没有这个勇气。他现在越看裴文臣这张像着钱家人的脸,就深度怀疑痛苦。
裴文臣却qiáng硬的拉着他,一定要滴血认亲。
钱婉秀让钱妈妈准备了水碗。
裴文臣拿着裴宗理的手扎上去,一滴血滴落在水碗里。又抖着手扎自己。
两滴血在水碗里慢慢相融。
裴文臣死死盯着,看血相融合,脸上瞬间就迸发出欢喜之色。
裴宗理看着也惊大眼睛,提着的心一点点的往下落。
一旁的房主冲了进来,“哎呀!这血是相融的啊!你们就是亲生父子呢!外面那些人都是瞎胡说,乱造谣的!我可得出去说说,让他们都别乱害人了!”
钱婉秀本来还愤怒他突然闯进来,听他说的,微微松了口气。
那房主却伸手蘸了点水放嘴里,比之前更惊愕,“这水里……加了白矾啊!不管亲生不亲生,都能相融合的啊!”
一句话,顿时晴天霹雳狠狠砸在裴宗理和裴文臣头上。
裴宗理要懵了,两眼有些发黑,指着钱婉秀,“你……你……”
裴文臣也快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
钱婉秀锐利满含杀意的瞪着房主,“你是谁派来的要害我们的!是不是裴芩,还是裴茜那个小贱人,让你来害我们的!?”
房主叹息着摇头,“这种事,还是别乱开玩笑了!”说着就出去。
京城房价贵数倍,他们过来要住很长时间,就只租了个小院子。
大门外趴着人就等着看热闹,这边结果出来,那边就被人知道了。
消息瞬间传开,说啥都有,钱婉秀作为裴芩的继母没有出人头地,但yíndàng乱家的名号算是一夜传遍京城。
裴茜不让消息告诉长姐,“长姐在养病!”那个贱人胆敢害她们,就自己尝尝厉害!
可次一天却传来钱婉秀吞金自杀的消息。
裴茜不相信,立马让人去探查消息虚实。
来人回,钱氏已经死了,死透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嫌你死太慢
“这么容易就死了?”裴茜不舒服道。钱氏那个yīn毒的贱人,几次害她们xing命,不折磨的她生不如死都亏大了!却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还真是好死!
裴芫却担心起来,她相信长姐,但还是不敢接受钱婉秀竟然和钱老爷……这种事做出来,竟然还有了裴文臣,简直太过惊骇世俗了!只怕相信的人不多,而钱婉秀一死,裴宗理和裴文臣会反咬一口,反诬陷她们姐弟bī死了人。
而且这个消息也不能再瞒着长姐了。
裴芩已经知道了,过来找裴茜,“她吞金自杀也算死有余辜,其他事不用再掺和了!”
“他们要是再找事儿呢?外面那些流言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裴茜没打算收手,“你拼了命打仗,快死的时候他们都没看见,现在不过一个虚名,他们就忘了你的功劳,在那口诛笔伐!简直就是láng心狗肺!这件事肯定有人背后cao纵,那些人更不可原谅!”
“你一个主事夫人,跟那些人瞎对着gān啥!他们也就没事儿闲的,不用多理会!”裴芩横她一眼。
裴茜不服,她在街上见到了白锦燕,现在到处都在攻讦她们姐弟仨是兼祧所生,攻讦长姐开启女子为官先例败坏朝纲和男女大防,白锦燕嘲讽的话,让她心里怒恨无比。明明是长姐拿命换的,该属于她们的荣耀!却变成了罪人!却被攻讦了!
“你越是理会,她们蹦跶的就越厉害。谣言止于智者!”裴芩让方留明管管她,没事儿看孩子去!
方留明的温柔攻势已经成效不足了,而且,他自已也觉得他媳妇儿这个时期需要惯着,宠着。至于外面那些事,有他兜底。让人密切关注裴宗理和裴文臣他们的所有动向。
钱婉秀的死很快引起反响。
都说说她是被揭穿丑事,没脸再活,所以才自杀死了。
然后就有人跳出来说,钱婉秀是被冤枉了,不堪受rǔ才bī不得已自杀的,以求裴芩放过儿子裴文臣和裴宗理他们。又举证裴宗理和裴文臣滴血认亲被搞了手脚,有人以讹传讹,胡乱造谣,没有看到事实真相。
而事实真相是什么?
众人都相信裴芩说的,钱婉秀要是没做亏心事,她大可当众滴血认亲,吞金自杀,分明就是畏罪自杀!她这种*的人,比人家苟且偷qíng的女人都下贱,浸猪笼都不够,应该骑木驴!
裴宗理在钱婉秀死后,反而理智了,态度坚决qiáng硬的不承认钱婉秀德行*,一口咬死,“就是她们姐弟故意谋害,要bī死我们的!因为她们有权有势,她们说的话,你们都相信!所以就是要用这种卑鄙恶毒的手段bī死我们呢!”
裴文臣两眼哭的红肿不成样子,在外面召集百姓,要讨回公道,“……还我娘清白!”
“怎么还清白?难道还要当众滴血认亲?”有好事的问。
裴宗理和裴文臣都点头,“对!就是要当众滴血认亲!”
“切!谁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在水里做手脚,故意逃避骂名,把污水泼给裴将军!?”
“就是!自己做的事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要是没做过,gān啥心虚不想活了!?”
“真是死了活该!这种yíndàng*的贱人,比那青楼的窑姐儿都要làngdàng!还有脸讨公道,讲清白!?呸!”
人群传来一阵鄙夷声。
裴文臣猩红着眼,“这碗水让你们任何人去准备!我们绝对不碰!更不会做手脚!让你们都看看,事实真相到底如何!”
有人立马就端了水过来,又递上刀子。
裴文臣恨恨的咬着牙拿过来,割破手滴了血,又递给裴宗理。
裴宗理也割破手,滴了血进碗里。
两滴血慢慢融合。
“水有问题!肯定是水有问题!”有人不信的指正。
“那你自己端水过来!”裴文臣怒道。
那人还真就自己端了水过来,然后又有其他人都端了水来。
结果一样,那些没有动手脚的水,裴文臣和裴宗理的血递进去,全部都融合了。
众人看着那些水碗,这下不得不相信裴文臣就是裴宗理亲生的,否则不亲生,血液不相融。
那裴芩说的,钱婉秀在娘家*,裴文臣是最不堪私生子的话,到底是不是故意说来攻讦钱氏,bī死他们的?
裴文臣哭着跪下,“现在事实大白于天下,我娘她也终还清白,也可以瞑目了!”
裴宗理也老泪纵横,“人不可貌相啊!方氏兼祧生子,见我回家就羞愤自杀,她们姐弟都仇恨于我,数次报复,我已经丧生了两个小儿子了!现在又死了妻子,就剩我们父子俩孤苦伶仃了!”
钱婉秀的尸体还在屋里横着,他们俩这一哭一说,弱者形象,顿时收获大片的同qíng。
还有人出来帮衬说话,“就算她们位高权重,如此侮rǔ污蔑,你们又怎么不澄清!?用得着去死!?这不是搭上了一条人命!”
裴文臣痛哭,“她居功至伟,位极人臣,皇上视她为大楚福将,百姓奉她为传奇神将,她一句我娘不堪,我们人微言轻,解释再多无人相信,反而受人rǔ骂讥讽。我们有理,对上她们位高权重,却百口莫辩啊!”
一时间,越来越多人觉得裴芩膨胀了,打着为了百姓大义的旗号,其实为了权势地位!看不上继母过好大有人在,也有那报复继母的,可裴芩竟然诬赖钱婉秀和钱老爷,如此恶劣,bī的钱婉秀以死明志,实在有损yīn德,太过狠毒!
事qíng传开,那些坚决拥护裴芩的就qiáng烈反对,“裴将军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既然说了,就肯定有那种事儿!当时裴将军不也说了,要不是裴宗理那个渣爹和钱氏他们主动又去找茬儿,这种事烂在肚子里也不会提!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那裴文臣都和裴宗理滴血认亲!换了那么多水碗,还有我们准备的水,根本不可能搞手脚,都全部相融了!他们就是亲生的父子!”
“……就算他们是亲生父子,裴将军也不会诬害钱婉秀的!要害她,早就在他们bī死裴将军母亲的时候,就报复他们了!裴文臣是亲生的,也并不代表钱婉秀没有做过那事!当时她那反映,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然后就举证了一堆,裴宗理贪慕钱家小姐的美貌和钱家富贵,炸死不回家。家里老不死的bī方氏兼祧。那裴宗理啥也没有,勉qiáng长得能看,钱家小姐是找不到男人了偏偏找了他!?还帮她炸死!?
都生了俩儿子,过了十多年富贵生活了,为啥放弃荣华富贵,又回了村里!?钱氏的事儿肯定不止一个人知道,要不然裴将军查不到!所以钱婉秀才和炸死的裴宗理又回了乡下过穷日子。
“要说裴将军报复他们,这话说反了还差不多!当年裴将军种红薯,朝廷本来要给封赏的,结果就让裴宗理和钱氏他们抢了先,一块地的红薯没种,愣是得了种红薯的封赏!还做了官!他那官还是贪污受贿才被革职的!”掌握大量消息的包打听嗤笑那些听信裴宗理裴文臣的人,笑他们愚蠢。
拥护裴芩的人越是qiáng势摆正事实,那些听信裴宗理和裴文臣的人就越觉得他们被裴芩收买了,裴芩qiáng者欺压裴文臣他们弱者,bī害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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