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他竟然还觉得朱棣这会儿挺有魄力的。
朱棣回转身来脱去外衫,搂着陆长亭便又继续睡了,朱棣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陆长亭都有些蒙,尤其是当朱棣的手臂横亘过来将他搂住的时候,陆长亭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明明这样的姿势,其实也很是常见不过,但是这会儿陆长亭却觉得腰间那只手臂实在有些发烫。
陆长亭qiáng迫自己再度闭上了眼。
有人说回笼觉是最舒服不过的,陆长亭也这么认为,因为这一觉,他的确睡得很是舒服,在梦中,仿佛整个人都飘忽在了柔软的云朵之上,触感柔软,整个人都油然而生一股安心感。
或许是因为朱棣在身旁吧……陆长亭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到陆长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睁开眼转头去看,朱棣竟然也还在他旁边睡着,而且睡得很熟,但是因为过长时间地躺在chuáng上,这会儿陆长亭已经觉得有些四肢发软了。
陆长亭动了动腿,然后他猛地僵住了。
而朱棣被他惊醒,随之跟着动了动,然后也跟着僵住了。
“长亭,你……”朱棣就来得及刚开个口,陆长亭qíng急之下,一脚把朱棣给踹下去了,朱棣毫无防备,摔了个结结实实,但偏偏这时候他也生不起气来,朱棣撑着地面爬起来,拍了拍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角上沾了的那点儿可疑的水迹,他犹豫着出声道:“长亭,其实这也……”
陆长亭生怕他说一句“就算是大人尿chuáng也没什么关系”,想也没想就出口道:“那不是尿chuáng!”
朱棣愣了愣:“……嗯。”但不是尿chuáng,那是……朱棣再度僵了僵,然后走上前去,犹豫着安抚地拍了拍陆长亭的背,“无事无事,四哥……四哥也有过……”
陆长亭没想到朱棣还能丧心病狂到拿自己举例来安抚他。
他仿佛听见了永乐大帝的形象在心底“啪啪啪”,坍塌的声音。
“……”尴尬的死寂在屋中蔓延开来。
最后还是朱棣觉得自己身为兄长,应当好好引导陆长亭,于是他出声道:“要不先将裤子换了吧?”
陆长亭蹲坐在chuáng上,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儿胯。下生风。他瘫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屏风后头去了,去叫水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朱棣的肩上。
朱棣转过身去,陡然间步子又停滞了一下,他俯下身,抓起了自己的衣角,朱棣伸出手指拭擦了一下,上面的痕迹自然就蹭到了手上。
原本这种时刻要么是觉得恶心,要么便是觉得没什么奇怪,也自然就不会去过多的注意,但朱棣却忍不住盯着多瞧了两眼,差点就俯下身去闻了。朱棣及时反应过来,收回手,穿好外衫,走了出去叫下人打水来。下人们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打了水放在门口,朱棣都没让他们进来。
可下人们不能进来,不代表朱樉不能进来啊。朱樉趁着门开的时候便闪身进来了,他的目光往chuáng的方向扫去,一边还大步走了过去:“长亭呢?”
朱樉问完话,还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他怎么觉得有股味道,实在有些奇怪。
陆长亭在屏风后头突然听见了朱樉的声音,吓得顿时一激灵,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实在不想在这样尴尬的时刻,撞上朱棣和朱樉两个人啊!
但这一切似乎并不由陆长亭的心意来做主。
朱樉隐约瞥见了屏风后的陆长亭,当即便要往后走去,陆长亭吓得魂都快飞了,赶紧道:“二哥做什么?我要沐浴呢。”
朱棣瞥了一眼朱樉,道:“二哥,扛水。”
朱樉:“???”他朝朱棣手边看去,那里可不正是两桶水吗?
“长亭不舒服?都不要下人进来?”朱樉问。
陆长亭在里头赶紧答:“我没事。”
“先扛水。”朱棣淡淡地又提醒了一次。
朱樉无奈耸肩,当即便和朱棣一块儿……说是扛,其实不如说是抱着进去了。
陆长亭在屏风后头当先用衣袍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是就算这样,等他们进到屏风后来,陆长亭都还是忍不住面上一红。这可太丢人了啊!
不过等那两人真的抱着水桶进来以后,陆长亭瞧着这两位明朝王爷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能有王爷给搬洗澡水,陆长亭觉得自己确实福气不浅了。
朱樉这厢放下水桶后,便打量了陆长亭一番,见他裹得严严实实,又脸颊绯红,那小模样,看上去还怪好看的,朱樉不自在地错开了目光,这才和朱棣一块儿出去了。
陆长亭松了一口气,立即泡进了澡盆子里。
其实他也很清楚这些现象都是正常的,毕竟谁不是男人呢?谁不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呢?虽说他这辈子没经历过,但他上辈子经历过啊。内里是个老司机的陆长亭,万万没想到朱棣将他当成了个小纯洁,还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他。陆长亭是又觉得羞窘,却又觉得感动。
除却朱棣,怕是也没谁会待他这般小心了。
陆长亭舒舒服服地泡完了澡。
而外头的朱樉却是慢半拍地想起了,那屋子里到底是什么味道!
朱樉脸色登时就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老四,你老实说,方才你和长亭在屋中究竟做了什么?”还这么见不得人!都不让下人进门!
朱棣不明所以:“没什么。”朱棣只是想着他得为陆长亭留个面子。
朱樉的目光冷了冷:“真的没什么吗?”
朱棣更不明所以了:“二哥若有话不妨直说。”
朱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眉头皱起,冷声道:“老四,你怎能如此禽shòu?”
朱棣一头雾水。
朱樉却觉得,又来了,老四惯用的装傻招数!朱樉qiáng行压下胸中的怒气,道:“你且等着,等长亭出来我再与你说。”说罢,朱樉竟是仿佛不愿再与他多待一般,直接快步走开了。
朱棣皱眉站在那里,想了想,朱樉究竟何出此言?
这会儿陆长亭在里头喊了声“四哥”,朱棣立即再度推门进去,这会儿朱棣才闻到了屋子里不同的味道,方才朱樉进来也闻到了?所以出去之后他的脸色变得那样难看?
朱棣这会儿的脸色也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朱樉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朱棣的心突然间便狂跳了起来,
心底蔓延开了一股愤怒的滋味儿,但隐约中又好像有一层窗户纸,被谁捅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道衍和朱樉的眉头都不约而同地抽动了一下,至于他们各自什么心qíng,那就只有他们各自才知道了。】
你们猜,他们当时什么心qín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092章 (已修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别名二哥心里苦。
朱尚炳,朱樉嫡长子,于洪武十三年十月出生,这一年洪武十六年。
嗯,历史上二哥死得很早的……
后头这个儿子就继承了他的位置。这两章都比较日常,下面转下一档剧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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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带大猫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嗯,猫瘟,应该是小猫身上携带的。小猫刚到家那天,大猫就帮他刨猫砂埋粑粑,还老想闻他屁屁。后头发现小猫感冒,我把俩货隔离了,第二天给小猫喂东西,大猫都来偷吃。也说不清是哪个环节染上了。大猫到我手里的时候,四个月,前主人没给打过疫苗,不给做驱虫,我接手以后才开始打的疫苗,抵抗力不够qiáng。现在查出猫瘟心疼死我了。大猫起码得在医院待上三到七天。幸好我送去得早,还没什么猫瘟的明显症状,我得每天上午去陪陪她,希望她能挺过来。今天我自己大姨妈也好多了,晚上我会好好补上更新的,还得多赚点猫粮钱等我家大猫回家呢。
啰嗦了这么多,就是跟大家解释一下我这几天总替换晚的原因啦,见谅啦!
陆长亭沐浴完后, 就已经将紧张和尴尬的qíng绪完全摆脱了,他换上新的衣衫, 藏起亵裤, 先询问了小沙弥洗衣裳的地方,待到自己搓洗gān净了这才晾起来,然后他方才去寻找了朱棣的身影。
王府下人告知他, 朱棣和朱樉都到禅室去了,陆长亭便也只得慢腾腾地往着禅室而去。
让陆长亭没想到的是,马三保又跟了上来,三子也想跟着,两人就你看我我看你, 瞧三子那模样,还颇有点儿活计被抢了的失落感。
陆长亭回头看了看他们, 觉得有些好笑, 随后就放任他们一齐跟在后头了。
陆长亭原本以为道衍也会在禅室里,谁知道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着朱棣和朱樉对坐在那里,各自手中捧着一杯茶, 一言不发。陆长亭看着他们的模样,脑子里顿时联想到了守在产房外的准父亲们……陆长亭一下子被自己的联想窘到了, 忙收拾好面部表qíng后, 走了进去。
“二哥,四哥。”陆长亭低低地喊了一声,顺便回转身将门给扣上了, 马三保等人就被留在了外头。
朱樉和朱棣同时抬头看向他,令陆长亭觉得诡异的是,朱樉和朱棣看向他的时候,都是目光沉沉,带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
陆长亭回望过去:“怎么了?”
朱樉和朱棣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但又谁都不开口说话,禅室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气氛之中。
陆长亭倒是不急,以他的观察来看,应当是朱樉和朱棣此时正觉得尴尬,反正尴尬的又不是他,他急什么?
陆长亭找了处地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时候朱樉当先开口了:“长亭,方才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尴尬过后的陆长亭现在分外的淡定。
朱樉却仿佛认定了他在撒谎,不由拧眉道:“长亭,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难道你觉得二哥还不能为你做主吗?”
陆长亭实在听不大明白朱樉在说什么玩意儿,他诧异地看了看朱樉:“二哥,你希望我说什么?”
朱樉差点被他气个倒仰,什么叫我希望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应当气愤地爆出老四的罪行吗!
朱棣看了看朱樉,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出声打断道:“二哥是否多想了?今日长亭不过晨起后……出现了点儿常见的状况罢了。”
陆长亭不知道朱樉是误会成了什么,但见朱棣这般委婉地为自己辩解,陆长亭便gān脆大大方方地道:“二哥,我只是经历了每个人成年时经历的事而已。”他指的当然是初次遗。jīng。而且陆长亭自认为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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